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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摇摇头,她当初说了什么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你已经想通了?原谅他了?”
“想通是一回事,原谅他又是一回事,别混淆在一起。”花未央继续哼哼。其实在知道他为她受伤的时候,她还是被震动了,甚至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现况。但是,她是骄傲的花未央啊,怎么能这样轻巧的就说原谅了呢?
“那们现在到底是往哪走?”玉无暇不耐烦的问。
“额……”花未央果然答不上来。
明眼都看得出来她是在纠结,不催一催天知道她会纠结到什么时候?薛容替她说:“我们就地休息吧!这附近有座白石山,山上有一种稀罕的草『药』,我得采一些回去。”
“去吧去吧,我们等你。”玉无暇欣然同意,直接忽视花未央的意见。
第219章 、真的快死了
“轰隆隆——”
忽然,天边传来沉闷的雷声,不多时,风涌云动,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春雨贵如油,但下雨了她怎么赶路?花未央皱皱眉:“怎么下雨了?”
“天意如此。”玉无暇意味深长的笑笑,挥鞭打马。
“我们去哪里?”车轮一动,花未央就急忙问,“薛容还没有回来呢!”
“我们去前在的白石镇等,他会找到我们的。”玉无暇道。采『药』只是个借口,他不过是给她搭个台阶,等那个叫“舒夜”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薛容如此“大度”“友爱”?他也好奇起来,想要见一见那个男人。
“哦……”花未央从善如流。她现在心里很『乱』,需要静一静,先停一停也好。
薛容一夜未回,玉无暇和花未央只好找客栈住下。
春雨潺潺,敲打着夜窗,如同一曲美妙的乐章。花未央站在窗下望着夜『色』下的雨景,凌『乱』的心思也慢慢静了下来。那些强压在心底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出来。
他的音容笑貌,他的好他的坏……
剪不断,理还『乱』……
夜风挟着细碎的雨丝的吹进来,落在皮肤上,凉凉的。
不知道在窗下站了多久,她长叹一声,关上窗上床睡觉。
一夜辗转反侧,直到快天亮才睡过去。模模糊糊间,一阵凌『乱』的马蹄声打破清晨的宁静,花未央皱皱眉,翻个身正想接着睡,院子里已经变得嘈杂起来。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有人在喊:“王爷,王爷……”
她的瞌睡一下就醒了,跳下床推开窗。
并不算大的院子里围着一大群人,个个面『色』沉重。为首的是冷风和卫风,冷风身上背着一个人,卫风正扯着嗓子喊:“薛神医,薛神医!”
是他们……
心咯噔了一下,未央缩回脑袋,关上窗,背靠着窗台喘息。
这举动纯属条件反『射』,待到冷静下来,她用力敲敲自己的脑袋:“没出息的,怕什么?犯错的又不是你?何必躲?”这样自我催眠了一番,她轻轻的把窗子推开一条缝,从缝里往下看。
薛容不知从哪里早出来了,拨开人冲上去就握住舒夜的脉门。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紧张看着他,包括花未央。
“马上进屋,我要施针!”薛容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他是神医薛容啊,怎么也会有这样慌『乱』的时候?就是当初到花府来救命悬一线的她,他也没有这样啊!花未央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再也忍不住从楼上跑了下去。
咣——
卫风一脚踹开门,冷风把舒夜放到床上,其它人等全部侯在门外。花未央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这样赤着脚闯了进来:“他怎么了?”
冷风和卫风看到她,都愣了一愣,眼中闪烁着惊喜。很快,他们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王妃,王爷他……情况不大好。”
“他怎么了?”花未央紧张的问,看他们欲言又止,她口干舌燥,“是问天的反噬?”
“恩。”冷风和卫风点点头。
花未央还想再问,薛容低喝一声:“安静!”她又收了声,屏息站在一边,紧张的看薛容施针。
舒夜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心紧拧,脸上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脱下衣服,瘦得可以看到锁骨。
他怎么就瘦成这样了?花未央心痛的看着他,无意识的咬着下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薛容的额上沁出汗水,舒夜却还是没有醒。花未央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了。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她侧首,是玉无暇。
“不用担心,会好的。”玉无暇轻声安慰道。
花未央点点头,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设想过很多她带着解『药』回来与他相见的情景,也许是他搂着秋若萱漠然的看着她如同陌生人,也许是她耀武扬威的站在他面前逼他喝下工解『药』,然后看他拾回记忆后,痛哭流涕的跪在她脚边认错……从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薛容收了针。她急忙问:“好了吗?”
“暂时好了。”薛容有几分虚弱的回答,他回首看着只着白『色』单衣赤足站在地板上的花未央,“先去把衣服鞋子穿上。”
“他……”
“会醒的。”
她还想问,他给她一抹安慰的笑,她的心才略略放下来,任玉无暇拉着去穿衣服。
“都担心成这样了,还嘴硬,等他醒了就好好说话,不要再气他。也许他醒来还是不太记得你,你也不要生气。忘记总比看着他再一次被问天反噬强,他现在承受不了大的情绪波动。等找到极北寒兰配出解『药』,一切都会回到从前的。”
玉无暇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如今却说了这么一长串道理。花未央想想都为自己先前的行为感觉惭愧,默默的点头:“好……”
楼下房间里,舒夜很快醒了,握住薛容的手,『露』出一丝苍白的笑:“你终于来了……”
“是,我来了。放心睡吧!”薛容放缓语气哄道。
“央儿……”他挣扎着就要起身,被薛容用力按住。
他才让他服下『药』,『药』力还没有完全发作,所以他还记得那些残存的关于花未央的记忆。其实并不是记得,只是那已经成为了心底最深的执念。
“王爷,不必担心,王妃她还活着!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冷风道。
舒夜愣了一愣,桃花眼变得湿润起来:“她在哪里?你不会在骗我吧?”
“她没事,这会儿在换衣服,等会儿就下来了。你先睡……”
“不,我不睡!”他更加大力的挣扎,“我怕我一睡,就又忘了……”
“王爷,你不可以这样。你会死的!”
“你必须睡,我是医生,却不是神仙,若再来一次,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救醒你!”薛容冷声说,“拿『药』来!”
卫风急忙把刚煎好的『药』递过去,薛容作势要强行灌『药』。他在『药』里加了安睡散,只要喝了他就会睡着。
舒夜明白他的意图,更加用力的挣扎:“不,我不喝,我要见她!”
“我在这里……”
轻而暖的声音如同这世界上最美的乐章,压下一切喧嚣。
第220章 、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轻而暖的声音如同这世界上最美的乐章,压下一切喧嚣。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天地万物也成了水墨背景,他的眼里只剩下她……
淡绿『色』的长裙称着精致的五官,好像这个春天最娇嫩的那一枝春芽。舒夜望着她,苍白的脸上浮起虚无的笑意:“央儿……”他艰难的朝她伸出手去。
花未央怔了一怔。
身后的玉无暇用力推了她一把,她被迫向前,握住他的手。肢体一接触,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这样凉?好像死人的手!她惊骇的看向薛容。
薛容却不看她,只是安慰舒夜了:“好了,现在你相信了吧?快睡吧!”
“好……”舒夜费力的扯扯唇角,从怀中掏出一物放进未央的手里,“央儿,我要睡了……可我怕又忘了你……”
“睡吧,不怕。我就在这儿。”花未央轻声说,语气里带了一丝哽咽。
昔日他多么强壮,挥遒四方,气吞山河。怎么就虚弱成了这样?
“好……如果我忘了……你一定记得提醒我……”他不放心的叮咛,眼底是深深的痛意,他及需忏悔,求取她的原谅,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眼皮沉得像山一样。
“好。”她接过冷风手里的『药』,亲自喂他。
他含笑慢慢饮下,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
薛容大大的松了口气,站起来抹汗:“可算睡了!愁死我了!”
能让薛容如此头疼,可见是病得真厉害了。花未央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不安的看着薛容:“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了你。”薛容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对冷风道,“冷风,你来说!把你家王爷这段时间的生活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冷风点点头,薛容已经倦极,卫风和他一起出门。屋里飘『荡』着浓浓的『药』味,他看向一旁倚柱而立的玉无暇——这到底是王爷的私事。他应该就是小叶子口中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这种场合都不避忌,莫非是王爷的情敌,等着探虚实。
“我是她哥哥,将来你们王爷要叫我一声舅爷。”玉无暇慢吞吞的说。
冷风蓦然睁大了眼睛:“哥哥?”干哥哥干妹妹的素来都不怀好意!
“这位公子,你看你是不是回避一下?”冷风硬着头皮说,为了王爷的幸福他也是蛮拼的。
花未央一心挂在舒夜身上,没有听出冷风的言外之音,无所谓的摆摆手:“别管他,你快说!他就是我哥!再不说我就抓花你的脸!”
冷风惊恐的后退了两步,两手捂着自己的脸。
玉无暇奇怪的眨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无声的笑了。
冷风又气又恼,可是迫于女主了的『淫』威,只好不甘愿的叹口气,对着床上昏睡的舒夜拜了拜:“王爷,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