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在这些方面如此幼稚,简直是笑死人了!
“我……我似乎不记得从前了……”本公主还想将猫戏弄耗子的游戏玩得更久一点,想不到却触怒了陈文昊。
“说真话。”他冷冷道,“崔伯言告诉我,你们遇到了天师道,从前的事情你已经想起来了。”
又是崔伯言。看,他简直是处处跟本公主的计划过不去。若非陈文昊这个拖油瓶,本公主想复仇哪里需要受那么多苦,早和陈睿晟珠联璧合,所向披靡了。想好好戏弄陈文昊一番报复他一番又有什么不对了!
“昊儿,这种话哪里是她亲口好意思说出来的。前些年人们常说咱们家长华和幼瑛没规矩,那是咱家维护着她萧家的面子,许多事情没说出来而已。当年她被江湖上知名的采花大盗掳走,你大哥救她时候连杀了二十几人,回来时已是三天之后,口口声声说是她第一个男人,是以不顾家族立场,执意要娶她。只是你大哥当年迷她迷得厉害,只怕是为了她声誉,刻意遮掩。至于当日有没有被采花贼染指,除了你大哥,又有谁知道?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人尽可夫,你怎能要?”谢太后道。
听了谢太后的话,本公主尚且面容平静,陈文昊却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他又向前一步,逼问道:“我不管你从前如何。你只说清楚,你和我大哥,到底有没有过?”
谢太后抿嘴格格笑了起来,其实平心而论四十多岁,正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年纪,如今便要守活寡真是太过难为她了:“昊儿,你何必再问?莫非你不记得当年了?当年天师道的国师正在咱们家中筹谋改朝换代的大事,你大哥却偏偏爱上了萧家的女儿,执意要娶她。你当初亲手拉着为娘去捉的奸,如今却问这些,何必自欺欺人呢?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责怪为娘对你大哥逼迫太甚,以至于他远走漠北,战死沙场。却不知道,罪魁祸首便是她萧夕月。一来,她是你大哥认定的妻子,是你的嫂子,以弟欺嫂,大大不该。二来,她害死了你哥哥,你看她貌美,玩玩也就算了,若要纳之为妃,便是对不起你哥哥……”
陈睿晟虽然胸怀大志,却是端方君子。既已和本公主生米做成熟饭,便坦诚向我说陈家和萧家已势成水火,恐有改朝换代之事,言说愿两不相帮,携我归隐江湖。
可本公主既然答应了杨皇后要为她复仇,此事怎能置身事外?于是便故意设计被谢太后捉住,将矛盾彻底挑明。陈睿晟两难之下,应允谢太后不再袭爵,待漠北得了军功回来,便和本公主成亲。可惜无论是谢太后,还是本公主,还是当时的昭灵皇帝,都不愿轻易放过他。在漠北,陈睿晟连续遭到几次暗杀,有谢太后派去的杀手,有本公主派去的刺客,还有伪装成盗匪的大内高手。而究竟是哪一路人马建功,无从得知,是以昭灵皇帝临死前曾嘲讽本公主谋杀亲夫,本公主之后夜夜噩梦,倒有半数是源于此处。
从那之后,我又见过陈文昊几次。他当时年纪尚幼,隐隐约约间发现对本公主的容颜仰慕得厉害,于是我便顺水推舟,改变了计划,特地用精神暗示消除了他有关我和陈睿晟的记忆,中途虽被张云澈拦截,终于殊途同归。
“我……我同你大哥情投意合,我们……实是情不自禁……”我抬头,望着陈文昊,清清楚楚的说道。
陈文昊大叫一声,仰头便倒,仿佛气愤之下,痰迷了心窍。谢太后心痛爱子,慌忙去看,我便趁着混乱,缓缓起身离开。王婉瑜百忙之中似乎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其实本公主这次出宫,虽然终于和崔伯言成功和离,摆脱了这一重枷锁和不稳定因素,但是也不是没有损失的。楚少铭那孩子大抵是被本公主伤了心,第一次竟然敢于不回本公主的书信,还不知日后要怎么描补,方能哄的他缓和过来。而本公主出宫前的两名婢女灵枢素问,由于医术出众,竟被谢太后索要了去,留为自用,简直是岂有此理!
“灵枢姑娘执意不肯,太后娘娘感念她对旧主之忠心,未曾相强,皇上便安排她去太医院做事。素问姑娘服侍得太后娘娘甚是妥当,凤颜大悦之下,晋为六品女官,专职为太后娘娘侍奉汤药。”李培元躬身向我答道。
本公主听了只觉得脑子有些发懵,心中甚是不喜。灵枢这孩子一向喜欢太医院这等地方,我是知道的。可是素问……素问她,明明知道本宫深恨谢太后入骨,居然跑过去为仇人侍奉汤药,居然还甚是妥当,这简直……简直了!
犹记得数月之前,灵枢叫破素问似乎暗恋本宫,可是……可是哪里有这种暗恋的方法?就连最渣的张云澈当年,为了讨好本公主,也很是做了几件令人开心的事情,素问……素问她却开开心心侍奉本公主的仇人去了!本公主和她坦诚相待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想着要哄骗她们,却遭如此背叛,想来实在是令人伤心。
“罢了,不说这些了。怎地未见到你徒弟李福成?”我忙转移话题道。
李培元轻轻叹了一口气:“唉,一言难尽。如今他是御前第一红人,哪里还敢要他做我的徒弟。他……”
想来此间必有隐情,可是本公主如今却是耗费了太多的心神,却没有精神听下去了。于是勉强劝慰了几句,转身离去,不过走了几步,就被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撞了一撞。
在那小女孩的身后,郑蓉锦一脸怒容的追了过来:“小贱。人!你害死了你弟弟,还敢逃?”
离宫数月,郑蓉锦已然出了月子,想来有郑家的庇护,她日子过的不错,是以恢复得很好,如今除了身材稍稍臃肿以外,完全看不出是刚刚生育了孩子的妇人。
而她追着不放的那个小女孩,却是满脸泪痕,一脸怯生生的模样,令人忍不住起了怜惜的心思。
回想起前世里因为弟弟被父母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哪怕知道这是郑蓉锦和陈文昊的女儿,我仍旧起了回护的念头,走上前去,拦住郑蓉锦,似笑非笑的问道:“哟,贵妃娘娘走得好快啊!这般怒气冲冲是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外地,不方便回评论,过几天统一回。
☆、陈睿晟番外
陈睿晟第一次听说萧夕月的名字,是在他七岁那年,姑姑陈素娥陈皇后回陈家省亲时。
他站在书房外,亲眼看见被世人称颂温柔和顺的姑姑陈皇后拍着桌子大发雷霆:“那个贱女人好不容易死了,她的女儿却仍然阴魂不散,连承业都敢勾引!”
陈睿晟的嫡母谢氏唇边勾起一丝浅笑,却微微低着头,将笑意掩饰的很好:“娘娘多虑了,太子殿下是何等样人,太傅亲口赞他温文知礼,又怎会对自己的妹妹意图不轨?”
陈素娥冷笑道:“弘农杨家出来的狐狸精,别的事情做不来,勾引男人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便是当今皇上,也喜欢将那个小贱。人抱在怀里,频频向大臣展示,就仿佛有了这个女儿,各大世家就愿意放□段来,不同他计较前恶,直接结为亲家似的!”
谢氏随口说道:“听说四公主前日去卢家做客,引得卢家和郑家的两位小世子大打出手?才五岁就有这般能耐,将来怎么了得?说出去风评毕竟不好听,皇上怎么也不管管?”
陈素娥面上更添忧虑之色:“皇上巴不得她如此呢!仗着女孩家从小出落得标致,怂恿她去勾引男人,他哪里是真心爱这个孩子?哼!岳父在世时靠岳父,老婆死了靠女儿,他也就这么点本事了!一个女孩家,再怎么能耐,难道还能嫁给几家?不过这几年风光罢了,等她顺顺利利嫁了,也就那么回事了!”
谢氏道:“既然娘娘看的如此明白,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陈素娥见四处无人,方轻声说道:“昨日午间她在枕雨亭酣睡,本宫亲眼所见,承业以为四处无人,便悄悄凑上去亲她,还……还许诺说将来会立她为太子妃……”
谢氏好容易才忍住幸灾乐祸的笑容,劝道:“承业如今才十岁大呢!他又懂得什么!不过看这个妹妹玉雪可爱,多疼爱一番罢了!娘娘何必如此忧虑?”
陈素娥恨声道:“他已经十岁了!皇上十三岁那年议亲,十五岁有了女人,十六岁便迎娶了杨氏当皇后了!承业凡事甚合我意,若是旁的女子,便是依了他也无妨,可那个小贱。人……那小贱。人是他亲妹妹!若是皇上知道他竟起了这般心思,那还了得!”
谢氏叹道:“说到底,娘娘也有不是。这些年来四公主得了圣宠,娘娘便四处造势说她并非皇家血脉。太子殿下想必深信不疑。两人朝夕相处,偏生又粉雕玉琢一般惹人疼爱,太子殿下不知人事,便以为这就是男女之情了。但凡娘娘稍稍松口些,承认四公主确实是陛下所出,太子殿下自幼饱读经书,自然知道该避嫌疑。”
陈素娥却道:“当年杨氏叫本宫受了那许多苦,难道本宫倒还要替她女儿正名吗?想也别想!”
谢氏只好劝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四公主眼下正是玉雪可爱、其思无邪之时,娘娘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待到她长开了些,兴许就变丑了,妨碍不了什么大事。”
陈素娥道:“可国师曾经断言,此女长成之后定有倾国之姿!”
“既如此,不如索性做掉了她!”陈睿晟正凑在窗棂上听时候,突然间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吓了他一跳,他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父亲陈大将军也在房中。
“国师亲口所说,万万不可令她在十岁之前夭折,否则,怨气更甚……”陈素娥悻悻道。
陈大将军突然笑了起来:“姐姐,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该在太子殿□上放太多力气。国师不是早说过,我陈家的指望,都在晟儿和昊儿两人身上吗?你好好看看他们吧!”
谢氏眉头微微一皱,不悦说道:“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我视如己出,已是极限,岂能眼睁睁看着他抢了昊儿的位子?”
陈睿晟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