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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蔓和秦峰所乘的车子刚一开走,左平志和妻子就趁着路上没车的空档,急急地横穿到马路对面。所幸左小军机灵,任父亲怎么推拉,他都死死地拽住父亲的裤子,没被甩下。
一个老人看不惯左平志,气得站在一旁大骂:“哪儿有你这么当爸的!孩子这么小,你不拉着他,让他自己过马路,也不怕他被车撞了。”
左平志的妻子不是省油的灯,她站定路边,双手叉腰,气沉丹田之后,指着老头破口大骂道:“哪儿来的老不死,我们自家的孩儿关你什么事!别说他没被车撞,就是他现在让车压死了,也轮不到你对我们说三道四。”
老人没见过像左平志妻子一样恶毒的女人。他向她厌恶地啐了一口,转头离去。左平志妻子不依不饶,指着他的背影继续嚷嚷,引来了许多路人的围观。为了尽早摆脱疯女人的纠缠,他不得不加紧了脚步。所幸他跟左平志夫妇要去的方向不同。左平志夫妇要去文化宫前头看电影。而他则是去文化宫后头,他原先住的小屋取东西。于是,这两拨人走到文化宫底下时,总算分开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清静,老人长舒了一口气。当走到文化宫后头的小屋前时,住在里面的季大爷眼看他皱着眉头站在外面,主动为他打开了门。
“老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季大爷好奇地问道。
沈大爷叹了口气道:“唉,来的时候,碰上一个疯女人,骂了我一路,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她倒跟我没完没了了。”
从床底拿出一个布包,季大爷将其递给沈大爷:“这是你走时候拉下的东西。你点点,看有没有少什么。”
“咱俩谁跟谁,我还能不信你?”沈大爷笑道,一把接过包袱。季大爷和他是老乡,他被派去职工小学打更后,文化宫这边的活,就是他推荐季大爷来的。
送沈大爷到门口,季大爷忽然想起之前来问事的一对年轻男女,便随口问了一句道:“对了,咱这文化宫,以前有什么特别的饭店没有?”
沈大爷突然站停了脚步,猛地转回身,惊愕道:“这事你咋知道的?”
季大爷亦是一样的惊讶:“怎么?还真有啊?”
沈大爷压低了声音,对季大爷说道:“前两年确实有个特好的饭店,就在文化宫下头,来吃饭的人都是大领导。”
季大爷不解:“既然这样,我咋从来没见到过。”
沈大爷闪烁其词:“唉,前两年有段时间,不是闹X清,抓铺张浪费吗?估计是怕影响不好,那个饭店就被拆掉了,至于厨子什么的,也跟着一夜之间全撤走了。”
季大爷恍然大悟道:“难怪呢!我想既然有这么个地方,我天天在这里巡十几遍,哪儿有不知道的道理。”
季大爷和沈大爷站在门口聊天的功夫,接连有好几个路人走过门前。每次有人走近,沈大爷都会压低声音说话。到最后,为了谨慎起见,沈大爷干脆退回门里,关上门对季大爷说话。
“刚刚谁来问你这事,你跟我讲讲。”沈大爷即便进了屋,说话依然小心地压低声音。
回想之前秦峰和林蔓的装束与相貌,季大爷对沈大爷简单地描述了一遍。末了,他对沈大爷说道:“我还奇怪呢!那两个人怎么一口咬定这里有饭店,原来还真有。”
沈大爷皱眉道:“这事不对劲啊!那个饭店除了我以外,根本没其他的人知道。”
季大爷不解:“你刚刚不是说,常有领导来吃饭,还有厨子吗?”
沈大爷道:“这饭店特隐秘,除了这些人以外,根本没别人知道。他们还再三交代我,让我不能说出去呢!”
季大爷道:“呦,这事还保密呐?”
沈大爷道:“那可不是,要不是咱两关系够铁,再加上那个饭店已经拆了。要换了别人,我可是怎么都不会说的。”
“要你这么说,”季大爷又一次回想起林蔓和秦峰问他话时,那一脸的肯定神态,“那两人居然知道那饭店,倒还真是怪事了。”
“其实啊,“沈大爷的脸上又露出了讳莫如深的表情,“怪事还不止一件。”
季大爷好奇心起:“还有啥事?”
沈大爷更压低了声音道:“我以前值班的时候,这里老是来一个高个子的公安,人长得可精神了,所以我对他印象特别深。可是有一次,也真是见鬼了……”
季大爷听得津津有味,沈大爷稍微顿了一下,他便急不可耐地追问:“快点讲,别卖关子了。”
沈大爷咳了一嗓,继续说道:“63年下半年冬天,有一天有文工团来这里表演,那天不光来了市里领导,还有不少省里领导也来了。演出结束后,那些领导们去饭店吃饭,我刚好路过,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跟那个公安长得一模一样。”
季大爷讶异道:“还有这样的怪事?真是一模一样?”
沈大爷一口肯定道:“我吓得看了好几遍,真一模一样。”
季大爷好奇道:“那人是谁啊?”
沈大爷依着回忆道:“那人虽然年轻,但那些领导却都对他很客气。我听见有人叫他……“
季大爷道:“叫他什么?”
沈大爷眼前一亮,猛拍了一下大腿道:“徐秘书!他们都叫他徐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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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老好人 一更
即便是又多想出了一些; 但查到最后依然一无所获。
这不免让林蔓和秦峰感到气馁,甚至想要就此放弃。
回到家后; 累了一路的林蔓和秦峰一个歪载在沙发上,一个靠坐在一把椅子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四目相对。蓦地;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下; 紧接着另一个人也跟着笑了。很快的; 他们笑成了一片,既笑对方的傻; 也笑自己怎么也跟着瞎折腾。
轻叹了一口气; 秦峰起身走到沙发前,跟林蔓坐在了一起:“我看啊!老天爷八成是不想我知道那个人的事了。”
林蔓赞同道:“要不然; 怎么会让你每次想起的事情都是一些没用的片段。”
“你说; ”秦峰忽然灵光一现; 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会不会有人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他?”
转头看向秦峰; 见他神情严肃; 不是说玩笑话的样子; 于是林蔓也认真地想了一下,回道:“你觉得那个人身边有谁不想你查出他?”
秦峰道:“甚至可能是那个人本人。”
“难道他知道你的存在?”林蔓在讶异秦峰所做推测的同时,心中不禁产生了进一步的联想。如果那个人知道秦峰的存在,那么对于身为秦峰妻子的她,又知道多少?
仰头靠向椅背,秦峰把以往所能记起的一幕幕回想了一遍。
每次那个人出现; 多是在他完成了一件事之后。
而当他再醒过来时,又会回到他平日里生活或工作的地方附近。
究竟是在迷迷糊糊中,他梦游一样地自行回来。还是那个人有意为之,在转换人格之时,把他带回来?
不知不觉中,秦峰又想事想的出神,喃喃道:“我总觉得,那个人了解我,比我了解他要多得多。”
侧过身子,林蔓单手支着额角,凝看正在想事情的秦峰。于秦峰正在苦苦思索另一个人格究竟是谁的同时,她亦在思考其他的问题。蓦地,她勾起唇角,眼中掠过一抹笑意。
察觉到林蔓嘴角浮起的轻笑,秦峰一下子明白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将脑中的沉重抛却一边,秦峰也跟着轻笑了一下,饶有兴致地问林蔓:“你想到什么了?”
林蔓轻笑:“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人还真是合适。我也突然明白,我为什么能坦然地接受你人格分裂,一点也不在乎的原因了。”
秦峰略挑了一下眉梢,洗耳恭听林蔓将要讲的缘由。
林蔓笑道:“从本质上,我们都是不完整的人。你是人格上缺了一半,而我是里面空了一半。我们都不是正常人,刚好凑成一对。”
“你呀……”秦峰失笑,勾食指划了一下林蔓的鼻子。
林蔓撒娇地环住了秦峰的脖子,倒进了他的怀里。
秦峰就势搂住了林蔓,宠溺地看她,柔情地吻她的唇角。
不觉得间,秦峰心里因为另一个人格而起的困扰,顿时消减去了大半。他以为林蔓一席不着边际的话,无非是想开解他,让他别太钻牛角尖。
既来之则安之。
林蔓的做法也确实有效。一下子,他被从模糊混沌的记忆里猛地拉出来,回到了现实里。
正午时分刚过,窗外的阳光没那么强烈了,客厅里有了一些淡淡的灰影,罩在餐桌上、茶几与沙发之间、还有绿墙漆与灰色水泥地的边沿缝隙里。
春风和煦,轻柔柔地穿过了屋子。
很多年以后,秦峰和林蔓之间又发生了许多事情。
有一天,秦峰偶然想起林蔓的这句话。
……我们都是缺了一半的人……你是人格上缺了一半,而我是里面空了一半……
恍然间,他猛地明白了林蔓话里的含义。
原来,她讲的都是真的。
并且,她的病情甚至更严重。
于他而言,他那缺了的一半尚能弥补。而林蔓呢?则是彻底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暂时将文化宫的谜团搁在一边,秦峰和林蔓还是继续过他们的小日子
秦峰奔波江南江北,忙他的大案小案。而林蔓则耐心地等着她埋给王倩倩的雷,终要爆发的一日。
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日头不是太晒,但也不是太阴。满天皆是一片淡淡的青灰色,好像剥了壳的水煮蛋。
林蔓从一车间回来。她刚刚忙完一摊子麻烦事,正打算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小张愁眉苦脸地拿着份文件走出科室,迎面碰上从外面回来的一脸疲惫的林蔓。
见到林蔓,小张眼前一亮,忙递手里的文件到林蔓眼前:“林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