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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杜鹃花?”于凤霞接过书,随手翻开书页,书的内页有行小字。
公安同志指着书内页上的小字,继续道:“迎杜鹃花是他们的国花。这行小字的笔迹我们已经鉴定过,确认是金慧兰的没错。现在除了发报机没有找到,这个案子就算全破了。”
于凤霞合上书,还给公安同志:“既然案子破了,那你们还来找我干什么?”
公安同志轻咳了一声,勉强抹开面子,郑重其事地问于凤霞道:“金慧兰说她和安局有那方面的关系。不知道,您有没有察觉?,会不会真的……”
“这怎么可能!我们家老安的人品我最了解了。更何况,这段时间他要么忙工作,要么回家,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时间。”于凤霞一口否决了安局出轨的可能性。
两个公安同志向于凤霞告辞,表示他们一定会认真调查,还安忠良清白。
数日后,对安忠良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调查上显示,安忠良没有任何作风问题。金慧兰指证安忠良和她有染,是有意污蔑我国XX人员。这是极其恶劣的行为,必须要严加惩处。
安忠良的新房终于布置完成了。
安忠良夫妇正式搬进新房这天,许多人前来祝贺。林蔓送了安忠良一副字,字上书“为国为民”。安忠良欣然接受,转头就让安景明悬挂在书房里。
在对安忠良的调查中,于凤霞对安忠良百般维护。这让安忠良大大地没有想到。突然间,他对于凤霞由衷生出一些愧疚之心。这份愧疚之心,让他近日来想尽了法子哄于凤霞开心。一时间,两人好像又找回了当初夫妻和睦的光景。
在招待众人时,安忠良和于凤霞一直形影不离。大家都暗暗地赞叹,叹安忠良和于凤霞果然是模范夫妇,值得所有人学习。每每听到这样的赞叹,林蔓都强忍着内心想嘲讽的冲动,淡淡地附和一笑。
王倩倩以安景明对象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倒出乎林蔓的意料,因为安景明过去可没带胡锦华出席过任何正式场合。看安景明对王倩倩的上心程度,林蔓恍然感悟,莫非安景明对王倩倩是来真的。
“过了春节,他就带我回省城了。”王倩倩走到林蔓身边,颇为得意地说道。
对于王倩倩好似突然腾飞的境遇,林蔓满不在乎。她由衷地对王倩倩说道:“那就恭喜你了!”
王倩倩猛然一怔。因为在林蔓的神情语气中,她没感到任何预想到的嫉妒的酸味。这让她好生无趣。她讪讪地笑了下,转身走向别处,改继续向其他人去炫耀。
临近年关,五钢厂的职工们都纷纷开始准备年货。
这天,一辆少见的苏式轿车开进五钢厂区,径直驶入了厂委领导们所住的一片区域。
车子停在高毅生院门前,于凤霞气冲冲地下车,敲开了门后,直冲进房。高毅生去城外参加老战友组织的聚餐,家里只有崔蘅芝一人。九姐引于凤霞进崔蘅芝所在的书房。
见到崔蘅芝,于凤霞上来就是火气十足的一句:“你们那个林蔓也太……”
冷不防地,迎面飘来一声清甜的笑:“哎呦,我到底哪里没有做好,惹您发这么大的火?”
于凤霞这才发现林蔓也在。
此时此刻,林蔓正坐在崔蘅芝的身边,冲着她稍稍偏了下头,轻轻地笑。
第66章 辞旧迎新 二更
“看来你们有话要谈; 今天我来准备茶点好了。”崔蘅芝退出书房; 把地方让给林蔓和于凤霞。
于凤霞一改往日对林蔓的和颜悦色; 阴沉着脸道:“你在也好,大家把话摊开了说……”
林蔓不耐烦地摇头,抢断道:“你想说什么,说我偷了你家的钱; 还是说我打着安局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又或是更严重的; 说我勾引你儿子,甚至是安局?”
“你……”于凤霞一时无语。林蔓无所畏惧的淡然模样; 让她心里莫名的没底。她奇怪林蔓怎么一点也不吃惊她突然态度大变。对于她的质问,林蔓既没追问; 也没解释; 反倒是这样没头没脑地先来了一通火上浇油的话。
林蔓懒得跟于凤霞拐弯抹角; 径直拆穿道:“我知道你和安局那么多丑事; 你不放过我,我一点也不奇怪。”
于凤霞恍然大悟; 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识相; 我也就不为难你了。给你一条路,延X市下有一个生产大队。春节后,我可以安排你去那里,算你相应国家号召,主动‘支边’; 以后别回来了。”
林蔓道:“您对我还真好。那个地方可靠近边境,听说连自来水都没有。怎么?非要打发我去那里,才能安你的心?”
于凤霞道:“姑娘,我也是为你好。现在是我来安排你,将来有一天,要是我们老安知道了这事,由他底下的人来安排你,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林蔓轻笑:“我亲爱的婶子,怎么事到如今,你从来都没想过,金慧兰案的那个发报机,到底去哪儿了?”
于凤霞脸色骤变:“你……发报机不是已经……”
蓦地,于凤霞冷静下来,又恢复了常态,淡淡地说道:“金慧兰案的发报机,跟我有什么相干。你想举报?大可以去。到时候,看人家信不信你的话。还有,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你拿这事诬陷人可是大罪,要吃牢饭的。”
林蔓道:“这么说,你真一点也不介意那个发报机的去向?”
于凤霞冷哼:“一个发报机,算什么证据啊!就算是,也可能是你跟X务有勾结的证据。”
林蔓笑了一笑,悠悠道:“那如果,发报机是在安局家里搜查出来呢?”
于凤霞脸色再次大变:“这怎么可能?”
林蔓道:“怎么不可能?我帮你弄房子,要藏下一个发报机,还不是举手之劳吗?”
于凤霞惊觉事情不妙。要是在家里搜出发报机,那可真就是身上有一百张口也解释不清了。更何况,老安和金慧兰还有那方面的传闻,两件事加在一起,就算是洗脱了嫌疑,但同时政治前途也跟着毁了。再往坏处想下去,连安景明也会受到牵连。
一连串的恐怖设想,让于凤霞坐立难安。恰逢崔蘅芝端茶点进屋,请她坐下喝茶。她哪里还有喝茶的心情,匆匆找了个借口,急奔出门。她要马上赶回家去,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发报机找出来。
“她怎么话没说两句就走了。”崔蘅芝一头雾水。她从来没见于凤霞这样失态过。走的时候,于凤霞脸色煞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可是临近年关,近日来风平浪静的,能出什么大事啊!
林蔓起身接过崔蘅芝的茶点,放上罗汉桌:“应该是急着回家找东西。”
崔蘅芝想起于凤霞刚来时的场景,问林蔓道:“她今天来找你什么事?我看她来的时候,好像有些气冲冲。”
林蔓轻提紫砂壶盖,倒滚开的水进去:“都是误会,她以为我拿了她一样东西,后来想起来其实一直在家里。这不,她急着回去找了。”
茶冲泡好了,林蔓双手端了一杯茶给崔蘅芝。崔蘅芝接过茶杯。
杯子里的茶水黄澄澄,清香宜人。
崔蘅芝虽然对林蔓的话将信将疑,但转而一想,到底是林蔓和于凤霞之间的事,于凤霞没有发难,林蔓也没说有什么委屈,她横生插一杠进去,未免有些自讨没趣。
于是,崔蘅芝稍稍地抿上一口杯里的茶,不再多问林蔓,佯作信了林蔓的解释。
当晚,林蔓回家后,早早地睡下。
北风刮了一夜。
睡着的时候,林蔓几次被雪花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吵醒。
扑扑簌簌~~~~扑扑簌簌~~~~
说不清醒了几次,林蔓只记得最后一次醒来时,她拉开窗帘,惊见窗外漆黑一片,雪花斗大得像雹子。
咚咚咚~~~咚咚咚~~~
林蔓听见一连串的敲门声,误以为又是前夜的雪雹子。她翻了个身,掀棉被上头,打算不管不顾,继续睡下去。掀被上头时,她眼角感到一丝刺眼的金光,方惊觉天已大亮,而那接连不断的闷响不是雹子,而是实实在在的敲门声。
“谁啊?”林蔓睡眼惺忪地开门。
于凤霞又恢复了好态度,和颜悦色地哄林蔓道:“好姑娘,忘了婶子昨天说的话!婶子也是一时糊涂,我向你道歉还不行。”
林蔓审视地看于凤霞,沉默了半晌,蓦地笑了:“发报机没找到?”
于凤霞神色尴尬,讪讪道:“你告诉我,到底放哪里了。以前的事,咱一笔勾销。我收你当干女儿,一定为你谋个好前途、好婚事,这可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
林蔓啧啧摇头:“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天真!这个发报机可是我一辈子的护身符,我怎么会告诉您。”
“你……”于凤霞气结,却又对林蔓实在无可奈何。
林蔓笑了。这一回,轮到林蔓好言哄于凤霞道:“放心!但凡你们不惹我,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事。否则……”
于凤霞道:“否则什么?”
林蔓笑道:“你们是瓷器,我是瓦片,撞起来,吃亏的总不是我。”
于凤霞扭头走了。临走前,她狠狠瞪了林蔓一眼。林蔓并没有被她吓到。恰恰相反,在于凤霞急步下楼时,林蔓还礼貌十足地追上去,冲于凤霞喊了好几声:“以后有空常来坐坐。”
林蔓的好言好语,让于凤霞更生气。出门上车后,于凤霞还怒气未消。她回想林蔓其人,由衷地下了一句总结:“哼!这个人,真使的好一手软刀子。”
后来,于凤霞再没主动找过林蔓。在崔蘅芝的牌局上,两人还会偶然遇见。每次碰面,她们都客气但不热络。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初时的样子。
年三十后,桃花江上的轮渡会停航。轮渡公司一早挂出来告示牌,声明重新开航至少得等到开春。
严英子要去江南婶婶家过年。在离开江北以前,她打算再去看一次胡锦华。林蔓成天无所事事,看严英子去探望胡锦华,便索性也跟了去。
胡锦华气色好了很多。见到林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