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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大胆没说话,他突然回想起这几年找人给他看病时,好像没有找过玄学这方面的人。
见他还是不说话,单家夫妇对视一眼,最后单老头抽了口烟,“你要是真信他们,也可以试试,但是得说好,他们要是把黄纸烧焦然后兑水给你喝时,你可不能喝,那都是坏东西,会闹肚子的!”
“就是,我去泡茶了。”
单婶子说完便将灶房门打开,不想一开门就是秦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她大叫一声。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渴了,所以想问问茶好了吗?”
秦勇当过兵,而且见过血,身上的煞气很重,而且一脸不好相处的模样,单婶子连忙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不好意思,我们过去坐坐吧。”
知道现在不是时机的单大胆起身道。
秦勇看了眼垂头抽旱烟的单老头,最后与他去了堂屋。
看着两人的背影,单婶子的心慌得不行,“他爹,不会有事吧?”
单老头一把将旱烟杆扔在地上,然后使劲儿踩了踩,这举止倒是合单大胆一模一样,“怕什么,都是我们的儿女,再说,又不是咱们逼大红做的。”
一听对方提起单大红,单婶子的眼圈又是一红,可她不敢在单老头面前哭,只能背过身假装去烧水。
“大师,他们果然有问题,”见单老头夫妇没跟过来,单大胆沉声道。
文泽才掀起眼皮,“我知道,但是我好奇公蛊在谁的身上。”
“公蛊?”
单大胆咽了咽口水,“也是仧虫吗?”
“自然,”文泽才挑眉,“一家人总要整整齐齐才对嘛。”
单大胆和秦勇:。。。。。。。。
仧虫里面的公蛊作用不大,但是它必须存在,而且与母蛊不能离太远,而身上有母蛊的人正好是单大红,更重要的是单大红就嫁在本村。
身上有公蛊的人只要愿意,天天都可以去看对方。
单大胆紧张道,“怎么样才可以知道在谁身上?”
文泽才皱了皱眉,沉声回着,“这有些难,因为只要不靠近母蛊,是很难发现的,所以咱们得多呆两天。”
“这没问题的,”单大胆连忙点头,“我们家房子刚起没多久,客房有两间,正好你们一人一间住。”
秦勇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小孩子用的东西,“你还没结婚?”
单大胆叹了口气,“之前有过对象,这不是脑袋疼吗?她看见过我发病,就不愿意了,我想着这病也蹊跷得很,所以想着等治好后再结婚。”
可以说他每次回家都会被单家夫妇念叨找对象的事儿。
文泽才看了看他的面相,其实即使不用仧虫,他也不是早死之人,只不过那两年走背运,所以倒霉了一点,只要挺过去了就没事儿了。
可找人下蛊的人实在是着急,也不知道单大胆过了那阵就好了,所以才会造成兄妹两人如今这个地步。
“大师,下午去看我妹妹?”
“嗯。”
话音刚落,单婶子便端着一个大茶盅过来了,那种白花带瓷的茶盅,现在这个时候很少有人讲究,家里都是一个茶盅大伙儿一起喝。
文泽才也不嫌弃,他实在是渴了。
“这、这位师傅,”单婶子坐在单大胆的身旁,她看着喝完茶的文泽才,“我儿子这病你打算怎么治啊?需要些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都不需要,”文泽才的对她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秦勇放在一旁的布袋,“需要的东西我们自己带了。”
单大婶看了眼那个布袋,眼底全是好奇,不过她也没那个脸皮过去打开布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所以便东一句西一句的和秦勇以及文泽才搭话。
秦勇冷脸待人,回话的时候也只有一两个字,看着很不好相处。
“我这兄弟当了好几年的兵,不怎么说话,婶子别多心。”
文泽才笑着解释道。
“哎哟,还当过兵呢?”单婶子有些敬畏而小心地看着秦勇,“成家没有啊?以后还去当兵吗?”
“成家了,不去。”秦勇干巴巴地回着。
他只要一想到单婶子可能是那件事的参与者,就浑身不得劲儿,不想与对方多说。
别说他了,就是单大胆也觉得自己的爹娘肯定知道蛊虫的事儿,一想到小妹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可现在没证据,发也发不出来。
他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了解爹娘的脾气,都是犟性子,吃软不吃硬,要是摆在台面上追问,肯定是死不认账,甚至还会撒泼骂人。
“娘,我带两位大师去村里转转,这大师还会看风水呢,”单大胆有些不自在地从凳子上起身。
单婶子也没发现他的异常,听见这话便知道文泽才他们今儿是不会走了,所以也笑道,“早去早回,我这就去做饭。”
“麻烦婶子了。”
文泽才看了秦勇一眼,秦勇立马将准备拿布袋的手收回,然后跟着文泽才他们离开了。
文泽才他们走了大概五分钟后,单大婶连忙将堂屋门关上,正要去打开那布袋,便听门外有脚步声,她立马收回手,退到一旁。
“是不是忘记拿东西了?”
“是我。”
单老头的声音让单婶子松了口气,她打开门,等单老头进了堂屋后才又把门关上。
“老头子,那人说他们自己带了东西,就在那布袋里面。”
单老头背着手过去,一句话也没说便打开了布袋,看完里面的东西后,他松了口气,“都是些小玩意儿,黄纸和朱砂而已。”
单婶子眼皮微微一颤,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高兴,“是吗。。。。。。。”
“那就是我妹妹的婆家,”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单大胆指着前面弯河坝坐着的一户人家道。
那屋子是木屋,不大不小,外面是用石头砌成的围墙,此刻院子门是开着的,有几个小娃子正在那院门口玩儿。
“那个最大的孩子是我那妹夫最小的娃儿,”单大胆见文泽才一直盯着那群孩子看,于是又道。
文泽才的视线可没在那群孩子身上,而是在那群孩子玩儿的下方处,那座坟上。
“那坟是谁的?”
葬坟不葬家门,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是普通人也是明白的。
单大胆连忙解释,“那是我爷爷的坟,我爷爷前年去世的,他死前就说过一定要葬在那里,我爹是个孝子,也不知道跟我妹夫家怎么商量的,反正就埋在那儿了。”
秦勇有些惊讶,“不是说葬坟不葬家门吗?你妹妹家居然能接受?”
老人家常说,要是家门前葬了坟堆,那是败后代人的,而且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一开门就看见坟堆,总归是不吉利的。
单大胆笑了笑,指着那坟堆的位置,“虽然不知道我爹他们怎么商量的,可那也不算是葬在他们家门口,那不是有个下坡吗?土坎这么高,就是打开院门也看不见坟的。”
是看不见坟。
文泽才眯起双眼。
因为那坟看着就占了一户人家的地儿,这是单爷爷的坟与单大红婆家的房子形成了坟邻。
坟邻的意思就是,虽然是阴阳两家人,可位置挨着,又是对称的位置,坟堆移上去就是别人家的院门,所以成了邻居,因为是阴阳相隔,所以叫坟邻。
第99章
单家一定是给了单大红婆家什么好处; 所以才能将单爷爷的坟坐在人家院门前。
而单家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一定有让坟非埋在那里的理由,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接近那母蛊。
文泽才看着扶住院子门、弓着腰冲着孩子们招手的妇人; 公蛊在单爷爷的身上; 可人死了,公蛊就失去了宿主的养分; 很容易离开宿主另谋去处。
“你爷爷死的时候; 面目如何?”
单大胆一愣; 他正指着那扶着院门的妇人跟他们介绍说那就是单大红,听见文泽才的问话后他仔细想了想。
“我爷爷死的时候是冬天; 放了三天才下葬,入土时他面目很平和,就和睡着了一样; ”说到这里,单大胆微微一叹,“村里的老人看了后都说我爷爷是老死的; 他死得很舒心; 所以死了后才有这样的面容。”
他小时候也曾调皮去看过别家老去的死人,可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爷爷。
文泽才听了这话; 心里也有数了。
那单爷爷死后应该被单老头灌下了水银保存身体; 仧虫有个最大的特性,那就是它不怕毒,甚至很喜欢毒物。
“过去看看你妹妹。”
文泽才说着,便往那边走。
单大红的婆家姓张; 丈夫在家排行老四,上面三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
张家已经分家好几年了,原本张家夫妇是跟着老大过日子的,可三个哥哥没有一个生儿子,全生的姑娘,张婶子心里不满意,便跟了虽然死了婆娘,却有三个儿子的张老四。
他们来到张家院子外面的时候,院子里只有两个人的声音。
“小宝啊,快把你的裤子拿出来,娘给你缝一缝。”
这声音很年轻,可却极虚弱,正是单大红的声音。
“娘,您眼睛不好,别缝了,我奶说了要给我买布做新的,”小娃子兴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多久便有一娃子从院子里冲出来,正好撞在单大胆的身上。
“舅舅!叔叔们好!我去玩儿了!”
张小宝是个很聪明的娃子,也是个懂礼貌的,听刚才他与单大红的对话,两人相处应该不错。
“别玩儿太疯,时候到了得回来。”
单大胆轻笑一声,从兜里摸出几颗糖塞进张小宝的手里,张小宝尖叫一声,高高兴兴地去找他的小伙伴了。
“我妹妹嫁过来的时候,这孩子只有几个月,所以算是我妹妹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和她也最亲。”
单大胆看了眼张小宝的背影对文泽才他们道。
“大哥?是你来了吗?”
耳朵已经不怎么好使的单大红听了半天,才仰头叫道。
文泽才垂下眼眸,跨进了院子。
单大红大概有一米六,非常瘦,那身子骨文泽才抛着算也没有七十斤,也因为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