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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大理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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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晌,最终没舍得,又悄悄埋了回去。
  当她回到现在住的院子时,却发现屋门前搁了个四方筐子,里面装了一个大小适中的方形瓷坛,坛中满是热气腾腾的热水,水里浸了十几个酒壶。
  傅倾饶这才晓得,自己先前的举动怕是被楚云西发现了,他便送了这些温着的酒来。只是她出门前,嫌那瓷坛和热水太重,尽数丢下,只带了筐子与酒来。
  如今见段溪桥要抢酒,她有意吓他,便信口胡说了番,倒也没指望能唬得住他。
  果然,段溪桥只凑过来嗅了嗅,便知她在说谎。正要闹她一闹,谁知她又突然换了话题。
  “大人今晚特意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她这话并非随口乱问。
  因着陶行江、宏岳国等诸多事情,这几日段溪桥和楚云西无事之时便会在书房商议,根本没有闲暇功夫来闲聊。如今段溪桥在这里逗留许久还未表露出离开的意向,若说他是无事前来,傅倾饶是不会信的。
  段溪桥勾了勾唇角,摊开手掌朝她伸来,显然是要她伸手过去。
  见傅倾饶扭过头去不搭理他,段溪桥便探身过来,不由分说扯了她的右手过去,掰开她的五指,摊开掌心。
  傅倾饶见拗不过他,且此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也弃了抵抗,任由他在她掌心写字。
  只是那字写到第四划的时候,她察觉了不对,脸色骤变就要抽出手来。哪知他执拗至极,竟是大力拉着不肯放手,无视她的奋力抵抗,硬是在她手上快速写完了‘温意娆’三个字。
  傅倾饶脸色煞白,眼神却冷冽到了极点。
  手上的桎梏一除,她立即收了回来,冷笑道:“下官还以为左少卿大人回大理寺是去查案子了,不曾想大人竟有如此闲心,管起多年前的事情来了!”
  “案子自然也查了。不过我承认,此番前去,主要查的不是案子,而是你这个。”
  傅倾饶哼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样的面子,竟是让左少卿大人花了大力气来翻阅十多年前的东西。”
  “别说十几年前的了。就是二十多年前的,我也翻了不少。”段溪桥笑了下,说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傅倾饶知他所说必定是自己不想听到的,不由后退半步,警惕地望着他。
  段溪桥慢慢说道:“护国公温常青有二子一女。长子温意宁,次子温意行,幺女温意娆。”
  望见傅倾饶脸色更加苍白,唇色也渐渐浅淡,他心底暗暗叹息,口中的话却是半分也不饶她。
  “既然是行三,为何乔盈唤你为‘四儿’?王爷自是不会被她当做第三人。那第三人,又会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妹纸们实在是太暖心了~~
  谢谢你们!
  谢谢 angela 和 红霜 妹纸投的雷!么么哒 ~~
  作者君会继续努力的~
  ┗|`O′|┛ 嗷

  ☆、第70章 春生

  “第三……个吗……”
  傅倾饶喃喃自语着;眯眼望向黑沉沉的天。半晌后;慢慢收回视线。
  “第三个啊……”
  她微微笑着,弯下腰。拾起方才那壶酒;用指腹摩挲着壶身上的花纹。片刻后;将它凑到唇边;仰起头;大口大口地喝着。
  酒水顺着她的脖颈慢慢往下流;顺着下巴经过脖颈;钻进衣服里;冰凉凉地刺痛肌肤。她被这冷意激得浑身一颤,止了动作。
  将酒壶拿开随意丢到一旁,抬起袖子拭去唇角残留的酒液;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第三个。从来都没有第三个。你弄错了。”
  平淡地说完后;她飞身掠下屋顶,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溪桥上前一步正欲去追,由于太过急切,竟是踢到了脚边的砖瓦,发出极低的一声轻响。
  她似是听到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那眼神……
  空蒙而又淡漠,透着无尽的寒意,将人推拒到千里之外。
  段溪桥便驻了脚。
  他慢慢坐了下来,望着她挺直坚定的背影,食指叩着砖瓦,片刻后,忽地停住。
  回想着她最后的那个眼神,他拍拍身边瓦片,嗤地一笑,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是说错话了。越过她的底线了。
  有时候太过犀利,也不是件好事。
  他心烦意乱正要下去,却在不经意间瞄到了一旁的那排酒壶。
  伸出食指,挨个慢慢划过这些酒壶的边缘,最终指尖停在了方才傅倾饶饮了一半的那一个上。
  轻笑着摇了摇头,段溪桥将它拿起,晃了晃。
  似是还有小半壶。
  他又重新坐了回去,像她方才那样望着乌蒙蒙的月亮,慢慢饮着手中的酒,若有所思。
  傅倾饶完全是靠着本能走回屋子的。
  她脑中一片混乱。段溪桥方才话语中的‘三’字一直在耳边回响,仿若魔咒一般,停不住,摆不脱。
  不曾点灯,衣鞋未脱。她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倒在了床上。死死地闭上眼,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睡吧睡吧,睡着了也就没事了。
  往常十分管用的一招,此刻却是没了用处。
  她默念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再试着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依然醒着。轻轻动了□子,半湿的衣裳带着透骨的凉意,刺得皮肉发紧。
  慢慢坐起身来,傅倾饶置身黑漆漆的屋里,失神地望着外面灰灰的天和远处摇曳的灯火。呆了半晌,她忽地跳下床去,跌跌撞撞往外跑。
  楚里早已命人煮好了夜宵,正亲自提了食盒往楚云西的院子走,大老远地就看到傅倾饶急急慌慌地跑来。
  他唤了傅倾饶一声,谁知对方好似没听见,就这样与他擦身而过,往前面跑去了。
  楚里在两人相距最短的那个瞬间看清了她的眼神,心中觉得有异,忙将食盒往怀里一抱,折到旁边的小路上,快速朝楚云西的院子奔去。
  楚云西正在翻阅北疆传来的密信,听到有人敲门,且用的是暗示紧急的节奏,便将密信夹在案上的书册中,说道:“进来吧。”
  楚里闪身进屋,将食盒随手搁到旁边桌上,急匆匆走到楚云西案前,低声说道:“主子,傅大人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他话音刚落,旁边屋子就传来了砰砰砰的连续砸门声,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一声若有似无的‘云西哥哥’。
  这个称呼隐约有些熟悉。楚里正暗自思忖着,楚云西已经两三步跨到门前开了门。
  他望着正不停用力拍他卧室门的傅倾饶,轻轻唤道:“阿娆,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那两个字的称呼一入耳,楚里从里到外冒出一身冷汗,将他激了个透心凉。
  他恍惚记起来,十几年前,楚云西半夜寻到他让他帮忙。那时满身血污的楚云西倔强地一言不发,任他怎么问,也不肯说出是去做什么了。
  心念电转间,楚里已经走出屋子。他抽出武器双目凝神,警惕地环顾四周,暗道若是有人胆敢在这个时候闯到这个地方,必定格杀勿论。
  脑中在嗡嗡乱响,耳边是砰砰敲击声,饶是如此,傅倾饶依然听到了楚云西的声音。
  她慢慢转过头去,看到楚云西从旁边的小书房里走出来,便浑浑噩噩地迎了过去。
  两人刚刚接近,她就一把抓住楚云西的双臂握得死紧,抖着嘴唇问道:“云西哥哥,你还记得春生吗?你还记得他吗?云西哥哥,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模样了。云西哥哥,我好像已经忘记春生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衣衫凌乱眼神涣散,全身都止不住地微微战栗。
  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酒香,楚云西有些后悔了。
  先前因了是在平王府中,他自问有能力看顾好傅倾饶,故而与她说了那些话,放心让她饮酒,希望她像正常的同龄人那般,有个机会稍稍放纵一下。
  可他忘了一点。
  她心智过于坚定,平日里将太多的痛苦与酸楚压抑在心里,丁点也不肯外露。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一旦这些负面情绪突破桎梏齐齐爆发出来,程度之大之强,极有可能超出他的预估。到了那个时候,她也许根本承受不住。
  或许,这就是她不肯饮酒、片刻也不肯放松自己的缘由所在。
  思及此,楚云西心中大恸,却依然稳住声音,和缓问道:“春生是谁?你和我好好说说,我帮你想想。”
  “你也不记得春生了?可是你见过他啊……云西哥哥,你向来过目不忘,怎地连春生都不记得了呢?”
  傅倾饶猛地松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双手环胸抱紧双臂,焦躁地在原地转圈,不住地喃喃自语。
  “二哥如果知道我这样忘恩负义,一定会打死我的。大哥这次也不会帮我了。爹爹他,爹爹他肯定又要生气了。可是我尽力了啊。我怎么努力去想,也想不起来春生的样子了。怎么办?怎么办?”
  楚云西想要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他合上双目,将眼底的痛苦尽数敛起,深吸口气,努力回想傅倾饶口中说的该是何人。可听着她口中的呓语声,他的回忆,竟是回到了宛若修罗地狱般的那个晚上。
  当时他背着她,一步步踩在红河满地血肉模糊的地面上,一声声轻轻劝着她。
  “阿娆,不要看。”
  “阿娆,闭上眼。”
  “阿娆,你睡会儿吧。”
  “阿娆,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你听我的……不过你还是别看了。”
  他一向知道自己口拙,不懂得怎么哄人才好。却一直不甚在意,只想着那些都是多余的言语,不会便不会了,又有甚么要紧?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不会哄人,也能成为痛恨自己的一个缘由。
  他每次侧过脸去看傅倾饶,都能望见她双眸圆睁,不错眼地将周遭一切尽收眼底。
  可那些,又哪是她能看得的?
  ……
  楚云西努力想要把思绪从那天移开,去想傅倾饶讲的到底是谁,却怎么也无法脱离那晚的魔咒。
  他双拳紧握,索性放了开来,任由记忆驰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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