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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骞不去,按理说言语得到回复后,应该立即回去吃饭。可她安静的站原地一直没挪步。
他余光瞥了她一眼,又把书搁下了下来,抬头问她,“怎么了?你不去用饭吗?”
言语抿了抿唇,右脚尖捻着地,支支吾吾地道:“高茁也在那,我有点怕他。”
他勾唇闷笑一声,有些心疼又觉得好笑,拿起书隔空点了点她,“瞧你这点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不请自入者不是陆予骞,有没有失望?
文中几个男人在我脑中还是雏形时,我就觉得挺有意思,后来写着写着越来越喜欢他们。我也想要郑王这样的男闺蜜,有钱有权又心善,他说我听,多好。高茁这个大老粗,虽然总是好心做坏事,却也蠢的可爱。温和的唐晔像兄长,赖皮的陆予骞是心上人。由此看来,本文纯属蠢作满足自我要求的YY,哈哈,仰天大笑三声。 '这个作者疯了。
☆、消失
言语注意到了陆予骞手里那本书,带兵打仗之人的启蒙书《孙子兵法》,他手里这本有些破旧,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
像陆予骞这类从小便在战场上磨练的人,《孙子兵法》《六韬》《司马法》之类的兵书,他应该在上战场之前便倒背如流到想吐。如果看到某人闲暇时间,拿着课本做消遣刊物来读,任谁看了都应该觉得,此人脑回路不一般。
她沉吟片刻,委婉地问出心中疑惑。
他说:“背书这事只要长脑袋都能完成,不用说倒背,就是单挑某页某行某字,我也能一字不差说出来。兵法类的书能背是一回事,会纸上谈兵是一回事,是否能灵活的化用又要另作别论。兵书是前人的理论实战经验的总结,兵法之妙在于变字,运用时并不能一味的照本宣科。如何结合前人的实战理论经验,再结合自己的实战经验,总结出更精妙的战术,就不是能倒背如流或者知道如何灵活化用这么简单的事了。”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继续问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呆呆站在哪儿,沉默下来。
他蓦然轻笑,随意的摸摸自己的肚子,语调慵懒散漫地说:“饿了,给你救命恩人做饭吃去。”
言语早就饿了,她感激的看了陆予骞一眼。他站起来拍拍她的脑袋,一脸“本王就是这么体贴,你不用太感激”的欠揍表情。
性格活泼的人能带动起活跃的气氛,相处下来自然而然令人减少与他的疏离感,陆予骞就是这样的人,两人相处久了言语也渐渐放松起来。
两人下楼找到驿站灶房,还像上次一样,言语忙碌,陆予骞大爷似得站一旁监督,偶尔被言语指挥着打打下手。
能使唤王爷是天大的荣幸,但这位金尊玉贵的王爷一动手,就知道他没下过厨。不过没下过厨没关系,咱们丞王殿下悟性极高,动手能力强,属于不会但不给人添乱的好帮手。
因王爷们的到来驿站灶房内食材颇丰富,言语把苦瓜径直劈开掏瓤,热水里过一遍,然后竖着切成薄薄的条片状,卷成卷儿摆盘,调拌调味汁均匀的浇洒在苦瓜卷上,又将葱姜末等摆在上面,最后锅中放油烧热撒到菜上面。
陆予骞看到苦瓜直皱眉头,言语自动忽略他的意见。问他还想不想吃那晚做的木耳蒸蛋皮,他点头说好。
因奶奶逐年老去,身体越来越差,言语没事时喜欢研究食物对人体的各项益处,从食补上帮奶奶调养身体,因此对养生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她做菜还是考虑到陆予骞的身体,她手脚还算麻利,没让陆予骞等太久,一桌家常小菜便摆上了桌。
浇汁豆腐,响油苦瓜,木耳蒸蛋皮,小炒牛柳,面食是三丝焖面。锅里还煮着猪蹄炖黄豆,打算晚些时候让陆予骞再喝些汤。
两人晚饭快结束时,一个小兵急匆匆的从西面跑来,刚要往楼上跑结果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吃饭的陆予骞。他气喘吁吁地跑过去,对着陆予骞行礼后简而意概的说明来意。原来有两拨士兵打了起来并且动了刀子,其中一名伤势颇重怕有生命危险。
陆予骞让小兵去找随军太医,自己扔下筷子往士兵所在处赶。言语想跟着去,被他制止住。
士兵因口角之争发生斗殴军营中偶有发生,但很少能闹出人命。陆予骞赶去时营中乱作一团,受伤的也不止一人。
这事处理起来简单,除了惩罚没别的办法,但陆予骞处理军中事宜,从来不是就是论事简单解决而已。
他耐着性子把驿站内外所有将士都集合起来,当着众人的面问清楚事情发生的原由。
事情发生的引子是两名士兵无聊闲磨牙,说起春红院的某位红牌姑娘,两人意见相左,越争论牵扯的面越广。
无论男人女人,只要人数一多,拉帮结派的现象无法阻止。于是争吵小兵从姑娘问题,上升到个人攻击问候对方族人,最后演变成两个小帮派的争斗。
事情处理起来简单,但破耗时间。
唐晔这厢,言语出去后,他一面陪着郑王和高茁小酌闲聊,一面心里纳闷为什么言语出去那么久还不回来。反观郑王对于言语的去而不返,却毫无反应。
终于侍准时机,他借着尿遁从酒桌上逃了出来。
他先去陆予骞房前扣扣门,无人回应,又去言语门前扣扣门,也无人回应。
他立在原地思量片刻,给自己找了个寻他俩的理由。他刚踏进驿站一楼大堂,在饭堂的角落看到了独坐桌前吃饭的言语,倏地一下,心头压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他眉目含笑缓慢的走过去,临近桌前,他看到桌上明显留有第二个人用过餐的痕迹。
这时,言语也看到了朝她这边走来的唐晔。她搁下筷子朝他挥挥手,笑着打招呼,“唐将军,您用完晚餐了?”
“嗯,用完了。”唐晔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怎么不上去一块?独自吃饭多冷清。”
言语指指陆予骞用过的碗筷,笑笑说:“丞王刚用完离开,有士兵来报有人打架伤的很重,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士兵斗殴不是什么大事,丞王一人便能处理妥当,唐晔去了也没什么用。他摆摆手,“有王爷在,我不用过去。”话毕,他扫了一眼她的饭碗,温和一笑,“我在这里打扰你吃饭了?”
其实言语已经吃饱了,就是看还有剩菜吃不完觉得浪费,便应强逼自己的胃多容纳了些。她莞尔一笑,“没有,我吃好了,正想收盘子呢。”说罢,起身把盘子里的剩菜都合盘,然后把空菜盘摞起来,打算拿到灶房刷洗。
唐晔见状挥手找来驿卒,对着驿卒指了指言语手里的脏菜盘,驿卒立马接过,离去。
狱卒离开后唐晔不主动说话,言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理说在军营里,两人同住一营帐多日,关系应该比其他人更熟。可也不知道怎么了,回峪京这一路上两人相处时间渐少,好像一下子又陌生了起来一样。
尴尬的气氛幻化成一张密不透气的网,把她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她左看看右看看,目光飘来飘去,踌躇着是不是应该跟唐晔道别回房。
言语的“我”字停在喉间还没吐出来。唐晔便率先冲口说道:“我刚才出去走了走,发现河边似乎有许多萤火虫,你想不想去看看?”
言语没见过萤火虫,诈然这么一听说,还真想去看看。可是他们两人去看萤火虫,这合适吗?
跟陆予骞在一起时,他经常没正经的胡搅蛮缠,言语忙着应付他,有时便不知不觉的忽略很多事情。
唐晔不同,他大部分时间温和而正经,不必疲于应对,很多事便不受控制的在她脑中响着警铃。
唐晔见她面露犹豫之色,怕她拒绝,继而有些迫切的追说道:“郑王那里有高茁陪着聊天小酌,如果你不累的话出去走走也不错,河边比房内凉爽舒适些。”
。。。。。。
面对唐晔的连续两次开口诚邀,言语想拒绝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她咧嘴一笑,“好啊!走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萤火虫呢!”
唐晔温润的眼眸里瞬间盛满笑意,他说:“听说过《囊萤夜读》的故事吗?”
她爽快答道:“知道。”微垂眼眸略一思考,她又不紧不慢地说:“车胤的精神值得学习,不过,我觉得他眼睛看物应该有问题。”她想说的是车胤是个近视眼。
励志故事是起启示激励后人进步的作用,她看问题的角度倒有些异于常人。他眉头微挑,颇为诧异地问:“何出此言?”
她笑说:“你想啊,他用白娟布做袋,白娟布的透明度有限,萤火虫进去后透出来的光亮肯定也没那么理想,久而久之他眼睛疲劳,积劳成疾,看物自然会模糊不清。”
话罢,她垂眸思量后,又谦虚的添了一句,“让唐将军见笑了,这只是我自己瞎琢磨的。其实我没见过萤火虫,也不清楚把它们装到白娟布袋里到底有多亮。”
言语说完后借着朦胧的月色去看唐晔,瞧他那副认真思考的表情,似乎真的是在细细琢磨她随口胡说的话。
静默片刻,他忽地笑了,温和的眸子里绽放清亮的光芒。他兴致颇高地提议道:“捉来试试自然就知道了。”
很难想象唐晔这样的人,居然能生出这份孩子气的玩心。她答:“好啊!但我们没有白娟布袋,少捕几只看看光亮就行。”
今晚的月色朦胧,弯月似被一层薄纱覆盖住了一般,散发着有些神秘的清冷光辉。目力所及之处皆是模糊朦胧。
言语跟在唐晔身边,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有些费劲,唐晔见状轻轻的托住了她的手肘。
言语眯着眼左右环顾四周景色,暗想:黑灯瞎火,四下无人,月色朦胧,暖风拂面,野花野草做浪漫点缀。蛮适合那些趁着月黑风高,钻小树林的热恋男女。
突然唐晔拍了拍她的手臂,压低声音说:“你看,在那边。”声音微小像是说悄悄话一样。
言语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