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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紧,这一次,可不是往日,以前,每一次她赌气了要走,自己总是知道的,所以,胜券在握,并不担心,放飞的风筝,飞得再远,线总是在自己手上。从未像现在这样,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自己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来人,快来人……”
“大王……”
“快去找蓝小姐……快去找……”
侍女们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完全不知道蓝小姐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葡勒气急败坏,推开窗户,一看,下面果然有被踩踏的痕迹,正是蓝玉致高邦靴子的痕迹。这么长时间,她一直舍不得穿那双靴子,尽管他不明白,那有什么值得珍贵的,但是,她自己可是敝帚自珍,如果不是因为离开,绝不会轻易穿那双靴子的。
他再看床前的桌子,连一张字条也没有;只有首饰盒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上面,都是这些日子,自己赏赐给她的。
首饰基本都在,只是,那些金叶子不见了。她自己的一切,甚至那件已经有点儿旧的衬衣都不见了。
他急了,立即就冲出去。
外面,侍卫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恭敬地守候着:“大王,怎么了?”
“快去找小姐……找蓝小姐,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蓝小姐到哪里去了?”
他气急败坏:“快,牵马,把我的马带来,快点……”
侍卫们疾奔而下,都吓坏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葡天王竟然要亲自追出去?
石宣英归来3
侍卫们疾奔而下,都吓坏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葡天王竟然要亲自追出去?
葡勒当然不会向他们解释,心里乱成一团,仿佛这些日子的许多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把握,无能为力。儿子没有找回来,女人,又被自己一巴掌打跑了。这一次,可不像以前,那重重的一巴掌下去,甚至,还记得她当时擦拭嘴角血迹的样子……心如刀割,一时竟然乱了分寸,牵着马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急报声:“大王,大王,有紧急军情……”
“什么事情?”
“大王……是末将回来了,大王……”
跟在信兵身后,气喘吁吁的,竟然是秦松。石宣英的第一爱将,秦松。
葡勒大吃一惊,又惊喜交加:“秦松,是你?你终于回来了……世子呢?”
…………
朔风连漠,刺脸冷心。
蓝玉致纵马奔驰,这一路,走出去不知几多里远。
在叶城前面小镇上,那栋漂亮的别墅里,埋藏着金子罐子。但是,她不想往葡勒的地盘走,而是往了相反的方向。
信都也罢,叶城也好,来来去去,葡天王只手遮天。但是,这茫茫大漠就不同了,他再是厉害,纵然派出千军万马,要找他儿子还不容易呢!
儿子都找不到,何况逃跑的小妾。
当然,或许,他本来也不一定会来找自己。
她觉得非常轻松,仿佛是一种解脱一般的轻松,纵马在无边无际的原野上飞奔,没有任何的田间阻碍,就如在大漠里开车一样,不用怕城市里拥挤不堪的路况,擦挂,交警……真真是信马由缰,自由自在。
生活,终于变得像许巍的歌: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
石宣英归来4
先把这些钱花完再说,一年?两年?她并不担忧,因为还有埋藏的那一罐金子。如果是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就算是一家三口,也足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小康日子,安乐到老。
可是,她再也不想过老老实实的日子了,前一辈子,已经精打细算了一生,蝇营狗苟的存钱买房子车子,结果,什么都没买到,人先挂了。
何况,这一生一世,一场梦一般,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谁耐烦落地生根,一辈子呆在一间屋子里谋求安稳?
男人?孩子?自顾无暇,遑论其他!
一路往前,人烟越是稀少。
天气,也更是严寒。这才想起,离开成皋关的时候已经是秋日,只是由于当地金秋十月,天气晴朗,让人误以为是夏季。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连气候,都对孤旅天涯的人分外不客气。
幸好还有金子。
怀里的金子鼓鼓囊囊的,吃喝不愁,这让她感到一点儿安慰,笑嘻嘻的,仿佛占了莫大的便宜。
就如念书的时候,很多女人超级矫情,口口声声,不要用男人的钱,要独立自主新女性;可是,你仔细观察身边的人,越是不用男人钱的女人,越是被甩得快;无他,因为男人的花钱程度,跟他的爱惜程度是成正比的。
他白白地OOXX你,白白地享受你的伺候,你的照顾——因为来得那么容易,那么轻贱,干嘛要珍惜你?
换掉你,如换一件旧衣服。
没有真正付出过,花费过代价的东西,谁肯真正去珍惜?
等待女人想起去抱怨,男人的习惯已经养成:以前,你并不是这样的女人,现在,为何变得如此庸俗?
女人除了自食其果,还能有什么办法?
说金钱万恶,是因为他没有。
说花男人的钱无聊,是因为她遇到的男人,根本不给她钱花。
石宣英归来5
说花男人的钱无聊,是因为她遇到的男人,根本不给她钱花。
女人最是鄙视小三,但骨子里,谁不羡慕小三?纵然是言情小说,男主角也无不是英俊多金的!钱甚至是第一要素,没有钱,谁要你做主角?
作家们尚且孜孜不倦地向我们灌输这样的爱情观,何况普通人!
女人,就是这点心眼,得不到的,便以清高自我标榜,谁知道她看着别的女人穿金戴银时,心里是不是妒忌得在滴血?
不然,怎会不屑一顾:瞧,看那狐狸精骚样!
说得好听不花男人钱;哪怕逢场做戏,一夜情,OOXX了,男女都潇洒,但你有怀孕威胁,打胎危险;男人会去打胎么?
你怀胎十月,受尽辛苦,生孩子,会失业,坐上高位的怕被别人顶替,朝不保夕;男人有这个危险么?
生理上的不平等早就决定了,女人竟然连这一点也看不懂,空空呐喊要同工同酬,要独立不要男人养。
真是笑话。
男人当然巴不得女人越独立越好,最好,生了孩子都一个人养。
就如葡小姐所说——这个女人,就是贪你的钱!
自己不贪他的钱,何必找他这样一个儿女成群,妻妾成群的老男人?天下健壮小白脸多的是。
能用钱买到的,何必动用感情?
自己都认了小三身份,别人偏要给自己安一个感情的罪名——真是无聊的女人!
何况,葡勒自己也是知道的,他一开始,就把自己看得透透彻彻,无所遁形,容不得欺骗。
跑累了,蓝玉致随便找一片细白沙子的地方勒马,就地坐下来。
背囊打开,充足的清水,甚至还背了几个沿途小镇买来的香水梨。
咬一口,鲜甜甘美。
躺在沙地上,也很惬意。自由啊,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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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翘起二郎腿,手臂弯曲,铺在沙地上,作为枕头,看天空,那么蓝,那么高远,白云朵朵,吃穿不愁。地下,就连沙子也是金黄金黄的,一如小王子曾经走过的沙漠,连绵起伏的蜜糖,一生的追求,只在于希望了解一朵玫瑰的芳心。
世界,从未如此美好。
这才了解,那些席卷了富翁的钱私奔的小妾,果然,是如此的刺激。劫匪的快乐,就在于抢劫的瞬间——果然是不劳而获比较刺激!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没有梦,一切都很清淡,情绪上很久不曾大起大落了。只是将醒未醒的时候,忽然听得“啪”的一声。
她蓦然惊醒,脸颊,竟然隐隐地做疼,是谁?是谁在这样的地方给予掌掴?
是谁?到底是谁?
她惶然跳起来,以为遭遇了跟踪追杀。
沙漠空空,一望无垠,只有自己,连影子,也只得沙砾一般大小。
才记起,那一巴掌下去的疼,一直残留在现在。
一抹脸颊,竟然有些微的水珠,是从眼角边流出来的。
就如偷了包子的时候,一路被人的追杀……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呢?
心底深处,一直藏着一个最大最贪婪的秘密:希望这一辈子,有朝一日能够遇上一个人,永远永远会对自己好,关心,爱护,爱自己胜过一切,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永远不会抛弃,不会发怒,更不会殴打……如果有这样一个人!
其实,是没有的。
从小到大,都没有。
因为没有,才特别贪婪得不到的东西!
人,总是贪婪的!
眼角边的水珠流得太急了,她忍不住了,翻身跳起来,上了马背,打马就跑。
风那么急促,遮掩了一切的声音,吹干了一切的水滴,还有怀里的金子响叮当,她方才笑逐颜开,奔向又一个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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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城。
遥遥地,看到许多的人马,川流不息,来去自如。叫卖的小贩,当地热气腾腾的糕点,各种各样的点心,时令珍藏的水果……甚至骆驼和牛马,和人一样,在城市里穿梭。
这是一个充满了遗忘的城市——前赴后继。永远不需要回头客,因为,丝绸之路上,永远不缺少新鲜的探险家和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