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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犹豫:“好!”
他立即将手枪抛过来,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她的手忽然掳了掳头发,手白皙的,柔软。这个男人一样的女人,可是,终究是女人。因为带了点霸气,更是让人着迷。
她的手很慢,那是一种无意识的媚惑。
他眨了下眼睛。
就在这一瞬间,她已经扣了扳机,示范了一下:“里面有一颗子弹,记住不能浪费。”
他看得分明,扣扳机的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
更加疑惑,之前,为什么不是这样的感觉?
她微微咬着唇,轻笑了一下。
他当然不曾看出她装子弹的速度。
他再次要扣动扳机!
“别对着自己,也别对着不相干之人!”
她轻斥,“你瞄准目标,射击,10几丈之类都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现在不行,只要扣了那玩意儿,我也帮不了你了!”
太过珍贵,不想被他浪费完了。
何况,她还不知道这次,他又想黑吃黑谁?
难道是他父王?
她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你要篡位?”
他的眼皮跳了一下,神色镇定:“哦,小羊,你还真关心那个老家伙了?”
蓝玉致略略松一口气。
“记住,只有一颗子弹;你不能提前,也不能缩后,否则就没用了。”
他抛了一下手枪,动作十分纯熟,这些日子,他已经玩儿得非常熟练了。
她还是忍不住八卦一句,毕竟是人命关天:“你到底想杀谁?”
“你早就看到了。何故明知故问?”
夺嫡4
“你早就看到了。何故明知故问?”
她的目光往上,这个飞檐峭壁是一个暗哨观望台。宫殿是他主持修建的,他把自己的房子弄得很隐蔽。
石宣英,比豺狼更加狡猾。
蓝玉致想起那一簇的暗影,正踏入这不可预料的陷阱。她稍稍反悔了,石宣英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两人跳上了观望台。
黑影已经近了,侍卫很正大光明的:“世子奉大王之命觐见。”
中间的一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穿戴都是一流的,年纪约莫三十几岁了。月光下,看不清楚表情,他的声音略略有些嘶哑,咕隆一声,显然不知道半夜三更,父王到底因何召见?
他是赶了很远的路来的,看得出他的人马一身的风尘。
智囊团里,也许有人察觉什么不妙,低声道:“世子,明日再来吧……”
守门的侍卫却在开门了:“世子,请!”
世子!
她疑惑地看一眼石宣英,立即明白。这可笑的二世祖,他老子的,并不等于就是他的——至少,王位不是!
王位是世子的。
皇帝的继承人叫太子。
王爷的继承人叫世子。
她忽然心内狂跳。
“何人夜闯禁城,居心叵测?”
石宣英已经大摇大摆地站在城头。
世子的面色变了:“二弟,父王呢?”
“你率领人马,夜闯城门,到底是何居心?来人……”
弓弩手冲出来,图穷匕见。
世子见状不妙,立即调转马头。
“保护世子!”
手枪握在手里,居高临下瞄准了世子。彼此之间,不过三四丈的距离。
“父王呢?是父王召见本世子的。”世子还保持着身份,倨傲的。
“抱歉,父王从未传你!”
夺嫡5
世子见自己的兄弟赤手空拳,尚未感觉太过惊讶,反而拿出了世子的气派,怒道:“二弟,你这是干什么?”
他虽然也佩戴一只宝剑,但是模样并不凶狠,反而带了一丝深深的怯弱,也知道了今晚可怕的这场陷阱。
石宣英的手也紧张得微微发抖,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世子扑倒在地。
黑夜里,无人听过这样的兵器。
也不知道,为何石宣英一挥手,世子就倒下去了,如中了妖法一般。
亲随们扑过去扶起他,惊呼:“不好,世子死了……”
“世子图谋不轨,夜闯王城,杀无赦。”
杀杀杀!
左右皆是世子的亲信,大队的兵马包围上去,石宣英没有留一个活口。
直到鲜血几乎飞上城头,蓝玉致才侧了脸,间谍生涯也不曾见过的大规模血腥屠杀。她忽然想起玄武门之变,阴鸷的太宗李世民,如何对自己的亲哥哥兄弟,发起这样的屠杀令。
王位之间的战争,从来一致。
她不敢多看一眼。
无形中,自己成了一个帮凶。
然后,听得门外踢踏的马蹄声。
这一次,来得那么急,那么快。
但是,依旧迟了一步。
是葡勒!
那是一种强烈的感觉,她忽然意识到,那是葡勒。
原来,今晚葡勒不曾设宴,他出去了。
“小羊!”
石宣英把枪抛过来,她一把接了,手有点颤抖。
石宣英跳下去。
将她一个人推在藏匿的阴影处。
她看到石宣英跳跃的姿势,战场上长大的男人,很多玩马的花招,那身子几乎直立在马背上,又仿佛是离开了马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卖弄,他正好落在马背上,往前跑了几步。
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
夺嫡6
石宣英跳下马背,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声音洪亮,理直气壮:“世子谋反,儿臣已经替父王剪灭内乱,平定阴谋。”
月光下,灰影骑士上的男人,雄霸,健壮。许多年里,他也曾经翻云覆雨,举手之间,给人一种玩弄万物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此刻,却忽然老了。
敢杀兄弟的人,就不敢杀老子?
只因为他的功劳实在太大了,杀务勿尘,夺取段氏几十年经营的人马,主持修建新的城堡,大小几十场场战役……这个野心勃勃的儿子,已经杀出来了!
他早就预料,却无法提防。
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两边都是涌来的武士,鲜衣怒马。大半是他的,小半是他的!
纵然能擒杀这个孽子,也必将血流成河,损失十之三四的人马。天下未定,他损失不起。石宣英,正是算准了这一点。二十万大军,纵然折损了七八万,内乱也足以毁掉部族的元气。
而且,还要靠着他打天下——他向来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缺少不了。
唯有权衡利弊,将损失减低到最小。
他的目光苍老了。
声音也苍老了。
“世子谋反伏诛,宣英立下大功。今后,宣英继世子位,秉掌三部兵马。”
石宣英叩拜在地,毕恭毕敬,丝毫也没有流露出谋反者的趾高气昂,几乎是卑微的:“儿臣不敢,儿臣只求为父王的天下,戎马一生!”
儿子假意推辞,父亲也客气几句。
一场半真半假的血腥的戏码。
然后,众人跪下去参拜新的世子,喜气洋洋。
旧世子的血,还在空气里飘荡。
只有葡勒一个人骑在马背上。
就如天边那颗巨大的星子——孤独的眼睛,唯有他一个人清醒。
治奴的药1
就如天边那颗巨大的星子——孤独的眼睛,唯有他一个人清醒。
灰影骑士上的身子忽然微微一侧,目光往前。
蓝玉致抖了一下,她本是藏匿在一根大柱子的后面,任何人都绝对看不见自己。可是,葡勒,也许他看到了!
看到自己和他的儿子,合谋杀了他另一个儿子。
“恭送父王!”
石宣英毕恭毕敬的声音。
马蹄声消失得很快,直到一点也听不见了,她才敢跳出来,寻找爪黄飞电。马上走,绝不要跟石宣英碰面了。
甚至连那金珠匣子,也顾不得了。
她抓住爪黄飞电。却听得一声哨声。千里马听到故主人的声音,竟然一颠,她一时上不去。马仰头,很骄傲地向着那个方向长嘶一声,仿佛见到了自己的旧爱。
她恨恨的,这马也整个新欢旧爱!
但是,石宣英的身子比她更快。
他抄的近道,他负责营建,知道哪里最便捷。
他目光闪烁出野兽一般的光芒,狂喜:“小羊,我早就说过,他有的,我都有!”
新的世子!
她后退一步。
被他逼入了死角里。
之前酒池肉林的痕迹还在,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
整天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正是野心家最大的伪装。
她背靠一面墙壁冷笑:“你就不怕你哥哥的鬼魂来抓你?”
他满不在乎:“我十一岁起上战场,杀了成千上百的人,鬼魂多得我都不认识了。再说,我大小经历了几十战……”他忽然脱下自己的衣服,精赤了上身。
貌似还有几块腹肌,雄健,粗狂而彪悍!
但是,被疤痕遮掩。
巨大的疤痕,刀伤,箭伤。
还有后背,一块触目惊心的伤,几乎从脖子一直到腰上。
治奴的药2
还有后背,一块触目惊心的伤,几乎从脖子一直到腰上。
他双手握着拳头,浑身的肌肉鼓起来:“天下,是我用血汗换来的!而他,就因为比我大了几岁,凭什么就该不劳而获?他甚至还没上过一次战场呢!”
嫡长子继承制度,古已有之。
并不看品德或者功劳。只是看命运——看一个人是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