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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娘子,都是戈多家教无方,朵拉小孩子口无遮拦,有口无心,以后戈多一定严加管教,也请娘子训诫,戈多在此给娘子赔罪。”戈多窘迫异常的站起来,又要跪拜,被珍珠拦着,这戈多总是匍匐在地上拜,这谁受得了。
“你家需要训诫的岂止朵拉小姐一人,我看各个都需要训诫!”话音一落,蛊巫和药巫出现在木屋门口。
戈多脸色一变,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声道是,垂首侍立。
“怎么,娘子和戈多老夫人有话说,等我们给娘子诊过脉,就先回避一下。”药巫看了看这二人道,“娘子随说带了两个大夫来,全都不务正业,一个去收蚕茧了,一个天天的带着几个人爬树钻山,丢下娘子不管。”
珍珠对药巫和巫蛊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看着大山百姓对四大巫师的尊敬,开始的时候,珍珠也是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办错事,惹恼了这二人,可是千小心万小心还是着了蛊巫的道儿,才有了后面这许多麻烦事儿。
正是有了这些麻烦事,和几个巫师接触多了,才知道她们也是顶顶和气的,对自己这外来人是越来越客气,尤其是药巫,自从在自己木屋里修成正果之后,见了自己总是恭敬有加,现在珍珠一点都不怕这几大巫师,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屋里一阵安静,药巫和蛊巫轮流给珍珠把过脉之后,两人想了想,道:“娘子太操劳,您这个病要多休息,少想事情,才好的快。可这么要求娘子也不现实,只有我们俩多想想办法了。”药巫和蛊巫说完看了一眼一旁蹲在珍珠床前的朵拉出去了。
等药巫和蛊巫出去之后,戈多和珍珠一起看向蹲在床前的朵拉,这时她手中好像真摆弄个什么东西。
“朵拉!怎么那么没规矩,娘子屋里的东西也是能随便动的。”戈多想使劲吼朵拉,可当着珍珠又不好高声,只好压着嗓子吼道。
“祖母,你看这个玉牌好奇怪,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块血红血红的玉牌,真漂亮!娘子这个玉牌上雕刻的事什么,我看着像只怪兽,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怪兽,它叫什么名字,这块玉牌是你用来辟邪的嘛?”朵拉没有理会戈多的语气,满眼都是小星星的捧着那块玉佩,看着珍珠,希望珍珠给她满意的答复。
朵拉的这个问题也把珍珠给问住了,这块玉牌是她的随葬品,她醒过来这块玉牌就装在那个黄底绣花袋子里被她带到王老汉家,袋子里的东西她一样都没动。从王家庄出来,珍珠的银子有增无减,就更动不着这个小金库了,因为出门应酬没饰品,她才想起这些东西,拿来应急充门面,至于这些东西是什么,叫什么,她也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是价值连城的珠宝。
今天朵拉问她,珍珠接过那个玉牌仔细的看了看,道:“它长得这么丑,又凶恶的很,我只知道他肯能是一种龙,可龙有好多种,不同的龙有不同的职责和名字,名字太多太混乱,我也记不清。”
“哦,原来这么的这么丑,这么凶恶也是龙,我好喜欢这个玉牌……”
“朵拉,是不是祖母没有责罚过你,纵的你整天胡来,把东西给娘子放下。”戈多生怕朵拉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立刻插话吼她。原来朵拉在山中,只要她说那个东西好,那个东西的主人就巴巴的亲自送到她手中,时间长了,只要她喜欢的都会随手拿来,而不必顾忌别人的什么想法。
“娘子我知道这一定是你的心爱之物,我没想据为己有,我只想……只想戴戴,我好喜欢,娘子行吗?”朵拉双手捧着玉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珍珠,又看看一旁焦急无奈的祖母。
那双灵动的眼眸,在珍珠面前忽闪忽闪的,放眼这个屋里,也只有这双眼睛是天真无邪不染尘垢的,虽然有些顽劣,那都是没人管教的结果,好好雕琢,一定是块珍宝。珍珠的心忽然有些感动,为了这清纯透澈的双眸而感动,为这人世间仅有的质朴而感动,“好!”珍珠脱口而出。
屋里的人俱都是一愣,松花澄妮几个都是知道这是珍珠本来随身的物品,这些东西应该对珍珠有着特殊的意义,就算没有特殊意义,这些东西也都价值连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经营透彻的鸽血红是玉中珍品,没想到珍珠脱口就答应了。
“娘子使不得,她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轻重,万一有个闪失,戈多万难心安!”戈多老王妃垂首道。
正文 第 二百八十六章拜访(二)
“什么心安不心安的,是我送给朵拉玩儿的。”珍珠说完,又转过头来对朵拉道:“朵拉,你拿的这个西可是我的心爱之物,你要小心知道吗,丢了坏了我都是要让你阿爸赔的。”
“知道了,谢谢珍珠娘子,我阿爸有好多好多钱,有好多好多漂亮的珍宝,如果我弄坏了,随便挑几件赔给你。”朵拉兴高采烈的道。
戈多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女,看了看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珍珠,十六七岁的珍珠已是千斤重担一肩挑,而自己十二岁的小孙女却还在家人的呵护下过着天真烂漫的生活。珍珠经历的这些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来说未免有些残忍,但朵拉的天真烂漫不因世事又显得太过骄纵,这真是古今同一的难题,让孩子有了幸福的童年,又怕惯坏了孩子,成了以后不学无术的纨绔,孩子锻炼过渡,又显得家长有些残忍,失之慈爱,有些过了。
“娘子,几样小点心做好了,厨房的问是要稍微甜点儿,还是淡点儿的。”芳娘在外面请示。刚才说话的那人有些漏风,应该是缺了门牙的那个年轻小媳妇,戈多想。
“放到外面吧,屋里太闷,我和戈多老夫人去外面坐着。”珍珠扬声道,转头对戈多老夫人,“老夫人请!”
“娘子请!”戈多站起来,躬身让珍珠先走。
外面的桌子上摆了四盘儿小点心,一盘豆沙糯米滋,一盘南瓜饼,一盘炸脆皮南瓜糯米糕,一盘糯米甜窝窝。澄妮端着翠绿竹节壶并三个竹节杯放到一旁。
三个人坐下,珍珠和戈多说着闲话,两人都没有动那几盘人小点心。说是吃点心,谁又缺那两口东西,只不过是个托词,应景罢了。
两人也就坐了一刻钟的时间,低头一看朵拉差不多把四盘小点心都快吃完了,而且还在吃。戈多老夫人的脸红了,又不好当着珍珠说朵拉,只好起身和珍珠告辞,拉着朵拉回屋去。
“祖母你尝尝这些点心吧,特别好吃。在家的时候总是吃肉,点心什么的也就那几样,这里的点心真好吃。祖母你吃一个。”说着朵拉用筷子夹了一块糯米滋硬塞到戈多老夫人的嘴里。
澄妮和松花赶紧低头,怕被人看到她们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戈多老夫人没办法,张口吃了,吃了之后知道朵拉说的所言非虚,确实好吃。
“既然朵拉这么喜欢。以后我都会让她们变着花样做的,到时候给你送过去好不好。”珍珠微笑着对朵拉道。
“谢谢珍珠娘子,我特别喜欢吃,你以后做了一定想着我。”朵拉兴高采烈的道。戈多老夫人无比挫败的看着朵拉,等她说完,拉她回屋去了。
“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再给戈多老夫人送些去。”珍珠轻笑这道。她们今天的谈话居然无疾而终,什么都没说,就让朵拉搅局了。松花答应一声去了后面。珍珠转头看到孔方被抬着走过来,这些孔方早出晚归,感觉都好多天了,两人住隔壁,居然很难见面。
“孔方。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珍珠笑着问孔方。
“不要提了,不要提了。我回来是有事情要和娘子商量。我在收蚕茧的时候悄悄的问过马家的人,就是整年收蚕茧,蛮族每年出的蚕茧顶天也就三千筐左右,原来一百个钱一筐,三百多两银子也尽够的了。我们现在收是二十钱一筐,满打满算一白两银子怎么也花不清的,可这还没一个月呢就收了快一千筐了,这么下去一千两银子都要不够了。如果就是这个数字了,我想也没什么,就怕以后还会长,你快想想办法吧。”孔方忧心忡忡的道。
这件事很好明白,一定是别的寨子的托蛮寨给卖的,自己当时只顾着松花几个的病,别的根本就没有多想,现在出现钻空子的了。就像现代大陆的存款是有利息的,港澳小储户不光没有利息还会被征收费用,于是大家都一窝蜂的把钱存到大陆的银行,从而形成了洼地效应。现在收蚕茧也是如此,外面商路不通,只有蛮族的本寨能卖蚕茧,其他的寨子一定会找门路托亲戚,想方设法的把手中的蚕茧卖了,毕竟这是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
“孔方,这是我的失策,恐怕以后还会增长,不光蛮寨,苗寨,瑶寨都要卖过来。”珍珠坐下道。
“那怎么办,这么多蚕茧挤压着,我们可没这么多银子扔!”孔方着急的道。
“现在我们既然开了这个口子,就等于把自己架到火上烤了,按照这个涨势,其实也没什么,银子我有,可我把银子扔给蛮族是需要他们的庇佑,扔给别人是为什么呢?”珍珠看着孔方道。
孔方看着珍珠平静的语气,一副权衡利弊,患得患失的样子,就知道她计较的不是银子,而是是不是收支平衡的问题。知道了珍珠的算计,孔方也不着急了,和珍珠悠闲的喝起茶来。“我还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手中有这么多银子,不知道是从王府带来的,还是摆渡挣的。”
珍珠对孔方说自己出自王府一点也没惊讶,也没紧张,孔方这么聪明,自己身边的人和物都带了太多的痕迹,只要有心是不难查出来的,笑道:“我从王府没带出什么东西来,在说王府的东西那是我们随便用的,我是能不用就不用。你不要小看了摆渡,当时我们渡的可都是豪门大户,性命攸关的当口,要他们半幅家当也是会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