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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一些人摆事实讲道理,终于让人相信,那个和墨染尘骑着一匹马的女人,正是楚云裳之后,更大一轮的哗然,席卷整个明月城,全城为之沸腾。
皇宫深处,御书房内,墨龙皇得到这个消息,淡淡轻笑:“回来就好。”
人老了,失去了斗志,年轻的时候所忽略的亲情,再一次的回到墨龙皇的身上。
所谓的皇图霸业,对墨龙皇而言,不过只是年轻时候,所做过的一个华而不实的梦罢了。
唯有亲情,才亘古长存。
墨染尘和楚云裳一回到太子府,也就是之前的宁王府,府内的下人,立即纷纷跑了出来,探头探脑的往外边看着,场面极为壮观。
珠儿看到楚云裳的时候,张了张嘴,激动的满脸通红,有无数的话要说,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哇……”的一声,小丫头着急的哭了起来。
楚云裳翻身下马,摸了摸珠儿的小脑袋,笑着安慰道:“傻丫头,为何要哭?”
珠儿扑进楚云裳的怀抱里,哽咽道:“小姐,真的是你吗?是你吗?”
“自然是我。”楚云裳回应道。
“可是……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珠儿都不敢认了。”珠儿不敢置信的说道。
不敢相认的不止珠儿,府内众人,都是不敢相认,唯恐一不小心认错了人惹的墨染尘发怒,就连之前早就见过楚云裳画像的墨飞,也是长大了嘴巴,久久的难以阖上。
画中的人儿,就算是再惟妙惟肖,终究也是死的,哪里有楚云裳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的时候来的震撼。
更何况,楚云裳的美,就算是最好的画师,也难以画出其十分之一的神韵。
这是一种空灵之美,不染尘埃,没有一丝的瑕疵,亦没有一丁点烟火之气。
这种女人,超脱凡尘,似谪仙临尘,飘渺似仙,明明就在眼前,却又觉得,那么的高不可攀。
费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墨飞恭敬的说道:“见过殿下,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楚云裳先是一愣,而后笑了,是啊,宁王已经不是昔日的宁王,墨染尘,现如今,已然是墨龙国的太子。
……
午后的太子府,安宁祥和。
虽然宁王府更名为太子府,府内的留芳苑,却依然保持原样,一点都没变,单看这一点,就是知晓,墨染尘对她,用心之深。
洗过澡之后,楚云裳慵懒的坐在院子的香樟树下,珠儿站在她的身后,拿一条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一边擦拭着头发,珠儿的眼睛,一边滴溜溜的往楚云裳的脸上瞄,好像在看变戏法似的。
楚云裳拍拍她的手,让她认真点,苦笑的说道:“都看了半天了,有什么好看的?”
珠儿嘿嘿笑道:“小姐,人家是惊讶嘛,你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人家都不敢认了呢。”
“变化?”楚云裳自语一声,看了看留芳苑内的光景,说道:“其实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变的。”
珠儿也听不懂这么高深的道理,贼兮兮的说道:“小姐,你是不是弄了什么美容养颜的东西啊,可不可以给珠儿用一点。”
楚云裳被这话逗的笑了,无奈的说道:“不行!”
“为什么?”珠儿的脸顿时苦了。
“你太丑了,用了也是浪费!”楚云裳促狭的道,难得心情如此轻松。
珠儿垮着张脸,差点没掉下眼泪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珠儿真的很丑吗?呜呜——”
“好了,逗你玩的呢,没一点长进的小东西。”楚云裳无语,又是说道:“没有美容养颜的东西,也没有仙丹,女人的美,因自信而美,因欣赏她的男人而美,不信你去问问墨飞,问他你是不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真的吗?”珠儿真的心动了,她没大没小惯了,丢下楚云裳就跑,看样子是真的问墨飞要答案去了。
楚云裳哭笑不得,这丫头,还以为一段时间没见,会稍微成熟点呢,没想到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态。
不过,楚云裳反而很是欣赏珠儿的没心没肺,虽然她以前也是没心没肺的模样,但是她,是装出来的,而珠儿,是本真如此。
“简单,快乐,谈何容易。”楚云裳自语说道。
她胡乱的捡起毛巾擦了擦头发,起身坐到秋千上,脚下一点,人影飘荡起来。
迎着风,发丝和裙摆飞扬,恍惚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也是在这个位置,墨染尘站在她的身后,陪伴她荡秋千的时光。
后背,一股温凉的气息传来,楚云裳回头一看,就是看到了墨染尘的笑脸。
墨染尘微微用力,秋千飘荡的更高了一些,楚云裳咯咯轻笑:“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墨染尘的语气轻柔。
“殿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距离产生美?再美的东西,看的多了,就会审美疲劳,没有美感了。”楚云裳泯了泯嘴唇,不管是模样还是声音,都娇娇柔柔。
墨染尘的手指,在楚云裳的背上轻轻划过,隔着衣裳,感受着楚云裳的一抹滑腻,不由想起那个疯狂的夜晚,心微微一乱,淡笑着说道:“审美疲劳,没有美感,是说我,还是说你?”
“嗯?”楚云裳愣了片刻,而后笑了:“难道殿下也会对自己不自信不成?”
惊世的容颜,绝世的武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放眼四国之内,天下虽大,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墨染尘流露出来没有自信的情绪。
可偏偏,楚云裳可以。
虽说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却并非完全是玩笑,因为珍爱,所以,不允许出现任何不能掌控的因素。
墨染尘的患得患失,只因为对一个女人,魂牵梦萦,天下之大,再也无任何人任何物,可以入他的眼。
小小的沉默了一会,墨染尘问道:“你会不会让我不自信?”
楚云裳大概是没想到墨染尘会说出这番话,先是一怔,而后,她转过头来,看向墨染尘,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会。”
墨染尘笑了,笑靥如花,他手臂伸出,楚云裳会意,飞身而起,跳进他的怀抱里,墨染尘手臂弯起,将她紧紧抱住。
古老的香樟树,洒落一地阴影,夏日的午后,难得一片清凉,墨染尘将楚云裳抱着放到藤椅之上,拿过毛巾,细细致致的给她擦拭头发。
楚云裳的头发极为黑亮,浓密如海藻,长而柔软,发梢,微微自然卷,披散下来的时候,遮住半边脸颊,在脸上留下两团小小的斑驳的黑影,愈发显得她皮肤白皙细腻,没有一丝的瑕疵,巴掌大小的一张脸,我见犹怜,墨染尘看着看着,不由痴了
明月城的午后,太子府之外,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喧嚣热闹,留芳苑之外,府内的佣人忙碌着日常的事物,脚步匆匆,而留芳苑之内,楚云裳和墨染尘,心灵契合,安宁静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云裳开口说道:“好了。”
墨染尘笑,手指在楚云裳发间抚过,挑起一抹青丝,说道:“我给你绾发?”
楚云裳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好啊。”
她如树袋熊一样的依附在墨染尘的身上,将自己交给墨染尘,墨染尘将她抱起,女人身体轻盈柔软,如若没有重量,令的他的心微微的疼。
“以后要多吃点才好。”他说道。
“好。”楚云裳点头,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觉得好。
墨染尘笑了,眉眼之间,和煦温和。
墨染尘将楚云裳放在梳妆台前,拿起桃木梳,挽起青丝,慢慢的梳落,他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模样如若梳着的不是头发,而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楚云裳,可不正是他的独一无二。
楚云裳眼睛微微眯起,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心里一片清明,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
墨染尘手里拿着梳子,熟练的给楚云裳将头发梳直,偶尔抬头,透过青铜镜,看着镜子里清丽的人影,脑海里冒出一句诗词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沐浴过后的楚云裳,脸上身上,未经任何点缀,正如清水出芙蓉。
“为什么你梳头发的动作这么熟练?”歪着脖子,楚云裳好奇的问道。
墨染尘梳头发的动作微微僵硬,手指,慢慢的从楚云裳的发间滑开,沉默了一会才道:“当年,我曾经为母妃绾过发。”
“母妃?”楚云裳第一时间就是想起王府后院假山之下的水晶棺材之内的那个女人来,她赶忙说道:“对不起,我……”
“没关系。”墨染尘摆手打断她的话,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几乎都要忘记以前的事情了。”
若真的忘记,为何会一直不将母妃下葬?为何绾发的动作,如此熟练。
楚云裳心底一叹,情知墨染尘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她抓过墨染尘的手,轻声说道:“殿下,当日你在天牢之时,我跟随着一只波斯猫,进入过假山之内。”
“什么,你……”墨染尘心头大震。
墨染尘的反应出乎楚云裳的意料之外,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墨染尘听着,眸中,闪耀着一片死灰之色。
“我当时并不知道假山之下有着这样的一个秘密,并非有心亵渎你的母妃,若是你需要,我可以向你道歉。”楚云裳认真的说道。
一根手指,轻轻的抚摸在她的嘴唇之上,墨染尘摇头说道:“往日如云烟,其实我也在等待着云开雾散的那一天,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若是母妃泉下有知,也是不会怪你的。”
停顿了一下,墨染尘接着说道:“过段时间就是母妃的忌日,你可以陪我一起再去看看母妃吗?”
“当然可以。”楚云裳点头,心头宽慰,她知道,自己终于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