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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的众文武百官,身子骨幽幽的冰,幽幽的冷。
没有人想到楚云裳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一句骂人的话。
“老天,她竟然将皇后娘娘给骂了,我没听错吧?”有人在心里说道。
“不好,这是要捅破了天了。”有人杞人忧天。
“这楚云裳竟是如此顽劣,将皇权权势当做儿戏,简直是自寻死路!”有人心头震怒!
……
各种不同的想法,一一在众人的心头浮现,好一会,静寂如死的仁和殿,忽然一阵阵怒吼的声音爆发出来,口诛笔伐的声音,如疾风骤雨一般,立时将楚云裳淹没在内,
“放肆!”
“大胆!”
“狗胆!”
更有激愤拍桌而起,指着楚云裳鼻子大骂的朝廷大儒:“宁王妃,你可真是无法无天,口出胡言,竟敢如此侮辱娘娘,来人,速速拖下去发由宗人府,听候发落!”
……
仁和殿内,嘈杂的怒骂之声此起彼伏,皆是冲着楚云裳而去,众臣各个疾言厉色,唾沫四溅,若是胆色稍弱一点之人,只怕在这种场合之下,早被吓个半死。
只是,这种场合,自然不会有侍卫进来拿人,而且,要拿之人,还是这个风头正盛的宁王妃。
谁人敢?
这是公事,也是私事,就看怎么理解,毕竟楚云裳有言在先,她是做诗为陈皇后祝寿,即便这诗做的狗屁不通,那也只是伤了大雅,不至于被定了死罪,更谈不上被捉拿下去定罪。
有的人认为楚云裳是在借机泄愤,借诗词文章表达对陈皇后和峫王的不满,也有的人认为楚云裳心机深沉,做事滴水不漏,不留任何把柄,毕竟,公然辱骂一国之后的行为,这可不是小事,若不是有一个天大的理由担着,便是位极人臣,也会立即被打回原形,死无葬身之地。
众生百态,楚云裳一一看在眼里,怡然不惧,面不改色,相反,她还浅浅的笑着,笑的开心,笑的放肆,笑的明艳。
墨染尘看着她那笑,没由来就想起那一天宁王府大闹之后,楚云裳也是这么笑的,只是这时的笑,与那天的笑,又似是有些不同。
到底是哪里不同的?
墨染尘朝着楚云裳的脸上看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之所以不同,是因为今日的楚云裳,更加的云淡风轻,所有的风言风语、横眉怒眼,她皆没有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她自己。
这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风采吗?
墨染尘心想,亦是微微为之倾倒!
不知道为何,墨染尘,竟是连一丝担忧的想法都没有,这一点,连他自己都分外好奇,百思不得其解。
齐亦风拿手擦了擦眉头,将才蹙起的眉头仔细抹平,他身为齐国君王,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但是真正让他为之惊倒的,却是楚云裳这个其貌不扬,貌不出众,只见过两次面说过几句话的女人。
“好胆识,好魄力,好气节,果真是奇女子,可惜你已嫁为人妇,不然本皇即便是付出天大的代价,也要将你纳入后宫。”齐亦风在心里说道。
秦书容没有皱眉,也没有去看那些愤怒的五官扭曲的文武百官,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楚云裳,目光似是沉陷的再也移不开。
“楚云裳,看来你定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秦书容忽然想起楚云裳当日在那个幽深的小巷子里点评他的一幅画时的场景,那时的她,是否也是如今日这般与众不同特立独行?
一个能够一眼便看穿他心思的女人,自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如果有人觉得她傻掉了,那么那人,才是真正的傻瓜!
秦书容明白,虽然这第一句话,听起来极为刺耳,也显得楚云裳极为粗莽,但是想必,她自有城府和手段,看她那从容不怕之态,这些人,只怕是被她耍了。
彭飙饮尽一杯美酒,酒液沿着喉咙,缓缓的划入他的胃内,刺激的他肠胃阵阵痉挛,可是这种刺激,丝毫没有楚云裳这一句话所带来的刺激大。
又是饮上一杯,彭飙自言自语,声音浅不可闻:“楚云裳,你果然是一点没变,难怪我们四人,没有一个人比的上你,这次,我是真的彻底服气了。当骂则骂,该怒则怒,管她是谁,爽!”
楚云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诗句未成,风波先起。
没有人认为这会是一首诗,即便真的是一首诗,那也是一首不入流的歪诗。
在这种隆重的场合,当着墨龙皇和陈皇后的面,竟然敢如此胡言,不可谓不胡来,也不可谓不大胆。
墨修竹和仲相思虽然恨不能闹的越大越好,此时也是被楚云裳惊的说不出话来,似是又一次认识了一遍楚云裳,可是认识的越深,就越是没底,实在是难以看清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这是要作死吗?”仲相思极为不解的问道。
墨修竹缓缓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若是没有万全之策,她不可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且看看下文吧,说不定,我们都被她当猴子耍了。”
“会吗?”仲相思不屑,不过认为楚云裳是在哗众取宠,而且用的是一种极为不光彩极为下三流的方式。
这个时候,陈皇后再也无法闭上眼睛,她的眼睛睁开,睁的很大很大,眼中阵阵犀利的幽光肆虐,那目光,如一把一把犀利的尖刀,投向楚云裳。
若不是顾及身份,她只怕都要提起华丽的长裙,飞奔下去,用力一个耳光扇在楚云裳的脸上,将楚云裳打的满脸开花。
墨龙皇也是目瞪口呆,被楚云裳这无礼之极的话震的不轻,他老了,又是带病之躯,身虚体弱,这一气,气的胡须簌簌发抖,嘴唇哆嗦了半天,这才一声厉喝:“楚云裳,你敢放肆!”
第70章 楚贝贝被辱
“放肆吗?”
唇角微微勾起,楚云裳悄然哂笑,她自然是放肆的,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红唇轻启,楚云裳轻轻念出第二句,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调,似乎这所有嘈杂的怒骂声,根本就无法在她的心里惊起半点涟漪。
“九天仙女下凡尘!”
……
“咦,怎么回事?好像不太对劲。”有人疑惑的说道。
“宁王妃刚说什么了,我是不是听错了?”有人使劲的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怎么回事,难道不是骂人,是我们理解错了?”有人暗暗自责。
九天仙女下凡尘,那自然不是人,而是仙了。
刚才那话虽然大胆,却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道理。
这不是对陈皇后的无理谩骂,而是至高无上的褒奖!
世上无神仙,但世间哪个女子,不想成为容颜不老、被世人顶礼膜拜的仙子?
可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风向不经意间转了转,如若说第一句诗是从坟墓之地吹来的幽幽冷风的话,那么这一句,就是从春暖花开之地吹来的煦风。
众人满头雾水,有些看不透其中的意思了。
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楚云裳,看着楚云裳那张貌不出众的脸,看着她脸上那微微的笑,一个个呼吸略显急促,却是再也不敢妄加判断,谁也不知道,楚云裳接下来第三句,会说出什么。
“嘎——”
原本正幸灾乐祸的墨修竹和仲相思二人,好似两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喉咙里的声音再也无法发出来,二人目瞪口呆,见鬼一样的看着楚云裳,纷纷在心里想着,该死的,这样也可以?
她是故意的!
对,一定是故意的,这个哗众取宠的家伙,她分明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墨染尘唇角弯起,微微一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视线远远的看向墨龙皇,墨龙皇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哭笑不得,即便他久经阵仗,也难以明白楚云裳到底要做什么。
陈皇后的脸上依旧浮现着片片阴霾,仔细看的话,却会发现她眼中的怒意正在一点一点的消淡。显然对楚云裳这句转折的话很满意,只是碍于面子,不能有过多的表情和言语。
倒是齐亦风和秦书容二人,二人相视一眼,均是苦笑,心说:“果然如此,这种奇女子,又岂是可以用常理来揣度的。”
“嘘!”
仁和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却不是死一般的寂静,明显可以听到众人那压抑着的呼吸之声,所有的人都在期待楚云裳的下一句诗是什么。
而有些学识渊博的朝廷大儒,则是皱着眉头暗暗思索,毕竟虽是作诗,楚云裳的胆子也委实太大了点,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若是寻常人,谁会有胆子这么做?
要知道,这般做法,即便是最后自圆其说的圆了回来,其间所留下的尴尬,也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便是他们,也不敢如此特立独行。
楚云裳脸上笑意不变,淡淡的吐出第三句。
她本来可以一口气就将这首诗做出来,并不需要如此拖拖拉拉,可是此时,见着这众生百态,岂不也是一件趣事?
既然要一鸣惊人,那么,就让这阵暴风雨,来的更猛烈点吧。
她不仅仅是要名动明月城,名动墨龙国,她更要名动四国!
薄薄的红唇,如烈火红莲,红的让人目眩神迷。
“生的儿子是个贼!”
“嘿——”
“嗡嗡……嗡嗡……”
有人的脑海里,如阵阵电闪雷鸣而过,又如置身于狂风骤雨之中,明明是坐在椅子上的,却还是感觉身体飘摇,几乎要跌倒在地上。
风向再次一转,从天堂转入地狱。
骂过陈皇后之后,竟是将弘王墨煜城也骂进去了。
只是有第一句的前提在,众人此时,反倒是不好吱声,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句话后面一定大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