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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外婆…”
慢她一步的谢孟祥就要翻身下床,被见到女儿还来不及高兴的秦爱国连忙牢牢摁住。
谢孟祥一边大力的拍打着秦爱国的手,一边眼巴巴的望着秦猫,半响才憋出句干巴巴的话,“猫儿,我是外公…”
秦猫笑靥如花,“外公,外婆,猫儿来接你们回家了。”
连玉意先前无声的哭意,顿时变成嚎啕大哭,谢孟祥红着眼圈,慈笑布满全脸,“好…好…回家!我们跟猫儿回家!”
回到C城的秦猫,没把差点被拐卖的经历告诉任何人,对她来说,此事已经完美落幕,说出来也只是让众人为她担惊后怕。
就连她爸问她用的何种方法,把外公外婆的身份抹的这么平,都被她以事情保密不得说为由打发过去。
但没想到,成虎他们还是给报社高层发了表扬信,主编张术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好生的表扬了一番。
秦猫趁机提议,“主编,我想把王绿花她们的这种诱拐手段,以小故事的形式写出来。”
她还想把后世那些拐卖团伙,常用的拐卖手段都整理出来刊登。
比如那个最出名的“她是我XX,家务事你们别管”的诱拐手段。
张术欣然同意,“这个很有必要,就由你执笔吧!我们这边先试水,如果反响好,我就向上面提议,咱们全国刊行。”
于是秦猫边为朝阳村的孩子搜集书籍,边开始连载“防拐”小故事。
小故事刚开始反映平平,很多人来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更有人质问刊登这样的内容居心何在,是不是为拐子们提供新思路?
秦猫把这些质问与骂声抛在耳后,咬着牙坚持写下去,
直到连载几期后,反响才越来越好,甚至有很多曾经的受害人,写来字字泣血的匿名信,言明如果早有这样的方法,她们也不至于被拐了,并述说自己被拐的经历,为小故事提供素材。
秦猫由衷的敬佩这些匿名信的主人,不是谁都能为了别人,而把已好的伤疤又揭的血淋淋的。
思虑再三后,她联名第二版的同事,发表了一篇文章,文章的核心内容是:【美丽不是她们的错,请你们不要做刽子手的帮凶,用言语与眼神,对这些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你们要做的应是谴责这些施暴者。】
这篇文引起了更大的喧波,报社也收到了更多指明给秦猫的实名信件。
这些信件中,有一封的主人,恰巧是上次被拐卖的一员,她在信中说,她也从不认为那是她的错,所以她不会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她会更积极向上的生活,她相信经历过寒风暴雪的花,一样能开的绚丽夺目。
秦猫看完,真情切意的回了封,肯定她观念的信,并保持了一整天的好心情,好到嘴里时不时的哼着小曲。
下班后,为了宣泄自己的喜悦,特地绕远路去侨汇商店,买凤梨酥给两位老人吃。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自从家里多了两位老人后,她们父女俩的日子过得更滋润了。
确切的说是她过得更滋润了,而她爸,已经沦落到家庭生物链的底端了。
外婆不仅根据天气给她们煲滋补的汤水,还做的一手好茶饭,一阵子下来,秦猫本就白皙细腻的皮肤,变得更加的白里透红,小脸上隐隐的透着光泽感。
再穿上外婆巧手做的各式衣服,她就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崽!
外公因出身且留过洋的关系,各行各业都有所涉略,虽他总是谦虚的说只是略通一二,但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就拿电视机来说,因技术不成熟的关系,总是会出点小毛病,比如偶尔会没有画面,或者是没有声音,每当此时,她爸就祭出他的绝招——伸出大掌拍两下。
此招一出手,电视机立马就恢复正常,为此她爸很是洋洋自得,每次拍的时候,总要让她在场看着,就为了享受她崇拜的眼光。
但外公住进来后,她爸再也没有机会享受这种眼光了,因为外公拆开电视机后就很肯定的说,是电极管松了,换好电极管,电视再也没出过问题。
她外公边享受着她的崇拜目光,边狠狠地鄙视了她爸一番。
秦猫:……
她确定了件事,果然天下大部分的父亲都看女婿不顺眼,比如她外公,那是一天找她爸三遍茬,她爸却半点不爽都不能有,否则外公就去她妈的照片前告状。
可两人的关系又不能说不好,他们经常小酌两杯,讨论时事。
秦猫想到这,接过售货员递过来凤梨酥无奈失笑,这关系如此复杂的两人呀~
不知外公今天又会以什么理由找她爸的岔,哼着小调朝家走去。
天色渐黑,人行道上的路人也越来越少。
刚走到路灯照不到的死角处,后腰处被人用个尖利的物什顶着,同时恶狠狠的男声也响了起来。
“不许叫,乖乖跟我们走,否则别怪刀子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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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出意外,明天完结。
第93章 掉马(八)
秦猫保持着前脚抬起的姿势停下; 全身汗毛竖起,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后的衣裳。
腰窝处的刺痛湿热感告诉她,抵着她后腰的绝对是把锋利的匕首!且已经划破了她的皮肤!
她自认从未主动得罪过任何人; 除了张梅。
但她当初并未对张梅赶尽杀绝; 而且以张梅的性子,绝不会在她风头正盛时招惹她。
那这些人只能是抢劫犯了; 她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只劫财。
颤着嗓音连忙保证; “我、我不叫!同志、我…我包里的五十块钱…你们全拿去…我不会回头看你们脸的; 等下更不会告诉同事们我有遇到你们。”
希望能用同事吓退他; 如果不行; 她只能用腕上的迷你电击棒,找机会一搏了。
自从上次差点被拐卖后; 她的包里随时备着辣椒粉; 手腕上也藏着电击棒。
“呵呵。”
不同于先前嘶哑的男声; 这次响起的男声透着阴狠冷意,犹如盘着身子吐着信子的毒蛇; 激得她胳膊上起了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
“秦记者果然机智,只是我们已经跟踪你十来天了; 你的行踪恐怕我们比你更清楚。”
“钱我们要; 你得命我们也要,我要用你的命祭我们兄弟的衣冠冢。”
又一个男声响起,“蛇哥,不能和这小娘们说太多,我们得赶紧离开。”
闻言; 秦猫惊的全身颤栗起来,牙齿咯咯响,她身后不止一人,最少有三人!且从他们的话判断,他们根本不是什么劫匪,而是人贩子的漏网之鱼!
敌我差距如此之大,她没有功夫能以一抵三,更没有把握能在瞬间用电击棒击倒三人,不由急得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内心给自己的脑部下达命令,令它快速想出脱身之法。
只是还不等她想到主意,刀尖已刺进她的皮肤,随着身后之人恶意满满的低笑声,刀尖还转了转,血液瞬间浸湿了裤腰。
“笑着往前走,你要是敢出声,劳资立马结果了你,再去杀你家那两个老东西,你说说,你家那两个老东西能受得住我几刀?”
剧痛来袭,秦猫咬紧牙关才压下痛呼,垂下眼帘,遮住眼底迸发出的强烈杀意,带着哭腔弱弱的说:“我…我不喊…我…我走。”
由于全身颤抖的太厉害,腿早已抽了筋,稍微动下都酸麻胀痛,行走间与在刀尖上跳舞无二。
身后绕出两人,一左一右的把她夹在中间,与她并排走。
秦猫用余光打量着两人,两人都穿着补丁累累的粗布衣,长相气质都看不出是个坏人。
左边的男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长着雀斑的脸上,短粗眉细眯眼朝天鼻深紫色的厚嘴唇,很是憨气。
右边的男人五短身材,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八字眉眼鹰钩鼻,连两侧嘴角都向下垂着,一副被生活打败的颓废模样。
此时左边的男人嘴里感激万分的絮叨着:“李医生,你真是个好人,都下班了还愿意出诊去给俺娘看病,别人一听俺没钱就赶俺们出去,只有好心的你愿意,好人肯定有好报的…”
说着说着开始哽咽,用手掌抹着眼泪。
右边的男人细声细气的开口,“李医生你别嫌弃俺堂哥啰嗦,自从俺大娘娘咳出血,医生诊断是肺结核后,就再也没人敢来看病了,俺哥这个大孝子,愁的几宿都合不上眼。”
身后的两人出声附和着。
秦猫心下透心凉,原来有四个人,且他们的这几句话和红花拐她出车厢时的说辞一模一样,虽说老套,可就该死的好用!
偶尔路过的一两个人,听到高大男子的话,对她投以敬佩的目光,可当听到矮瘦男人说的肺结核后,恨不得立刻长翅膀,飞的离她们八丈远!
对他们来说,肺结核可是会传染的不治之症!
于是直到按照他们的提示,七拐八拐的拐到城西的死杨林处,她都没能求救成功。
死杨林的前身是乱葬岗,内城大改革时,平了乱葬岗种上了杨树,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地势的关系,这里的杨树长得半死不活、叶子全年枯黄,再加上这里终日不见阳光,显得阴气沉沉,故而称为死杨林,城内众人虽嘴上不敢明说,可对此地很是忌讳,基本上都是绕道而行。
死杨林里,风吹的黄叶唰唰作响,停在枝头的乌鸦,叫声粗砺,预兆着不祥。
秦猫被他们推推搡搡到林中废弃的木屋处,派一人守着她,剩下的三人转身出去。
不知是不是他们认定她跑不掉,她的手脚皆没被绑住。
看着守着她的那人是那个八字眉眼男人,她决定搏一搏。
带着警惕刚试探着走向男人,男人一个侧身,带着凌厉破风声的扫堂腿扫过来。
秦猫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