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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打死他,不然我们全完了!”
韩承两眼赤红,这么多人义愤填膺之下,自己除非有小满母女的神力,不然真被这些人活活打死,也是白死了。
自古以来,法不责众,更何况自己还是在临汾的地面上,谁能给自己公道?
临汾知府故意将自己跟这些人安排在这里,就是恨自己戳穿他治下的临汾学子,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贪念女色!以保全他自己的前程。
“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他!”
韩承拔下打过来的一个学子身上配置的一把剑,横在了他的颈项上。
学子佩剑从来只是装饰作用的,衙役将这些人关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这些,更加不会想到真有学生敢拔剑杀人!
即使是章容师爷,临汾知府,也不会想到,最多想到是就是这些人会将韩承拳打脚踢到他奄奄一息,毕竟文人之间真打起来,从来也不会用配饰的剑。
韩承这么一下子的暴戾,顿时吓懵了所有人。
他们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何时见过有人敢拿着剑当中他们的面杀人?
即便是他们一窝蜂的踢打韩承的时候,也没想打死他,只想打几下出气,谁叫他一开口就断送自己等人的前程?
金铃铃那么美丽的姑娘,就是安排婉儿这样么待你,又如何?不就是纳个美人么?多大的事,飞要闹得铃铃没面子,自己等人前程尽失?
“诸位有的很快就要参加院试,还有的也跟我一样明年开春参加乡试,难道你们都想真的自毁前程不成?
今天的事,已然闹大,你们不妨将这件事当成是自己策问答题,这件事该如何解决,才是最完美的?”
韩承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他们讲道理,说对错,若想解决这件事,韩承知道,自己跟这些学子,只能化干戈为玉帛。
这是大势所趋,如若不然,最坏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所有学子都愣住了!大家都是奔着前程才十年寒窗苦的,自然知道韩承这么问的意义所在,甚至其中已经是秀才功名的,都曾经在院试的时候,考过此类策问。
诸如此类策问,将在秀才后面的是每一次考试中都会出现。
若是考题如此,那么解决这类事件的办法,最好的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实在做不到,那就各打五十大板。
临汾这么多学生的前程,知府大人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毁了,而韩承身为宁阳县到临汾来游学的学子,也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如果韩承真的出了意外,能平息韩承出意外的泄口,只能是从今天被关的几十个人当中找一两个来承担。
这么一想,绝大多数人顿时明白过来,便再也不敢对韩承拳脚相加,谁也不知道这么多人激动之下,会不会真的闹出人命来。
自己管不了旁人,管好自己还是可以的,既然有知府大人会保住自己前程,自己还拿韩承出气什么?
万一其他人拳脚相加的打死韩承,或者闹狠了出了人命,自己被无辜牵连才叫真正冤枉呢!
在场的学子,没有一个是蠢货,不然也不可能考出童生资格来的。
韩承放下横在临汾学子面前的佩剑,看向所有安静下来,尽量远离自己的学生,微微笑道。
“呵呵,看起来大家心里对这道题都有了答案。我也有一个答案,想与诸位分享。
我们这么多学生被衙役不问原因的粗暴抓进来,最后必定要给临汾民众一个理由跟交代。
上面也许用临到考前,诸位还在聚众闹事,得关起来逼迫读书才是正道的理由。看起来这个理由不错,可惜名妓金铃铃想来不会这么想。
她若是平稳度过这次事件,她的名头将会更响亮,而我们所有人都将成为她响亮名头的踏脚石。
我韩承本就瞧不起这样的贱人,更是不甘被这样的贱人当成响亮名声的踏脚石。
我一定会将此事件的发泄口放在她身上,一个妓女利用自己所学妖媚之术,魅惑我等学生,为其添响名声,其心可诛!
若是诸位愿意这个答案,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若是不愿意这个答案,知府大人必然要给我们一人五十大板。
若是你们当中有人不服,想拳脚相加的打我出气,乱拳之下打出人命来,知府大人也只有从你们当中捞出一两个作为给宁阳学子的一个交代,也给全天下游学学子的一个交代。
作何选择,全在诸位自己!
虽说才子佳人,令人羡慕,但诸如金铃铃这类将我等读书人都当成是她响亮名声踏脚石的女人,还是远离为好。
我等的前程终究在朝堂,而不是在妓院,有了功名,有了官身,才能真正成为一地父母。
若是一地父母轻易就被一个地方的妓女迷惑,那是极为危险的,纣王迷惑于妲己,毁灭了整个皇朝。
尽管爱慕之心人皆有之,但前提是,这个美人能被自己完全掌控,而不是自己被美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这位兄弟,你的佩剑,不曾开刃,为兄不得已借之,还望兄弟海涵!”
韩承义正言辞说到最后的时候,才极为谦逊的朝着刚刚被自己威吓的学生道歉行礼。
“韩兄折煞小弟了,这一初的事,我真的是被金铃铃魅惑了,当时没能体谅韩兄悲愤,还望韩兄见谅!”
韩承意外的得到这几十人中的第一个跟自己化干戈为玉帛的学生,当即跟他互相再次道歉起来。
有人开头,很快就有人跟进,学子之间,时常有争执,偶然也有动手的,这很平常。
在利益前程面前,能如此化干戈为玉帛的话,知府也不会有理由跟借口惩戒自己等人,如此解决事端最好。
章容安排人在外面等着里面传出闹出人命的叫声来,可惜在短暂的嘈杂声之后,里面就陷入了安静。
不多久,里面竟然传来互相印证学识的经义注解声音,主讲人竟然是韩承。
“等,再等等,既然关了就多关一会,本府倒是要看看,那些世家家主会不会着急?”
临汾知府蔡义听到下属回禀,韩承竟然没有被临汾学子殴打,反而被临汾学子尊称为兄,顿时气得心口发闷。
自己这个知府为了保住他们这些混账学子,为了给他们机会出气,他们倒好,就这么一会功夫,竟然都被韩承折服了?
那自己这个知府如此大动干戈的为了什么?岂非成了一场笑话?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跟他们客气,相信他们的家族得知他们被金铃铃一介妓女玩弄鼓掌之间,导致自己不得不关押他们的事后,会做出正常的反应。
☆、089 不能死
然就在知府蔡义等待那些被关押学生家长到来的时候,府衙门口的大鼓,被人狠狠敲响起来。
重重的鼓声,敲得蔡义心头隐隐发闷,很是不舒服。
“大人,好多的妇人前来状告丽春院的金铃铃魅惑他们家学生!”
蔡义得知韩承的妻女带着临汾府有头有脸的老夫人,小媳妇前来状告金铃铃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愣了。
韩承一家人,何等的天赋?
今天这样的情况下,换成本府任何一个学子,绝不会如此轻易逃得本府的处置。
现在不仅仅韩承没有被关押在一起的临汾学子打的奄奄一息,就连韩承的妻女也有本事唆使了那么多妇人前来状告金铃铃。
韩承与其妻女在隔开的情况下,各自的反应,任何一个都可以轻易解决今天的事,诶,只能说韩承一家,非同寻常。
不,或许应该这么说,韩承跟他的童生女婿,必然不是池中之物。
“去追回许大,叫他不必去宁阳县了!还有,那些乞丐,不必抓了,随他们去吧!”
蔡义在心里思索一番各自后果之后,不得不暂时打消,用韩承为筏子,责罚宁阳县令吴培海的决定了。
自己这一次既然搞不死韩承,那就好好以一府之尊的身份,语重心长的好好教导他这个游学的秀才一番。也好体现出来自己这个府尊对外地游学学生的格外看重。
还得好好给那些差点误入迷途的临汾学子,好好上一课,切莫学纣王,被美人所祸,害人误己。
不得不做出如此决定的蔡义,忍着牙疼,露出慈善的微微笑容,接待了前来状告名妓金铃铃用美色迷惑学子的那些妇人们。
“各位请起,本府今天也是不得已,事关本府这么多学子的名誉前程,本府只能责无旁贷保护本府学生。
宁阳游学学生韩承到了本府,本该与临汾学生一起探讨学业,可惜无意中起了冲突,双方弄成这样,本府听了真的很是生气。
院试在即,乡试不远,若是心智坚定的,如何能关注书本之外的东西?你们暂且等等,本府这就去见见他们,看他们到了这个时候,是不是都知道错了?”
小满满心欢喜,果然还是女人力量有用,不然如何男人对付起来妓女,都会被人不耻。
知府粗暴抓了这么多学生,这些学生的家族,哪一个不吓得心惊肉跳?
可当那些家族中的男子得知此事的起因是金铃铃妓女的时候,都表现出犹豫神色,足以说明这个世道男人,对名妓的追捧到了何种奇葩程度。
不过男人越是追捧名妓,这些男人背后的女人,就越是憎恶名妓。
没有借口的时候,这些女人不方便抛头露面去指责唾骂那些勾引她们家男人的女人,一旦给她们理由跟借口,她们便恨不得吃了那些勾引男人的妓女,尤其是金铃铃这样的女人。
蔡义到了关押韩承等人的空置大屋,以威严的府尊之姿,狠狠教育了一番所有人,包括韩承在内。
被府尊如此亲自,痛心疾首的教导,很多人当场感动飙泪痛哭。
韩承见状,不得不装作其中一员,虽然没有跟他们一样痛哭出声,但也做出默默流泪的感动模样。
没有办法,虽然心里清楚明白,知府特意将自己跟这些人关押在一起,是有借刀杀人的想法的。
虽然不会当场要自己的命,当时,自己若不能自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