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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问俞皇后会不会好,对此我想说……
绝对不剧透~
哈哈(づ ̄3 ̄)づ╭❤;~
第76章
这赐婚的旨意来得太过突然; 满朝哗然。
更何况这个时机也实在太诡异了些。
俞皇后病危之事瞒不过多少时候去,就也没刻意封锁消息。在她卧床不起之后没多久朝中上下便晓得了此事。
如今皇后娘娘卧床不起,偏太子的婚事又提到了日程上……
朝中上下一时间议论纷纷。
而后有人揣测着许是皇上想要借了儿子的婚事来转转运,看看皇后娘娘能不能借此病情好转。
虽说这想法匪夷所思了点,但这个说法倒是让不少人默默地认同了下来。毕竟大家有目共睹; 帝后成亲多年伉俪情深; 无论朝臣何时去见; 皇上和皇后都是十分和乐美满的样子。皇上为了皇后娘娘作出这般的决定倒也无可厚非。
相较于外界惯爱揣测和分析; 俞家上下却都保持着异样的平静。
原本赐婚的旨意也在俞家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不过都被二老给压下去了。
俞老夫人本也知道皇后的意思,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俞皇后居然会择了这个时候让孩子们完婚。且不说阿音的年纪太小了些,单说皇后正病重着就急着让孩子们举办婚事; 这也说不过去。
俞正明倒是有些明白俞皇后的顾虑; “为人父母者; 所为的不过是儿女罢了。想必娘娘是怕以后有人插手殿下的婚事故而提早做打算。”
虽然话中说的是冀行箴的婚事,但其中也隐含着对皇后身子无法痊愈的担忧。这“以后”二字,说的便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之后的事情。
俞老夫人其实早先也冒出过这种想法; 只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女儿许是命不久矣这个事实,因此避而不去想这个可能性。
现下被小儿子说出来,老夫人悄悄落了好几次泪; 最终还是决定顺着女儿的意愿,把这个婚事给办妥当了。
阿音是在俞家人知晓的当天、公公读完圣旨从俞家回到宫里听闻的此事。
彼时阿音刚刚下学,正从崇明宫往清澜小筑去。
宣旨太监一见到阿音就拱手作揖,“恭喜姑娘; 贺喜姑娘,再过几日小的可就要改口了。”
阿音尚还在思量着先生留下的课业,并未即刻明白过来,讷讷问道:“你说的是甚么?”
“便是姑娘大喜的事情了。”宣旨太监倒也不含糊,把圣旨内容与她大致说了下,又笑:“姑娘不日将入主东宫,可不就是大喜么!”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阿音着实惊了一跳。现在俞皇后卧病在床,怎可能还会谈及冀行箴的婚事?但转念想想,太监是宫中待了十几年的老人,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随便说出这般的话来。
想必就是真的了。
阿音被这消息砸得晕头转向,一时间缓不过神来,连和宣旨太监道别的话都忘了说,直接往景华宫跑去。
今日冀行箴原本是去崇明宫接阿音的,可巧是上“书”的课,阿音被留了堂。偏偏今儿太医院将在这个时辰给俞皇后请脉,冀行箴要即刻去探望俞皇后。他只能拜托了常书白去接阿音,自己急匆匆地赶往永安宫。
阿音遇到那宣旨太监,便是常书白把她送到了路口后,她径直往清澜小筑去的这一小段路上。
原本阿音将东西放回去后也是要去永安宫探病的。但说不上来是什么缘由,她莫名地不想在这个时候在永安宫里看到冀行箴,便到了景华宫里去等他。
太医们这一回看诊的时候尤其的长。阿音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方才看到那抹熟悉的挺拔身影。
她顾不上礼数,顾不上仪态,拎着裙摆急急跑了过去。一直冲到了冀行箴的身前方才驻足。
“你、你听说了么?”这一段可是不短的距离。阿音跑了那么长段路,犹在胸口起伏不定剧烈地喘。息着,“那个圣、圣旨。”
“圣旨?”冀行箴刚刚听闻太医说今日皇后的脉象比昨日平稳了些,正暗自开心着,故而猛然听到那两个字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低喃着将这两个字在唇间多念了几遍,他忽地有所悟了,心中暗自惊喜,面色平静地说道:“你说的是什么圣旨?”
“就是……就是……”
谈到这个话题,阿音一时之间倒是不好开口说起了。
我们两个被赐婚了皇上让我嫁给你这种话,面对着他的时候她还是很说不出口的。
冀行箴看她不讲,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却依然装作不知。
有了这道旨意在,他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抬手牵过少女的手,他步履沉静地朝屋内行去,“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圣旨。”
阿音有些懊悔自己贸贸然过来了。他从哪里听到这个旨意都好过于从她这里听说。偏她来都来了,想要赶紧跑掉已经为时已晚。
阿音一步一顿地跟在冀行箴的身后。原本她想把手抽出来,转念想到往后两个人的关系,滞了下后就止了动作。
冀行箴发现了她的变化,进屋后拉了她挨着坐了,笑道:“今日倒是乖顺。说罢,到底是什么消息?”
阿音低头摆弄着衣裳边缘的绣纹,声音轻若蚊蚋,“没有什么。许是我听错了罢。”
“嗯?”冀行箴笑着拉她入怀,“你倒是说说,听错了什么?”
阿音把头几乎低到了胸前,两耳红红,两颊红红。
冀行箴也舍不得逗她了。更何况,这样再逗下去,她若是恼了不搭理他那可当真麻烦。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冀行箴轻笑着在她耳边说道:“想必是我们两个之间可以有个结果了。”
阿音猛地抬头看他。
对上他黝黑晶亮的双眸后,她又觉得被他这样专注地盯着看实在受不住,就撇开脸望向旁边窗台下的墙壁。
“阿音,我很欢喜。”冀行箴在她耳边轻吻了下,“我不求旁的,只希望你和我能在一起,我便心满意足了。”
见他已经彻底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阿音心里头反倒是坦然了许多,疑惑问他:“可是你去求了圣旨?”
转念想想,也不可能。
依着晟广帝的脾气,没人能强迫他去做什么。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在俞皇后病重的时候,顺着儿子的意思去做这件事情。
那么这事儿倒是奇怪了,究竟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冀行箴看阿音不明白,就也没和她多说什么,只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倒不如顺其自然。旁的我不求,只希望这事情能够顺利。母后能够安好。”
听闻他提起俞皇后,阿音的心愈发往下沉了沉。
不得不说,能够嫁给冀行箴,她还是很欢喜的。
可是,一想到姑母尚在病中,她又十分难过。
这样的两种情绪交替着,使得她虽然是能够得偿所愿,却实在无法真正轻松起来。
冀行箴看她瞬间静了下来,晓得她是在担忧着俞皇后。细问过后,听她现在想去探望俞皇后,刚刚从永安宫回来的冀行箴便又陪她走了一趟。
两人到达永安宫的时候恰好遇到冀若芙。
如今吴欣妍已经是冀若芙的新伴读了。
知晓洪都王府的郡主肯来京当冀若芙的伴读时,俞皇后当真是意外且惊喜。一来是因为洪都王府地位超然,冀若芙能和吴欣妍亲近当真是大有裨益。二来她很喜欢吴欣妍这个活泼开朗的姑娘。
俞皇后一直觉得冀若芙的性子太温和了些。
虽然阿音和冀若芙两人个性都比较绵软,但阿音是外柔内刚,遇到关键的事情能够果断处理。冀若芙则是由内而外都很软,说好听了是温柔,说难听点是举棋不定不够干脆。
可吴欣妍不同。
那姑娘是彻底的风风火火,想到什么便会立刻行动去做,有种勇往直前的冲劲儿。这种冲劲儿正是冀若芙所缺少的。
俞皇后就希望女儿和乐宁郡主一起,在郡主的影响下能够变得果决一些,做事不要太过于瞻前顾后。
冀若芙虽不明白俞皇后的内心所想,却是十分喜欢吴欣妍的性子。即便两个人现在还不够投契,但是说话做事慢慢磨合一段时间想必也能够好些。
冀若芙刚才下学后便邀了吴欣妍去到她的住处玩。彼时阿音被留了堂不让吴欣妍等着,吴欣妍就受邀跟冀若芙去了。
此刻在永安宫看到阿音后,冀若芙迎了过来,说道:“刚才欣妍去你那里寻你,结果找不到人,她就只能先回去了,让我和你说声。”
吴欣妍如今住在俞家。
俞皇后倒是有心想要留了她在宫里住,不过晟广帝不太赞同。
毕竟是洪都王的女儿,倘若留在了宫里头住下,少不得要被人疑惑会不会是特意扣了洪都王的女儿在京中,还特意留在了宫里头“看好”。
这样一来,反倒不如把人安排在宫外住下。既能堵了那些人的胡乱猜想,也能让吴欣妍在京城多玩一玩,多了解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一举两得。
吴欣妍自然是欢喜不已地接受了这个提议,又磨着阿音说是要住到阿音家里去。
俞家人很喜欢这个开朗的姑娘,二话不说给她单独辟了个院子出来,她提出来此事的当天就让她住了进去。
吴欣妍去清澜小筑没能寻到阿音,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出宫回了俞家。
阿音听闻冀若芙这般说,很是歉然地道:“真是对不住。刚才我离开了,没有和姐姐们说一声,倒是让你们白跑了一趟。”
“那也没什么。”冀若芙道:“不过是走一趟罢了,又有什么大碍?既是寻不到人,就当让她多走一趟锻炼一下耐心,免得到时候在课上再受老师批评了。”
说到这个,不只是阿音,就连一旁的冀行箴都不由莞尔。
吴欣妍个性活泼,在课堂上不太沉得住气。不只一位先生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