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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行箴嗓子有点发涩,发干。因着太过紧张,手心冒了汗。
但是,他依然决定把这些话坚持说完。
“你看,你也说你已经大了。正是由于你长大了,所以有些话我不得不早些讲出来。万一说得迟了,可能就晚了一生。”
虽然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可是他这话说得太过严重。
阿音心里猛地一紧,竟是忘了挣扎。
冀行箴发现了她的举动,知晓她终究是在乎他的。只不过还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感情。毕竟她的年纪太小了些。
也正因为她不大,他才来得及把这话说出口。
冀行箴轻抚着她的脊背,力求让她放轻松些。而后指尖稍稍用力,在她背上心后的地方轻点了一下。
“我知你这里早晚会放进一人。”他的指尖在那里轻柔摩挲,“我也知道,以你的性子,怕是放进一人后便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说到这儿,他的心猛然提起,呼吸有些急促。
这一句出来,或许就是天堂,或许就是地狱。
但他实在忐忑,赌不起输不起,所以只能与她明说。
冀行箴小心翼翼地把女孩儿裹在自己的怀抱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声音微沉,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缱绻。
“我希望,在你还没有喜欢的人之前,只看着我,只想着我的好,让我能够一点一点地,进到你心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为了娶到媳妇儿已经很拼了^_^
第60章
怀中女孩儿安静着; 很久都没有开口。
冀行箴紧张到了极致,有心想要问一问她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却又怕逼迫太紧反倒惹了她厌烦。
他沉默地等着,愈发忐忑起来。
就在他将要在这静寂中终于忍耐不住之时,怀中人终于动了动。
“放开。”阿音埋在他的怀里; 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憋着我了。”
冀行箴赶忙松开手。
在这一瞬,阿音瞬间挪动了下。身子,从他怀里脱离。
冀行箴伸手要去拉她; 谁知她这时候反应极快,居然刚刚脱离桎梏便片刻不停地往后挪动; 使得他这一下拉了个空。
“我还有功课要做。”阿音急急说道:“你先回去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不求一个答案,冀行箴怎肯轻易罢休?
他紧走几步握住她的手,急切问道:“我的话,你可明白了?你; 能不能应了我?”
阿音甩他的手甩不动,气极去瞪他。
可是四目相对后,她又快速地别开了眼睛,望向屋中架。
冀行箴先是心里一沉,怕她是真的厌烦了他。但是看到她已然红红的脸颊和耳垂; 他又顿时改了主意。
静静地看她半晌,冀行箴唇角缓缓勾起,低声道:“你听懂了; 明白了我的意思,是也不是?”
阿音冷笑,“谁能听懂你的鬼话!”
冀行箴将她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你看似不肯理我,其实是你心里答应了,对不对?”
阿音又羞又窘,气恼地怒视他,驳道:“我可没说这种话!”
“但你没有反对。”
冀行箴定定地望进她的眼中,笃定地道:“若你反感,早已打我凶我,甚至于理都不理我。你既是还愿意理我,便是并不十分厌恶我这个提议。”
他握着她的手,一点点朝她靠近。而后低头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若我说我允诺往后必定只对你一人好,只娶你一个,你可愿应允了我?”
阿音全身僵了下,不敢置信地慢慢侧过头去,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果然。”冀行箴释然地笑了笑,“你刚才不愿理我,怕是顾忌往后我会登基即位。我知晓你最介意的便是这个。”
阿音的父母感情甚好,一生一世只有彼此。
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的子女,即便情窦未开,想必亦是向往这样专注的感情。
偏偏帝王大多薄情,后宫妃嫔众多。
所以这事儿他得向她挑明才成。
阿音垂眸沉默了片刻,摇头道:“不好。”她笑着仰头看他,“太子殿下这玩笑开得有些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殿下自己允诺过的话当不得数。”
冀行箴知晓自己和她的亲事早在多年前已经定下了。也是在定下之后,母后才会将她接进宫里教养着。
但是这事儿父皇和母后都没和他说起过,他断然不能说自己偷偷听闻的事情,也没法和她解释多年前的那许多弯弯绕绕。
冀行箴轻叹一声,抬手给她抿了抿鬓发,温声道:“我保证了自然能够做到。我只求你一点。”
他伸指在她胸前轻轻点了下,“你只念着我。就够了。”
气氛正旖旎轻缓之时,忽然“啪”地一声脆响。
冀行箴的手背上多了个五指印。
“你个混蛋!”阿音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手放哪儿了!”
冀行箴也有些呆愣。
刚才他一时忘情伸手在她心口位置戳了下,却忘了此刻两人是面对面。
上一次他是在她后背指的倒也罢了。
这回却是……
记起刚才指尖那软软的触感,冀行箴觉得脸烧得难受,指尖也烧得难受。
他掩唇轻咳一声,好生拉了她的手哄她,连声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阿音头一次遭遇这种事情,真的是气急之下羞得不行了。冀行箴将她搂在怀里温声细语地道了好半晌的歉,她方才好过了些。
不过,经了这一事,倒是冲淡了些之前那个话题所引起的不自在。
冀行箴未再提起那事儿,阿音也没有再说。
两人之后又一同去永安宫看望了俞皇后,便回了各自的寝宫去做功课。
转眼便到了中秋节那日。
好巧不巧的,这一天正好是顾先生教授的“书”课。
阿音一整天都在努力奋发,为的便是能通过顾先生布置的课上任务。
冀薇和冀茹最近每日里都抹了胭脂,打扮得光鲜亮丽。毕竟洪都王府众人不知何时会到达京城进宫面圣,她们时刻提防着总是好的。免得哪日她们没有做好准备对方却突然进了宫。
结果她们日日“操劳”并未有成效,连日来根本一次都未见到王府众人的身影。
好在姐妹俩的兴致丝毫未减,今日依然装扮得体。
阿音想着毕竟到了中秋宴席,对方不可能还不过来,她们的努力好歹在今天能够发挥作用。
不过让阿音不解的是为何郑惠冉也兴致勃勃地跟着着姐妹俩一起瞎折腾。王府即便和冀家结亲,那也和身为郑家人的她没有关系。郑惠冉瞎凑什么热闹?
转念想想,郑家人的做法素来是没法用常理来推断的,阿音就也没再继续去想。
虽说今日已经十分努力地在做每一项功课了,但顾先生还是从阿音交上去的大字里发现了不少的毛病。
最终临近下学时辰了,阿音却被罚再写十页大字,交上通过了方才能够离去。
阿音甚是无奈,认命地提笔书写。
冀若芙和常云涵想要留在这里等她,被阿音婉言谢绝:“姐姐们还是先去准备晚宴罢。我写完就也回去做准备了,无需等我。”
今日不同以往。
往常无论多晚,互相等一等然后说说笑笑回去就罢了。可今天还得各自回去准备晚宴的相应事情,倘若耽搁下去,时间怕是不够。
偏偏顾先生要求严格,阿音还不能写得快写得有丝毫潦草。不然的话通不过了就得重新写。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冀若芙和常云涵坚持了会儿后最终无奈地当先离去。
阿音一字字工整地写完,交到顾先生的手中。得了他一个点头后,方才松了口气,晃着写了一天字的酸疼手腕,一步步往院子里行。
刚到院中心,她就看到了院门处静立的少年。
身量最高脊背挺直的那个正是冀行箴。
自打那天冀行箴提起心底的那件事后,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其实冀行箴倒是没甚别扭的。
主要是阿音。
任凭哪个女孩儿听到一个少年对自己允诺一生一世,都没法保持平静。更何况这个人还一不小心戳到了关键部位,且他没事就见天地早晚在她眼前晃荡……
虽然这事儿过去了已经三四天,可阿音想起来后还是不由得脸上热了热。
眼看着冀行箴朝这边迎了过来,阿音心里天人交战。有心想要忽略他的靠近,但转念一考虑,如今宫中将要就行宴席,冀行箴身为太子必定有不少的事情要准备。
可他却将所有事情推后只为了来等她。
阿音的心里还是很念着冀行箴待她的好。更何况现在天冷了,顾先生刚才留了她那么久,他却依然在这里继续等着。
终究没法如计划中冷脸相待,阿音走到冀行箴的跟前后,顿了顿问道:“太子殿下冷不冷?其实你不必在这儿等着我。有事先忙即可。”
紧接着走过来的常书白不干了,挑花眼斜斜地睨着阿音,哼道:“敢情就他等你了,我们没等?”
说罢他拉了徐立衍一把,“你看看这丫头偏心的。对我们这些哥哥,还不如对着一个表哥好!对表哥嘘寒问暖,却忘了哥哥们。”
“太子殿下第一个过来的,五妹妹看到殿下后自然先问殿下。”徐立衍语毕,还好心地提醒他:“阿音好似没叫过你哥哥。”
常书白眼神凉凉地去看徐立衍。
徐立衍丝毫未觉,反倒提醒阿音:“你们女孩儿怕是要换衣裳打扮的罢?时间不多了,也不知来不来得及。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么?说一声便是。”
阿音笑道:“多谢徐哥哥。我东西早已准备好了,只穿戴齐整就好,用不了多少时候。”
这时冀行箴终是开了口:“冀薇冀茹她们几个最近镇日里涂脂抹粉的,为的是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