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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顺子的身量,是钻不进来的。
这也是他稍微放下心的原因,若是以往,他自然不会担心微微对他有所隐瞒,可经历了那事之后,委实有些摸不准妹妹的心思了。
只有亲眼所见,才能让他安心。
程澈轻舒了口气:“微微,二哥帮你把这处洞口堵上,你记得不要跟任何人提。”
程微点点头,明白兄长的意思。
这种关口,飞絮居有狗洞的事情传到长辈们耳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二哥,你说那刺死顺子的人会是谁呀?”
程澈淡淡道:“无论是谁,顺子都是咎由自取。微微,这件事你就忘了吧,没什么值得好奇的。”
先不说查出来的杀人者是否会受到惩处,单单涉及到女子闺誉这一点,他就希望此事就此打住。
无论如何,那个被顺子非礼的女子是无辜的。顺子得手也好,未得手也罢,那女子被查出来之后,日子都不会好过。
这个世道,女子太艰难。
他怜惜微微,亦希望别的女子少些苦难。
程澈抱着这样的心思没再插手此事,孟老夫人等人对此事却没放松。
在孟老夫人想来,就算顺子该死,留一个敢杀人的丫鬟在这院子里,想着都会寝食难安。
可一旦查起来,竟查出顺子有好几个相好的,有一个还是大厨房上的媳妇子,到后来更是把孟老夫人的大丫鬟阿喜扯了进来。
这样一来,怀仁伯夫人廖氏不敢再查了,来向孟老夫人请示。
孟老夫人气得脸煞白,连着阿喜在内悄悄处理了几人,便把这事就此放下。
要真再查下去,牵扯进更多人,事情就瞒不住了,到时候怀仁伯府的女眷哪还有脸出门。
廖氏等人心知厉害,同样把此事烂在了心里,从此绝口不提。
没出两日,内院又出了事。
一个伺候二姑娘的婆子心急火燎来禀告韩氏:“夫人,二姑娘出大事了。”
“什么事?”韩氏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
那小贱人总不会是死了吧?
应该不可能,老爷不让那下贱胚子死,她虽磋磨她,可也有分寸,最近连洗冰水澡都不是一日一次了,怎么会死了。
只要人不死,那便无所谓。
婆子一张老脸都是雪白的:“夫人,二姑娘全身起了红疹,有几处还化成了脓包,老奴瞧着,瞧着像是——”
她似是不敢说出来,面皮不停抖着,一副随时会昏厥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
婆子咬咬牙,颤声道:“二姑娘那病症,瞧着像天花!”
啪的一声,白瓷茶杯从韩氏手中脱落,直接摔得粉身碎骨。
短暂的震惊过后,韩氏腾地站了起来,柳眉倒竖,斥道:“还不快去院子里站着!”
听她这么一说,婆子抖如筛糠,几乎是强拖着身子到了外面,靠着院墙哭起来。
韩氏心慌意乱,在室内来回踱步,停下来后吩咐道:“速去衙门把老爷叫回来。”
第244章 再登谢府
“什么事,慌里慌张把我叫回来?”程二老爷一进门,就板着个脸问道。
最近他因为那怪病少了很多应酬,心情委实好不起来。
韩氏早已被程瑶的病弄得心慌意乱,哪里还顾得上程二老爷的心情,直接就把这惊人的消息抛了出来:“刚刚伺候瑶儿的婆子来报,说瑶儿好像得了天花!”
“什么——”伴随着一声惊叫,还有一个古怪的声音同时传了出来。
程二老爷脸陡然涨红了。
该死,一激动又犯病了!
可是这个时候,连在韩氏面前丢丑他都顾不得了,完全被“天花”两个字吓得三魂丢了两魂。
整个大梁,由上至下,有谁不知道天花的恐怖呢!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恶症!
“确定了么?”问出这话时,天子面前都能谈吐自如的程二老爷声音都是抖的。
“没有,我一听那婆子来禀就派人去找您了,要不要请太医瞧瞧?”韩氏问道。
她当然是懒得替那下贱胚子请太医的,可庶女出了事,做嫡母的连大夫都不给请,传扬开来太难听。
没想到听韩氏这么一说,程二老爷几乎暴跳如雷:“请什么太医,韩氏,你脑袋是不是浆糊了?”
韩氏被骂得一怔。
程二老爷犹自气怒:“一旦请了太医,那孽障真患了天花,你以为我们伯府所有人还能踏出门口一步吗?”
“那,那怎么办?要不我悄悄派人请个寻常大夫来,或者把三弟请过来?”
“谁都不能请!”程二老爷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韩氏,“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是天花这种恶疾,以老三的耿直。一旦确诊了那肯定是要主动封府的,到时候和请太医有什么区别?”
“那老爷的意思是——”
程二老爷一声冷笑,好像说的是阿猫阿狗,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女:“既然症状像天花,还请什么大夫!反正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只有两个婆子伺候着,就算真患了天花。也传染不到旁人。你这就安排马车。把那孽障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去。若她患的是天花,送去外边正是应当,若是不是。等好了后再接回来就是了。”
说到这里,程二老爷皱皱眉:“暂时不接回来也行,那孽障心性不好,正适合留在庄子上修身养性。”
韩氏怔怔听程二老爷说着。望着他依然俊朗的面庞,却觉得眼前之人越发陌生了。
她虽巴不得把那小贱人送走。可那小贱人却是老爷的亲生女,这病症还未确定,连大夫都不请就这么送走,她这听的人都难免心底生寒。
若是微儿。老爷也会这样吗?
韩氏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了答案。
“韩氏,你愣着做什么?”
韩氏回神:“没事。那……要不要和老夫人说一声?”
“说肯定是要说的。就说那孽障寒症渐重,已经请了大夫。大夫说不适合再留在府中了,去庄子上养病更合适。”
“那好。”韩氏点点头。
再怎么心寒,能把那小贱人送走,她是乐见其成的。
这样想着,韩氏还是怕程瑶糊弄人,命雪兰过去远远瞧了一眼,确定真是浑身长了红疹,这才吩咐人去安排马车。
也不过半日工夫,久负盛名的京城第一才女,怀仁伯府的二姑娘,就坐着这么一辆小马车悄无声息离开了伯府,驶向京郊。
一路上,两个婆子如丧考妣,恨不得离着马车远远的,奈何二人一家子都在伯府,她们不去,一大家子的生计都要断了。
想着夫人以后会关照她们家人的许诺,两个婆子只得含泪认了。
而马车里安静无声的程瑶却悄悄掀开帘子一角,贪恋地往外看了一眼。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阳光是明媚的,她终于从那个牢笼里逃出来了!
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那瓶金鸡纳霜,程瑶笑了。
只要能出来,终究是有希望的。
程瑶的离开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湖里,湖面荡起阵阵微波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谢哲的小成年礼眨眼就到了,韩氏带着二房的几个子女一同去了谢府。
程微心情不错。
前两日去德昭长公主府,长公主考校她骑射,夸赞她表现不错,特别是于射箭上甚有天赋。
程微虽心知这天赋是喝符水得来的,可有现在的进步亦离不开日日苦练,又怎么会不高兴呢。特别是那日二哥也陪她去了,到现在她都清楚记得骑射结束后,二哥真诚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以后她付出再多的辛苦都是愿意的。
“三姐,看起来你今日挺高兴啊。”程彤走在程微身侧,低声道。
程微眨眨眼。
她什么时候跟程彤这么熟了?
于是她抿抿唇,语气矜持:“来参加别人小成年礼,难道要沉着脸?”
被刺了一句,程彤竟半点不恼,把声音更放低了些:“三姐,二姐不是因为病重去庄子上养病了吗,以后可能就不会回来了吧?”
“那又如何?”
程彤掩口轻笑起来:“这不是挺好,以后呀,就没人跟你抢止表哥了。”
在她想来,程微与程瑶关系的迅速恶化,当然是因为卫国公世子了。
没了程瑶,程微又变得这样好看,只要还像以往那样对卫国公世子好,还怕他不喜欢?若是程微与卫国公世子两情相悦,自然不会再惦记谢哲表哥了。
程彤自以为摸准了程微的心思,又正好除去与她争抢哲表哥的一大劲敌,笑得眉眼弯弯。
却不知程微就是听了程瑶的一番撺掇后才去找韩止表白,自此引出一串噩梦来,现在对这个又敏感又痛恨,当下就冷了脸:“少在我面前提止表哥!现在在我眼里,他和三弟是一样的!”
说罢,一甩衣袖大步走了。
和三弟一样?
程彤仔细一想,不由气结。
程微那么讨厌三弟,还这么说,这不是明显戏弄她嘛。
被程微毫不留情撂了脸,程彤眸子习惯性蒙上了水雾,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程微最是死鸭子嘴硬了,她才不信呢!
进了谢府,几个小辈由人领着去了一处花厅,令人意外的是,卫国公府的小辈们已经候在那里了。
韩止是第一个抬头望向门口的人,看着程微等人鱼贯而入,却不见程瑶踪影,心中一阵失落。
第245章 独邀
两个府上的小辈都是自幼熟识的,不一会儿就混在一起说笑起来。
韩秋华拉过程微,上下看了看:“微表妹,你瘦了。”
“大表姐也是一样。”
韩秋华本是鹅蛋脸,这一次见,下巴尖了不少,瞧着比往常多了几分秀气,少了几分温婉。
程微不由想起那次在国公府无意间听来的话。
大表姐这是为招赘的事发愁吧?
原本程微对大表姐虽有同情,可到底是年纪小,对旁人的情爱姻缘感受不深,可自打察觉了自己对二哥的心思,那无望而不能对任何人倾吐的情愫让小姑娘骤然懂事许多,此时再看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