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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冷笑,秦严若是听他的,便不会在宫中摘掉面具,便该当着他的面如此才对,显然他愿意摘掉面具就和他这个父亲半点关系都没有。
他拍抚着靖王妃的手道:“你也甭替那逆子说好话,本王心里看的明白!”
靖王妃安抚着靖王,道:“王爷莫这么说,世子爷是在慈云宫摘掉面具的,也可能是太后和长公主一起劝了世子爷,世子爷又想起王爷昔日的殷殷劝说,这才想通的。”
靖王却抓了靖王妃在胸前帮忙顺气的手,道:“他心里眼中慈云宫才是家,罢了,不管他是怎么想通的,总归好事,本王是做父亲的,难道还能因这事儿吃味不成?只是那逆子历来执拗,突然这样不会是有什么缘故吧。”
见靖王纳闷不已,靖王妃便掩唇一笑,道:“妾身想世子这怕是为情,听闻真宁县主这些时日一直在慈云宫中住着,太后是极为喜爱她的,这些时日世子也常常跑宫里,一日三餐倒多在宫中用,想必是动了心,所谓女为悦己者容,男子自然也会如此,世子爷大抵是为了真宁县主才这般的吧。”
靖王闻言更是满脸愕然之色,道:“此事可当真?”
靖王妃笑着道:“妾身怎会开这样的玩笑,依妾身看,这是天大的好事,世子的亲事一直定不下来,妾也日夜忧心,王爷不妨趁着今日过节,陛下龙颜大悦,请旨赐婚,将世子和真宁县主的婚事赶紧定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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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撺掇
靖王妃的话令靖王很是吃惊,秦严不近女色,他还以为这辈子那个儿子会一直不开窍,孑然一身到终老呢。
不过秦严到底是靖王的嫡长子,靖王便算再看不上他,对他有再多的不满,也没想过不给儿子娶媳妇。
秦严亲事成不了,以至于外头也有不少风言风语,更有,靖王的庶子们也都年纪不小了,只因秦严娶不上媳妇,长幼有序,他们便也被压着亲事。
如今秦严既然自己有了看中的姑娘,靖王也觉松了一口气,愿意赶紧促成此事。
只是想到璎珞的身份,靖王蹙眉道:“真宁县主虽然是祁阳王府的姑娘,但到底非嫡出,不够尊贵,便是如今受封了县主,可给嫡子迎娶庶女,也不大合适,不过那逆子名声不好,又几次亲事不成,这般倒也勉强相配。只是那祁阳王老当益壮,如今手掌东北兵权,只怕皇上那里不会乐意看到靖王府和祁阳王府结亲啊,若然本王这一求旨,却让皇上生了猜疑之心……”
靖王有些犹豫,不过他并非犹豫皇帝猜疑了秦严和璎珞的亲事会不成,他是犹豫,皇帝万一猜疑了会对靖王府大不利。
靖王妃闻言却面露焦急,拉着靖王的手,道:“王爷怎能担忧这个便不去请旨呢?世子好不容易自己瞧上个姑娘,不管皇上怎么想,会不会同意,王爷作为父亲都该试试看啊。不试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试了起码还能有一半的机会。皇上那么疼爱世子,一向将世子当子侄一般,说不定皇上会同意呢。若是亲事能成,王爷和妾也能放下一桩心事,妾也可以给下头的正哥儿和文哥儿几个相看亲事了。免得不知道的,只以为是妾不够贤惠,专门拿捏着继子和庶子们的亲事。”
靖王妃说着便落了泪,靖王不觉将靖王妃揽进怀中,面露怒容,道:“是谁竟嚼这样的舌根!那真宁县主虽是庶女,可以后她的弟弟说不得就是祁阳王。祁阳郡王妃就剩下这么一点血脉,将来还不得将半个祁阳郡王府都陪嫁给那真宁县主?本王并非糊涂人,知道寻常继室都是怎么拿捏继子的亲事的,说的亲事皆是面上风光无限,其实尽皆华而不实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若当真是那等不贤的,如何会看上这真宁县主?至于正哥儿和文哥儿几个迟迟未曾说亲,也是被那逆子给耽误了,自古长幼有序,又怎么怪的了你!”
靖王妃面上却依旧满是不安,拉着靖王道:“世上总是人云亦云者多,像王爷这等睿智看的明白的,又有几人?王爷权当是为了妾,便向皇上求旨将世子爷的亲事快些定下来吧,可好?”
靖王妃说着手指在靖王胸口轻划了几下,目光中全是哀切之色,靖王叹了一声,道:“你这样本王怎能不应?本王今日寻个机会和皇上说说此事吧。”
靖王妃这才笑了起来,道:“王爷对妾身真好。”
靖王摇头失笑,拍抚着靖王妃的背,道:“你比本王年纪小那么多,当初多少好亲事都没应,偏嫁了本王做继室,本王一直记在心中,这份情义,本王只能用一生的宠爱来回报了。”
靖王妃红了脸,推了下靖王,道:“王爷说什么呢,妾身不喜欢王爷这样说,妾身嫁了王爷谁不说妾身福气,这些年莫说妾身那些手帕交,便是满京城的夫人们,又有几人过的能比妾身舒心?妾身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儿便是嫁了王爷为妻。”
靖王便朗声笑了起来,道:“好了,一会子便该去看灯了,快回去让丫鬟收拾下,瞧这眼睛还红着呢。”
上元节天玺帝先在前朝接受百官的朝拜,接着便会移驾到丰庆殿中赏群臣宴,待得华灯高上之时才会和百官一起移步到四通街前的顺天门与民同乐,观看华灯彩楼,燃放烟花,至尽子夜,圣驾才会回宫。
天色尚未黑,皇宫中的所有宫灯便点燃了起来,乾坤殿也一片灯火通明,华丽炫彩直若天宫。
天玺帝卯时正要在这里中接受百官的朝拜,不到时辰乾坤宫前便聚集了不少官员,纷纷说着今年各府的灯棚,极是热闹。
“方才我在四通街上过,可瞄了一眼,阮大人家今年扎的灯塔可足足有两层楼高,宛若鹤立鸡群,甚为醒目啊,阮老弟,怎么着,今年这是要拔个头筹不成?”礼部尚书正抚着胡须冲吏部尚书说着话。
旁边几位大人闻言纷纷附和,吏部尚书阮大人却摇头一笑,道:“哪里哪里,有诸位王府在,这头筹哪里敢肖想,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
皇帝上元节与民同乐,鼓励百官臣子们在街上搭灯棚,各府都会扎一个大型花灯在四通街上给百姓们观看,搭灯棚,挂灯谜,让百姓猜灯谜送灯笼赏铜钱,图个与民同乐,热闹繁华。
皇帝鼓励,而各府自然也都希望在上元佳节能够在百姓中露一露脸。
谁家的灯扎的好,博个百姓们喜欢,赢个满堂彩,对府邸家族的声望民望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扎大型花灯也颇耗费人力物资,上元节的灯要燃上好多日,到十八才落灯,有那花灯扎的够大够亮的,光这几日通宵达旦的点着灯,所耗用的灯油钱便要有上千两银子之多,尤其是有的还在灯油中加了昂贵香料,那花费便更不用说了。
灯扎的好坏在一方面也能反映出各府的实力,故此每到上元节,各府也都是拼尽了全力来装扮自家的灯棚。
且若能拔了头筹,皇帝也会有所奖赏。
阮大人是今年刚刚升做天官的,今年阮府搭的灯棚又往前挪了挪位置,灯扎的张扬也是在所难免。
阮大人言罢,便有人接话道:“说的是,我看今年诚王府的灯便定能令人惊艳!到现在可还蒙着黑布呢,诚王殿下,还不快给微臣们透露透露,诚王府到底扎了个什么样儿的?”
诚王府的灯自搭建起,便在四周围上了黑幕,到现在也没露出真面来。诚王这一年连连被天玺帝斥责,还禁足了一段时日,看来这是想靠着上元节的灯会博个满堂彩,挽回声望的。
诚王闻言却朗声一笑,不动声色地望了眼那边的瑞王等几个皇子,他今年对头筹乃是势在必得,势必要压上瑞王府一头的。他正要说话,却突闻后头一下子没了声音。
这种安静来的太突兀突然,就像是人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突然四周便被点了魔咒静止了一般。
诚王诧异望过去,双眸顿时一眯,只见百官的突然安静皆是来源于不远处正迈步走来的一人。
那人身上穿着正二品官才能穿的紫红色大袖罗衣,上头绣着银线仙鹤图,外罩绯色纱罩衫,随着他迈步而来,广袖轻卷,衣袂鼓荡,姿态矜贵。
紫衣让他显得雍容华贵,整个人仿若是沉浸在千年寒冰中的一块美玉,俊美耀眼,却又散发着慑人心神的冷意,偏又满身光华清湛,令人惊艳。
诚王先是一楞,然后便面露狰狞之色。
他和秦严素来不对付,他怎么可能认不出秦严来,更何况二品官的朝服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的。
诚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百官更是如此,秦严的出现顿时便令方才还热闹非凡的丹墀前一下子静的落针可闻。
秦严这半日功夫早便适应了各种盯视过来的目光,虽然心中厌烦,可面上却已不露分毫,冷着一张脸,瞧都未瞧一众震惊不已的百官,直接便穿过众官员,往前头寻常站的位置走了过去。
待他站定,四周还是半点声息都没有,最后还是诚王怪声笑了下,道:“靖王世子可当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怎也不早露出来?总戴着面具,让天下人都以为靖王世子貌丑如鬼,如此欺瞒于世却又是为何?还是靖王世子觉得这般戏耍百官世人很有意思?”
秦严闻言却并不曾瞧诚王,只望着丹墀上雕刻的浮雕,淡声道:“王爷历来喜欢华丽华美的东西,对自身的姿容亦是爱惜非常,本将军却素来不注重这些,男人生的好相貌又如何,貌丑如鬼又怎样?戴不戴面具在本将军看来无甚差别。”
诚王见秦严讥讽自己像女人一样注重容貌,顿时面露阴戾,冷声道:“呵,既然都一样,靖王世子如今怎又不肯再戴着那面具了?”
秦严淡淡瞥了眼诚王,那眼神像看个白痴,淡声道:“自然是不想戴了。”
诚王被他噎的面色一红,四周气氛也紧绷了起来,好在这时候靖王刚好到了,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