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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为得不到家里支持,表姐和冯先生想私奔,这事没成,因为冯先生后来没有跟表姐私奔,之后他就离开平城去了南方,听说在闹革命,还去过法国和东瀛,这回南方革命军占领了东南,我就听说了,冯先生现在已经是广东省教育部长了,他们就是从广东起势的,若是南方军继续北上,将来能更进一步的话,冯先生的仕途应该也不会仅仅是个一省的部长级别了……”
蒋凤璎听了,看着舞池里对着冯增年巧笑倩兮的韩清露,不由的替她担心起来。
她说:“依你来看,他俩现在还有可能吗?”
孙书璈:“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看刚才冯先生的表现好像也是对我姐旧情未了,我姐其实也等他这么多年,你看她现在都是平城有名的大龄待嫁女郎了,若非如此,我大姨也不会这么大规模的给她举办什么生日派对,你看看来的这些男士有几个结婚的?”
他又说:“当年他们是以冯先生穷、没有事业为由拆散了他们,现如今冯先生也算是衣锦还乡吧,我大姨应该没有理由反对了吧?”
蒋凤璎听孙书璈那句“我姐其实也等他这么多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微微一叹,还是得看何令昔的心意了。
这时换了曲子,一批人跳累了就下了舞池,何令昔也跳累了,正跟舞伴走出舞池的时候,一只手忽然被人抓住,然后被搂住腰肢,重新带进了舞池里,这首是慢摇,何令昔随着曲子轻轻的摇摆,抬头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增年见她终于正视他了,给了她一个微笑,搂着她腰肢的手更紧了,说:“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何令昔用很淡的口吻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成长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
冯增年说:“我过不去,我心里还一直住着你。”
何令昔说:“可是我已经过去了,冯先生,放手吧。”
冯增年说:“我不放,当年我离开是迫不得已,如今我不会再放手了。”
何令昔说:“你当年,已经放手了,如今再来找当年的感情,已经晚了,冯增年,一切都晚了。”
冯增年说:“这么多年,我从一无所有到现在,连半个华夏都被我们占领了,我始终坚信,只要坚持下来,没有做不到的事。”
何令昔说:“可是女人的心跟你的革命大业不一样,女人的心变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华夏的万里江山即使不是姓爱的皇帝,也可也是姓朱的姓张的,这万里江山永远在那里等着被野心家们去征服,可是女人的心都变了,还去征服什么呢?”
冯增年说:“我愿意等你,这是我的事,即使最终等不来你,我也愿意在你身边看着你。”
何令昔听了,垂着头顿了一下,然后甩开他的手就离开了舞池,冯增年也在后面追了出去。
孙书璈和蒋凤璎也看到这一幕了,孙书璈说:“你看,冯先生一出现,攻城略地啊。”
蒋凤璎下意识去看韩清露,只见韩清露看着他二人消失的地方,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过的神色,大概意识到蒋凤璎在看她,转而对她露出了一个“我很好”的微笑。
后来何令昔再出现,冯增年已经离开了。第二天,那些小报上含沙射影的写了某高官和某女郎的风流韵事。
过了几日,何令昔约蒋凤璎和韩清露出来喝咖啡,何令昔还问她:“你怎么跟宗瑛相识的?”
蒋凤璎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宗瑛是?”
何令昔道:“孙书璈,字宗瑛,是我表弟,那天舞会我看你和他一块儿说话。”
蒋凤璎说:“他也在读那个演艺学校,我们是同学,我搬家之后,他还是我邻居。”
何令昔想了下,说:“是了,他之前因为要去演戏当明星这件事跟他父亲闹开了,听他说,他们家老太太还说他们孙家从来没有去当戏子的子孙,再加上他继母的挑拨,他一气之下,就搬了出来。”
蒋凤璎还是第一次听到孙书璈家里的事,之前她还以为他是孤身一人来平城闯荡,没想到竟然是跟家里撕破了脸。
蒋凤璎说:“继母?那他的母亲……”
何令昔道:“我的小姨去世好些年了,小姨去世第三年,现在这个继室才被娶回来,不过同时领回来的那个孩子都七八岁了!”
韩清露道:“大户人家,这种事情多得是了,那继室许是被养在外面很多年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小姨也不知是否知道这件事。”
何令昔道:“希望小姨不知道吧,否则情何以堪,当年小姨和姨夫月是门当户对、夫妻恩爱的,没想到小姨夫早就有了外室。”
韩清露感慨的说了一句:“这男人啊,哪有几个不想三妻四妾的?现在跟你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转眼他也能跟别人你侬我侬、彼此不分,只有女人傻。”
*
因着知道了孙书璈的身世,蒋凤璎那天上学再见他的时候,想到他在家时穿着发旧的棉睡袍,还有那不修边幅的样子,心里竟对他有了同情之心。
还问他:“你平日里最喜欢吃什么菜?”
孙书璈立刻不客气的报了一堆菜名:“红烧肉、槽钵头、黄鱼煨面、油爆虾,猪蹄啊,排骨啊,带肉的、带鱼的,我都喜欢,怎么,明天要给我做吗?”
本来蒋凤璎还想着给他做一道喜欢吃的,结果听他这么一说,别过头去说了一句:“当我没说吧。”
孙书璈不干了,追着她说:“别啊,你这话都说出口了,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蒋凤璎说:“反正我是女人,女人哪有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我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完上了一辆黄包车,孙书璈也赶紧上了车,只是也没追上她,上了学校,俩人也就没有太多交流。
等放学的时候他们俩一前一后离开,蒋凤璎刚走出教室,忽然又看见李凌了,这几天李凌都没有再主动招惹她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再有几天课业要结束了,见面机会不知几何,李凌才又主动起来了,说:“蒋同学,我送你回家吧?”
蒋凤璎客气道:“不用了,不麻烦你了,谢谢。”
李凌说:“我观察了几日,你的保镖并没有出现,现在你是独身回家的,这样很不安全,让我寝食难安啊。”
蒋凤璎说:“我叫一辆黄包车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了。”
李凌这是说:“蒋同学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每次我约你,你都不同意,现在我想帮助你,你还找各种理由来推拒,难道你不想拍尹思道导演的戏吗?以我跟尹导演的关系,若是我说了不要用你,恐怕你以后也很难在他手里演戏了,大家都知道尹导演的水平的,若是失去了他的垂青,恐怕大红的机会也就从此与你失之交臂了。”
他说:“怎么样,蒋同学,还是让我送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早上好。
☆、第44章
蒋凤璎听了他的话,其实心里很生气,抿了抿嘴,心里已经将所有利害关系转了一圈,她本来去演戏也是偶然,除了演戏她的翻译工作也从来没有放下,而且每个月120块大洋的薪水在平城也算是中产阶层了,比她拍一部戏都多,何必为了演个戏就让她对李凌屈服呢?
而且这个李凌显然不是要跟她做个朋友那么简单,明显是另有意图的,当年,她忍许渭常那么久才杀了他是因为她没有任何依靠,现如今她虽然仍然没有什么依仗,但是她自己能养活自己,是靠自己的知识挣饭吃的。
想了一圈,蒋凤璎正要说话,忽然后面的孙书璈说话了:“李兄,想和哪个女孩子当朋友,私下里慢慢说嘛,女孩子的面皮都薄,你这上来就又是威胁又是恐吓的,哪个女郎都会害怕的。”他上前去搂住李凌,想故技重施的将他拉走。
不想,李凌这次却不吃孙书璈那一套哥俩好的套路了,还冷哼一声说:“当我没看见最近都是你们俩一前一后的到班里吗?我看是你对蒋同学有什么想法吧,所以你才每次都阻止我?”
李凌又说:“我刚开始与你和善、想与你做朋友是想着你看着像个大家出身的公子,没想到你做事这么差,背后捅人刀子,明知道我想与蒋同学多亲近,你却偏偏阻挠我。”
孙书璈见他这么说了,也不爱再与他应酬了,说:“非要说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呢?蒋同学是我姐的好朋友,那也就是我的好朋友,你想亲近别人我不管,但是她不乐意,我就不能让你亲近她,人家都明摆着拒绝你了,你还总粘上来做什么?没看见人家这么为难吗?”
他又说:“你真当大光明是你家开的了?还不让别人上尹导演的戏?你当你是大光明公司的太子爷,还是总理家的公子?你把你的底牌亮出来,让我们看看,真镇住我们了,我们也对你说一句有眼不识泰山,否则你在这里装什么洋相?”
孙书璈说完,就跟蒋凤璎说:“蒋同学,我们走。”
蒋凤璎赶紧走了出去,孙书璈也在她后面几步的距离跟着,这时李凌说:“看来你是要与我宣战啊?”
孙书璈回身,说:“你要想打架我也奉陪。”说完,他将手里的自来水笔和本子递给了蒋凤璎,又开始解身上的马褂扣子,边解边说:“要打架也利索点,我这身衣服还是新做的呢!”
孙书璈看着是偏瘦的文人身材的,但是他一米九的身高非常有威慑力,站在李凌身边看着就比他高出一个头,但是李凌这时候已经气急了,又觉得孙书璈长得偏瘦,兴许是个绣花枕头呢,不管怎样,孙书璈这么落他面子,他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看着孙书璈正解扣子,他一拳就打了过来,孙书璈一个闪身,李凌的拳头就打偏了,孙书璈张开的大手一巴掌就迎面打上李凌的脸上,将他的鼻子嘴巴都捂在他的手下,他一使劲,立刻将李凌推倒在地上,李凌气得在地上大骂,孙书璈拎起他的衣领子将他从地上揪起来,冷冷的说:“你说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