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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哼了一声,不理夏起,转身出门。
云深坐电梯下楼的时候,遇到了唐妙茹还有刘大夫。
唐妙茹看着云深的目光,有些古怪。
以前唐妙茹没有重视过云深,即便知道云深在自己儿子的病情上做了手段,唐妙茹也没有重视过。不过是个隐世门派的传人,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如今,云深摇身一变,成了云家人。这身份可大不相同。比起隐世门派传人,云家人这个身份分量重多了。
唐妙茹露出完美的笑容,“今天真巧,竟然碰到了小云。小云,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宴会那天我会亲自到场,替你祝贺。”
“谢谢秦夫人。秦夫人今天来医院,是为了……”
云深上下打量唐妙茹,唐妙茹带下不止,气色不好,一脸病容,人也明显见老。
唐妙茹笑道:“哎,年龄大了,不是这里有毛病,就是那里有毛病。这不,今天来医院找刘大夫看病的。”
刘大夫笑呵呵的,“我以前专攻过妇科,对秦夫人的病有些心得体会。云大夫,要不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云深笑着摇头,“不了。我不擅长妇科。刘大夫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云深走楼梯下楼。
刘大夫饱含深意地看着云深。
唐妙茹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都那么重视云深?她只是个小姑娘,就算医术不错,也不可能什么都懂,什么病都能治。”
刘大夫笑着说道:“秦夫人说得没错,云大夫自然不是全科医生。不过云大夫在制药这一块很有心得。她手里的药,效果都非常好,医院开的药根本不能和她的药相比。夫人的病,如果能够由云大夫亲自配药,我想病情应该能够很快好转。”
唐妙茹眼睛一转,“云深手里的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刘大夫点头,“这是自然。你没看到顾大夫遇到疑难杂症,也喜欢叫上云大夫吗?就因为云大夫手里有好药,关键时候能救命。”
唐妙茹若有所思。
看来她得重新审视云深。
……
云深给胡倩倩还有胡仁都送了邀请函。
正好宁珊也在,云深也给了一张邀请函给宁珊。
宁珊笑道:“真没想到,你会是云导的女儿。这样一来,你和秦少就更配了。云深,你和秦少什么时候结婚啊?”
胡倩倩也盯着云深,表情怪怪的。
云深笑了笑,说道:“我和秦少啊,八字还没一撇,你们就别乱猜了。”
“反正我看好你们。等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发喜糖。”宁珊对云深和秦潜的感情,倒是挺乐观的。
云深不置可否。
在外人面前,她不想说太多关于自己和秦潜之间的事情。
别人误会她和秦潜的关系,就误会吧。解释又解释不清,又何必浪费口舌。
胡倩倩咬着唇,似乎有点难过,又有点委屈。
胡倩倩问云深,“云深,你和秦少真的在一起了吗?”
云深撩了下耳边的碎发,反问胡倩倩,“我说我没有和秦潜在一起,你信吗?”
胡倩倩低着头,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好半天才说道:“如果你真的和秦少在一起,我也不怪你。感情的事情,本来就讲究你情我愿。反正我和秦少是不可能的。”
宁珊嘀咕一句:“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胡倩倩瞪了眼宁珊。宁珊有什么资格评价她。宁珊自己的感情都还没有理顺。
云深含笑说道:“下个星期六,你们一定要来。”
胡倩倩点头,“我肯定去。”
宁珊则问道:“云深,我可以带伴吗?”
“当然可以。”
据云深了解,宁珊和张宽还在一起。这两人,吵吵闹闹,不知道最后会走到哪一步。
胡倩倩又说道:“云深,你要是真和秦少在一起了,胡仁哥肯定会伤心死。”
“不要乱说。”
云深很严厉,“胡先生是一个严谨的人,这样的玩笑你们以后都不要提起。”
“可是我看胡仁哥……”
云深打断胡倩倩的话,“我和胡仁是朋友,是知己,但不是情侣。以后也不会是情侣,这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以后在胡仁面前,千万别乱说。”
“哦!”
胡倩倩和宁珊交换了一个眼神。可怜的胡仁哥,显然是没希望了。
胡倩倩她们也是瞎操心。
胡仁在感情方面是个很迟钝的人,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对云深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接到云深的邀请函,胡仁是真心为云深高兴。
关于京州上层的消息,胡仁也知道一点,却没有什么反应。
以他对云深的了解,那肯定是谣言。即便不是谣言,似乎也没什么吧。
胡仁的迟钝,很多人都很无语。
至于李慢书,如果云深仅仅只是隐世门派的传人,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迟钝一点。最好一辈子都别发现他自己对云深抱有不一样的感情。
可如今,云深摇身一变成了云家人,还是中州云家云慎的女儿。
身份一边,分量自然不同。
李慢书这会倒是希望胡仁能够机灵一点,能够主动意识到他对云深的感情,对云深展开追求。
据李慢书了解,胡仁同云深的关系还挺好的。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胡仁在京州科大任教,李慢书在石城大学做学术研究。
两个人隔着几千里远。
虽然可以用电话沟通,不过李慢书还是觉着有些话当面说比在电话里说更有说服力。
李慢书犹豫着,要不要亲自去一趟京州,点醒胡仁。
不过做决定之前,她还要征求一下胡方知的意见。
李慢书来到书房,同胡方知闲聊家常。
“老胡,胡仁这孩子老大不小了,他的婚事你是怎么打算?”
胡方知取下眼镜,“你有主意呢?还是看上哪家的姑娘?”
李慢书犹豫了一下,“老胡,你还记得暑假的时候,胡仁天天去医院找云深的事情的吗?”
胡方知不动声色,“你想说什么?”
“我看胡仁是喜欢云深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老胡,你说我们要不要点醒胡仁?听说下个周六,云家举办宴会,光耀宾客。我们要不要亲自去一趟京州,和云家人接触接触。”
胡方知微蹙眉头,“你是想让胡仁娶云深,和云家联姻?”
“怎么样?”
胡方知微微摇头,“不怎么样。”
李慢书有些不高兴,“为什么这么说?”
胡方知斟酌了一番,才说道:“云深这个人,我们都接触过,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云家人只怕做不了她的主。至于胡仁和她,这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发展出感情,我认为他们两个不太可能成为一对。反正我在云深眼里,没有看到她对胡仁有任何男女之情。”
李慢书却不太赞同,“现在没感情,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就有感情了。老胡,感情的事情不是你处理的公务,不能一板一眼,什么都照着规矩来。”
胡方知皱眉,“不是我一板一眼。我们不说其他的,单说胡仁同云深的性格。胡仁不是家里的老大,加上性格又那样,所以我才同意他走学术,没有要求他非要走仕途。反观云深,锐意进取,是个很有想法很有抱负的人。这两人凑在一起,你真认为他们合适?”
李慢书有些迟疑。
胡方知拍拍李慢书的手背,“你别光看着云深的身份。云深的确是云家人,这不假。可是不代表,她和胡仁就真的合适。胡仁这孩子,还是要给找一个性格简答点,容易满足的姑娘。”
“可是胡仁喜欢云深。”
胡方知说道:“是我们认为胡仁喜欢云深。至于胡仁自己,他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你说他喜欢云深,万一那不是那女间的喜欢,只是一种单纯的欣赏,你这一挑破,岂不是让胡仁尴尬。他脸皮那么薄,什么事都闷在心里面,小心把他闷坏了。”
李慢书盯着胡方知,“照着你的意思,这事就算了?”
“我的意见就是顺其自然。如果胡仁和云深真的有夫妻缘分,我们挡也挡不住。如果没有夫妻缘分,我们也别多事,让年轻人自己解决。”
李慢书想了想,“如果胡仁和云深没机会,那你说胡仁该娶谁。”
胡方知笑了起来,“汉州这么多世家豪门,你自己挑,随便挑。”
李慢书哼了一声,似乎不满。
胡方知说道:“慢书,你该明白,我们胡家能够守着汉州,已经殊为不易。京州那边,我们胡家插不上手。而且京州水深,我们就别去瞎掺和。和云家联姻的确很好,可就怕我们胡家受不起这样的婚事。而且以胡仁的性格,也不会是云家人心目中的乘龙快婿。”
李慢书叹气,胡方知说的道理她都懂。她就是替胡仁感到可惜。
李慢书说道;“我去给胡仁打电话。即便不点醒他,好歹也要提点他几句。”
“你啊,就是瞎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慢书瞪了眼胡方知,“我的儿子,我自然要操心。谁都跟你似得,家里的事情从不过问。”
胡方知挥挥手,他不和李慢书争论。
李慢书回到自己的书房,给胡仁打了个电话。
李慢书很关心胡仁的生活和工作。胡仁因为受伤,耽误了很多事情,回到学校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
李慢书关心了胡仁的课题进展,也关心胡仁的身体状况。
最后才说到云深。
说起云深,胡仁好长时间没和云深见面。两个人只通过邮件联系。聊的也都是一些学术方面的事情。至于云深和秦潜之间的绯闻,胡仁也没放在心上。
李慢书闻言,不由得沉默了几秒钟。
看来她果然是瞎操心。也不知是胡仁迟钝,还是胡仁真的对云深没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