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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晓筱好不容易憋出这两个字,门外突然传来萧止的叫声,萧晓筱一惊,一头从谢耀的怀里坐起来,这一下没留意,去一头撞在谢耀的下巴上,顿时,谢公子的嘴唇因为被牙齿要了,破了一块,这样的情景,不禁让人遐想,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情景,才能把谢公子伤城这样。
萧晓筱一脸心虚的退后了几步,跟谢耀保持距离,可等了半天,却发现,萧止已经跑远了。
心中气闷归气闷,正经事还是要商量的。
谢耀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萧晓筱。
萧晓筱看完,突然拍着桌子冷笑:“原来如此,我就说,这些百姓怎么有胆子到我萧晓筱的府邸前闹事。”
谢耀轻笑,面不改色的道:“百姓暴动,多半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挑唆。否则,也不至于闹到我萧府,京兆府尹却没半点表示。”
那就只能说明,中间有人动了手脚。
放眼整个浔阳城,跟萧晓筱不对盘的人很多,可唯独有一个人,是既希望借助她的力量帮助林烨然,又不希望她坐大的。
那就是梦丞相。
萧晓筱抬头,就对上了谢耀眸子,清明的眸子,一遇上萧晓筱,就像是蜻蜓点水般,泛起了柔情。
“这么好的又能击垮我,又可以立功的机会,梦丞相父女应该是不会放过的。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
以梦丞相那个老狐狸的算计,所有明面上的功夫自己都做了,背后给她穿小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萧晓筱知道有些人总想着要让自己不得好死,可那个人只要是梦丞相,她就不爽。
好几次梦里,萧晓筱都做梦梦到梦语那姑娘拿着大砍刀追杀自己好几十条街,每每醒来,都觉得他么的是不是被鬼压床了,怎么做这么恐怖的梦?
当然,梦语也一直没能把萧晓筱追杀十几条街。也不可能拿着大砍刀,顶多拿着自己的蒲扇。
这还一直停留在萧晓筱十大恐怖梦境之首的一个梦,不过现在想想,萧姑娘自然是冷嗤一声,然后拍着胸脯不屑:来啊,有本事,砍刀这里来!
回过神,才发现谢耀竟然一直盯着自己,萧晓筱有些疑惑,扭头笑问:“你做什么一直盯着我?垂涎姑奶奶的美色?长发柳腰大长腿?”
谢公子指了指不远处的镜子,意有所指:你有的,我都有,且比你更甚。
萧晓筱做捧心状,顿时无语。
面对这样的萧晓筱,谢耀突然低叹了声,无力道:“有时候,我希望你聪颖通透,可有时候,却是希望你什么都不懂,人心复杂,不懂就可以活的自在。”
明白太多的人情世故,所以谢耀对很多东西都看的很淡然,唯独重情。
萧晓筱胆大包天的突然凑过去,在谢耀的脸上捏了捏,然后装作老诚的样子,笑道:“谢耀,你是天之骄子,我是兵马元帅,我们的自在,必须是建立在一个事实之上。”
谢耀挑眉,问:“什么事实?”
萧晓筱又在谢耀的脸上揩了把油,这才悠然道:“我们都变成傻子。”只有傻子,才不会操劳任何事情。
可这对于谢耀和她来说,太难了。
谢耀却突然笑了,门外的人,一些忍着笑,一些惊掉了下巴。
刚才,夫人是,捏了把主子的脸?
还揉了把头发?
又捏了一次脸?
身后的谢林点点头,震惊之情不亚于任何一个人。他贴身保护谢耀这么多年,别说是摸头了,就算是摸到了衣袖都不行,更何况是,摸头,捏脸这样的动作。
可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谢耀竟然没躲开,还让萧晓筱一而再再而三的摸了,捏了,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这时,躲在人群中的一个小小的脑袋钻了出来:“没见识,你们是没见过爹爹跟娘亲更亲密的时候呢。”
众人纷纷问,亲密的时候?有多亲密?
小小的人突然蹲下身子,委屈的指着房间一本正经道:“睡觉。”
萧晓谢耀两人又在书房里折腾了几个时辰,日头渐落,谢耀却突然说要带萧晓筱去个地方。
两人提着灯笼,顺着回廊,走到萧晓筱后院的一处小湖旁,许是整个浔阳城,再也没有谁家里就有一处湖了。
萧晓筱得罪的指着湖,一脸激动的道:“你要给我抓鱼吃?”
谢公子的脸,黑了。
没搭理萧晓筱。
见谢耀的脸色不对,萧晓筱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眼巴巴的望着谢耀。
被萧晓筱这样的眼神一看,谢耀顿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袖子中摸出一粒棕色的东西,提起内力,朝着水中央打去。
说来可能没人会信,即将腊月的天气,满池的白莲,一层一曾的绽放。
萧晓筱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满池的白莲绽放,这种感觉,已经不能用惊奇来形容了。
谢公子淡淡的瞥了眼萧晓筱,得意道“我种的白莲。”
萧晓筱拖着自己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不可置信道:“这寒冬腊月的,你还种白莲?楚嫱说,白莲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耀的眸子一黯,突然笑问:“那回头我丢些别的药进去,让它变成别的颜色?”
萧晓筱大惊,心想:你不进别人允许擅改他们容颜,这样真的好么?
可看谢耀一脸认真的模样,萧晓筱知道,谢耀,是认真的。
“告诉我,白莲花,嫱儿可有告诉你,是什么含义?”
见萧晓筱一脸的兴奋,谢耀也来了兴致,柔声问道。
可萧晓筱吐了吐舌头,“泛指容浅,梦语······”
她不明白,谢耀为何会种这一池子的白莲,此时心中也还有这疙瘩呢。
谢耀安静的听着,听完萧晓筱的话,突然笑了:“那我大概明白了。”
萧晓筱一怔,这厮就明白了?想当初楚嫱跟她解释白莲花的时候,她举一反三的问了许多的牡丹,桂花,梅花各种话,后来楚嫱崩溃的遁走·····从此再也不与她谈论有关花的话题。
“我想,你大抵就是白莲花座上的神女。”
谢耀的话不轻不重,徐徐道来,萧晓筱一直以母老虎自我定义,神女仙女这样的评论,向来都觉得是温柔贤淑女子的专属,今日炸的一听,不禁有些恍惚。
“这是夸我?”
萧晓筱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谢耀,眉目深情,心的身处,某个执念渐渐的开始动摇。
谢耀微微点头,“暂且是。”
其实多数时候,女人的新房彻底打开,只需要那么一瞬。
谢耀动作轻柔,将萧晓筱拥入怀中,目光微微沉下,有些事,即将结束,而有些事,将提上议程。浔阳的天空,已经明亮了起来,即便风雨不来,他也得提前为萧晓筱遮蔽风雨。
他要做的,也得抓紧了。
萧晓筱的府邸虽然一直都很闹腾,但是这些日子,闹腾中,似乎又有了些不太对的气氛。
比如说,太子爷殿下的亵裤,经常是乱糟糟的丢在床头,丫鬟一遍又一遍的收拾,可总也收拾不完。萧晓筱撞见了无数回,每每都崩溃想死。
捂脸感慨,他么的太子爷就是好,亵裤用的料子都是水织云缎。
除此之外,太子爷的衣衫,永远都是不整的,小丫鬟红着脸一次又一次的给林烨然整理衣衫能,结果,帅不过一个时辰,必然乱糟糟的。
而这些事情的背后,都有一个小肉球,时常从这里出没。
萧晓筱从书房出来,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丢着林烨然似乎也不太好,所以就抱着一堆的瓜子零嘴的,跑去骚扰林烨然了。
谢耀最近总是闷在书房里忙活,萧晓筱也猜不透谢耀要做什么,只是知道,龙渊这可怜孩子,已经没了以前那么恐怖的操控虫子的能耐,而且蛊术也有所下降。
据说巫族的蛊术,可以操控人心,摄人心魂。
萧晓筱一度觉得,这么变态的东西,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
可萧晓筱却不知道,操控人心,摄人心换的蛊术,只有女人,才能休息。
好巧不巧的,萧止刚好也在林烨然的房里,萧晓筱才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的声音。
“我会轻点的,别怕~~”
“奴婢,奴婢这是第一次·····”
“哎呀,你放心,你不会疼的,真的。”
“要不,要不改日吧?”
“不行,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这日子刚好。”
屋子里的声音,萧晓筱越听越觉得不对。
卧槽,这他么不是自家小崽子的声音么?
萧晓筱一惊,撸了袖子,踹门进去,一辆惊慌的道:“萧止,你小兔崽子又干什么呢?”
正在床上忙活的萧止同学浑身一僵,糯糯的从床上探起身,幽幽的看着自家娘亲,弱弱道:“娘亲,没,没什么,止儿就是,就是瞧着这位太子大爷下巴上长了毛,所以给拔了。”
地上跪着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鬟,刚才的对话,就是这两人的。
萧止正蹲在床上,手头边上还有剃刀,旁边的布上,还有几根黑色的蜷在一起的毛,看起来,应该是胡子没错。。。。。
林烨然昏睡了这么几日,胡子确实是长了些,但是,就算是长了,也不能就这么给拔了啊?
还,还他么说出那种让人误会的话。
萧晓筱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那是胡子······”
萧止似懂非懂的望着萧晓筱,一脸迷惑:“可是,爹爹为何没有?止儿也没有。”
谢耀?
卧槽,谢公子这种脸上有一根眉毛部队称都觉得有碍瞻仰的人,还能容忍胡子这种东西的存在?
“没有胡子的不是你爹,是太监。”
萧晓筱话一落,萧止同学就很是认真的问:“爹爹是太监么?”
有那么一瞬,萧晓筱想把萧止塞回肚子里重新打造。
奶奶个熊,怎么没人告诉她,萧止这倒霉熊孩子脑袋长成这德行?
萧晓筱硬着头皮,无奈的叹息道:“你爹,有胡子······”
可萧晓筱没想到,今日的这一出,竟然埋下了不小的隐患。若是萧姑娘知道,定然当行就拎起萧止,扒了裤子,来一顿竹笋炒肉丝。
从林烨然处出来,萧止一个机灵跑去了谢耀的屋子,此时谢公子正在看书,侧卧斜塌,青丝微垂,颇有一番风韵。萧姑娘若是再次,定然要将每人采撷了去,可惜,此时此刻,萧晓筱正在谋划着另一件事,倒是也功夫来这跟美人厮混了。
萧止在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滴溜溜的转着。
屋内,谢公子不疾不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