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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慕容狄手中拿着糖果,一言不发。
林越用力握了握他的肩,两人相视,无需多言。
次日一早,慕容狄安排了马车送谭若汐离开。
看着远去的马车,慕容狄松了口气,这一幕闹剧总算是圆满落幕。
他回到帐前,一掀帘子,看了一眼,放下帘子转身就走。
小葛道,“将军。”
慕容狄的背影顿住。
小葛平静的说,“将军,逃避是没有用的。”
慕容狄转过身来,看着背上一个大包袱,手上两个大包袱的小葛,“……这是什么。”
小葛说,“这是眷村的人给您做的新披风,这是新靴子,这是新内……”
“住口!”
小葛停住。
两个人沉默。
小葛又开口,“将军你不用担心尺寸,都合适。”
慕容狄盯着小葛。
小葛说,“我告诉她们尺寸了。”
慕容狄说,“出去绕营地跑二十圈。”
小葛放下三个包袱,“是!”
眷村的热情并没有因为谭若汐的离开而减退,反倒愈发高涨起来。凡是休沐的士兵回到家中,必定受到家人极其周到的接待,简直令人受宠若惊。
女儿先端上来一大盆炖菜,一个劲儿的说,“爹你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当爹的感动得直说,“好吃好吃!”
女儿掏出纸笔,“会不会不够辣?还是说应该再咸一点?爹你觉得军中喜欢这个口味吗?你觉得慕容将军喜欢吗?”
当爹的,“……”
小葛每天定期到门口转悠一圈,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除了给慕容将军之外的还有不少是给其他人。
慕容狄骑马巡视俨然成为眷村的重要日常。
一到巡视的时间点,山坡上就站了不少眷村女子。
但除了看慕容狄,她们也会看见自家的亲人,有些胆子大的女孩会喊,“爹!刚才那一箭射得真棒!”
那位当爹的按惯例皱皱眉,唠叨两句这丫头太不像话了,但心里是美得不得了。
苏小辙看着这副景象,想了一想,把手一挥,“小石头,来,帮忙刷字!”
林越跟着慕容狄巡视,往眷村方向看了一眼,差点喷出一口水。
只见眷村的墙上写着又粗又大的一行字,‘鱼得水,民拥军,军民一家亲!’
慕容狄的人生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他习惯了这些年来别人的冷淡,也习惯了女孩子们对自己的害怕,忽然一夜之间全都变了,慕容狄深深觉得女孩子们的心思,真是可怕。
小葛进帐送晚饭。看见慕容狄手里拿着匕首。
小葛放下晚饭,问,“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慕容狄说,“你说,我若是在脸上划个两刀,能过上清净日子吗。”
小葛说,“将军想想林大人。”
慕容狄想了想林越,伤疤确实没有任何影响,便把匕首放下。
小葛说,“将军吃饭吧。”
慕容狄拿起筷子,一声长叹,“这世上的女子真是猜不透,想不明,今后还是对她们敬而远之罢。”
小葛说,“将军迟早都是要娶妻的。选一个中意的也好。”
慕容狄叹道,“只怕再也不敢中意女子。”
一阵沉默。
小葛唰得扒开衣襟,面无表情的说,“将军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也可以。”
“把衣服穿上。”
“是。”
☆、第 120 章
夜深人静,二皇子遣使所居的帐中亮着一点幽幽烛火。他摸出一包药,眼神阴沉。
除了给谭若汐那包之外,他这儿还留了一包。
锦山夫人苏小辙,便是她坏了自己的大事,此番两手空空回去,必定会受到三皇子责罚。幸好,自己又想到了一条妙计。
遣使买通了伙房的人,这一晚,将药悄悄放进慕容狄的饭中。看着药效差不多快发作,又摸进了眷村,蒙晕了又青,扛进了军营。
原想是弄晕苏小辙,但这位锦山夫人看上去太不好惹,便换了那位柔柔弱弱的涂夫人。但是没想到这位涂夫人看上去纤细,扛起来还真沉。
遣使抹了把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掀开了慕容狄的军帐。好生安静,想必是药效发作。
遣使把裹着涂夫人的棉被被卷往地上一放,直起身来,腰骨嘎巴嘎巴响。他一边揉腰,一边狞笑,军民鱼水情是吧?就让你们真来一场鱼水之欢!明日一早,看你们如何自处!
遣使把被卷狠狠扒开。
小葛镇定的看着遣使。
遣使见鬼一样的看着小葛,叫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帐外忽然火把通明,慕容狄带着一队士兵进来。
小葛光着膀子坐在地上,说,“将军,此人意图对我不轨。”
慕容狄道,“竟有此事?”
小葛说,“确有此事。”
慕容狄说,“来人,把他拿下。”
那队士兵忍住笑,把遣使三下五除二绑了起来。
主帐点火,小葛光着膀子围着棉被,涂世杰说,“你不冷吗?”
小葛说,“我要保持案发现场。”
涂世杰嘿的一声,“案发现场?这词儿有趣,哪儿学的?”
小葛说,“林夫人教的。”
涂世杰戳了戳一旁的林越,“又弟妹的主意?”
遣使噗通一声跪下,“将军,下官冤枉!”
慕容狄道,“人证物证俱在,怎么冤枉你了。”
遣使情急道,“我怎么会对他预谋不轨!我原先找的人是涂夫……”
涂世杰扑上去,被林越架回来。
慕容狄道,“原来如此,罪加一等!”
遣使忙道,“不不不!其实也不是涂夫人,是林……”
林越扑上去,被小葛架回来。
慕容狄道,“不管是冲谁去的,带这种药进我万壑关便是包藏祸心!来人,先拖下去打二十军棍,再行定夺!”
林越说,“我来打!”
涂世杰怒道,“我来!”
慕容狄道,“你们俩都退下,小葛,你去。”
小葛站直身,棉被掉地,露出一身腱子肉。
那遣使活生生受了二十军棍,被押入牢中。
看守士兵道,“这人犯了什么事?怎么深更半夜的带进来了?”
同伴道,“对涂夫人和林夫人预谋不轨。”
看守士兵道,“啊?连这两位都敢惹?他是活腻味了吧。”
“可不是吗,我听林大人和涂大人说,明儿打算给他放个风筝。”
“啧啧,这太狠了,不过惹咱们那两位夫人,也是活该。”
遣使哆哆嗦嗦的问,“二位……二位军爷,什么叫放风筝?”
两名士兵对看一眼,其中一人解释道,“就是把你肚子剖开来,肠子抽出来,在城墙上打个结,然后把你这人往下一扔,这就叫放风筝。”
遣使吓得脸都白了,打军棍的位置都不疼了,“二位军爷!二位军爷!求求二位,救我一命,我定当报答!”
一名士兵道,“哟,你打算怎么报答?”
遣使掏光了身上所有钱财,想办法逃了出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万壑关。
小葛看着遣使逃出去,转身回到主帅帐中,“回禀将军,按照将军吩咐,已安排那人离去。”
慕容狄道,“没有露出破绽吧。”
小葛道,“没有。”
慕容狄微微一笑道,“至少二皇子那儿短期之内不会再来找麻烦,咱们能清静一阵了。”
范小桑和阿陆的亲事总算是如期行礼。
范小桑穿上喜服,梳起高髻,比往常更美丽动人十分。
陶二婶看着看着,眼圈儿一红。从袖中拿出一只玉簪子,“小桑,这个你收着。”
范小桑接过,“娘,这是什么?”
陶二婶道,“娘也没别的东西可以给你,这是我出嫁的时候,我娘给我的。现下就给你了。”
范小桑愣了一愣,“这个……这个我不能要。”
陶二婶坚决道,“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当然是你留着。”
范小桑眼圈也红了,“……娘。”
又青忙道,“大喜的日子,快别这样。”
范小桑紧紧拉住陶二婶的手,“娘,你以后可一定多来看我。”
陶二婶道,“肯定。”
范小桑起身待要出门,却又回头道,“林夫人,我听说崔大夫成亲的时候,新娘子扔过雪球祈福,是林夫人家中的习俗?”
苏小辙笑道,“是有。”
范小桑道,“现在没有雪,能不能扔别的?”
苏小辙本想说,本来就是扔花束,但转念一想,“小桑,其实还有一个习俗。”
阿陆和范小桑行过嘉礼,却不像其他新人一般退下。
苏小辙走到两人跟前。
宾客们诧异。阿陆不知情,也一脸疑惑。
苏小辙却看着范小桑,问道,“范姑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或是富裕,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范小桑道,“我愿意。”
阿陆极受震动。
苏小辙看向阿陆,“你呢。”
阿陆握住范小桑的手,紧紧攥住,眼中泛动泪光。
范小桑眼中也有泪色,却笑道,“傻瓜,你还没说呢。”
阿陆道,“我愿意,我愿意!”
这一声愿意,他可以说一百次,一千次。
宴厅内极其热闹。
林越和苏小辙走出门,走在金水镇的道路上。
天色昏暗,店铺大多关门。
一道小巷巷口支着一只小炉,有个老婆婆在煎一些圆圆的麦饼来卖。
林越买了两个。
老婆婆问要甜的还是咸的?
林越看了看苏小辙。
苏小辙说,都要。
林越把一个饼递给苏小辙。
苏小辙咬了一口,芯子是糖浆,“我这个是甜的。”
林越也咬了一口,他手里的那个芯子是葱花。
苏小辙,“给我尝尝。”
林越递过去,苏小辙就着林越的手吃了,又道,“你尝尝我的。”
林越尝了一口,做出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