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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小石鲮爬得很慢,苏小辙跟得更慢,屏息凝神,抓住时机,全力一扑!
傍晚时分,苏小辙一瘸一拐的从山里出来。又青赶忙上前,“小辙,你这是怎么了。”
苏小辙伸出手,道,“扶我一下。”
又青扶住,又见苏小辙背后的竹筐沉甸甸,“这是什么?”
“诶,等等……”
苏小辙说慢了一步,又青掀开竹筐,赫然看见一只死了的石鲮,眼前一晕,差点昏过去。
苏小辙赶紧扶住了,这回是真的寸步难行,只好扯着嗓子喊,“邓大娘——小石头——来人啊——!”
苏小辙为了抓那只石鲮从山坡上滚下去,脸上胳膊上都是石子划出来的伤痕,脚也险些扭着了。
邓大娘给苏小辙的脸上药。
苏小辙呲牙咧嘴,“您轻点,再轻点,我疼。”
邓大娘把药放下,“你还知道疼?知道疼你还这么胡闹。”
苏小辙嘀咕,“我哪儿胡闹了,您知道这一只石鲮能有多少钱?”
小石头凑过来,“苏姐姐,多少钱?”
邓大娘皱眉,“去去去,去看看热水烧好了没有。”
苏小辙问,“又青她没事儿吧?”
邓大娘道,“你还提又青,她差点没被你吓昏过去。现在在屋里躺着休息。”
苏小辙不好意思的一笑,“等她醒了,我给她赔不是。邓大娘,”她支支吾吾道,“想求您一件事。我这回摔伤,你别告诉林大人。”
邓大娘重复道,“不告诉林大人?”
苏小辙拼命点头。
邓大娘说,“晚了。”
苏小辙登时垮下一张脸。
果然没多久,林越便急匆匆进门。
邓大娘收拾好药膏之类,叫上小石头,一同离开。
林越在床边坐下,刚要开口。
苏小辙立即道,“我错了。”
林越问,“错在哪儿?”
苏小辙道,“无组织无纪律,无计划无目标。”
林越叹气,“苏小辙,你别以为这样能混过去。”
苏小辙垂着头,“我已经在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林越道,“我听说你是为了抓一只……一只什么来着?”
苏小辙道,“穿山甲。”她来了精神,“我跟你说啊,穿山甲那浑身都是宝,肉可以吃,鳞甲可以入药,最关键是那爪子可以用来防蛊……”
在林越的目光里,苏小辙的声音越来越轻。
林越道,“又是为了我。”
苏小辙嘀咕,“谁说是为了你。”
林越道,“那好,爪子到时候你戴着,这药就放在军医处。”
苏小辙叫道,“凭什么啊!我辛辛苦苦抓来给你……”
林越看着苏小辙。
苏小辙蔫了。
林越握住苏小辙的手,手上都是这次的新伤。再看苏小辙的脸,嘴角的淤青,额头的伤痕。
“你是个女孩子,万一破相了怎么办。”
苏小辙小声说,“没破之前也长得不怎么样……”
林越皱眉,“苏小辙!不管是多么珍贵的药材,你想要,我可以去买。你为什么要冒这种险。”
苏小辙道,“那既然已经看见了,顺便就……”
林越气道,“山上万一有蛇呢!”
苏小辙道,“不会有的……”
林越道,“你能保证么?!”
苏小辙小心翼翼的说,“你生气了?”
林越道,“很生气!”
苏小辙垂下头,“我错了。”
沉默一会儿,林越的气有些消了,看着苏小辙还是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好了,我不生气了。”
苏小辙不吭声。
林越放软语气,“我真的不生你的气了,我生气也是气你不好好照顾自己。”他顿了一顿,“再好的药,再贵重的东西,一旦和你的安危比起来,就什么都不重要。”
苏小辙还是不吭声。
林越诧异,低下头。
苏小辙居然敢给他睡着!
林越怒道,“苏小辙!”
苏小辙惊醒,“啊?什么?”
林越磨牙道,“把穿山甲三个字,给我抄一百遍。”
苏小辙傻了,“啊?”
“两百遍。”
“林越,你这是……”
“三百。”
苏小辙沉默了。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苏小辙决心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对林越这种专政的反抗。她是绝对不会自己抄的!她找小石头和玉武一起抄完了三百遍。
至于那只穿山甲,被剥皮剁爪之后做了一顿晚饭。
苏小辙看着穿山甲肉汤,很感伤的叹了口气,“林越,你有没有看过一部片子叫做《葫芦娃》?”
林越想了想,“没有。”
苏小辙感慨,这就是两岸文化的隔膜。
她大概跟林越说了一下,有个老爷爷种葫芦种出了七个小孩。
林越说,人造人?
苏小辙说你别打岔。然后那七个小孩有的能千里眼,有的能顺风耳,还有的能隐身。
林越恍然,国产版的XMAN。
苏小辙说我呸,《葫芦娃》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XMAN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然后有一天一条蛇精和一只蝎子精抓住了老爷爷。
林越困惑的说,刚刚还是科幻片,怎么现在变成了魔幻片。
苏小辙不搭理林越,径直说道,为了救回老爷爷,一只勇敢又可爱的小穿山甲牺牲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我小时候每回看每回哭,没想到今天居然会面对一碗穿山甲汤。
林越安慰道,那我们就不喝这碗汤了。
苏小辙惊讶说干嘛不喝!穿山甲汤很有营养的!来来来,你多喝两碗。
林越想,苏小辙这个人,自己是永远不会明白她在想什么。
☆、第 63 章
入夜,村子极其安静。
苏小辙照例是睡在邓大娘家中,这也给小唯极大方便,她悄悄闪出屋子,一路来到榕树林深处。打了个呼哨,那名男子自树上跃下。
男子皱眉道,“怎么这么久才联系?”
小唯没好气道,“你没看见我给那个苏小辙折腾成什么样子!连一点儿空隙都不给我,我怎么来找你。”
男子的语气也不好,“嗬,还说自己是也羌第一细作,居然连个区区的女人都对付不了!”
小唯怒道,“你!”她顿了顿,“好了,不做这些无谓之争,我现在是来告诉你,时机成熟了。再过几天这大周军中便会搞联欢晚会。”
男子问,“那是什么?”
小唯道,“就是一起吃饭。而我能接触他们的饭菜。”
男子露出了然微笑。
小唯道,“按照原定计划,我将药下在饭菜里,一时三刻便会发作,我再用焰火为号,你们一举进攻即可。”
男子却道,“但此事突然,援兵不能赶来,我们只有二三十人……”
小唯道,“你放心,这回下的是毒/药,他们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盘盘试毒。咱们的人加上军中内应,我算过了,总有五六十人,还愁计划不成?”
男子心悦诚服,“果然厉害。那我就静候佳音。”
小唯道,“等一等,有一个人你们交给我,我要亲自料理。”
“谁?”
小唯咬牙,“苏小辙!”
一转眼,便到了联欢晚会的日子。
这期间大家虽是忙得脚不沾地,却是心中满足快乐,山上山下都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开宴时分已是黄昏,主桌除了慕容狄等将领,另邀请了金水镇的乡绅富商。
上菜之前,又青细心的剪了红色的福字贴在菜上,一盆盆流水一般上桌。
刘大鼻涕就坐在父亲的腿上,高高兴兴的说,阿爹!你吃那个白果,是我剥的!
刘大叔摸摸孩子的脑袋,夹了一筷子,放在妻子的碗中,低声道,这几年,你跟着我到处走,苦了你了。
刘大娘一愣,眼眶一热,“说什么呢你。”
说着,背过身去抹泪。
刘大叔道,“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哭什么。”
刘大娘回过身来,也夹了一筷子酿豆腐给刘大叔,“这道菜是我做的,你尝尝。”
刘大叔吃了一口,“好吃!”
这边说,我媳妇儿做的鸭子那是一绝。
另一边说,鸭子是不错,可我媳妇儿的瓦罐肉那才是香绝十四州!
这顿饭吃的那是格外热闹,人人带笑。
小石头原在邓大娘边上坐着,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夹菜给邓大娘。
苏小辙巡视宴席,走到了这一桌,笑问,“小石头。好吃吗?”
小石头点点头。
苏小辙揉了揉他的脑袋,“等会儿有苏姐姐做的豆腐,多吃一点。”
小石头用力点头。
小唯听见此句,心中冷笑。
当然好吃,那是阎罗羹,黄泉散,一命归西的杏仁豆腐。
小唯这把毒/药,哪儿都没放,专就放在了杏仁豆腐里。
一则,是为了讨口彩,这豆腐是必须人人都吃的。二则,她就让苏小辙尝尝这种亲手害死所有人的感觉。
苏小辙环顾四周,“看见你林大哥了吗?”
小石头顿了顿,“没看见。”
苏小辙狐疑,“真的没有?”
小石头吭哧了一会,埋头扒饭。
只听一声鼓响,众人不由得停筷,循声看去。
昏暗夜色之中,忽然大放光明,照亮一处临时搭建的台子。
苏小辙一看,原来是台子周围置放了一溜儿镜子,每面镜子之前各燃一支手腕粗的蜡烛,镜面反射烛光,又互相折射,光亮便成倍增加。
鼓声浑厚,两队铠甲士兵分别从舞台两侧踏着鼓点上台,齐刷刷的脚步声与鼓声混合在一起,如无形的鼓锤震动人心。
为首的是一名戴着面具的将领打扮模样的男子,铿锵拔出腰间佩剑。
乡绅等人一愣。
慕容狄却露出赞赏微笑。
士兵出列,举起手中长矛盾牌,如舞非舞,如战非战。齐声唱道,朱雀扬扬兮,赐我荣光。荣光扬扬兮,维周难长。难长扬扬兮,国运之殇。吾目所望,吾躯为壤,吾血为矛,护我国邦!
在场鸦雀无声。
苏小辙虽然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