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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朝护卫示意了一下。把几个汉子围在核心。
一个又高又胖,身上比别人多了一件棉褂子的大汉,叽哩咕噜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那大打出手的大汉百忙之中也叽哩咕噜还了两句。
韩先骇得脸都白了,忙用暗语让段勇留心。段勇也瞧出这些人是外族。手底下使出了十分的力,务求把人留下来。
胖大汉用华厦语高声喊:“误会,都是误会。快停手,快停手。”
韩先双眼眯了起来,朝他拱了拱手,道:“兄弟这是上哪儿去?”
四周一片荒凉,除了西北驻军,可没有别的房舍所在。虽说双方驻军时常小有摩擦,却没有真正打起来,这些人大年夜到这里干什么。板车上又是什么物事呢?
胖大汉也朝韩先拱了拱手,道:“这不是过年了嘛,进些货晚上卖,希望赚点钱过年呢。”
语音并不纯正。韩先无意中发现这人两只手留了寸余长的指甲。要真的是小商小贩,天天为生计奔波。能养尊处优留长指甲吗?
韩先装做不知。道:“不如我们一起分开他们。”
两人约好了,一齐出手,从中拦在自家兄弟身前。段勇眼望韩先,韩先朝他眨了眨眼,却满面笑容对胖大汉道:“我们迷了路,正不知往哪里去,不如让我们帮你们推推车,你们也好帮我们带带路。”
胖大汉犹豫了一下,见韩先一脸热切,再看他们几人步行。身边还有一辆马车,那马毛色又很一般,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出行的,便点了点头。
怪不得四五个大汉推着车子还吃力,那板车上堆了满满的货物,确实重得很。韩先趁他们不注意,悄悄掀起一角蓝绸。这一看,吓得脸都白了。
……………………
乐思齐回到景福楼,围观的群众已不见踪影,门口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一问才知,李朝出动衙役持水火棍赶人。大过年,谁也不想触霉头,一见衙役,马上做鸟兽散了。
李散自觉为景福楼做了贡献,得意洋洋道:“我这效率还可以吧?”
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乐思齐夸了他几句,确认韩先他们没有回来,连马车也不见踪影,不由大急,道:“这可怎么办好?”
要知道他们可是身有高明武功的高手,人数又多,一共有十多人呢,这下子突然从人间消失,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冬天天黑得早,才申时末室内已伸手不见五指。冬儿掌了灯上来,劝道:“小姐且放宽心,韩大哥他们一定是遇上什么事了,要不然肯定早就回来……”
乐思齐焦灼地截口道:“我就担心他们一定遇上什么大事,要不然也不会耽搁到现在。”
派了人去寻找,这半天功夫,连派出去的人也没回来。
梳洗后稍事休息,业已恢复过来的康文进来禀道:“东家,徐国公的席面我安排在甲字雅座。原先预订的客人重新安排在您日常起居的房间。您看可好?”
甲字雅座装修豪华,乐思齐的办公室除了办公案几和椅子,没什么装饰。这么安排,也是看在苏玮是国公爷的身份上,生怕安排到乐思齐的房间让他有对他不敬之感。
乐思齐却知他临时让人挪位子,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做出什么让步,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眼看天色已黑,大门口车水马龙,韩先他们还是没来。
李朝却跑了来,道:“再没有人闹事了吧?”一副别怕我在这里的样子。
乐思齐把韩先十几人失踪不见的事说了,李朝目瞪口呆,道:“不会是被徐国公派人抓了起来吧?这人也太离谱了,怎么就瞄准你不放呢?”
冬儿快步进来,道:“小姐,徐国公独自前来,请小姐过去相见。”
一句话没说完,李朝撸了衣袖站起来,嚷道:“在哪里在哪里?”就要出去拼命。
冬儿扑哧笑出声,道:“李公子,你一介书生,打得过人家么?”
这不是当面打脸么?李朝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乐思齐忍着笑,一边训斥冬儿,一边劝道:“打架对你的名声不好,还是我去看看他又有什么事吧。”
冬儿挨了训,伸了伸小舌头,笑着向李朝福了福,道:“您老大人大量,别跟我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李朝哼了一声,才作罢。
甲字雅座里,苏玮大马金刀地坐着,见乐思齐进来,含笑道:“听说你也是一人在此,不如我们今晚一起守岁如何?”
他脑子烧坏了吧?乐思齐第一次见他笑,说出来的又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由做此感想。
苏玮示意她在自己下首坐下,对侍候的小二道:“上菜吧。”
乐思齐不解地问:“你不是要带同僚过来吃饭吗?他们呢?”
苏玮淡淡道:“他们另有要事。”斟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道:“你的护卫在我那里,可能明天才能回来。”
乐思齐吃了一惊,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声音都变了:“你扣押他们做什么?”
难怪她到处找不到人,原来是让他给捉了。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苏玮好象没看到乐思齐的反应,摆了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他们立了大功,我还要嘉奖他们呢。今晚上他们要协助调查,所以来不了,明天我一定一根毫毛都不少的把他们送回来。”
乐思齐不明白了,问:“他们怎么立功的?”
苏玮却不愿多说,只道:“先吃饭。”
小二们已流水价上了菜,虽是两个人吃饭,这菜肴可不少。
乐思齐怎么吃得下,只管追问。苏玮被催得没办法,只好道:“他们捉了几个敌国破坏份子,才避免我的部下的伤亡。这件事还是因为他们要去接你才发现的,虽然没有得到你的授意,你的功劳也不小。所以我请你吃饭,你看怎么样?”
这话说得,真是太直白了。乐思齐才清楚原来自己得到他相邀,还是韩先他们的功劳。确认韩先他们没事,才放下心来。
窗外烟花升腾而起,绚烂无比。手持筷子的苏玮侧着脸望着天际中的璀璨,若有所思。
灯光下,他俊朗的脸似有浮光游动。乐思齐不禁想,如果他生在现代,一定是青春偶像派的当红小生。
苏玮感觉到乐思齐的目光,向她笑了笑,道:“自小,我身边的人都说我长得好看。小时候和皇上打架,每次他都打我的脸,打不着便哭。”
和皇上打架!乐思齐汗了一下,问:“皇上不是老头吗?你怎么会和他打架?”
“哈哈哈,”苏玮大笑,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份吗?现在是元和二年,皇上前年八月才登基呢。”
“呃……”习惯公历的乐思齐哪里管它现在什么时代,吃饭赚钱才重要,年代能当饭吃吗?听到苏玮的大笑声,她不由愠怒道:“跟我一个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苏玮肆无忌惮笑了一会,才收敛笑声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要遇到明君,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生活才能富足啊。”
“那当今皇帝是不是明君?”乐思齐冲口而出后马上后悔了,眼前这位,可是皇帝的发小,能说皇帝坏话吗?
苏玮认真地想了想,道:“当今皇上任用良臣,勤于政事,心系黎民,应该算是一个好皇帝吧。”
乐思齐“嗯”了一声,问了一个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你不是国公吗?国公不是权力很大吗?怎么会跑到前线这么危险的地方?”
苏玮一怔,好象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乐思齐分析明白似的,就那么看着她。
乐思齐从他漆黑的眼眸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第70章 夜谈
一束硕大无比的烟花在苏玮身后的窗外炸开,从乐思齐所处的角度看起来,苏玮就像坐在烟花下,灿烂的烟花衬着他莹泽的肌肤,美得让人目炫。
乐思齐看得眼都直了。
苏玮优雅地笑,像是早就习惯被人这么看着。
乐思齐不禁脸红,太丢人了,怎么这么盯着人家看。可恶的是,她垂下眼睑,苏玮带着笑意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没关系,很多人这么看我。”
就算你长得很帅,就自你自以为是,也不要这么得意嘛。乐思齐有扇一巴掌过去的冲动。
苏玮心情极好,毕竟被漂亮姑娘盯着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他殷勤地帮乐思齐布菜,道:“你试试这猴头菇的味道,据说从外地进来的,本地并没有。”
乐思齐抿了嘴笑,苏玮猛然醒悟,讪讪然道:“虽然是你开的酒楼,你也不可能每天都吃酒楼上的菜吧?”
乐思齐巧笑嫣然,道:“那是,我现在是创业阶段,一切从俭,还真没尝过这猴头菇的滋味呢。”
虽然明知她说假话,可是听在耳里却很舒服。苏玮这才回答乐思齐刚才的问题:“国公爷虽然位高权重,但也不是只吃饭不干活呀。再说,勋贵之家也有贵贱之分,我身为家中唯一的儿子,自然应该支应起门庭。”
乐思齐不明白了:“你们不是生下来便含着金钥匙吗?怎么还要支应门庭呢?”
苏玮苦笑,道:“我三岁随家中请的老师傅习武,五岁开始启蒙。每天寅时起身,习武读书练骑射。七岁上父亲因急病去世,我不仅得安抚痛失夫婿的母亲,还得安抚痛失爱子的祖母,这样也算含着金钥匙出生?”
七岁丧父!乐思齐心头一颤。搁在现代。七岁的娃跟母亲上街,还得抱着背着吧?可是他已经得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了。
“你真了不起。”乐思刘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的。
苏玮笑笑,道:“再难的事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现在大家只看到我的风光,哪里知道我当初的徘徊痛苦。”
乐思齐点头,道:“所以才说你了不起。”
难怪他跋扈不可理喻,谁要有他这样的遭遇,怕还不如他吧。想起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