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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平点头，道：“当然，你父母也是我父母。”
“好，平平，此生有你，我常莺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会报答你的恩情。”
常平平愣了楞，这是什么话？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说了遇到了就是缘分。”
常莺莺不管不顾，朝着常平平跪下，道：“平平，不管日后如何，我只求你能够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清明时节，莫忘为我父母扫墓祭拜。”
常平平在常莺莺跪下的时候也蹲了下来，道：“哎呦，你这时候做是吗。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事情啊？你别瞒着我，你不会死想要去杀了冯宝成吧。”
常莺莺看着常平平，什么话都没说。
常平平立马看出常莺莺的想法，连忙开劝道：“你可别乱来，现在冯宝成已经伏法了。而且蔺晨……丞相大人也已经审查。只要收集完他所有的罪证，就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那么三王呢？他背后的三王爷呢？”
常平平微微一愣，心道：三王是谁？
此时，轩辕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走到两个女子身边，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了什么？”
常莺莺看着高高在上的轩辕默，转身，深深拜了下去，道：“民女不知陛下驾临，请陛下恕民女不尊之罪。”
常平平咋舌，这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轩辕默面无表情的说道：“朕问你，你知道了什么？”
常莺莺一咬牙，道：“民女若是说了，陛下能为民女报仇吗？”
“若朕不能，还有谁能？”
常莺莺苦笑一声，道：“民女无意看到长辈们在家中似有似无的翻找什么东西，想起父亲说过我们家有一家传之宝。民女虽然养在深闺，可许多事情父母还是愿意与我商量。记得离家之前，父亲便说过冯宝成似乎要的并不只是我，而是要我家的传家之宝。”
常平平问道：“什么传家之宝啊？哎呀，跪着干嘛？起来起来，起来说。”
常莺莺苦笑没有回答，这边的常平平将她拉起来，那边的轩辕默却替她回答道：“寒冰玄珠。”
常莺莺点头，道：“是，正是寒冰玄珠。”
常平平更是疑惑了，问道：“什么是寒冰玄珠啊？”
轩辕默看了常平平一眼，并未回答。
常莺莺解释道：“这颗寒冰玄珠乃是一个千年不化的冰珠，世上难求。就算夏日握于手中，也是清凉无比。”
轩辕默道：“三王素爱收集奇珍异宝，不排除冯宝成是为了这颗珠子打上了你们家的主意。”
常莺莺点头道，仰面直视轩辕默，再次跪了下去，道：“陛下，我父亲忠义，屡次与我说过三王不忠。其他人都巴结冯宝成，只有我父亲洁身自好。求陛下，为我父亲母亲，为我常家十八口人做主。”
轩辕默摇头道：“这件事情，我不能帮你。”
常莺莺还没说什么，常平平这边却怒道：“喂，为什么不能做主？你是皇帝啊，你现在知道了真相，为什么不能给莺莺报仇。”
轩辕默看着常平平，有时候真想质问常平平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感。
这边常莺莺却笑道：“这个世上，若说是谁最希望三王消失，莫过于陛下。”
常平平微微一愣，有些不理解。她甚至连三王是谁都不知道。
而轩辕默的目光中则是冷了一些，这只是习惯性的防备。
常莺莺作为一个深闺女子，知道的东西似乎多了一些。
“民女并无意冒犯陛下，望陛下恕罪。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家人的仇，我自己的恨，两位的身份，灭门的真相……民女并非一般愚昧无知的妇孺，知道陛下有陛下的为难。就算抓住了冯宝成又能怎么样，只要三王一口否认，陛下也拿他无法。陛下想要对付三王，所以亲自前来黄杨县。民女愿意以身试险，替陛下接近三王，收集罪证。”说完，常莺莺深深一拜，并未抬头。
常平平大惊。
轩辕默不着痕迹的看着常平平，然后冷声道：“你想要什么？”
“民女，想要冯宝成的命。”
“好。朕答应你。”
“民女谢过陛下隆恩。”
……
……
正文 第65章：灭门的真相（二）
对于这个决定，常平平肯定第一个跳出来说不不同意。直到现在，她才完全明白常莺莺为什么对她说那些话。她是要牺牲自己，铲除奸臣啊。
“不行，莺莺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我坚决不同意。”
常莺莺对着常平平笑了笑，然后目光转向轩辕默，坚定的说道：“陛下，女子虽无一技之长，但琴棋书画也算样样精通。虽无倾国倾城之貌，可是民女自信相貌也算出挑。只求陛下能够成全。”
“不行，要去……我可以去。”常平平自告奋勇的说道。
轩辕默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常平平，然后看着常莺莺，道：“你可知道此去风险？”
“民女深知，但民女无怨无悔。”
轩辕默点了点头。其实他还真不指望靠着常莺莺就能抓住三王轩辕奇的把柄。而且轩辕奇是什么人，表面上沉迷酒色财气，实际上韬光养晦。自己派出去的好几个细作都有去无回，难道他还能指望一个弱女子？
之所以答应常莺莺，只是出于纯粹的欣赏其勇气和决心罢了。
此时，一个声音骤然闯入。
“就怕是你想去，人家也不一定理你啊。”
众人回头，赫然是翻墙进来的蔺晨曦。
“民女拜见丞相大人。”
蔺晨曦摆了摆手，道：“起来吧，起来吧。正好你们都在，来来来，本相便与你们说说案情的新进展。”
常平平也道：“我们还是到里面去说吧，毕竟也是秘密的事情，万一被人撞见可就不好了。”
蔺晨曦和轩辕默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朝着里屋走去。
其实常府这个地方在轩辕默进来的时候，暗中就已经被保护起来。除了前院，后面几乎没人能来。
四人进了屋子，各自就坐后，蔺晨曦道：“冯宝成招了。”
常平平立马欢快的拍手，随后才尴尬的发现貌似只有她一个人兴奋。
冯宝成招不招都是迟早的事情，他除了招供还能做什么？所以是意料当中，不值得兴奋。
常平平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尴尬的放下手。
蔺晨曦道：“我倒是觉得莺莺姑娘若是能混入三王府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常平平拍桌道：“那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蔺晨曦一耸肩，道：“只是打趣罢了。”
常平平指着蔺晨曦，有点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你当是拍卧底片啊？那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莺莺做。”
蔺晨曦一挑眉，道：“好啊，莺莺姑娘不去，那你去啊。”
常平平一扬下巴，道：“我去就我去。”
蔺晨曦不屑道：“就你？”
“就我怎么了？”
“琴棋书画你会吗？吹拉弹唱你会吗？你会……”
“行了，我不会。那又怎么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的。”
蔺晨曦十分感兴趣的问道：“那么请问常平平姑娘，你的闪光点是什么呢？”
常平平看着三人疑惑和戏虐的目光，挺了挺胸，道：”我脸皮厚，不可以啊。”
众人笑而不语。就连常莺莺都觉得心情缓和了很多。
常莺莺道：“平平，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蔺晨曦也点头道：“对，若是莺莺姑娘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成。”
蔺晨曦这样说，自然有蔺晨曦的道理。
常莺莺相貌出众，处事大方得体，处处透出一股大家闺秀的风范。先前派去的细作都被一一摘除，这件事情也让轩辕默和蔺晨曦反思了许久。得出的结论便是，细作太像细作了。
反而是常莺莺这种既能够临危不乱，却又没有经历过特殊训练的人，才是最好的细作人选。若是常莺莺真的能为他们所用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打入内部。
“我还是不同意，太危险了。”常平平依旧坚持道。
蔺晨曦道：“有你什么事？”
“平平，我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为逝去的亡灵做点事情。如果真能扳倒三王，也算是告慰的常家十八口冤魂了。”
“可是……”
轩辕默道：“三王那边，常莺莺去会有人保护。”
“民女多谢陛下恩典。但也请陛下莫忘民女的请求。”
“冯宝成现在还不能杀。”
“民女知道，民女能等。”
蔺晨曦不由得拍手道：“莺莺姑娘倒是女中豪杰啊。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常平平道：“喂喂喂，你们有没有想过，要莺莺怎么混进去？”
蔺晨曦提起嘴角，看着常莺莺，道：“说起来还真是，莺莺姑娘要是临时反悔被抓，那么其实不是还要连累我们那么都年的部署？”
常莺莺立马跪下，对天发誓道：“我常莺莺对天发誓，为能报得血海深仇，此生效忠陛下，绝不违背。若违此誓言，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蔺晨曦笑了笑，道：“我们倒不是怀疑姑娘你的决心，只是一个女子……”
“丞相大人无需试探，莺莺心意已决。只求陛下和大人成全。”
蔺晨曦和轩辕默眼神交流了一下，蔺晨曦道：“好。那么本相便告诉你，冯宝成的招供当中，之所以你们一家被灭门，是因为你爹救了一个人。”
常平平和常莺莺都震惊了一下。
常莺莺激动得抖了一下，声音不稳的说道：“谁。”
蔺晨曦平静的回答道：“一个知道轩辕奇罪恶的人。”
常莺莺再次抖了一下，嘴唇有些发紫。
蔺晨曦说道：“听冯宝成说，他也不知道是谁，那个人之前似乎是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