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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教训他们一顿!”沐灵儿当即气道,脸颊鼓鼓的,眉眼含怒,“打残他们!”这一次,实在是太凶险了。
霍云洁斟酌一番,答道:“可将此事闹大,袭杀一国皇子,罪名不小,陛下无法徇私枉法,必会严惩三皇子,如此那贵妃一脉……”
“我不要打残他们,也不要严惩他们……”安浅夜低语,想到那满床的血,想到沐羽尘苍白的面容,想到那一刻的凶险,想到自己的无助与绝望……在一刹那,目光冷如寒霜。
“我只要他们的命!”她如此说道,不顾几人惊愕的目光,自顾自说道:“殿下曾言,不畏猛虎,只忧毒蛇。此仇已无解,打残了他们,严惩了他们,他们仍会暗箭伤人。”
双方较量,哪怕耍阴谋诡计亦无妨,但躲在暗处派人来刺杀,却是防不胜防!
今日之事,她不想有第二次!她不主动招惹人,但若是有人害她,害她在乎的人,那就别怪她报复回去。她有仇,一向是立刻报!
几人一阵沉默。皇后沉思着,片刻后摇头,只道了一个字:“难!”要他们的命,不难,但难在如何全身而退。
儿子受此重伤,差点殒命,她怎会不恨?但得顾大局,别为了报仇,就把自己搭进去。
霍云洁颔首轻语:“大皇子犯了杀使臣的罪,也只是被贬为庶民,除非我们也去行刺,否则杀一国皇子,实在太难!”
但若去行刺,留下一个刺杀胞弟的名声,这对沐羽尘是不利的,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更会留存于史书上,成为一生污点。
“若是,”安浅夜凝眉道,声音很小,“若是他死在他们自己的暗卫手里呢?”
大前夜里,在书房密谈那次,谋士魏雍曾提过此计,当时主要是为针对大皇子,如今套在三皇子身上,倒是也适合,可以一试。
“如何做?”皇后细问道。
安浅夜思了思,大方略是如此,但细节还需补充。她低声提议道:“殿下未死,大皇子余存的暗卫必不甘心,应该会伺机刺杀,我们抓来三皇子,让他躺在殿下的床榻上。”
若是死了一位皇子,那大皇子的那群暗卫,自然便没了活路。如此,便可一箭双雕!
“现下难的,便是抓三皇子。”霍云洁轻语。
安浅夜吐出一口气,正色道:“我来抓他!”
霍云洁扫向她,美目泛着异彩,心里有些释然,如同压在心里的大石挪开了些般。
她一直是傲然的,得知沐羽尘喜欢安浅夜,也曾疑惑与不甘过,只觉得是自己不单纯,没她那般简单,而非自己不够优秀。但在今日,她倒是让她改观了。
霍云洁又望向皇后,心里不禁一笑,看来今日改观的,不只有她,还有皇后,怕是自今日起,皇后接受安浅夜做儿媳,不止是因沐羽尘喜欢,也因她这个人。
“你如何抓?”皇后蹙眉,略有犹豫,“三皇子身边还有一些暗卫,本就欲对你不利,你这一去,就怕羊入虎口!”
作者有话要说: 安浅夜:从今往后,我也是卖得了萌、耍得了流氓、灭得了敌的人了!
沐羽尘:你确定你会耍流氓?
安浅夜:╰(‵□′)╯我现在就耍给你看!
沐羽尘:O(∩_∩)O热烈欢迎!!!
第79章 血雨序幕
安神香青烟袅袅; 帐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冲淡了浓烈的血腥味。
沐羽尘卧躺在床榻上; 上身未着一物。他依旧昏睡着; 肩上缠着白布; 背上多有血痕。
有仆人端水过来; 小声问道:“殿下身上多有血、汗,是否要擦洗一下?”他之所以有此一问,实因沐羽尘性子怪,不喜人服侍。
但若不管,不为他擦洗; 任他这般脏躺着; 传到皇后耳里,怕是他们罪责难逃。
“暂缓缓; 待黎姑娘回来。”一名暗卫提议道; “她去了公主帐,约摸一会儿便回来。”
仆人脸现喜色; 点了点头。由安浅夜去为二皇子擦洗,那是再好不过了。他轻放下水盆; 搭好白色浴巾; 又去取了套衣服。
在公主帐子里; 皇后蹙着眉; 心里有点犹豫。对于安浅夜的提议,她是赞成的,但又怕出意外; 让自己的儿子伤心。
况且,经过今日的事,对于安浅夜,她也多了几分在意,不再当她可有可无。
“娘娘放心,我有分寸,会保全自己的。何况,抓他也不必我亲自动手。”安浅夜认真答道。她福了一礼,倒退着出了公主帐。
烈阳悬挂头上,她眯了眯眼睛,脸上浮现一缕浅笑。以往,一直是他保护她,这一次,便让她来保护他。
想罢,她飞速跑回帐,心里记挂着他,直到见到床榻上的人后,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帮我去寻清铃姑娘,请她过来一趟,有急事相商。”安浅夜微微侧头,对守在帐门口的侍卫道,而后大步走入帐子里。
紧接着,她蹙眉。床榻上,虽换了一套新的被褥,但沐羽尘并未换衣,仍脏着。
两名暗卫如木桩般,立在床两侧,目光微动了动,其中一人问道:“姑娘,怎么了?”
安浅夜心有不悦,低声提醒道:“殿下得梳洗一下,身上都是血,睡着必然不舒服。”
“但殿下不喜人服侍沐浴。”一旁,暗卫回禀道:“况且殿下身上有伤,不宜沾水,不宜妄动,只能擦拭一下。”
安浅夜思了思,回道:“只要小心些,动作轻柔些,不触及他的伤口,应当无大碍。”
“那有劳姑娘了!”暗卫微微躬身,见安浅夜一脸愕然,便解释道:“我等一些粗人,手脚不细致,恐侍候不好殿下,若是命丫鬟们去服侍,又怕殿下醒来不高兴……”
“我来吧。”安浅夜回道。沐羽尘的癖好,她是知道的,上次也闹过一回,事后她曾问过他,才得知答案,原是他不欲招惹麻烦。
雁国一向有传统,服侍主子的贴身婢女,往后大都会被收房,成为侍寝婢女。
“劳烦姑娘了。”暗卫的声音柔和几分。他依旧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炯炯。
安浅夜试了试水温,温度微凉了点,但刚刚立夏,天气有点热,倒也不打紧。她拧干毛巾,轻柔地擦过他的背,小心避过伤口。
帐内微微一亮,牧清铃掀帐帘入内,先看了看沐羽尘,见他脸色大好,才小声向她询问:“黎姑娘,你寻我有急事?”
正在这时,有人脚步很轻,但步履匆匆,直到来到帐门前时,才放慢了脚步。
来人竟是牧冰。他喘着气,脸上有急色,一入帐目光四处搜寻,在看到沐羽尘后,脸色才缓了缓,努力压低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殿下、殿下……”
见此,安浅夜不禁扬起笑容,回道:“没大碍了,只需要休养,恢复气血便行。”
“那便好!”牧冰松了口气,竟直接瘫坐在地,脸色微微发红。在昨夜,他接到命令,带人护送老右相一家连夜离京,不久前得知此消息,再顾不上其它,匆忙赶了回来。
牧清铃忙去扶他,笑着道:“好了,你也别担心,殿下已度过这一关。”而今最重要的,便是报仇,不能让敌人逍遥。
忽的,帐外传出一声鸣叫。她一呆,直望着牧冰惊奇道:“你竟赶在鹰的前头回!”
“急的!”牧冰回道,大约是体力用尽的缘故,声音很暗哑,几乎出不了声。
当时,他护送老右相一家,已离京数十里,忽有飞鹰传书,才得知沐羽尘遇袭,正伤重凶险着,当下便直接掉马回头奔赴围场。
“早知如此,我便不传消息给你了。”牧清铃微微一笑,扶他坐在椅上,又埋怨道:“瞧瞧你自己,累成什么样了?!把自己累瘫了,怎么替殿下办事?”
她的声音低了几分:“怎么给殿下报仇?”
“我休息一会便可。”牧冰回道,听到“报仇”二字,目光里一片冰冷,脸含煞气,“你有对策了吗?我只有一个字:死!”
暗杀一事,一而再、再而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直为全局考虑,一直忍着,但这一次,他实在忍不下去!
牧清铃颔首,低声道:“我赞同,此次是万幸,殿下度过去了,但若再来一次,谁也不知结果。要杜绝此事,便需斩断源头!”
“清铃,我找你,便是为了此事。”安浅夜忽道,看了他们一眼,在水盆里洗了洗毛巾,为沐羽尘擦拭着手臂。
牧清铃二人对视一眼,朝她靠近些,压低声音问道:“姑娘有妙计吗?”
安浅夜轻声道:“三皇子倾慕左相府小小姐班纾,以班纾的名义约他入林里一见。”她仍低着头,细心给他擦拭着手指。
“姑娘是指伪造班小姐的字迹,传信给三皇子?”牧冰沉吟,皱眉道:“但今日发生此事,三皇子有心提防,必然会去求证,如此便是得一场空,反而打草惊蛇。”
安浅夜微笑着道:“但你别忘了,沐正临倾慕班纾,而班纾倾慕殿下。从一开始,对这场婚姻,班纾便是不情愿的。”
牧清铃惊讶,扫了眼沐羽尘,略显迟疑道:“姑娘不怕……班小姐借此要挟?”
“那得看我答不答应!”安浅夜直接回道。只希望班纾聪明,如此便是双赢的局面。
“你二人帮我想想,此计策是否有漏洞。”她低语,将整个计划详细说明。毕竟是谋杀一国皇子,干系太大,她不希望有纰漏。
免得替沐羽尘报仇不成,反将自己搭进去。
三人商量片刻,分头行事。
替沐羽尘擦拭完上身后,安浅夜犹豫顷刻,几次伸出手,仍没扒下他的裤,看得暗卫都着急了,劝她道:“姑娘无须顾虑。”
她撇了下嘴,在昨夜里,她与沐羽尘便已相拥而眠,落在暗卫眼里,这关系早就不清不楚,根本用不上避嫌。
安浅夜仔细一想,正是这个理,沐羽尘迟早是她的,她提前看一下又何妨?怀着紧张与刺激的心理,她让暗卫背过身,手微抖着,艰难地扒拉下他的裤。
又白又嫩、又紧又翘!因他卧躺着,她一扒拉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