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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过去没有意识到,很有可能某人在致力于求同存异。
江窈深深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担忧,事实上,就算真的给了她个理想型面首,她都不会多看对方一眼,整天陪着她想一出是一出,这样的风花雪月,又不是她想要的。
拿她自己来说吧,作为一个不努力就要回去当继承者的女演员,她演艺事业刚起步时,根本不会有心思想到恋爱,想给喜欢的人买个基本杂志款都买不起,所以她对很多信誓旦旦说以后要给女友过上好日子的恋爱观,并不能理解。
可见,她现在能栽在谢槐玉手上,早有预兆。
这一日过后,江窈一心扑在书房里。
谁说咸鱼不能翻身,她要发奋,要证明自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光熙帝对她和谢槐玉的事,好像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切都在朝预期的方向发展。
江窈抱着面前,再等她醒过来,她懊恼的摸了摸下巴,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要是谢槐玉真的造反就好了,不对,揭竿起义。
老干部说话都和她不一样。
到时候直接把这些生涩的文章给禁了,重编一套教材,岂不是美滋滋。
江窈觉得自己再温书就快成傻子,刚好江煊找她一块儿去看皮影戏,说是长安城新来了一家皮影戏的戏班子。
她第一个念头就想到谢槐玉,江煊看穿她见色忘义的想法,让她别想了。
江窈一脸狐疑。
“谢相这几日好像在和巡抚大人洽谈漕运的事。”江煊道,“我也是难得出来喘口气。”
江窈:“……”不明觉厉。
江煊的一句话,让她看皮影戏的时候都心慌慌,然后她选择剥了瓣橘子压压惊。
“想什么呢?”江煊问。
江窈唉一声,“我下个月初,国子监要年试。”
“没关系的。”江煊道,“你不用去琢磨那些文章里的意思,反正也琢磨不透,就一个字,背。我这都是经验之谈……”
江窈:“……”她倒是想背,问题是有的字读什么她都不知道。
皮影戏散场,江煊看得高兴,大气的说要捧个钱场,从钱袋里抠出两个金豆子,想了想又收回去一个。
江窈:“……”
江煊昂首道:“我这叫勤俭。”
从戏园出来,马车边站着张东宫的熟面孔,一身粗布衣裳,“爷,宫里出事了,您快回去吧。”
“怎么了?”姐弟俩异口同声问道。
小太监给江窈行了个礼,“太后娘娘在御花园昏倒,太医都在会诊……”
等姐弟俩赶到寿合宫,太医院的众人三三两两走出来。
江煊拦住太医院的院正,院正道:“太后娘娘病得蹊跷,脉象悬浮,老臣观其气色不佳……”
“说人话。”江煊道。
“这两日气候转换,太后娘娘年纪大了,身子骨比不得年轻人健朗,这病嘛,只能慢慢将养着。”
江窈赶到殿内时,郑太后仍旧没有转醒的迹象,她接过宫女拿着的手巾,浸在温水里拧过,替郑太后仔细擦了一遍手。
上次见到郑太后,还是谢槐玉身陷大理寺案,郑太后给自己支了个妙招,现在再一看,鬓边都泛起斑白,闭着眼躺在榻上。
许皇后生怕吵到郑太后,悄悄朝江窈招了招手,示意她到殿外说话。
“寿合宫不是一直有太医请平安脉么?怎么会好端端的昏倒?”江窈急切的问。
“年纪大了,难免会力不从心。”许皇后安慰她,“你皇祖母吉人自有天相,太医说了,估计等明儿就醒过来了。”
江窈惴惴不安,许皇后怕她多虑,提出留她陪自己用晚膳。
江煊听到这番话,上前连声称好,许皇后瞥他一眼,“你今儿又出宫了?”
三秒后,江煊马不停蹄的溜了,并表示自己要回东宫做功课,早日安邦天下。
在永和宫用完膳,许皇后想再留江窈说会儿话,江窈摇头:“我去瞧瞧皇祖母。”
许皇后甚是欣慰道:“你这些日子住在宫外,本宫还把你当过去的小女儿看待,今儿才发觉,你总有长大的一天,都说女大不中留……”
江窈能理解许皇后的心理,但是她才没有到女大不中留的年纪,她年轻着呢。
“母后,今儿我不想回公主府了。”江窈道,“等皇祖母醒过来,再说吧。”
许皇后看她的目光越发疼爱,拉着她的手背道,“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宫外谁给你气受了?”
“没有。”江窈诚实道,明明她一直很懂事来着。
将近子时,郑太后才悠悠转醒。
江窈枕着手肘,靠在她榻边。熟悉的场景,一如那天她为了谢相的事来找自己。
她这个皇孙女,样样都好,就是欠不得别人半点人情,其实这些都是她该得的。
郑太后动了动手,似乎想坐起来,江窈嚯得抬起脑袋,“皇祖母,你可算醒了。”
听老人家念了声渴,江窈赶紧递了茶杯过来。
郑太后道:“你早些回去歇着吧,哀家没事,就是当时使不上力气,现在再回想起来都觉得头疼,想来是这些日子不常走动的原因。”
江窈听她说话中气,跟之前比起来判若两人,更是担心的不得了。
郑太后拿她没办法,“你再这样,哀家叫人送你回公主府。”
“您不会舍得的。”江窈道。
宫女上前伺候郑太后用了点膳食,郑太后重新躺在榻上,“你非要跟在眼前,哀家反倒睡不着了。”
江窈这才点头。
次日
江窈一大清早去了御膳房,拿着柄小蒲扇,坐在成荫的大树底下,时不时摇两下扇子,她在亲自给郑太后煎药。
连枝得知时,本来想给她打下手,被江窈义正言辞的拒绝,她怕自己不够坚定,干脆没有让连枝跟着。
与其说是在御膳房,不如说是御膳房以南比较恰当,从她的方向,刚好可以眺望到一扇圆窗,御膳房的宫人在里面走动着。
为了给郑太后煎药不出差错,确保万无一失,她先让药童帮她控制过火候,自己不惜全副武装,戴着面纱,别郑太后的药被糟蹋了,她自己再搭进去。
她搬着木墩,挪到了风口的反方向。
默默等着药炉沸腾的声音。
她撑着下巴,大概是起的太早,连连想打瞌睡。
边上传来声响,来人穿一身宫女服饰,看起来年龄比她还要小几岁,体型微胖,标准的圆脸,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哼哧哼哧搬着和她差不多的火炉。
一一捯饬完,宫女和她主动打招呼,“姐姐也是新来的宫女么?面生得很。我也是新来的,刚进宫仨月都不到。”
江窈没有否认,即便她今儿戴了面纱,随意挑了件宫装,宫里但凡有眼力见的,也能认出她来,毕竟她可是在宫里兴风作浪过。
可见这宫女没有说假话,脸上写满了懵懂弱小又无知。
宫女光是生火就生了半天,江窈看不下去,想帮她一把,然后火苗嗖得一下……彻底灭了。
再等火生起来,宫女脸上灰扑扑的,像是蹭了一层碳灰。
江窈恍惚间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庆幸自己不是孤军作战。
就是过程漫长了些。
“姐姐第一次煎药?”宫女道,“这才哪到哪啊,早着呢。”
“你也是第一次生火么?”江窈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
宫女点头:“我爹爹在我们那儿是个很有名气的江湖郎中,家道中落,才把我送进宫来。”
所以她虽然精通医理,可以前也是个小姐的富足日子。
“姐姐在哪儿当差?”宫女问。
“寿合宫。”江窈告诉她。
“姐姐的眼睛生得可真好看呀,跟画上的人似的。”宫女感叹道,“难怪直接进了寿合宫。”
江窈:“……”这都能被夸的么?她要不要礼貌性也夸夸对方的包,哦不对……应该是荷包?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宫女道:“宫里的教习姑姑说,只要聊得来,那咱们就是姐妹。”
听得出来,宫女好像很想和自己当尬聊姐妹花。
江窈好奇心作祟,“我没听说过,一直在太后宫里做事,你……咱们这些宫女都是这样的么?”
宫女点头,挑了最近宫里最火热的八卦起头,“都说建章公主和谢相的婚事,八字已有了一撇,迟早的事。”
江窈一时半会没敢接话,“……是么?”
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八字有了一撇?
“是啊。”宫女捂脸道,“之前浣衣局的小姐妹梦到自己成了建章公主,不知道我能不能梦到一次。”
江窈咳了两声,“你这志向……有点远大的。”
宫女好可怕,她想回公主府。
“可是东宫那些小太监不这样想,都说建章公主是天上的月亮,谢相要是想当驸马爷,尚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我觉得这个可以想。”江窈附和道。
“侍卫更不讲道理,”宫女道,“说什么谢相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可他们只敢私底下喝醉酒说。”
“……你们都是从哪儿听的啊?”如果这就是传说中的聊得来,那宫里的风气要清肃整顿才好。
“我也纳闷呢,反正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了似的。”宫女道。
江窈:“……”问了等于白问。
她在宫里头,一般走到哪儿都会听到几句恭维话。
没有一个,像酒窝宫女一样,,给她留下这么深刻的映像。
江窈煎好药,用帕子裹着,又去找药童问了问,“这火候到了没?”
“这什么味儿啊?”药童使劲嗅了嗅,慢慢的转移到她扇子上,“你这扇子上,怎么飘着股……红花的味道?”
“什么红花?”
“只有娘娘才会用的药。”药童感到很是奇怪,“不过宫里这几年,已经没人用啦。”
江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红花不就是落胎药么。
宫里头会有谁用到红花?除了嫔妃就是宫女,嫔妃要是真能怀上,光熙帝还不得乐不可支,难道是宫女不小心怀孕了?可是刚刚的小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