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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眸光沉敛,冷笑道:“这是一个死局,所谓应对不在本王,在金陵!皇上定会传旨命本王前往金陵申诉,你说,这一趟金陵之行,本王能去吗?”
梅五郎亦暗叹,王爷说的不错,这就是一个死局!
人活生生的死在了燕地境内,又传得沸沸扬扬,谋杀钦差这个嫌疑是无论如何也摘不掉了!
如果燕王前往金陵,便是羊入虎口,宣和帝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肯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将这个案子做成铁案!
那么,燕王便是有去无回。
如果燕王不去金陵,无论他的借口是什么,都会被当成畏罪不敢前往,这罪名,他也背定了!
无论去还是不去,结果似乎都是一样。
而借助这个契机,宣和帝便可以占据正义的一方,光明正大的“讨伐”燕王这个“逆贼”。
梅五郎沉着眸子,缓缓道:“王爷不能去,这明明就是一个陷阱,王爷如果主动送上门去,一切便都不在咱们的掌控之中了!到时候,就算有个畏罪自尽的结果,微臣等亦无可奈何!”
显然,宣和帝自知寿数将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他要的只是结果,已经无所谓手段了。
燕王沉默,他很不喜欢背黑锅,可是眼下看来,似乎这个黑锅他还真不得不背了!
小王叔在城外军营里看司马翟练兵,得到消息匆忙赶了回来,正赶上燕王和梅五郎在说话。
三人商量一番,一致的结论都是燕王不能离开燕地。
同时南境那边,须得加强巡逻防守,多多准备兵器粮草,再暗中往那边调兵,以备不时之需。
而燕城中,外松内紧,也得密切注意动向,但凡有可疑的人或者事,必须第一时间扣留。
所幸山虞那边如今对燕王感恩戴德,改建修造工程进行的如火如荼,尝到了甜头的山虞人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起什么异心,从背后捅燕王一刀。
“王爷既然不去金陵,索性装病吧!就说惊怒之下气急攻心,前年所受箭伤复发。”梅五郎道。
这是又拿衡王叛乱之事出来做文章,让金陵那边别忘了,衡王叛乱之事,他们可是做的十分不地道的!多少也能让那些士大夫们毒舌起来的时候会因为惭愧稍稍收敛。
“不错,虽然是个借口,但王爷既然不去金陵,也总得有这么一个!”小王叔也点头赞同。
很显然,如果要找借口的话,这是最合适也最好的。
燕王亦点头,略一沉吟,微微冷笑,又道:“本王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被宣和帝摆了一道!小王叔,燕地事务你和梅先生看着安排,本王这就出城,前去剿匪。钦差一行既然死在了匪徒手中,本王自然不能不重视!”
到时候,随便从牢狱里弄出几个判了死刑的做替罪羊杀了便是,而他剿匪过程中,自然会惊怒交集兼且惶恐之下一时不察受了伤,随之又引发旧疾……
小王叔大笑,道:“王爷这主意很不错!如此一来,纵然不能令金陵那边信服,却也无可奈何,不能把事情闹得更大了!燕城这边,就交给梅先生吧,我想和微微赶去南境,毕竟,那边的防线刚刚建成没多久,将士们也没有什么巡逻防守边境的经验,我想带些懂得其中门道的个中好手过去亲自守着。”
燕王和梅五郎神色也凝重起来,那年衡王之乱,死了多少燕地无辜的百姓!这一次,同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次发生。
“好,那便有劳你们了!”燕王点点头。
三个人商量一番,分头行动。
燕王唤来商拂和远浦,吩咐二人集结队伍,一个时辰后出发。
至于他,自然要回府与徐初盈道别。
徐初盈听他说要走,而且走的这么急,一怔之下心里立刻便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对上她担忧却欲言又止的神情,燕王心中一软,抱着媳妇儿好好的亲吻了一阵,柔声道:“很快,顶多十天爷便能回来!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只不过这个样子非得爷亲自去做!舆论方面,梅五郎会安排,到时候若传出爷受伤的消息,盈盈别太担心!”
“受伤!”徐初盈心头一跳,听到这两个字便觉心里不自在,下意识揪了揪他的衣裳:“王爷到底要去做什么?怎么会和受伤牵扯上呢!”
燕王无奈,只得笑叹着把事情原委跟她简单的说了一遍。
他若不说清楚,她又疑神疑鬼的。
“怎么就不消停呢!”徐初盈听毕有些闷闷无语,无奈道:“既如此,王爷放心去便是,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可可的!您小心些,万一皇帝把你的反应也算计了进去呢,千万别弄巧成拙啊!”
燕王顿时多了个心眼,点头笑道:“还是爷的盈盈心思更细,爷记着了!“
徐初盈微微一笑,柔声道:“正好可可这会儿和奶娘在小花园玩呢,咱们去陪陪他好不好?”
其实燕王更想抱着她好好的亲热亲昵一番,时间似乎还够来一回,只是看到她一副为自己担心上了的神情,那点儿禽兽思想也就不太好意思提出来了,遂点头笑道:“好,咱们去陪陪他!”
有心留意,自燕王走后,徐初盈亦感觉到了燕城的外松内紧,看来,这次的事情果然闹得不小。
☆、777。第777章 局势紧张
有心留意,自燕王走后,徐初盈亦感觉到了燕城的外松内紧,看来,这次的事情果然闹得不小。
徐初盈也有几分担心,毕竟,刺杀钦差,是跟谋逆相当的罪名了。金陵那边会轻易放过此事吗?若不轻易放过,那接下来定有一番激烈的无声厮杀和较量。
若仅仅是明里暗里的争斗博弈也还罢了,说不定,还会打仗——
一说起打仗,徐初盈就觉得头疼。
曾经离自己那么那么遥远、远得根本不可能在自己生命中发生的事情突然之间又一次的近在眼前,一时间她心中滋味颇为复杂。
久未露面的秦夫人,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这两日明显往徐初盈跟前献殷勤走动得多了。
徐初盈知道她的来历,知道眼下她对燕王来说还有用,对她颇为客气,有意无意的,还会对她透露那么一丝半丝她听了定会感兴趣的迹象端倪。
看着她眸光乱闪的模样,心里暗自冷笑。
这秦夫人,真不知是何等的鬼迷心窍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为瑞王做探子,难道她就不为她的家族想一想?
秦家根本不知此事,这一点,燕王早已确定。
过了五天,果然传来了燕王剿贼匪受伤的消息,当时徐初盈正和苏嬷嬷、奶娘等抱着可可在小花园中玩,闻言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差点儿就跌倒在地。
可可吓了一跳“哇”的一下挥舞着双手叫着“娘”哭了起来,奶娘连忙将他抱走。
这厢桑园、银屏等也忙着唤着“王妃!”将她往屋子里搀扶,一面又急急命人速速去请卢太医。
徐初盈这般作态,一小半是真,大半是假。燕王既然受了伤,她是他的王妃,如果一点儿反应没有,反倒引人怀疑了。而她尽管明明知晓他受伤之事是假的,可是乍然听到这样的话,关心则乱,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一下子软了下去。
燕王回府之后,便在福宁殿中“养伤”静养,外边事宜一应交给梅五郎处置。
重新将媳妇抱在怀中,听说她当日那般反应,燕王心疼之极,少不得好好的、身体力行的安慰了她一遍又一遍,振振有词的借以向她表示:他的身体一点儿事都没有!
徐初盈:“……”
梅五郎将事情公开,命人四处宣传所谓的“真相”,又大张旗鼓将那些死刑囚犯斩首示众,还将“罪魁祸首”的两颗人头撒了石灰、用盒子装了,与燕王的请罪表笺一起,派人快马加鞭送往金陵。
宣和帝那边派人来问罪的使团刚进南境,就被小王叔给绊住了。
法子很简单,谷微微随随便便弄点儿什么药,就足够让他们消遣的了。
反正,他们是南人,来到北地水土不服也很正常不是?
小王叔便安排他们住下,好言安抚,表示此事王爷一定会给他们一个确切的答案,结果一定会让他们满意。
小王叔诚惶诚恐,态度既诚恳真切,又隐约透着惊慌不安,这令使团核心成员表示了几分得意,便安心先养好病再做计较。
谁知谷微微恼他们对小王叔态度恶劣,有心整治,不动声色之间,令他们又多吃了许多苦头!
这边一应消息瞒得滴水不漏,等他们得知燕王自导自演的那一出好戏的时候,罪魁祸首的人头和燕王的请罪表笺都已经到南境了。
小王叔对此叹息不已,既为闻钦差的不幸而同情,又担忧燕王的伤情,其情之殷殷切切,那叫一个真诚!
到了此时,金陵使团自然已经没有必要再前往燕城了,且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过来了,小王叔根本就是故意拖延时间,等的,就是这一刻!
没奈何,使团只得与燕王派遣之人同行,掉头返回金陵……
宣和帝看到那两颗人头和那请罪表笺,气得双手发抖。将那表笺用力拍在御案上,气得声线不稳:“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的眸底划过杀意,冷声一笑。
燕王如果想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绝无可能的!
宣和帝当即展开笔墨,挥笔一蹴而就,洋洋洒洒数千字,将燕王的请罪表笺批驳得一无是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激烈,毫不客气的将燕王训斥了一番。
随即,命集结军队,朝燕地南境方向开了过去,此事,他定要讨一个说法!
然而这也不过是个借口,他最终的目的,是将燕地狠狠的撕裂一道口子,即便多半不能杀了燕王,也非得令燕地元气大伤不可!
宣和帝圣旨一出,朝中百官大多数是赞成的。
钦差在燕地惨遭杀害,无论燕王补救得再及时、再看起来毫无破绽,也不能减轻他的过错!
而他的什么“旧伤复发”,明眼人一看谁不知道这就是个障眼法?
权威遭到了如此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