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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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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个不当,说错话不自知,悔不及也。”
    华嫣点头称是,暗里琢磨祖母的话。
    文箐则低声问舅姆道:“那银铃作陶真,只在大户人家后宅中走动?”
    沈吴氏一撇嘴道:“哪能由得了她选?且看是甚么人叫的局。否则,她也不会得罪人,唱错词,被师傅赶了回来。”
    文箐听后,心情沉重,本来还想如今晓得居然还有这个行当,仅是说故事也能谋生,万一哪日落难到山穷水尽之时,自己也能当一回陶真。看来,此行由不得人,以自己心性,行不通。
    等到夜里,同华嫣提起这事来,问道:“那她师父是真不要她了?若是这般,学得这些年,不上不下,岂不是白辛苦了?”
    华嫣见表妹一脸关切与同情,真正是个心善之人。叹口气,道:“吴婶现在也烦心这事,正费心打点她师傅那儿,只是既被赶了出来,想来这事也闹得较大,能让她全身而退,平安回来,已算不错了。姆妈也看她这般,着实可怜,若是前几年咱们家多她一口自是不成问题。只是如今,我们家想留她,吴婶也自是过意不去,她虽脾气暴,可也是个要强的。眼下那事没解决,且让她在家里住着,哄着祖母开心一些,过些日子再让吴婶张罗,且看那事能不能回转。”
    文箐心念一转,想到了“名旦”一词,感叹道:“我瞧这般也不妥。要是她能唱出个名来,人人都抢着要,找个有钱有势的当家主母作靠山,寻常人也不敢欺负于她了。”
    “道理是这般,只她这般,再勤学苦练,就只会眼下这一些,怕是撑不起场面。我们家先时在苏州请过的瞎先生,比她是强多了。她若会讲你这些故事,那倒也好了。”华嫣一边捂实被子,一边道。
    文箐迟疑地道:“嫣姐,你的意思是说,我把我会的写出来,她学会了,就好些?”
    华嫣忙否认,自己无此意,不过是无意说的罢了。
    文箐笑笑道:“外祖母说的那番话,你还真在意了?我都不介意,表姐倒是谨慎起来,这样说话倒是隔着山似的……”
    华嫣尴尬地笑一笑,道是“未曾”。
    只是,那天,她们这场“坐谈会”才开始了一个时辰,便因为别的事匆匆收场。
    当时,沈老太太正听得有些入神,却是铃铛气喘吁吁从楼下上来,进屋后,脸色通红,十分急迫地走到沈吴氏身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低声说了两句话。
    沈吴氏脸上立时变色,惊道:“此时还在?”便欲起身。
    沈老太太已经从银铃的说书中抽离出来,问道:“何事?”
    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银铃儿亦停了说声。
    沈吴氏只得走到她面前,低声说了几句。
    老太太闻言一僵,腾地站起来,面色亦是急迫,道:“还愣在这里作甚?咱们下楼去你戴上帷帽”且由阿惠急急地扶着出了门。
    沈吴氏交待一句:“嫣儿,看好你弟,在里屋呢。”又让铃铛快去自己屋里取帷帽,然后小脚儿恨不得飞起来,跟在舅姑后头匆匆下楼去了,连门帘未放好都顾不得。
    文箐拉着弟弟站起来,同华嫣面面相觑,走到门口,将门帘弄好,又好奇地望外看一眼,什么也看不到,隐约有人声嘈杂。
    “嫣姐,舅姆怎么了?我怎的只听到一个‘井’字和‘打架了’?”
    前面才过了坎,这会子才想高兴一小会儿,居然又遇到事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年底了,居然家中闹上纠纷,打起架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文106 一口井起大波
    华嫣亦没听清楚姆妈与祖母的对话,一脸担心:“我家有口井,你说,是不是出事了?”
    文箐心里噗通噗通的,怎么今天,这事儿就没完没了?“姐,你脚痛,不能出门。我,还能走,也不疼。我去瞧瞧。”
    她这脚虚缠着,现在趿拉着表姐的鞋儿,虽不怎么痛,不过就象前世穿了小一号的高跟鞋一般,鞋里有些发热,又是挤得慌。
    文简亦大声道:“姐姐,我也要去”
    华嫣却不同意:“表妹,你莫要下去。要不然,祖母与姆妈不高兴了。咱们女子,见不得外客的。”
    文箐经了小绿花轿之后的拐卖 风波之后,其实好奇心已经得到了很大压抑了,不过,既然事涉沈家的井又打上架了,难免不着急想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耍无赖:“几天前,我还大摇大摆在外面奔波呢。更何况在家里,我不出门,只跟舅姆后面偷瞧一眼便是了。”
    华嫣见表妹根本不听劝,看看里屋,小弟睡着呢,总得有人照顾,如今只有银铃呆呆地立在那里,叹一口气。道:“你若真是瞧个热闹,我且告诉你:你去我姆妈那边,便在楼上过道里,远远便能瞅见那边院外的动静。井便在搭了个小棚子的那处。”
    文简早就想跑出去看了,这回在头前掀了门帘便走。
    这房子既是H型的简易两进院子,一头是因为前面是肉市,后一头因为是别的住家院子顶着,故而两头都没有能再盖院子或大房子的地头,只用了围墙封起来。靠着井这边,自然是灶房。
    文箐到了舅姆房门前,在楼上果然看到对角处,一群人围在那里争执,远远的听不分明。
    其实,文箐听到的没错,确实是与“井”有关,而且是要“打架了”。
    这事得从头说起。
    杭州临海,既是钱塘江入海口,故而地下水,大半是海水渗透。尤其是城南处打出来的水大多是咸的。所以要能选出正常的泉眼来,实是不容易。东晋,郭璞在大井巷,开凿了第一眼水井。唐时李泌担任杭州刺史,又开凿了六口井。到南宋时,由于造都至此,那更是大量开井,一时开了几千口井,情况好转了。只是到得明代时,平均下来,也是二三十来户才有一口水井。
    沈家院墙处的那口井,恰恰就是可饮用淡水井。由此,可见珍贵了。
    话说这房子买时,确实带了井,而且这井是建在了这房子的地头上。前房主本来是围在院子里的,只是在那处开了一个角门。
    后来沈家买了此处后,有邻人上门来说得一两句,道是就近打些水。
    沈老太太向来大方,乐善好施嘛,便毫不犹豫地道:“咱们既与人为善,邻里间的当相互照应,不过是多他一家罢了。”
    谁都没想到,这口子一开,有了第一家,第二家亦上来,老太太应允了;接着第三家第四……第六家,都来了。
    沈吴氏依着舅姑的惯例,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于是,把这井台重新砌了一下,改成门在这里开,又嫌外人进来,只好弯进院内约八尺处另建围墙。这般,稍事围砌,便将井围了见方六十来尺(换算一下,约七平米),内外都开了两扇大门,内门对沈家院里,外门对邻里开。再在上面加了个大顶棚,以防雨雪,好似盖了一个小屋子,然后对外开放了。
    门的钥匙,自然是由吴婶夫妇把管。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给的越多,养懒了人,滋生了贪念,**只会越来来越大。
    事情便由此发生了。
    要说这井啊,又不是那三眼泉四眼泉的,能不停地供水。这井打得很深才见水,万此可见地下水少啊。故而,特别是遇到天旱季节,若是一大家庭,用水也是需要节约的。
    尤其是杭州,地下水缺乏,一到大旱之年,大多井都近枯竭,都需得到吴山脚下去运水来,故而除了平日里卖 虎跑泉的水车外,亦有卖 饮用泉水的。
    而今年,下半年本就有些旱,文箐过来时,淳安那边都下雪了,杭州这里却无半点雪影,故而,下的雪少,地下水位也下降。于是,本来就一口井,能供两家就差不多了。
    可是,既然这是过节日,大家都忙碌,没井的人家要跑去公用井打水自然嫌远且费时间,去晚了自然那井里也打不出来水了,近边的既然得了你许可,就都想捡个方便到沈家来打。
    文箐来的那天,正好是小年夜,谁家都用水;然后次日是腊月二十四,除尘日,家家要清洗。费水啊,井水用到打不上来。吴婶家男人发现此事,已感不妙,希望不要象夏末那回,去到外面买水。有些紧张大年前这几日的井水,不想让邻里来打水了,同自家婆娘说了一声。
    吴婶的意思是:没锁井口对外的门,人家依然会来,只要明天一早落了锁,其他邻里打不了水,过一夜自然就好了。
    只是到得二十五这天,她一早去打水,才打满楼下两缸子,楼上只备得一缸,待再去时,发现水快没了。
    吴婶到了下午,一看井里的水自己都打不上了,寻思着,再来人,那晚间就莫想打了水。便待人一走开,着急准备锁了对外开放的井门。
    可是,就是这么个关门的时机,又来了一娘子,见得门在自己面前“啪”地一声关了。便着力拍门大喊道:“且开门,我在外头呢”
    吴婶只一听这声音,就晓得这是谁家,实是不想开。只是门板被那大手拍得“啪啪”作响,真担心给打坏了,再说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是不好因此得罪了她。便没奈何地开了门。
    来人是鲁娘子,别看人胖,其貌不扬,或者换一个词来形容为:其体甚庞;长着一双大嘴,脸上嵌了一对老鼠眼。平素里最是会过日子极算计的,直白一点说来是个只进不出的主。这样的人,在某些方面,自然也有“不甘于人后”的想法。而鲁屠户家的人便是最早来沈家商量的第一家。
    鲁娘子把桶往地上一放,背斜倚在门框上,一只大脚伸到对面墙上,一个倒“丫”字型姿势,大嗓门道:“哎哟,吴家娘子,怎的有让他家(指前面一家)打了水,轮到我家了,则要关门了?莫不是对我有意见?”
    吴婶一看此人是向来不讲理的那个,头痛,为难地道:“不瞒鲁娘子,只是这水是打不上来了。我自家的水晚上用的都还没有呢。你瞧,这井里真是打不到水了。索子下去都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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