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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下,潭水如碧。
“祈天澈,良辰美景,给!”怀瑾从包里掏出一个长方形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他当初送给她的腰佩,盒子是她为了腰佩量身定做的,方便携带腰佩,上天入地也不会弄坏。
祈天澈看着被她细心收藏的腰佩,想起当初她坚持说等他醒来由他亲自为她系上,他微微勾唇,抬手去拿。
怀瑾坏坏一笑,手一缩,让他抓了个空,然而——
“啊!”
有什么东西从盒子里飞出去,呈抛物线的弧度落入瀑布湖里。
“我的腰佩!”怀瑾转身跑到桥边上,抬脚就要跨栏往下跳。
一只手阻止了她,“我来。”
然后,纵身一跃,宛若游龙般栽入水潭中。
怀瑾看着他跳下,坏坏勾唇,朝水里喊,“祈天澈!”
在水里寻找的祈天澈从水里冒出头来,抹去脸上的水珠,然后就看到站在桥上叫唤他的女人,昏黄的灯火映出她满满的洋洋得意。
清风吹来,叮铃细响,她手上吊着的可不就是那串腰佩吗!
他无奈摇头,扬起宠溺的微笑,看向奸计得逞的她,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怀瑾……”他喊她
。
怀瑾脸上的得意顿时冰凝,因为她听出来他的声音不对劲。
“祈天澈,你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我忘了我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他虚弱地道。
只是,话音才落,一道白色身影立即从桥上纵身跃下。
噗通!
溅起好大的浪花,然后,迅速朝他游来。
她的泅水技术比他想象的要好,而且她那种游法速度很快,马上就到他面前了。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怀瑾站在他面前,顾不得满脸的水珠,急着伸手去关心他,满脸自责,“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我们先回唔……”
下巴突然被抬起,小嘴瞬间被封住。
她瞠目,感觉到将她拉近的手是那么用力,感觉到吻她的力度是那么强悍,她后知后觉——又被他耍了!
“患难与共,你说的。”他退开,勾唇而笑。
怀瑾气得用水泼他,咬牙切齿,“我确定,你身子非常、非常的好!”
“那你要不要再试试我好到什么程度了,嗯?”他露出少见的邪笑。
怀瑾意会,抛去媚惑的一眼,趁他不备,犹如美人鱼般滑溜地游走了,然后,仰泳,得意地朝他喊,“来追我啊!”
男人轻笑,施展身手去抓溜掉的美人鱼。
两人在水中嬉戏,笑声回荡整个活人谷。
但是,很快,怀瑾就得意不起来了,她完全被逼到死角。
显然,不是她小看了这厮的能耐,就是她对自己的游泳技能过于自信。
“祈天澈,你身子还好不好?”被逼得退无可退,背靠大岩石的怀瑾,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旁边就是大瀑布,飞溅过来的水花弹在她身上,就像现代莲蓬头过大的水力洒在身上一样的那种感觉。
“马上你就知道了。”祈天澈眨眼间就游到她眼前,紧贴上她的身,聪明地压住她的双手,眸光炽热。
尤其,面前的她已是曲线毕露,被水浸透过的衣裳根本起不了什么抵挡作用。
“不是要回去吗,快点快点!”怀瑾用手去推他,奈何推不动。
“你选的地方很好。”他偏头,在她耳畔呵气般地说,声音充满暧。昧,诱。惑。
怀瑾身子打了个战栗,回头瞄了下所处之地。
如他所说,这地方真是该死的好极了!
大岩石很大,常年被水冲,干净又圆滑,旁边飞流直下的瀑布会又细碎的水线飞溅在上面,很适合干坏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发4澄清。
“哪样?”他的唇开始逼近,双眸灼灼的盯着,好像正在考虑从哪个角度下手。
怀瑾暗恼,她这等于是此地无银嘛!
但是她的牙齿还没来得及咬下唇,就被某人抢先侵占了。
她从来没法拒绝他的吻,尤其是此刻爆发性的。
狂风骤雨般地吻了一通后,他一下,一下地轻啄她的唇,“是不是恍如初见?”
好不容易才从他那一吻中回魂的怀瑾怔了怔,想起两人的浴池初见,手指调皮地去玩他的湿发,挑眉而笑,“所以,你这是要雪耻吗?”
“很好的提议。”他笑,俯首,狠狠灭口。
这一次,势要将激。情进行到底了。
不一会儿,瀑布声中传出别样的对话。
“怀瑾,我还很虚弱。”男人虚弱又沙哑的声音。
“……不介意的话,我来好了。”
又一会儿后
“骑术不佳,怪我没教好。”
“有种你来啊!”
“没种的话,宝宝贝贝怎么来的,嗯?”翻身压下。
“祈、天、澈,你又骗我!”
“不这样怎知道你有多想我。
”
“我咬死你!”
“嗯,咬紧点。”
“……”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瀑布为幕,迷离的灯火下,折射出一幕幕抵死缠绵的剪影……
※
山寨里
祈隽让大夫给薛紫夜处理好了伤口,屋里只剩下两人独处。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当年的旧模样。
他受伤,她守着他。
只不过,不同的是,他可能不想欠她,才会带她回来,给她治伤。
“我……我该回去了。”在心里局促了好久的薛紫夜艰难地开口。
坐在桌边的祈隽抬头,“你的伤刚处理好,明日再下山。”
“家里有孩子等我。”薛紫夜坚持下床。
祈隽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连走一步路都艰难的样子,但硬是忍住了想上前扶她的冲动,任她逞强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谢谢你。”微微鞠了个躬,得不到他半个眼神,她苦涩扯唇,转身离开。
还在期待什么呢,那些五色花卉也许不过是他闲着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但是,走到门口的她还是不甘心地停下脚步,鼓起勇气问,“倘若没有她,你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
“不会。”祈隽回答得毫不迟疑,手里的茶杯却已快被他捏碎。
早已注定了不会有将来,又何必给她希望。
再说了,如果没有怀瑾的出现,他们也不会相遇,他不会阴差阳错救了她,让她选他下嫁。
如果换个开始,会有不一样的结束。
可惜,没有如果。
薛紫夜抿了抿唇,将不济的身子靠在门边上,轻轻抚上脸上的印记,不死心地问,“是因为这张脸吗?”
祈隽瞳孔微缩,想起自己当初休她时嫌弃她隐瞒不报,此刻,对于她的话,竟无言以对。
“我明白了。”薛紫夜昂起头,对着漆黑的夜空露出一抹凄然的笑,提步离去。
他虽然没回答,但是他的沉默更伤人。
当年,他休她下堂时,并非一时之气,而是真的,是真的怪她当初嫁给他之前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缺陷。
本来打算最后一次告诉他子俊的身世的,而今看来,没必要了,以后也没必要了。
他根本不屑要这个孩子,更别提会承认了,也许还会引以为耻。
直到虚弱的脚步远去,祈隽才任由自己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现在的他,已经回不了头了,也没得回头。
※
很好,某男的确身体力行告诉她,他的身体有多好了,简直好到爆。
如久困的猛兽,不可收拾,仿佛是要把昏迷的这段日子所错过的索讨回来。
好不容易从瀑布那边歇战,回到他目前住的茅草屋,又把她给折腾一番。
好吧,其实,他已经算客气的了,至少没折腾到天明。
怀瑾侧躺而睡,身后紧贴着某个男人健硕的胸膛,腰身被一只结实的手牢牢圈住,很占有欲的姿势,她一点儿也不反感,而且乐意接受。
可让她郁闷的是,他一直在把玩她的手指,轻抚,揉弄,像对待情。人般。
呃……好吧,手也是她的一部分,对待情。人般,很正常。
她真的不知道他何时有这个恋手癖的,难不成她的手比较好看?
嗯,明天醒来得仔细观察观察。
祈天澈拿起她胸前的玉佩,虽然这玉佩是别的男人的,在欢。爱时看着这玉佩在她雪白的胸前晃荡,他真的有过想扯掉的冲动。
可是,想到这玉佩存在的目的,所有的不快化为感激。
是这块玉佩,她才留了下来,永远的留在他身边。
没有她,也没有今日的祈天澈。
是她一次次唤回了他。
怀瑾抬手覆上他的手,“这玉我一直都戴着,你说的,连沐浴都不能拿下的。”
“嗯,很乖。”他亲吻一记作为嘉奖。
她转过身蹭进他怀里,抬头,皱皱鼻子,“还好你没抛弃我们娘三,不然就算你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让你好受,哼!”
“没有你,到哪都不好受。”他轻刮她的鼻尖。
“我怎么发现你大病一场后,变得油嘴滑舌了。”
他托起她的脸,认真地说,“因为,今日的祈天澈只为怀瑾重生归来,以后,祈天澈只为怀瑾而存在。”
怀瑾感动久久,然后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唔,那我以后得努力赚钱了,要不然包。养不起你。”
刚说完,脑袋就被他赏了一个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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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你脑袋能不能纯洁点
怀瑾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揉着脑门,低头,却是痴痴地笑了。
换做别人这样对她,那人的手指甭要了。
“李培盛他们迟迟没看到你我出去,会不会派人进来找?览”
“早该担心了。”祈天澈轻笑,以指为梳,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发,“璎珞会跟他们说的。”
“那我可以放心睡了。”怀瑾松了一口气,像无尾熊一样趴在他身上橹。
“那还不睡?”他用手去遮她还睁得大大的眼睛,明明已经疲倦得不行。
“想啊,睡不着。”怀瑾咕哝。
“为何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