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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期盼是纯粹的,也是自豪的。没有人说话,广场安静得可以听到不远处自行车和小汽车行驶的声音。
当鲜艳的五星红旗升起,江夏回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陆少阳。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对军绿色有一种别样的情怀。无论是这身军装,还是人,她都很喜欢。
自从穿越过来,江夏就知道自己有些娇弱。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体能会这么差。眼看着孩子们已经冲向下一个烽火台,江夏靠在城墙上,大口地喘气。
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跟他们一起来的。
“喝点水。”陆少阳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拧开之后递到江夏手上。
“少阳,你还是跟上阿阮和海铭吧,他们走远了我也不太放心。早知道,我就在山脚下等你们好了。”江夏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今天天气还算不错,时不时吹来一股凉风。
“走不动了?”陆少阳看了一眼孩子,然后拿出纸巾给江夏擦汗。
江夏点了点头,一张小脸因为热气的蒸腾,呈现绯红色,双眼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小可怜。陆少阳想起了自己买回家的那只小兔子,跟江夏一模一样。
“来,我背你。”陆少阳蹲下身,转头看向江夏。阳光下,他因为在军校念书后恢复到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一股军人特有的魅力,让江夏怦然心动。
她又不是小孩子!这怎么行?
“不用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江夏连连摆手,被人看到了像什么话。
“没关系,别人说你的话我们可以解释是你鞋子坏了,又不是真的走不动。”陆少阳执意蹲在江夏面前,示意她快点到自己背上来。
真的可以吗?
就在江夏犹豫地时候,陆少阳后退了两步,把书包交到江夏手里,然后弯腰准备把她抱起来。
“不要抱,还是背好了。”江夏迅速趴在陆少阳的背上,她是真的走不动了,连走下长城的力气都没有。
刘阮和陆海铭站在烽火台上,看着爸爸背上夏夏健步如飞。他们笑着鼓掌给陆少阳加油打气,让听见动静的江夏直接把头埋在陆少阳肩头,她连孩子都不如,真是太丢人了。
好不容易从长城下来,江夏发誓她再也不来了。
倒是陆少阳,背着江夏还能轻轻松松往上走,似乎这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珍惜和江夏相处的每一分钟,下山的时候甚至有些惋惜,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孩子在回去的车上睡着了,陆少阳和江夏一人抱一个在怀里。
“晚上想吃点什么?”
江夏此时也有些昏昏欲睡,“随便在食堂吃点就好了。”
且说昨天梁雪雁回到家后,一直惦记着江夏,也不知道她这些天都有什么安排。吃晚饭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父亲,眨了眨眼睛,“爸,你认识一个叫陆少阳的人吗?听说从河北军区选拔上来的,在军校学习。”
梁盛南睨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
“我这次从外婆家回来,在火车上遇到了他的妻子和孩子。爸爸,你知道吗?他的妻子好漂亮,而且居然愿意跟他一起抚养战友的遗孤。我跟夏夏姐挺谈得来的,所以想要跟她交个朋友。”
梁雪雁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她有一个比她大十岁的大哥和比她小五分钟的双胞胎弟弟。
因为家庭的关系,她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同院子住着的孩子都在家长的叮嘱下无论做什么都捧着她,导致她一点也不喜欢跟他们玩在一起。她喜欢看书,也有自己的爱好,加上家里有个同龄的弟弟,倒也不孤单。
梁盛南闻言放下碗筷,挑了挑眉毛,“雪雁,我和你妈妈从来不干涉你交朋友。你也已经十八岁了,懂得分辨是非。这可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别人的时候眉飞色舞,一脸崇拜。说吧,要我帮忙做什么?”
今天晚上刚好家里的女主人杨□□有事不在家,梁雪雁的大哥和大嫂自从结婚之后就是单独住的,弟弟梁耀辉去了部队。所以,只有他们父女两人在家。
“我想去军校里找夏夏姐,爸爸,帮个忙好不好?”
“行,我给你开个介绍信。理由就写你去学校图书馆里借书,怎么样?”
梁雪雁欢呼,“谢谢爸爸,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在这之前,梁盛南还真不知道陆少阳这个人。第二天办公的时候,他忽然想起答应女儿的事,于是安排秘书去准备介绍信。他停顿了一下,“你帮我把陆少阳的档案调过来,就是今年刚从河北军区升入军校深造的那一个。”
“是,首长!”
原来,梁雪雁的爸爸梁盛南是军委委员,还兼任北京军区负责人。
爬了长城的第二天,两个孩子跟没事儿人似的,只走了一半路程的江夏却双腿酸疼。陆少阳今天学校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因此江夏就带着孩子在学校里玩耍。
军校门口,梁雪雁将手里的介绍信递给门卫。她期盼地望了望学校里面,也不知道夏夏姐今天出去玩没有。
检查完介绍信,门卫放行。
“同志,我想请问一下,你知道教职工宿舍怎么走吗?”梁雪雁记得江夏说过,陆少阳现在被分配到教职工宿舍,所以她不用满校园找人。
得到具体的位置,梁雪雁道谢之后顺着门卫所指的方向走去。没走多久,远远地她便看到刘阮和陆海铭飞奔的身影。
“阮阮,海铭!”梁雪雁招了招手,满脸笑容地快步走了过去。
“姐姐,你看!是火车上的漂亮姐姐。”陆海铭停下脚步,指着梁雪雁对刘阮说道。
池塘边上,江夏坐在石凳子上捶了捶自己的小腿。她只要一走动,这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酸疼得厉害。她知道,这是长期缺乏锻炼的结果。以后,她再也不去爬山、登长城了。
“夏夏,你看谁来了?”刘阮拉着梁雪雁的手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脸兴奋地陆海铭,“夏夏,漂亮姐姐说要带我们去吃烤鸭。”
江夏没想到梁雪雁这么快就找了过来,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
“这是怎么了?”梁雪雁见她走路别扭的模样,面上有些着急。
“没事,我们昨天去爬长城了。我平时运动得少,所以肌肉有些酸痛,休息两天就好了。”江夏看到梁雪雁,瞬间觉得自己的腿好像没那么疼了。人不舒服就是这样,转移注意力之后就不会一直挂记着。
陆少阳今天被张教授叫过去帮忙,江夏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于是给他留了一张纸条,然后带着孩子跟梁雪雁一起出门。
全聚德烤鸭店内,梁雪雁将菜单递给江夏。
“看看有什么想吃的,今天我请客。”
两个孩子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他们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江夏手中的菜单。蓝绿色的封皮里面写了些什么呀?
江夏接过菜单,放在刘阮和陆海铭面前,“阿阮,我考考你,这上面的字你都认识吗?”
刘阮看了一眼梁雪雁,认真地开始念菜谱:“烤鸭,油什么鸭丁,木什么肉,山东肉片,然后……然后……我好多字不认识。”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不会。
“阮阮今年才读三年级,会这么多字已经很厉害了。”梁雪雁笑着夸奖道。
江夏笑了笑,赞许地看了一眼刘阮。她本意不是为了考孩子,而是知道两个小家伙对菜单很好奇。这次带他们出来玩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或许下一次自己再去广州的时候,也可以让他们跟着见识一下那边环境的不同。
拿回菜单,江夏也是第一次了解这个时代大饭店的物价。
烤鸭一只八到十元不等,鸭骨汤五毛钱一碗。普通猪肉炒菜均价大约一元一份;鸡肉贵些,均价要三元;普通海鲜介于猪肉和鸡肉价格之间。江夏甚至在菜单上看到了红烧海参,才五块二一份,太便宜了!
相对于这个时代的职工收入水平来说,到全聚德消费不得不说是件奢侈的事。
“在火车上吃饭都是你请客,夏夏姐今天可不能抢着买单。老板,帮我们来半只烤鸭,一大碗鸭骨汤,再来一份糖醋鱼片、软炸大虾、芙蓉鸡片、干炸里脊……”
江夏连忙打断梁雪雁的话,“够了,我们两个女人外加两个孩子,吃不了这么多。”
“没事,我们吃不完还可以打包。”
“雪雁,这里的吃食都不便宜。咱们还是节约一点好,你说呢?”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一位身高至少一米九的大高个儿来到她们所在餐桌面前,“雁子,请客吃饭?”
梁雪雁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大哥了,她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笑盈盈地看着来人。随即想到自己身边还有朋友,她连忙站起身来给大哥介绍。
“大哥,她是我的好朋友江夏。你知道有多巧吗?她的爱人是你同系的学弟陆少阳,刘阮和海铭是他们的孩子。夏夏姐,他是我大哥梁思博。大哥,你跟大嫂一起来的吗?”
梁思博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和江夏,礼貌地打招呼,“你们好!欢迎到北京来玩。”
不等她们回应,他立刻转头看向妹妹,“我今天跟同事一起过来吃饭,你大嫂不在。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待会儿我来结账。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转身的时候,他多看了一眼江夏。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愿意给人当后妈?
妹妹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如此郑重地介绍自己的朋友,他微眯了一下眼睛,不是他不相信妹妹的眼光,但愿是他多想了。
江夏没有错过梁思博眼底的探究,低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拥有越多资源的人就越不容易相信人。他们总觉得别人接近他们都是有目的的。
点好的吃食上桌,江夏忽然没有了食欲。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都顺从自己的本心而活。不看人脸色,也没有圣母到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阿阮是个意外,因为她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