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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过去,碗里的东西颜色慑人,先不说是否能治病,这个外貌是个人都不会喜欢。
不过,白牡嵘却始终端着碗,她这个态度就是极为强硬的,如果他说不喝,估计她会把碗里的东西直接灌进他喉咙里。
想了想,宇文玠伸手接过来,然后缓缓地喝进嘴里去。
味道并不似他想象的那么不好,但,也没有很爽口,就像是白开水里加了些菜叶子,煮过之后的味道。
换了几口气,他将碗里的菽豆水都喝了。白牡嵘把空碗接过来随后扔到桌上,然后又摸了摸他散在后背上的顺毛,“歇着吧,若是不舒服,你就叫首富。”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你留在这儿守着小王爷么?若是夜里他有什么,有人守在这儿,免得惊动了楼下的人。”宋子非看着白牡嵘,认为她应该留下。再说,这本来就是她的丈夫,她自然应该管。
白牡嵘立即睁大眼睛,然后摇头,“不行,同处一室我会犯错误的。猥亵未成年就得被判刑,要是再发生点强行逼迫的罪行,估摸着我得在牢里待个十年八载的。”正面人物的强行正直澎湃而出,这欲望倒水又往回收的感觉,挺难受的,而且也挺难。但是,还真是必须得往回收,可不能犯错误。
她一番话说的让人听不懂,宋子非和宇文玠都看着她,神色各异。
“你脑子里到底在肖想什么呢?”宇文玠闭了闭眼睛,她有时说话颠三倒四,可是仔细琢磨后,又会觉得她极其特别的不要脸,不由得想让人揍她的那种。
白牡嵘耸了耸肩,宋子非却是笑,“放心吧,这个地方你就是律法,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抓你的,更不会坐牢。有时一些身体的不适,并不影响生活情趣,请便吧。”话落,宋子非便转身离开了。
白牡嵘轻嗤了一声,“首富,你这就是鸡贼。不想在这儿伺候他,那就实话实说,弄出一些有的没的的理由,自己说完不觉得好笑么?再说了,我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嘛,白姐是正面人物,不做坏事。”双臂环胸,她这一番叫嚣也不知给谁听得,因为宋子非已经回房间了。
扭头看向宇文玠,他还坐在那儿,白皙的脸上都是红点点,他特像大街上卖的那糖烧饼,都是芝麻粒。
“休息吧,我回去了。”反正她是绝对不能和他同处一室的,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理智和欲望打架,太累了。
宇文玠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又乌溜溜的,好看的很。
白牡嵘抖起肩膀,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临走时不忘将房门甩上。
返回自己的住处,饭菜都已经凉了,流玉和小羽围上来询问宋子非那边到底是哪个人被毒虫咬了,毕竟刚刚煮菽豆水的是她们俩。
“就是你们俩讨厌的那个,他身体不适,接下来可能就要离开了。”在餐桌旁坐下,白牡嵘一边道。
然后,那两个丫头就相视一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不由觉得虫子咬的好,还从没觉得这山里的虫子这么懂眼色的。
虽说她们俩想的很好,但往往,总是事与愿违。
宇文玠是食物过敏,十分难受,但是,他也没打算离开。
只不过,他整天的待在房间里,也不出来,同时外面的人也看不见他。导致第三天的时候,小羽和流玉还真以为那个讨厌的路人已经离开了。
而流玉觉得,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么那日在山里的事儿就过去了。她也就当做没看见,也不能跟别人说。
但,只是回想起来时,还是觉得气愤,这世上那么多的癞蛤蟆,多数只是想想,只有他胆子大。
而犹如躲在密室里的娇花一样的宇文玠也的确在好转,而且这两天他也根本没吃东西,一直喝水而已。
他就像已经不存在了似得,每天只有宋子非和白牡嵘会去看看他。
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他脸上身上的红点点都褪下去了,那张脸依旧是白的犹如反光板,细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
“唉,宇文太白终于恢复了正常的面貌,这么看着你,冲击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看了一段时间你的假脸,再看你的真脸,让人压力好大。”不眨眼的盯着他的脸,好转如初。
宇文玠起身,朝着她走近,似乎是让她更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托你的福,本王还活着。”幸好是他已经习惯了,经常会吃错东西,绝食只喝水,家常便饭。
“看你是清瘦了些,不过本来就瘦,掉一些肉也看不大出来。好了,你若是想出去的话,就把假皮戴上吧。不过,流玉他们可能要失望了,本以为你已经滚蛋了呢。”再看到他出现,必然会气的半死。
“你手底下的人就如你一样胆大妄为不知深浅。”果然是随她,越来越像。
“你管我的人是什么样子?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批评。”这话白牡嵘不爱听,虽说那几个家伙可能多少有些毛病,但她都不在乎,别人就更没有立场来评论了。她比较护犊子,所以不要在她面前说这些。
宇文玠无言以对,也不再跟她说话了。转身,他走到靠窗的桌边,装着假皮的盒子就在里面。
打开,他将盖子倒过来放在旁边。而那盖子也是凹槽的,内里十分平滑。
宇文玠动作很缓慢的从那泡假皮的木盒下方一个凹槽里抽出一个细长的如笔杆似得小筒来,拧开一端,然后朝着放好的盖子里倾倒,从里面流出来透明的液体。
白牡嵘立即占据最好的位置,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不眨眼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宇文玠的动作不急不缓,把那小筒里的透明水倒在了盖子里后,又从盒子底部抽出一只很长的竹镊子来,之后很平稳的从药水里,将下面的那张假皮拎了出来。
白牡嵘看着那张假皮,这是一张新的,她不曾见过,比之前那张皮肤色要好一些,但及不上他白。
用镊子一点一点的将那张假皮在无色的药水里抻平,将所有边边角角都浸泡到,这活儿做的十分细致。
白牡嵘单手捧着脸,一边看着那泡在药水里的假皮,虽说知道这是从人脸上扒下来的,不过这般看着,倒是也不觉得恶心。
“这易容,你是学过的喽?”这手法十分精湛。
“嗯,学过一些。”宇文玠回答她。
“你这回答让我感觉很不安啊,若是你一直都会的话,那么是不是之前有很多次,你都以别的面貌出现在我面前过。兴许,可以追溯至在皇城的那段日子。”这么一想,还真是细思极恐。
宇文玠却只是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儿显得有几分意味深长,更是让白牡嵘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算了,我也不问了,得到答案更觉得毛骨悚然。你只要没在我洗澡的时候出现过就行。”不然她会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从而想从他身上讨回来。
宇文玠却依旧是用那个眼神儿看着她,那种让她自己猜的眼神儿。
冷斥了一声,白牡嵘随即抬腿在他大腿上踢了一脚,“不管你看还是没看,这一脚先挨着吧。”
宇文玠被她踢得腿弯了一下,复又站直,面不改色,好似挨踢的不是自己。
两个人不再说话,都只是盯着泡在透明药水里的假皮。过去了将近两分钟,白牡嵘忽然开口,“你有没有偷看过白姐洗澡?”
宇文玠用力的眨了下眼睛,然后转眼看向她,“本王还没那么卑劣。”
“那就好。不然,白姐就要把你扒光,以报此仇了。”毕竟这事儿也没别的报仇方式。
宇文玠嘴角抽了抽,他现在改口还来得及么?
第127章 阴魂不散(二更)
那张假皮在透明的药水里足足泡了有将近半个时辰,宇文玠才拖过椅子坐下。然后又从那木盒下面放东西的地方抽出一面只有小孩儿巴掌大的镜子来。
这镜子很清晰,和她那时的嫁妆差不多的清晰度。而如此清晰的镜子在这世上必然很难得,宇文玠也只有这么一小块而已,但当时她的嫁妆里头,可是有两面,且都很大很清晰。
将镜子立在桌子上,宇文玠又不知拿出什么东西来,一点点的在脸上脖子上涂了一遍。涂得东西是无色的,也没什么味儿,看起来好像是在做保湿护理似得。
白牡嵘单手托腮,不眨眼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说实话她挺羡慕的,因为她也好想试试弄一张假皮贴在脸上,伪装成陌生人。
涂抹完毕,他这次是用手直接将那张泡好的假皮拿了出来,大概真的是药水的作用,那假皮变得极为柔软。在宇文玠拿起来的时候,它软软的像面条似得。
手法并不是特别精湛,但主要体现在一个稳字上,从额头那处一点点的贴合,眼鼻口,每一处都贴在了皮肤上。
而很神奇的是,那假皮内里好像真的有万能胶似得,被按压过后,皆稳稳的贴在了脸上。
看他一举一动,白牡嵘也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和鼻子。她的手在眼前晃悠,有些碍事,宇文玠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此时那假皮的眼皮已经贴在了他的眼皮上。
他明明是有着宽窄适宜的双眼皮,这会儿眼皮作假,竟然成了单眼皮儿。
白牡嵘看着他的脸,真的是相当感兴趣,连眼睛都不眨,只想看他下一步动作。
嘴周边的假皮按压好,接下来是脖子的部分。那脖子上的假皮极薄,随着覆盖在他的脖子前端,全部假皮都贴合好了。
脖子后半部分还是没有被覆盖,因此有色差。他又从那盒子底部拿出另一个小筒来,倒出里面微微发黄的液体,把露在外的脖子部分都涂抹上了。
果然,随着涂抹完毕,色差问题就解决了,如果不扯开他衣领,是看不出这脸有任何问题的。
这张皮,较为清秀,虽说只是覆盖在他的脸上,但是能看得出这些假皮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