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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晓蓉,我喜欢你!”一名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强势的拦住她的去路,一遍又一遍的说。
而她只是厌烦的躲开,一次又一次的突围出他的阻拦。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是喜欢你的,你说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是喜欢你的?”
女孩稚气的脸扬起一抹厌烦至极的冷笑,“除非你去死!”
男孩僵住,又惊又怒……似乎还有深深的伤,那眸子湿漉漉的,像一头小兽的眼。
她终于甩开他,背着书包急急朝车站跑去,却在登上公车的刹那,身后一声大喊,“好,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她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冲入往来不息的车流,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尖锐的急刹车,连环的碰撞声。
她永远记得他是如何被避让不及的车辆数次碾压,直到一片血肉模糊。
后来她看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再后来她就出国了。
因为医生说,换个环境或许会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她已经好久没有做那个梦了,那个血肉模糊的梦。
可就在之前,她神志恍惚了下,仿似是打了个盹,又梦到了。
高城揽着她,感受着臂弯下她的纤细,她比他想象中的要消瘦的多。
平日里一副气势凌人的强悍模样,一旦卸了尖锐,不想却是这般的楚楚可怜,叫人不忍放手。
刚才是吓到她了吧?
明明是那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她,是在担心自己?
念及此,他的心头一片柔软,箍住她的肩又往怀里带了带,心也在这一刻出奇的平静下来,安稳踏实。
容晓蓉一觉醒来,天色大亮,昨晚高城将她送回杏林苑小区后,又回了医院照顾醉酒的女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姚微微。
他俩不清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医院要求家属陪夜,姚微微的父母不在本市,她的朋友同事他们又联系不上,深更半夜的高城也不愿吵到母亲。
之前医生在给高城处理伤口时,容晓蓉去看了姚微微,她昏睡着,一直在犯糊涂,嘴里胡言乱语的,有时听到几个词冒出来,很多时候根本听不明白她在讲什么。
只几个字引起了她的注意,“混蛋”“去死”“孩子”。
再后来,高城缝完针出来,二人一起去看她,她这下倒是安稳了,彻底陷入沉睡。
容晓蓉托着腮沉默半晌,冲尚在犹豫的高城说:“暂时不要联系她的熟人了吧?一切等她醒来再说,她这个样子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人知道。”
高城黝黑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嘴角的笑意一直就没断过,闻言,唇一抿,又露出那深深的小酒窝。
他是舍不得叫容晓蓉熬夜守着病人的,先是送了她回去,后又跑回了医院。
临分别时,容晓蓉拉住他的手,“你有伤也要好好休息。”
高城心内欢喜,不会说情话,只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结实的胸肌,“身体好着呢!”
容晓蓉静了静,忽而低头一笑,“我明早去看你们。”
正文 第110章、探病
第110章、
容晓蓉在医院的楼下站了好一会,她到了这里才开始反问自己,“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她的事,他的事,他们的事又关我什么事?”
早上逃课的时候可是半点没犹豫,现在又后悔了。
她又站了会,正纠结是否离开,一个人影突然冲到了她面前。
高大挺拔,看到她,大张着嘴,笑的很实诚。
“你来啦!”他拉住她的手。
容晓蓉惊了一下,挣开,后退一步,双手插在裤口袋,疏远又冷淡,“你怎么下来了?”
高城的笑容稍稍敛去,昨夜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依赖仿若只是他的一场错觉。
“高城?”
“哦,”他回神,“我在楼上看到你就下来了,呃……姚微微下半夜就清醒了,只是什么也不肯说,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昨晚那场事故绝不是意外。”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谋杀姚微微?”容晓蓉吃惊的张了嘴。
高城好气又好笑,“你怎么想的?”
容晓蓉心思一转,反应过来,面上一讪,“哦,你是说她自杀哦。”
高城郑重的点了点头,却说:“我明早必须赶回部队,差不多时候就要走了。”
容晓蓉忽的转过身,面对他,“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将她交给我吧?“
高城见她一脸不愿多管闲事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不是,我是在和你商量,要不打电话通知一声我妈,毕竟我妈是她的领导,姚微微在A市无亲无故的,也只有联系她单位同事了。”
“她是你的相亲对象,这事你自己决定就好,我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
高城一时间被堵的哑口无言,到底是谁昨晚上不让联系姚微微同事的?怎么才一晚上过去先前说的话就翻脸不认了?好吧,好吧,他不跟她计较。
“你衣服怎么湿了?”容晓蓉突然问。
“哦,都是血迹,今早洗的。”他很高兴,她还是很关心在意他的嘛。
“没洗干净,”她指了指他领口的血迹说。
俩人到了病房,一个中年女人正滔滔不绝的说着,带着市井的尖锐,“……你到底咋回事啊?跟你说话你又不理,你说说你啊,俩口子哪有过不去的坎?非得打的头破血流?你男人对你不错了,一看就是个忠厚可靠的小伙子,是个过日子的汉子,你自昨晚就没跟他说一句话,也没见他恼,还跑前跑后的为你张罗。你说这样的男人,上哪儿找去呀?听大娘一句劝,夫妻打架床头打床位和,哪有夫妻不吵嘴打架的,你犯得着置气成这样?小伙子是不错的……”
高城进屋,中年女人看到,招呼一声,“哟,回来啦,我正劝你女人呢。”
高城这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中年女人是误会了他和姚微微的关系,扫了容晓蓉一眼,登时如临大敌,“大婶,昨晚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啊,她只是我……一个系统的同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大婶“啊”了一声,大笑起来,“哎哟喂,同事啊,那小伙子人可真不错,我看你待她……”一眼瞧见跟在高城身后的容晓蓉,话突然就收住了,忙朝自己嘴上轻拍了几下,“老糊涂了,误会了!姑娘别介意啊。你瞧我这人就是事儿多,看不过眼的就喜欢多说几嘴。”
容晓蓉抿唇一笑,“大婶往后还是多思量少说话的好。”明显的,她肯定又将她和高城误会成一对了。
大婶是个心大的,也不介意,又哈哈大笑起来。
容晓蓉到了姚微微床前,后者也没什么反应,一脸“此人已死,有事烧纸”的绝望。
高城端了凳子在容晓蓉身后,示意她坐。
容晓蓉坐下,盯着姚微微看了会,高城一直站在她身后。
容晓蓉说:“刚才我们问医生了,医生说你一直呕吐,气色很不好,建议你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当然,你自己的身体你最清楚,医生问你病症,你又不愿意配合,这让他们也很难做,不过,我要说的事,高城要回部队,我要回学校上课,我们都没时间照顾你,你最好给你的熟人或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来照顾你。”
姚微微死气沉沉的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容晓蓉说:“你不说话,我就做主给郑明和打了。”
这话仿若是引信,瞬间点爆了她。
只见她腾的坐起,嘶吼道:“你敢打一个试试!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说是嘶吼,实则声音嘶哑的发出声音都很艰难。
大抵是坐起过猛,忽的一阵恶心,俯身就朝床下吐了。
容晓蓉整个人弹了起来,生怕秽物溅到衣服上。
高城眼明手快,抽了一个塑料盆接住。
姚微微宿醉,昨晚肚子就吐空了,今早又没吃,此刻干呕几声,也没吐出什么。
高城替她顺了顺背,又给递了水。
容晓蓉不是伺候人的人自然不会做这些,让开地方,高城又给拧了毛巾让她擦。
姚微微却捧着毛巾呜呜的哭了起来。
容晓蓉联系昨夜她咕哝的话,又看她今日这反应,心里大概猜到了。
岂料,那位大娘又忍不住了,劝道:“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呀?有什么困难就说嘛?你看你这俩位同事对你多好啊?你爸妈呢?你结婚了吗?有对象了吗?我看要不叫他们来吧,这姑娘有心事啊,不会是恋爱出问题了吧……”
姚微微听了这话,越哭越伤心了。
容晓蓉终于忍不住,“大婶,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要喜欢看,看着就好,能不能不要说了。”
中年女人面上尴尬,到底是乖乖闭嘴了。
高城看了容晓蓉面无表情的脸,心内忍笑忍的痛苦,他昨晚差点没被这大婶烦死了明示暗示了几次,当他放屁,又不好出言喝止。
高城拉了容晓蓉出来,说:“现在怎么办?她从昨晚就这样,动不动就掉眼泪,也不说话。”
“什么怎么办?我们又不是她爸妈。”
高城抿着唇笑了,笑容古怪。
“你笑什么?莫不是你想管?”容晓蓉眼珠子一转,“也对,毕竟是你家内定的儿媳妇嘛,你管她也是理所应当。”她说着话就想撤退。
高城早发觉她的动向,一把握住她,“人是我们俩个救的,我走不了,你也别想抽身。”
“你还赖上我了?”
恰在此,楼梯口传来一道声音,“哥!晓蓉!”
容晓蓉循声看去,就见高岭背着书包出现在二人面前。
高岭慢了半拍,一震,“哥,你头怎么了啊!”
原来在晓蓉没过来之前,高城也做了打算,打了电话给单兆君让她叫高岭过来。
高岭性子温柔,或许她能问出点什么,他可不指望容晓蓉,就刚才那一会,人就有那本事惹得姚微微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