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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感觉楚嵘这个疯子要掐死她了,神色异常痛苦。
“小贱人!”楚嵘骂,面色疯狂。
“开门!快开门!”外头突然响起一阵拍门声,随即有人不住吵闹。
楚瓷的脸色越来越白。
楚嵘狠狠咬牙,面色狰狞,活像一头困兽,想要杀死手中的猎物。
“开门!楚嵘,快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要闯进来了!”门外的吵闹声继续响起,“大胆的奴才,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我?瞎了你的狗眼了?楚嵘,我再说一次,开门!”
门外的喧闹声吵得楚嵘心烦,愈加暴怒,这时候有人狠狠撞开了大堂的门,有人闯了进来。
“跟着我干嘛?谁让你们进来了?都出去!”来人大吼,“玲珑,把他们轰出去!客人上门,做奴才的竟然敢拦着,我且不与你们计较,打狗还要看主人,哼!你们主子呢?叫他们出来!”
又是一阵哄闹,大门随即被关上了。
楚嵘这才稍微回了神,一看身下,楚瓷面色惨白,已然被他掐得快要昏死过去了。
他一怔,松了松手,楚瓷头一歪,重重呼出一口气来,半天没缓过来。
偏殿前,一条大红色的人影走了过来,停在他们跟前。
“呦,这是怎么回事?听三弟妹的丫头们说主子不见了,可怎么在这里呢?四弟,你这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来人正是童明钰,她双手抱胸,一脸冷然地盯着楚嵘。
楚嵘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皱眉道:“谁叫你来的?”
“还有谁,还不是你那个正妃,偏偏邀我赏劳什子菊花,以为我没见过菊花似的,我好不容易赏个脸,你们这些做东家的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哼,那个姓王的狗奴才,竟敢拦我,要不是看在四弟的面上,看我不把他打瘸了扔去当看门狗!”
童明钰十分不快,睨了一眼躺在地上去了半条命的楚瓷,微微皱了下眉头,“三弟妹,你这副样子和四弟厮混,三弟知晓吗?一个两个也不嫌丢脸!”
童明钰啐了一口,伸脚狠狠踹了一下楚嵘,又拿脚踢了踢楚瓷,“起得来吗?这是要躺倒什么时候?不怕我告到皇后娘娘那里!”
“童明钰,你闭嘴!”楚嵘怒,神色阴霾,起身就朝童明钰扬起了手掌。
童明钰毫不畏惧地盯着他,冷冷一笑,眼底冰封,“你打,你敢打,你这一巴掌下去,看我跟你有完没完!”
童明钰也怒得不得了,本来好好地来赏菊,谁知道门外奴才们死命拦着她,进去了也不见有做主子的来迎接,据说景王妃也在,可哪里有景王妃的影子,一路过来,尽是些不长眼的奴才,好不容易见着景王妃身边的几个小丫头,一个个都跟囚犯似的被寿王府那个狗头般的王管家看着,真是扫兴得不得了!
她就知道出了幺蛾子,这不一进这后屋,就见到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楚嵘也真真是色胆包天,竟敢设计侮辱景王妃!
童明钰天不怕地不怕,眼里好似要喷火一样,“楚嵘,今日你敢对我动一根手指头,看我怎么跟你算账!我府里那个爷儿是不管事,可好歹与我做了一年多夫妻,我娘家也不是吃素的,你今日若敢与我过不去,看我父亲不在朝上参你一本!再加上景王妃的事,你以为这事要闹到景王那里去,你会好过?就算皇上看在贵妃的面子上息事宁人,皇后会这么算了?”
童明钰声音越说越响亮,手指一指地上的楚瓷,“你脚下躺着的楚瓷,可是大晋朝功臣南阳王的女儿,也是景王的王妃,皇后娘娘的儿媳妇,这么多层身份加起来,就算贵妃要保你,你也难逃绕牢狱之灾!”
童明钰狠狠白了楚嵘一眼,看到他怔了一下后将手放下,冷笑,上前扶起了楚瓷。
楚瓷这会儿刚缓过一口气,不住咳嗽。
童明钰将她扶到软榻上坐着,见她脸色好了些又数落起她来:“若不是我恰好过来,你这事后是打算自尽不成?哼,丢脸丢到皇室了,真是不知羞!”
楚瓷眉间紧锁,没有力气开口说话,神色甚是难堪。
楚嵘目光一沉,捡起地上的衣衫穿上,兀自离开了。
他一走,屋子外头的下人们也都跟着离开了。
云环等人匆匆进来,童明钰见状也在榻上坐下,对楚瓷道:“不就是为了一个赵婉,这有话好好说,吵什么架?这是在学我呢?哼,四弟都被你气走了!”
她说着又站起身来,领着玲珑珊瑚往外去了,“真是扫兴,主没主,仆没仆,这一个个都是什么人啊!看我以后还来不来这个府里!”
玲珑小声说:“主子,这是寿王妃邀咱们来的,可没见着她啊……”
“别给我提她,放我鸽子!赵婉也不是个好东西!”
童明钰一边骂一边离开了。
云环急急忙忙上前去查看楚瓷的情况,只见她衣襟散乱,发丝凌乱,面色也难看得很。
“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楚瓷强忍着心里的惊魂未定和后怕,点点头道:“没事,我没事,走吧……”
她站起身来,斗大的眼泪却掉下来,落在衣襟上。
“主子!”云环大惊。
楚瓷摇摇头,伸手拭去眼泪,咬紧牙关道:“没事,回府。”
云环担心得不得了,赶紧拿了帕子擦拭她的脸,扶着她离开了。
☆、第五十三章 亡晋必梁
寿王府的事没人知道,楚瓷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静下心来。
天气也越来越冷了,想来赵婉也是不知情这个事,她莫名其妙被楚嵘关了起来,后来上门向楚瓷赔罪,楚瓷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眼神深沉。
赵婉心里觉得害怕,总觉得楚瓷的眼神叫她不安心。
又过两天,下大雨,天气潮湿阴冷。
傍晚,楚瓷蜷缩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
楚雅冒雨回府,在铭乐堂的抱厦里站定,接过周群递过来的帕子擦了脸,问:“王妃呢?”
顺娘答话:“歇下了。”
“这么早?可用过晚膳?”
“用过了,吃得并不多。”顺娘想了想,“王妃这些天脸色不好,上回寿王妃过来,也没见王妃多开心……奴婢觉得王妃心情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楚雅眉头一皱。
顺娘摇头,有些不解,“也没什么,只前些日子寿王妃请了咱们王妃赏菊,回来后就脸色不大好,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
楚雅再次皱眉,让他们下去了。
雨水顺着屋檐不住滑落,稀稀落落响个不停。
屋内熏暖,楚瓷在床榻上翻了个身,被子掉了大半,垂在地上。
楚雅上前小心地拉起被角,给她盖了回去,她又翻了个身,将他来不及抽回的手压住了,他一怔,不由失笑,眼底柔软。
“楚瓷。”他轻唤一声。
她在这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他,她愣了,以为在做梦。
“王爷?”她怔怔的,发呆。
“怎么了?”他将被压住的手抽了回来,摸了摸她的头。
她忽的鼻子一酸,眼泪掉落,重重砸在被子上。
“楚瓷?”他一惊,有些意外,“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她扑上去抱住他,伏在他肩头哭了起来,哭到一半,她才发觉他身上还是潮湿的,于是松开他,反应过来,也自知失态,道:“王爷,你回来了?身上湿了……被雨淋了?快去换衣服。”
她情绪转变太快,令他啼笑皆非,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听说你最近情绪不好,还不是为着你。”
“我没事。”楚瓷知道定是顺娘说的,生怕他知道了那日在寿王府的事,于是露出一个笑容,“就是做了个噩梦,没什么大不了的,王爷难得回来,外头下了大雨,我竟睡熟了,也不晓得伺候王爷。王爷快些去换了衣衫。”
她只顾掩饰情绪,完全不知自己此刻的笑容在楚雅看来是那般苍白,好似在风中快速凋落的木槿花,令人怜惜。
他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脸,指腹温柔的划过她眼睛,落在她凌乱的鬓发上,替她轻轻拢了拢,“有什么事和我说,有我在,楚瓷,有我在啊,没人可以欺负你。你这样不开心,只会叫我胡乱猜测。”
“王爷,楚瓷没事,你放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那你为何还要哭?”
“我没有,我……”
就是控制不住,听到他说“有我在”的时候,她心里一软,随即想要哭泣,并非委屈,只是觉得感动。
突然的感动,让她无法适从,于是眼泪掉了出来,酸酸的,涩涩的,却盖过了那日在寿王府所有的恐慌。
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楚嵘的狰狞也尽数消失在他的话语里,只要有他关怀,有他爱她,她都可以忍受一切责难。
他为她好,她也要让他安心。
“谢谢。”她拥住他,眼泪落得急切,心里也一下子被治愈了。
他回抱住她,心里满满的疼惜。
他的楚瓷,他的傻瓜,定是在寿王府受了什么委屈,才会这么失落和悲戚,可她为了不叫他担心强颜欢笑,还来顾忌他淋雨受寒,这要换成别的女人都巴不得到他跟前诉说委屈好争一口气。
“真的没事?”
“没事。”
楚雅沉默了一下,吻了吻她的额头,叫她先睡着,他去了净房洗漱,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才上床,和她睡在一起。
屋子里熄灭了灯,纱幔散下。
“王爷怎么回来了?”楚瓷轻轻问。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他伸手环住她半个身子,也轻轻道:“查到了一些线索,今天回来过一夜,明日启程赶往浮州。”
“贼人在浮州?”
“嗯,顺天府秘密派出了人手先去了浮州,找到叛贼的行踪,逼问解药,一网打尽。”
楚瓷伸手,摸了摸他散在胸前的发丝,轻轻扯了扯,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到了陶允良,怎么办?”
“陶允良……”楚雅诧异她会做出这个假设,想了想,决绝道:“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