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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穿得,后来做了你哥哥的亲卫,就再也没有穿过裙子了,这都好几年了,猛不丁的穿上,还真是不习惯了。”魏菁拽了拽身上的乳云纱对襟衣衫,脸色微红,“妞妞,这个布料会不会太透了?”
“要的就是这个感觉,透而不露,半遮半掩,多撩人啊。”姜恬鼓励道,“嫂嫂你别把衣带系的那么紧,那样不好看。”主要是到时候也不方便脱。
魏菁由着姜恬把衣带松了松,表情有些怔忪,“妞妞,你为什么这么帮我。”算计你哥。
“因为我希望哥哥有个真心的人好好疼他,我也看得出来,他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他不会这么由着你在他身边呆这么久。嫂嫂,你放心吧,我的直觉一向准。”
姜恬并没有天真的不顾自家哥哥的幸福与想法为所欲为,她知道一些有关姜锐和梦中情人的故事(偷听来的),她从来不看好。那只是少年心中一个寄托相思的绮梦,足够浪漫,却没有生存的土壤,何况人家女神根本都不鸟他。
相反,魏菁才是可以扎根的归宿,她可以为了姜锐放弃大小姐的优渥生活,在军营里跟一群大男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坚持数年,这份执着与付出,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最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姜锐望着魏菁的眼神里面是有情意,而且对于魏菁的主动他从未顽强的拒绝过,这些都充分说明了对于魏菁的追夫二三事,其实他是默许的。到了这个地步,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就算没有孩子他也会娶魏菁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那么她何不去做那把‘罪恶’的推手,让哥哥早点幸福呢。
“今天晚上我把药想办法给哥哥喝了,再吩咐人把香点上,你就躲在里面见机行事就行了。”声音铿锵有力。
“妞妞……谢谢你。”
姜恬促狭道:“我为自己找了个好嫂子,应该谢你的。”
二十六回
深夜,整个钰帘院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下人都不见影踪。偶尔有风吹过,送来阵阵荷叶清香,万籁俱寂。
姜恬偷偷摸摸的扒在正房的月洞窗下凝神静听。听见里面有姜锐含糊不清的咕哝声,好像是在说好渴、难受之类的。然后……还有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唔,好羞涩哦。她摸了摸烫烫的耳朵,继续睁着大眼睛听着。
窦成泽今日喝的也不少,躺在床上翻腾来翻腾去,心里难受的不得了。他知道自己的瘾又犯了,想姜恬呢,想听她说话,想抱着她,想亲吻她,想……爱她。
终究还是情难自已,打开了暗门。看一眼也是好的,反正这么多年他憋啊憋得也憋习惯了,看看就足以慰平日寂寞难耐。
撩开湖青色的软烟罗纱帐……人呢?!
一路摸到钰帘院,发现大门紧闭,番强而过,里面却是一个下人都没有。窦成泽知道自己的方向对了,松了一口气。当看到那个支楞着耳朵的小身影时,简直哭笑不得。
为了偷听方便,姜恬穿的是新做的一身石青色的男装。窦成泽看着那玲珑毕露的优美曲线,撅的高高的翘翘小臀儿,鼻子一热,确实方便。
姜恬刚听见魏菁惊呼了一声,就被揪住了耳朵,惊叫立马就被捂在了厚实的大掌里。窦成泽在她耳边低声斥道:“小坏蛋,是我。”
姜恬艰难的把耳朵从窗纸上的小洞洞上抽回来,眨了眨眼睛示意窦成泽把她放开,小心翼翼的往旁边让了让,迅速的把手指用舌头濡湿在旁边又戳了个洞,冲窦成泽扬了扬小脑袋示意请自便不用客气转身回去又继续支着小耳朵使劲听。
窦成泽:“……”
当姜恬把小舌头伸出来时,窦成泽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好想叼过来……屋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暧昧,窦成泽肚子里一团邪火腾地就烧到了最旺,顺着姿势假装无意的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滚烫如岩浆。
姜恬被压得不舒服,垮下肩膀躲着,“成泽哥哥你好烫,我难受。”
窦成泽:“……”
一阵天旋地转姜恬已经头朝下被搁在了窦成泽的肩头,脑袋充血,她张牙舞爪的挣扎,又顾及着场合不对不敢大声呼喊,四肢拼命滑动像只翻了盖子的小乌龟。窦成泽在她翘翘的小臀儿上拍了一巴掌,“老实点。”手感真好,他干脆就把手掌糊在了上面,看似是在压着姜恬不许她乱动。
姜恬耷拉着脑袋站在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前,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转悠,就是不跟窦成泽对视。
窦成泽面无表情的斜靠在湖青色蜻蜓立荷尖的大迎枕上,“妞妞,我平日里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姜恬顿了顿,想了想还是不能说,贫道不能死道友也不能死,扬起小脑袋,撅着嘴巴娇嗔道:“我是好奇嘛,而且我怕哥哥欺负嫂嫂,我要看着他们,还什么都没看到呢,你就来了。”
你还什么都没看到?人家里面都脱衣服了好吧?窦成泽发誓他听见姜锐说了一句‘好滑!’!
“过来。”
“啊?”
“过来。”拍了拍自己身侧,窦成泽重复道。
姜恬狐疑的看了看他,乖乖的走了过去。一过去就被窦成泽制住了,灵巧的一翻,姜恬就趴在了他的膝头。
这个姿势太熟悉了,姜恬心惊胆战,颤着嗓子求饶,拼了命的挣扎,可是他的两只大手像钳子一样牢牢的抓着她,裙子很快被撩开,大掌如约而至。
颤颤巍巍的,一掌下去,满手柔韧,顺着翘挺得弧度,他一只手像是打在了立着的白煮蛋上。“嘭嘭嘭”,此时窦成泽的心跳几乎要震出胸膛,他深有体会的知道另外一处滋味儿更好,要不要也摸一下?就一下?!他面目狰狞,在理智与□□的争夺中受尽煎熬。
姜恬面红耳赤,那只大手开始时还很大力的打下来,后来,后来却变成了抚摸。往昔的一幕幕与不知头绪的模糊记忆仿佛织就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就等着时机一到把她死死困住。
姜恬心里很慌,她只知道必须要离开,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察觉到窦成泽的桎梏变松,练过舞的身子柔软度惊人,一个后仰,一个翻转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没等窦成泽回神撒腿就跑。
窦成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重重的仰面倒在湖青色的凉玉簟上,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姜恬闷闷不乐的坐在马车上,嘟嘟囔囔的跟姜锐抱怨着,“什么嘛,为什么要去,我不想去,他们对我们又不好。”
宠溺的看了眼粉粉嫩嫩的妹妹,姜锐好脾气的哄道,“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让妞妞去了,好不好?”
姜恬哼唧了一声,知道这一趟在所难免,不甘的闭上了嘴巴。真是讨厌,这么多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猛不丁的就冒了出来。
原来是姜恬的舅父刚从外地调到京城,听说了姜锐回京探亲的消息,又被有心人告知姜恬在靖王府很是得宠,靖王简直把她当成女儿般疼爱,姜家舅父的心思就动了。自己是曹家的庶子,从小被姨娘养大,对于嫡出的姐姐着实没有什么多余的亲情。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现在这对兄妹可是他的福星,一定要把关系修复好喽。
姜锐扶着姜恬下了马车,下人应该早就接到了命令,看了名帖就一路殷勤的领着二人七拐八拐的到了曹同川的院子。
院子不大,只有三进,有些简朴,好些布置和摆设已经很陈旧了。不过对于一个从外地千辛万苦又重新杀回来的没落家族来说,在京城的长宁街有这么一处宅子已经相当不错了。
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台矶之上,立着一个穿明蓝比甲长相清秀娇弱的丫头,见有人来,又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姜锐二人的长相和穿着,便忙笑着迎上来,说:“刚才老爷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利落的打起帘子,高声喊道:“表少爷和表姑娘到了。”
姜恬进入房间时,见当前坐着两人,面上一片和蔼可亲的笑容。姜恬垂下眸子,跟着姜锐向二人欠身行礼。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崭新的赭色袍子,捋了把胡子,亲切的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大可不必如此。”
中年女子脸上脂粉涂得略厚,显得整张脸白的过分,头上的赤金碧玉头箍显得整个人富贵堂皇老气沉沉,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也是一片慈爱,“好孩子,快上前来叫舅母瞧瞧。”
姜锐与姜恬谁都没有动作,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曹舅母用帕子捂住脸,“我就知道你们定是怨了你们舅舅和我了。”
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身着一身月白描金花淡色衫子,长相上有五六分姜恬的神采,明艳动人。
姜恬一进门她那双眼睛就跟雷达似地嫉妒的盯着姜恬头上精致的首饰和身上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襦裙,见状走上前来拉着姜恬的手笑道,“妹妹长得真好看,身上的衣裳也好看,想必这些年过的是极好的,不像我们……”她顿了几息,见姜恬根本不搭腔,又继续说道:“咳,瞧我,说这些做什么呢。在那偏僻的乡下地方,我们苦点到无所谓,爹娘只要一想着表哥和表妹过得好就放心许多。”
姜恬干巴巴的挤出一个笑,“说的是呢。”
曹家众人:“……”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说舅舅舅母对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云云之类的吗?或者你说个说笑了也能让人自由发挥的把话接下去,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姜锐肚里好笑,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