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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他想办成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时候?炫耀啊?真是够自负够不要脸的,他无所不成,不是因为他无所不能,而是他仗着祖、父辈的余荫罢了。
还不该有的心思?他非要娶,她就必须嫁不可吗?不嫁就是不该有的心思,怎么这么硌应人呢。
姜辛几次想着不装昏了,非得反驳他不可,可思忖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跳起来和章贤对骂。该骂的该说的,先前她都说过了,硬碰硬的结果就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实在不划算。
她不得不承认,不管从武力还是从家世,亦或是从头脑上来说,她都不是章贤的对手,这会儿寻死觅活,也不过是白白让他看笑话。
她得另寻良策,她如此的坚持如此的拒绝,不只是要打他的脸,下他的面子,报复他曾经对她的冷待和残忍,更多的是为了安定平安的过完自己那一份该有的生活。
既然初时态度就表明了不愿意理他,那就一直坚持下去,用沉默做武器,亦是对他的一种反抗。
他现大放厥词又有什么用?只能说他也恼了,说不定这会儿也后悔执意要娶她了,只不过碍于脸面和自尊,他不肯低头认降,一门心思的非要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好看。
那就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吧。
章贤放下狠话,转身就走。
安氏母女也回来了,见院门口多了匹高头大马,院子里格外的静,许大舅又在屋里闷头抽烟,纳闷不已:“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客来?”
许大舅嗯一声,说道:“章三爷来了。”
安氏对这位“章三爷”慕名已久,立刻脸上就露出了笑:“哟,这是来看甜甜的吧?两家亲事议的差不多了?人在哪儿呢?你怎么不早叫我,我好准备饭菜。好在大年下什么都有准备,不至于寒酸……”
许大舅张了张嘴,想要说:备什么饭菜?你真拿他当姑爷看待呢?
可又想到,章家认准了这门亲事,早晚姜辛还是要嫁的,这会儿他为了出一时之气给章贤脸色看,回头等到姜辛嫁进章家,还是要吃亏受委屈,当下便把嘴闭得死紧。
安氏侧耳听了听,问许大舅:“老头子,你怎么没陪章三爷说说话?他虽说是来看甜甜,可到底也是来看你这舅舅的,你可别装腔作势想着要故意为难他。好歹人家也是大家公子,这肯娶甜甜那可是低娶,你不会说话也别板着一张脸。”
许大舅懒得回答,只道:“你去做饭吧。”想了想还是道:“尽量丰盛点儿。”
安氏也是这么想的,可嘴里还是唠叨:“再丰盛又能丰盛到哪儿去?人家成天大鱼大肉,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咱乡下能有什么?不过是图个实心实意罢了。你也别在这待着了,去给我烧火搭把手,赶紧的,去抱柴禾。”
许大舅放下烟袋锅子,趿了鞋出门,正与从后罩房出来的章贤走了个正着。章贤眼神轻轻一瞥,落到许大舅脸上就不自然的带了几分煞气。
姜辛一言不发,他虽知道她是装的,可这种得不到回应,甚至还有几分轻慢的对待让他十分的窝火,见着许大舅,难免有所迁怒。
许大舅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所谓的赔罪不过是嘴上说说,不定当着甜甜说了多少难听的话,想着这要是自己亲闺女,哪里忍得了他这样嚣张?
章贤没好脸色,许大舅脸色也生硬,两人对视一眼,许大舅道:“章将军进堂屋略坐坐,吃了饭再走吧。”这已经是许大舅最朴实的容让了,他为人实诚,再气再恼,可也不可能让人大老远的来了饿着肚子走。
章贤却根本不领情,飞快的拒绝:“不用了,我还有要务在身,这就得回去。”
他祭出“要务”二字来,许大舅哪还敢再多话,他有多大脸,敢为了一顿人家根本不入眼的粗茶淡饭耽误人家的要务?
章贤大步出门,许大舅呆怔了会儿,只能亦步亦趋的送他出院门。这也是乡下人不成文的规矩,来了得迎,走了得送。
章贤一个多余的字都吝啬出口,上马扬鞭,兜着马在门前转了两圈,见章哲不在就是在,他也未必肯听自己的话跟自己回去只能作罢,脚下一紧,扬长而去。
安氏急匆匆的出来:“老头子,不是叫你去抱柴禾吗,你在门口杵着干吗呢?像你这么磨蹭,这饭几时能做熟啊?你是不是想把人都饿着啊?”
许大舅没好气的道:“人都走了,做什么做?”说着背着手,也出了院门,径自往西一拐,去了自己的地里。
第106章 、告状
这两天病了,上吐下泄,心口疼。年纪大了,承受疼痛的能力降低,疼得我简直不想活了。今天好了点儿,从今天开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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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姜家门口热热闹闹,人来人往,到了快正午了,人也没断过,有来看老太太的,有来送年礼的,有来递贴子的,还有串亲戚的,络绎不绝。
忽然来了一个穿着粗布的丫鬟,到了门口低头就往里闯。看门的小厮忙拦住她:“唉唉,你哪儿来的,报个名号,哪有一句话不说就往里闯的?要命不要了?”
那丫鬟抬起脸,小声道:“我是二姑娘身边的丫鬟如意啊,我有事要见老太太。”
看门小厮哪里分得清哪个是二姑娘身边的哪个是三姑娘身边的,打量了一眼如意,见她穿着粗俗,便一撇嘴,道:“是不是,你说了不算,这进出府门得有腰牌,你的腰牌呢?”
是个人都能进,是个人都能出,那成什么地儿了?
如意咬牙摇头:“我没有腰牌,我是真的有事要见老太太。”
看门小厮啐一口,道:“别没事找事儿啊,就凭你也要见老太太?不知道老太太不轻易见客吗?撒谎也不找个好点儿的借口,哪怕你说见太太呢?”
如意眼睛一亮道:“不见老太太,见大爷也成,我求你了,你去替我给大爷送个信儿,我就在这等。”
小厮一听更来气了,伸手就把如意往外推:“你得了失心疯不成?哪来的骗子?见不着老太太就要见爷们,爷们也是你一臭丫头随便能见的?走走走,大节下的别找不能快,再敢哆嗦,回了管事,直接把你送进县衙,叫你去蹲号子去。”
正推搡呢,姜冽从门里出来,一皱眉,问道:“吵吵嚷嚷,这是干吗呢?”
那小厮立刻绽出一抹讨好的笑来,道:“回大爷,不知哪儿来的疯丫头,先说要见老太太,后又说要见大爷,可她没凭没证,小的哪敢把她往里放,这不就赖上了吗?”
姜冽身边的小厮便道:“既是不相干的人,只管撵走就是,再不济,就把她绑了堵上嘴送到县衙里去,在大门口撕罗来撕罗去好看啊?”
小厮自觉脸上火辣辣的,忙弯身道:“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姜冽却叫住他:“等等,人在哪儿呢?”
如意见着姜冽,早想往上冲,可门口的小厮一见姜冽出来,早把她按到一边把嘴堵上了,就怕她冲撞了主子。
听得姜冽发话,小厮们这才把如意推到跟前。
如意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爷,奴婢是二姑娘身边的如意啊。”
姜冽若有所思,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姜黄。姜黄也在打量如意,见果然是她,这才朝着姜冽道:“大爷,确实是如意。”
他也疑惑:“如意不是被放出府了么?”
如意已经放声大哭:“大爷,救救二姑娘吧,二姑娘快要死了。”
姜冽听得心口咯噔一声,脸色立时都变了。
姜黄忍不住厉声斥道:“有话好好说,什么死不死的,再敢胡说八道,撕了你的嘴。”
姜冽止住姜黄,走上前示意小厮们松开如意,温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如意磕头如捣蒜,很快额头就青了,和着脸上的泪,越发显得可怜:“大爷,奴婢是从前跟在二姑娘身边的如意,听说二姑娘去了蓟州,没人照顾,奴婢也就寻了去,不想三天前章三爷冒昧到访,一言不合,便对二姑娘大打出手,二姑娘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郎中说所是不行了。奴婢知道从前服侍二姑娘不尽心,被二姑娘撵出去奴婢也不敢有怨言,可奴婢真的心疼二姑娘,她被打成这样,可连个撑腰出气的都没有,奴婢这才从蓟州跑回来,就想求着老太太或是哪位爷去瞧瞧二姑娘,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客死他乡。”
姜冽越听脸色越难看,眉都皱到一块去了。
姜黄倒是知道如意为什么被撵,也知道章家以势压人,章三爷强逼着老太太答应了这门亲事。原本章家求娶,是谁都看好的亲事,可被章三爷这么一弄,众人都不免私下怀疑,干吗非要娶二姑娘?莫非这位少年得志的章三爷竟是个克妻的命?娶谁谁死,没法儿了这才让二姑娘填限?
再见如意哭得涕泪涟涟,实在不像说谎的模样,不由得就信了几分。
他觑着姜冽的神色,小声道:“大爷,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儿,要不然……”不管真还是假,如意在门口闹这么一出不是让人看笑话吗?这会儿已经有各处的人贼眉鼠眼的往这看了。
姜冽却怒声道:“不然怎么?我姜家的姑娘挨了欺负,难不成还要委委屈屈,忍泪吞声不成?挨打的人不敢声张,那打人的不知有多猖狂呢,今天敢打我姜家姑娘,明天就敢杀我姜家的爷们,姜家的男人又不是都死光了,竟连这点骨气都没有吗?”
姜黄一缩脖子。他虽不知自家大爷打的什么主意,可姜冽一开口,他就知道自己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