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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背影,当属晨曦无疑。
这个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觉,瞎逛什么?
萧景泰咬了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晨曦就好似没有了踪影。
萧景泰在角门外的长廊上逛了一大圈,都没有寻到她的身影。
“去哪儿了?”萧景泰停下脚步,眸光向四周巡视了一圈后喃喃问道:“难道刚刚是自己眼花了?”
刚刚当然不是萧景泰眼花了。
因为回来的晚,后院的角门已经下钥,晨曦像上次一样,在萧景泰房间隔壁的耳房睡下。
晨曦辗转反侧了半晌。没有睡着。便想着去平安坊看一看。
适才路过萧景泰房门口的时候,见门没有关严实,便上前带了一把。想到萧某人有蹬被子的恶习,晨曦出于一个奴仆的责任,进去查看一番,果真看到半张锦被落在地上。
她小心翼翼的替他将被子掖好。这才悄然退了房外。
外院晚上也有小厮和护院值夜,晨曦不能从二门出去。只好穿过角门,在廊下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启空间转移系统,直接出府去。
所幸这阵子能量修复的不错。系统操作也没有发生失误,将她准确的送到平安坊来了。
此刻整个坊间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响起的几声鸟叫虫鸣。并无其他声响。
晨曦轻轻跃上道旁的枝干,极目望去。平安坊就像是一个错落有致的棋盘,和风摆动的霓虹灯笼,就像是浮动在夜色里的星辰。
她站在树干上巡视了许久,这才敏捷的跳下来,脚步轻盈的往一道坊墙走去。
此刻才三更天,坊道入口的灯火尚未熄灭,晨曦取了其中一盏灯笼,照着进入坊道的路。
晨曦相信,每个人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个体,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绝无重复的可能。
就如同上次查柳大鸿的那个案子一样,她可以透过扫描对比,甄别出画上有三个人的喷溅血迹。
这一次如果凶手就是平安坊内的人,那么,通过唾沫比对,也能甄别出凶手究竟是何许人,他逃不掉的。。。。。。
晨曦提着灯笼,很快便找到了坊墙上的那一枚血印。
那枚血印不过是拇指大小,血迹已经变得暗沉,中间好似还有镂刻的字体,但已模糊不清。
晨曦猜想,这个印记应该是印章之类的小物件。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糊掉的血印没有多大的采用价值。
因为印记出现在这一条坊道上,所以,晨曦决定从这里开始侦查。
她启动意念,打开扫描系统。
晨曦的双眸在夜色里泛出诡异的金色幽芒,她紧盯着脚下的土地,一寸寸扫描过去。
若是凶手曾经抬着那两具男童尸体从这条坊道上经过,那么这一路上,必然会有属于两个男童的血迹出现。
幽暗中,被尘土掩盖的地面好似有点点星芒乍现,晨曦停下脚步,用手轻轻扫开地上的泥沙。
那是极浅淡的一滴血迹,又曾被人故意用鞋底擦蹭过,所以并没有引起衙门捕快们的注意。
但这对于晨曦而言,却是个极大的发现。
她起身,提着灯笼,就着地上呈现出来的点点星芒,迈步前行。
很快,她就走到了一个宅子门前。
晨曦抬头,这处宅子的门檐并没有挂着牌匾,并不清楚这是哪户人家。
晨曦在门前来回看了看,顺着宅子的院墙走了一圈,最后挑了一处相对较低矮的,一个助跑,翻身跳了下去。
。。。。。。
四更天的时候,晨曦通过空间转移系统,回到了萧府。
此时已经是寅时,正值夜与日交替的时辰,天地间一片漆黑混沌,若是没有微弱灯盏照明,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晨曦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走进竹笙院。
四下静悄悄的,廊下的灯笼烛火即将燃尽,忽明忽暗,仿佛昏暗中鬼魅的眼。
晨曦轻轻出了一口气,迈步上了长廊。
“你鬼鬼祟祟的,上哪儿去了?”
一道清冷低沉、带着些微怒意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晨曦被吓得一阵哆嗦,回头一看,萧景泰披头散发的站在光影下,如墨的青丝在空气中飞扬缱绻,好似鬼怪般张牙舞爪。
她捂住心口,呼了一口气,撅嘴道:“吓死我了,郎君,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萧景泰沉着脸,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看着晨曦道:“我看你心宽的很,哪里有半点儿被吓到的样子?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还能上哪儿啊?”晨曦嘟囔道:“自然是起夜去了啊!”
“起夜?”萧景泰冷笑一声,目光沉炼如水,紧紧盯着晨曦,仿佛要将她里里外外看个透彻:“起夜起了一个时辰?”
晨曦张大嘴,旋即又紧紧的抿住,嘿嘿干笑道:“郎君你猜的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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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催眠无效(一更)
萧景泰唇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他清黑澄亮的眸子紧锁着晨曦眼睛,透出一股子锐利而冷冽的寒芒。
晨曦非常不喜欢他这个眼神,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就是为了帮他破案找证据,他倒好,用这种鄙视狐疑的眼神试图恫吓自己,算什么意思?
她懒得跟他解释,而且这种事情,也很难以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忽然间,有个念头从晨曦脑海中闪过。
她唇角溢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抬头回望着萧景泰的眼睛,瞳孔中心两点幽芒好似火苗跳跃,紧紧将那双黑亮的瞳孔吸附住。
“萧景泰,看着我的眼睛!”晨曦殷红欲滴的唇瓣微微翕动:“这一切都是梦境。。。。。。”
她在对萧景泰进行催眠。
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凝聚、交织、缠绕。。。。。。
萧景泰的神色陡然变得木然起来,而后喃喃自语道:“都是梦境?”
“对,都是梦境,现在你很累,很困。。。。。。”晨曦轻声慢语,继续引导着。
萧景泰的眼皮耷拉下来,昂长如修竹的身姿轻轻晃了晃,晨曦即刻伸手将他扶住。
而就在晨曦扶住他的当口,萧景泰倏然间又睁开了眼睛,伸手在晨曦额角赏了一个爆栗。
“你在念叨什么鬼?”他瞪着晨曦问道,腮帮子绷得紧紧的,甚至还能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晨曦一脸惊疑无比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萧景泰怎么没有睡死过去?
难道经久不用的催眠术退步了?
这。。。。。。这怎么可能?
是她变弱了么?
晨曦眨了眨眼睛,再次对上萧景泰的视线。
“怎么,傻了?”萧景泰脸色依然不好看,但不满的情绪似乎随着晨曦额角的那个爆栗的发泄。缓和了不少,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你才傻。。。。。。
晨曦想不明白催眠术为何在萧景泰这里失去效用,额角处被他的一指禅弹得隐隐作痛,她伸手捂着额角,嘶嘶吸着气说道:“郎君以强欺弱,以老欺小,真的好么?”
萧景泰漂亮的眉目扬起。嘴角抽了抽。捂着心口差点儿吐了一口老血。
以强欺弱这说法他还能接受,只是这以老欺小,明显就是夸大其词。与事实不符好么?
他哪里老了?
晨曦却半点儿没有觉得自己的说法伤害了人家,兀自撇撇嘴说道:“半夜三更的,婢子能去哪儿?只是睡不着觉,在这外院转了转罢了。”
她说完朝萧景泰欠了欠身。打了个呵欠道:“郎君您继续欣赏夜景,婢子困了。睡觉去!”
萧景泰瞬间石化。
他是有病才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起来吹夜风赏夜景。。。。。。
不过自己等在这里的一个时辰,又算怎么回事儿?
萧景泰看着耳房那扇紧闭的门,闷闷的吐了一口气。背着手回了房间。
。。。。。。
翌日清晨,萧景泰才刚起榻准备洗漱后去上朝,同福便站在房间外头禀报道:“夫人来了!”
萧景泰知道荆氏这个时候过来。无非是为了七郎失踪一案,虽然心头对她始终不喜。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对荆氏的心情,多了一份理解。
“请她去堂屋!”萧景泰吩咐道。
“是!”同福应和了一声,咚咚跑远了。
晨曦早在半个时辰前就醒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大厨房忙着准备五谷羹。
樱桃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见到她,陡然看她进来,不免惊喜雀跃。
二人站在炉火前,一面搅拌着嘟嘟冒着泡的五谷羹,一面闲聊着。
“。。。。。。伺候表娘子的名额已经定下来了,咱们俩。。。。。没份儿!”樱桃有些气馁的说道。
晨曦早已经预料到了,笑嘻嘻的说道:“我本就没打算去表娘子身边伺候啊,现在这样也挺好!”
虽然在大厨房司职,等级较低,也不如其他丫鬟表面风光,可晨曦很满足于现状,如今既能守护坐标,又能修复能量,这对她而言,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不过樱桃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的吧?
“嗯,这样也挺好,在大厨房混的时间长了,还能学到妈妈们做饭的那套手艺呢!”樱桃心里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于是便也拿出这句话来安慰晨曦。
晨曦点了点头,取了汤盅,将刚刚煮好的五谷羹倒出来。
樱桃用铜盆装了半盆水,晨曦用帕子包着汤盅,放进水里晾凉。
。。。。。。
晨曦提着食盒进竹笙院的时候,荆氏正从堂屋里出来。
她长得跟荆世男不是很像,却像极了安庆伯老夫人杜氏。尽管她的神色看起来十分的憔悴,眼眸红肿不堪,但眼角眉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