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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的笑意僵在脸上,直愣愣的看着皇上,这是什么脑回路,刚才不是聊的很愉快么……
“臣女没有,没有谋反。”
萧珩下巴微抬,示意她把手拿下来,“朕的龙腿是你随便能抱的?”当他是根石头柱子不成?!
声音冷的像是冰渣子,白梅哆嗦着放下手,结结巴巴道:“姐姐不原谅臣女,臣女只是一时情急,并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还望皇上饶了臣女这一回。”
“饶你这一回?那得问问朕的贵嫔愿不愿意。”
那个贱女人铁定不饶她!白梅想起了青楼老鸨的话,再不情愿的男人,也磨不过女子的死缠硬泡。像她这般美人,哪个男人更逃得过?
白梅双手拽上龙袍,声音娇柔万分,“姐姐还在生臣女的气,皇上您可千万不要生臣女的气啊。气坏了龙体,臣女和姐姐都会心疼。”又转身道:“姐姐,就算你不原谅妹妹,可是父亲一想起你过去受的委屈,心都绞碎了,母亲也日日流泪。姐姐为何这般心狠,枉顾了‘孝顺’呢?”
白筠筠还未搭话,萧珩先冷了脸,“果真是个兴风作浪的。在侍郎府的时候,你等欺负贵嫔那是朕不在她身边,如今朕就在贵嫔身边,你还在这里满嘴瞎话,当朕眼瞎不成?不知道贵嫔要生产了吗?你还这般不知轻重不知好歹,当着她的面蓄意接近朕?万一贵嫔因为你气出个好歹,朕诛杀你满门。”
天子一怒,殿内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白梅吓得脸色刷白,浑身颤抖。
白筠筠见他当真动了怒气,扶着梳妆台站起身,慢慢走到他身边,捋着他的胸口,轻声道:“皇上别生气,不值得。”
萧珩拍拍她的手,扶着她坐在榻上。白筠筠抬眸,见萧珩看着她,眸子里别有深意,顿时明白过来。前阵子萧珩诛杀朝中大臣,白筠筠猜测是因为九江王的缘故。之前让她将母亲的牌位迁出来,大概也是为了某一日治罪白岑。今日,便是个很好的时机。
“皇上,臣妾与侍郎府,早已恩断义绝。皇上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臣妾无碍。”
萧珩唇角一抿,这个女人倒是不拖泥带水。之前不得不留下白岑,怕的是在她临产之际惹她伤心。如此,甚好。
“白岑教女无方,即日起,罢官免职,全家流放北地。”前世白岑谋逆重罪,这辈子没宰了他还是看在白筠筠的面子上。
白梅顿时傻了眼,在家里排练上百次,没料到是这样的结局。再想哭泣求饶,已经被小太监堵了嘴拖出殿外。
白岑和柳氏也没想到会弄成这般,哭喊着求大女儿向皇上说情,不要罢官免职。奈何侍卫可不管他怎么哭怎么喊,众目睽睽之下拖着轰出了宫门。
九江王近来身体不适,常常吐血,大夫也诊不出病症,不得不卧床修养。朝内异动不同寻常,待察觉到了皇上要动手的时候,朝内大半爪牙已经被诛杀。不能再等下去了,九江王决定起兵。
第61章生产
九江王挥军二十万南下,朝中局势再次紧张。大臣们纷纷商议该如何应战,唯独萧珩镇定自若。
有的大臣猜测皇上早已经有应敌之计,实则萧珩心中明了,萧瑛命不久矣,折腾不出浪花了。
果然,在九江王举起造反大旗的第三天,重疾难治从马上摔落而亡。一场硝烟就此熄灭,剩下的残局不足为据。
萧珩看到战报,唇角轻轻抿起,随即将奏折交给福公公并交代,此份奏折找个盒子,专门放好。九江王一死,朝局很快稳了下来。萧珩敏感的察觉到,很多朝臣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可不么?
之前,九江王兵力雄厚,又嚣张跋扈,毫不掩饰野心。不知多少朝臣暗中摇摆不定,甚至与九江王私自通信。九江王死后,某日早朝,萧珩在勤政殿中设了个大火盆。正当朝臣纳闷此火盆有何用的时候,福公公领着四个小太监抬进来两大框信笺。
看到信笺上的字,有的朝臣已经吓的腿软。那不正是自己与九江王暗通曲款的信笺么?
萧珩命福公公燃起火盆,将信笺一股脑投进了火盆。
萧珩话不多,却已经摆明了态度,之前的事过往不究。经此一事,萧珩越发的笼络了人心。朝臣暗中将皇上与先帝比较,这一比,更显得萧珩英明大度,先帝昏庸无道。
立春这日,寒峭远去,树枝上初见绿芽。
勤政殿内照进一缕斜阳,萧珩正与几个大臣议事。福公公看着唾沫横飞的几个大臣,再看看外头的晚霞。到了晚膳的时辰了,这几个大臣忒没眼力劲儿。
忽然殿外头人影一闪,福公公赶忙挺着圆胖的身子出去。外头那人一脸喜色,正是紫福宫的小路子。
“皇上还在议事,怕是要晚些去紫福宫看望贵嫔娘娘了。”
小路子笑道:“公公,我们娘娘发作了,嬷嬷说快的话今晚,慢的话明日便生了。”
福公公圆胖的身子竟然跳了起来,天知道皇上日日盼夜夜盼,连说梦话都是白贵嫔!“喜事!我这便去告诉皇上,你赶紧回去好生伺候你家主子去。”这等紧要关头,一定得盯住喽。
几个朝臣正为了祈雨的时日与时辰争得面红耳赤,只见福公公在皇上耳边说了句话,皇上蹭的站起身,袍袖一甩径直出了勤政殿。后面的福公公撩起袍子跟着小跑,竟然跟不上皇上的步子。
被留在殿里的几个朝臣大眼瞪小眼,怎么回事这是……
紫福宫白贵嫔要生产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这个后宫,皇后和太后,还有一众嫔妃都聚在了紫福宫。凤老夫人提前半个月进了宫,为外孙女坐镇打气。接生的嬷嬷也是早就找好了的,凤老夫人不放心,又从自家带来一位经验丰富的接生婆。
为防止意外,皇上早早命盛一景等几位御医候在偏殿,以备不时之需。
见皇上急急忙忙赶过来,太后上前劝慰:“瞧瞧皇上着急的,建安城最好的接生嬷嬷都在这里了,必定无事,皇上且放宽心。哀家日夜求菩萨保佑,想必白贵嫔能够一举得男,为我南晋诞下皇子。”
萧珩也是盼着皇子,可是当听见她的筠筠要生产的那一刻,只觉得她与孩儿都平安即是好的,哪里还顾得上皇上还是公主。只要是他们的孩儿,怎么都好。
“只要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见皇上来来回回就这句话,皇后明白他必然是紧张了,于是亲自为他端上一杯热茶,“皇上莫要太多担心,女子都是要过这一关的。接生嬷嬷是最好的,白贵嫔生产必然无恙。”
萧珩何尝不明白女人要过这一道生死关,只是心里揪的难受。“为何里面没有声音?”
皇后回道:“许是还没有疼得厉害,皇上且不必——”
话音未落,皇上已经走到产房门前。皇后急急上前拉扯,“男子不可进产房,皇上您——”
萧珩本就焦躁,不耐烦道:“皇后,朕不过是与贵嫔说几句话,你不必这般拦着。”
“皇上英明睿智,怎会不知好歹的进了产房?皇后这般毛躁,没得失了一国之母的体统。”太后捻着佛珠子,睨她一眼,“皇后还是坐下的好。来来去去的转悠,都把哀家转晕了。”
皇后赧然,“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太过着急贵嫔。”
太后看着她,言语里尽是锋芒:“贵嫔是一宫之主,生了孩儿也是要自己养的,皇后不必着急的失了分寸。”
“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有没有,殿里的娘娘都清楚,谁都抱着一样的心思坐在这里。
这话进了萧珩的耳朵,心中一动。杨贵嫔生了公主引起一场风波,都是为了抢孩子养在膝下。他的筠筠正在里面受苦,无论皇子还是公主,如何能给别人养。
察觉到皇上有一丝不悦,皇后便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不再言语。
萧珩拍拍门,喊道:“筠筠,里面可安好?”
白筠筠其实疼的浑身要炸裂,可是记起办公室的大姐们说过,与其疼起来喊得满楼道都听见,倒不如把力气都用在生孩子上,哭喊没个毛用。孩子是生出来的,不是喊出来的。喊得声音越大,体力流失越厉害。
“臣——臣妾——都好,不必——不必担忧。”
一听这话间语气,萧珩攥起了拳头。里面的人怕是疼的要命,可硬是不吭一声。
他的筠筠,与前世全然不同。他的筠筠,让他心疼。
春杏和秋琳端着的一盆盆血水进进出出,除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殿内安静得很。里面的人咬着牙不吭一声,外面的太后和皇后阖着眼帘也不作声,哪里像是生孩子的场景。萧珩犹记得,杨贵嫔生孩子的时候,那阵仗大得很。太后一跪,所有嫔妃都跟着跪在了院子里。
萧珩进了偏殿,命福公公守住门,谁也不让进。宽敞的大殿里,烛火昏暗。萧珩心如刀绞,一把撩起龙袍,双手合十跪在了菩萨面前。
门外的福公公不敢进去打扰,此刻皇上早就忘了,晚膳还没用呢。不过也是,皇上待白贵嫔格外上心,此刻哪能吃的下去。
天色全然暗下来,空气中带了泥土味。风吹过,卷起落叶与沙土。眼睛里进了沙子,福公公揉揉眼睛,再使劲儿揉揉。突然,听见天上隐隐有雷声。
福公公抬头看天,白日里还好好的,怎的此刻阴了天。
今年下雪少,田地里旱的很,白日里大臣们还在为祈雨一事争论不休,晚上就阴了天,真是巧了。
太后揉着膝盖,陈年旧疾了,一到阴天下雨就疼得很。白日里尚无感觉,此刻里面像是万千蚂蚁钻心。一旁的贤妃见状,忙命人取了汤婆子过来。先用汤婆子把手焐热,再给太后按摩腿。
太后微微一笑,沧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贤妃顿时了然,太后是在让她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里面的白贵嫔能否活命,就看生下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