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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起话来还像以前那样有意思,今天,也亏了她跟姬老大夫转移了一点注意力。还拉着我走,要不然再说几句。也许就言多有失了。”
盛夏轻轻笑了笑:“嫂子以前就有主见。属下也照大哥说的盯着她了。还就是以前那个小村姑,没什么背景,只是聪明一些。”
盛夏听韩冬羽说麦穗儿聪明,不屑的摇了摇头:“聪明?聪明的话怎么会嫁给我这个病秧子。”
“这也许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嫁给大哥这样的人。总比嫁给一个凡夫俗子强。”
盛夏回到馨园门前,姝草正等在门口,看见他忙低着头:“公子回来了?”
盛夏很奇怪的看着她:“回来了,你不进去,站在门口干什么?”
姝草低着头更加小声的说:“奴婢刚才去帮着表小姐洗衣服了。少夫人从里面插了门,奴婢不敢敲,怕少夫人生气。”
“她生什么气。”盛夏抬起手,拍了几下门:“帮表妹洗衣服是好事儿,姝草,你以后要多照顾表小姐,她从小娇生惯养,真是难为她了。”
姝草忙答应着:“公子放心,奴婢一直伺候着表小姐。”
麦穗儿听到敲门声打开大门,看盛夏后面跟着姝草,不满的说:“姝草啊,大晚上的你不在园子里等着给公子开门,瞎跑什么?害的我都不敢早睡。”
姝草似乎很害怕的往盛夏身后躲躲,小声说:“少夫人,奴婢去帮表小姐洗衣服了。”
“洗衣服也不用洗到月上中天吧,再说了你是伺候公子和我的,怎么不给我们洗衣服呢。”
姝草这丫头,总是狗眼看人低。没有盛夏韩冬羽在,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从,有了这两人,就表现出很害怕她的样子。
真是矫情。
姝草听麦穗儿这么说,很委屈的小声辩解:“表小姐身子金贵,从小十指不沾水的。”
说完转身关上大门,跟着进了屋子。
盛夏听姝草说去给表妹洗衣服了,很高兴,本想说说麦穗儿,以后不要难为姝草,毕竟院子里就她一个丫鬟。
可是听麦穗儿说的也有道理,都这么晚了,能有多少衣服洗呢?一定是在嚼舌根,还有一个丫鬟在外面,大半夜的让主子开门,也不合情理。
便没说话,径直进了屋子。
姝草进了屋子,见麦穗儿帮盛夏脱去外袍,拿出布鞋。
很殷勤地上前说:“公子,奴婢这就去打洗脚水。”
说完拿起床下的洗脚盆就往外走。
麦穗儿也不说话,看着她提着瓷盆出了院子。
平时她都是将灶膛里的火用灰埋起来,这样没有烧完的木柴就慢慢地着着,锅里的水几乎能热到后半夜。
今天吃的也早,她也没温水。
姝草提着瓷盆到了厨房,掀开锅盖,也没试一试,拿起铁勺就舀了一盆水端了回来。
一回来就蹲在地上,帮盛夏洗脚。速度之快,令麦穗儿叹为观止。
她知道姝草是怕洗脚的活儿轮不上她,她有点好笑,今儿晚上她不会跟她抢,以后帮他做掩护才是她的大事儿,这洗脚的事儿,姝草愿意做就让她做吧,反正她就在一旁看着。
姝草轻轻地将盛夏的脚放进盆里,这才感觉到水是冷的。
她吓了一跳,忙松开手,盛夏的一只脚已经出了水面,水花溅了她一脸。
“姝草,水怎么是冷的?”
盛夏甩了甩脚上的水珠,有点冷冰冰的问。
姝草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说:“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
她却不敢说是因为麦穗儿今天没温水。
盛夏气呼呼的盯着姝草:“去,烧点热水来。”
麦穗儿忙半蹲着将布鞋套在盛夏滴着水珠的脚上,责备姝草:“姝草啊,你知道公子的经脉不通,需要热水疏通,怎么能用凉水呢。去烧些热水来,要烫的,公子今儿个走了很多路,的烫烫脚。”
姝草慌忙端着瓷盆走了出去。
麦穗儿便拿起一块抹布,将地上的水弄干。
看着姝草惊慌的样子,她偷偷地捂着嘴笑了笑,这个丫鬟,的给点颜色看看,还以为她好欺负呢。
盛夏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栓眼,等着姝草端热水。
麦穗儿装模作样的拽拽已经铺得很平整的床铺,柔声细语的说:“夫君啊,今儿个那个姬白狸,姬少爷真的很无聊。夫君病了这么多年,现在连笔都握不住,腿脚也是刚刚才能走得整齐一些,哪里会去都城,还经常去。也不知道他那双花眼将谁看成了你。”
盛夏听麦穗儿说,忽然觉得她提醒了他,作为一个以读书人自称的书生,不能写字就是最大的痛楚。
既然姬老大夫对自己的诊断是经脉不通,那么就再留点后遗症吧。
打定了主意,心里敞亮,睁开眼睛看着麦穗儿:“娘子说的是,这个姬少爷年轻轻的就老眼昏花了,为夫要是能经常去都城,那就烧高香了,也就不用一天到晚的喝那难以下咽的黑汤了。”
麦穗儿笑吟吟的 看着他:“夫君以后一定会好的。不要说经常去都城,就是天天也去得。咱们灵泉村离都城也不过三十多里地。也就是两三个时辰的路,坐马车还用不了这么久。夫君现在身子骨弱,不能劳顿。就得好好的喝药吃饭。有道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吃得苦中苦方为人生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夫君现在就是被劳其筋骨。”
麦穗儿嫣红的嘴唇微微启动,一串似乎八竿子打不着,又好似紧紧关联的话轻轻吐出,竟然很生动。
盛夏不由微微一笑,这小女孩说话还是这么有趣。
不过句句都很中听。
“娘子,你倒是很会说话。”
麦穗儿得到了表扬,很得意的偏了偏脑袋:“只要夫君高兴就好。”
盛夏忽然觉得眼睛有点湿润,自从挂帅西征,就成了顶天立地的大人,再也没人这样的哄他高兴了。
就听见大门响了响,姝草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进来,脸上涂满了锅底黑。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麦穗儿也跟着笑,边笑边说:“我说姝草啊,让你跟着我学着点,你就是不学,就烧了一盆水就弄成花脸猫了,要是做一顿饭下来,还不成乌鸦了。”
☆、第六十八章 拜见{一}
太阳冒花儿,麦穗儿已经挎着竹篮沿着田间小径往回走,她刚从娘家带回了,一些菜籽及秧苗。
门前的地已经整理好,篱笆墙也围好了,孙黑牛还帮着编了一扇篱笆门,开关都很轻松。有了这圈篱笆,那些个牲口就不会践踏她的菜了。
回到院门前,也没进门,直接拿起篱笆里存放的一把小锄头进了菜地。她已经设计好了,高大一点的,比如黄瓜豆角茄子就种在外圈,那些个辣椒白菜蒜苗芹菜菠菜韭菜胡萝卜的就种在里边,豆角黄瓜最好多种几畦,它们不但是春秋的主菜,晒干腌制后也是冬天的美味。
带回来的辣椒苗茄子苗,豆角苗都是在娘家后院里种植了好几年的种子,今年麦苗儿早早下种培育的秧苗。
这样的成活率较高,品种也不错,黄瓜水分很大也很甘甜,豆角很鲜嫩没有干筋,茄子更是肉质很肥美。
她用小锄头在外圈的几块菜畦刨了些小坑,将这些菜苗栽了下去,用土壅好。
一直到太阳升到半空,才栽完,起身仰起头看着太阳擦了擦汗。
这时红院的大门才慢慢打开,盛管家探出头看了看。
麦穗儿便在篱笆里面喊道:“大志叔,来看看我种的菜。”
盛管家吓了一跳,跨出高高的门槛,走近篱笆门,才看见里面的麦穗儿。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少夫人,老奴还以为你没起来呢,正准备请你去做饭呢,”
“睡到这时候才起来,还不将头睡扁了。”麦穗儿拍了拍手上的泥头:“早上出来的时候看你不在,就自个开门了。这不去我娘家带了些菜籽菜苗,这菜苗要尽快栽下,要不就蔫了。“
盛管家打开篱笆门,看着疏松平整的靠边儿的几畦土地上栽了好些菜苗。几乎围着这一大片菜园一圈,再次不好意思的的笑了笑:“少夫人辛苦了,老奴真是该死,竟然没看见 少夫人出门。”
“大志叔。你当然没看见了。我去的早,就连挑水的人都没看见我。”麦穗儿很得意的说:“这些移苗的我都栽了,剩下的就是撒种子了,等吃了晚饭,下午凉快了再来种。”
出了菜园,走过菜园和院墙之间的宽阔的路面,盛管家疑惑的停住脚步看向大口井的方向。
麦穗儿的一只脚都到了门槛,扭过头看盛管家看什么,收回脚步问:“大志叔,怎么了?”
“他们好像朝这边来了。”盛管家有点紧张。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
麦穗儿定眼一看,姬小童陪着姬白狸郝建功向这边走来。
她小声说:“大志叔,他们该不会是朝这边来的吧?”
盛管家更加小声的说:“应该就是朝这边来的。”
“我们家平时也没人来,他们来做什么?”麦穗儿几乎是自言自语。
“估计是没好事儿,这两个闲人也不知道有什么闲事。”
盛管家看着前方。听声音很小心很担心。
听他的口气盛夏韩冬羽可能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了他。
麦穗儿想了想,对盛管家说:“他们也许是初来乍到的,看看,也不定就到我们家。大志叔先在这里等着,要是真的来我们家,就迎进来。如果不是看看得了。我先进去通知一声。”
盛管家应了声,在门外继续等着。麦穗儿就一溜烟进了院子。
盛管家这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韩冬羽告诉他这两人曾经追杀过公子,千万的小心,如果万不得已被认出了,就决一死战先保护公子夫人离开。
当然最好是别被认出来。万一认出来的话,这么多年的功夫就白费了,不但公子夫人很危险。就是村里的人,也得受到牵连。
想想这个静谧古朴的村庄,先祖特意留下这座古宅的用心。他心里千万次的祈祷,千万不要认出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