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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你死我活,这是多少下人都有目共睹的。”
不过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的亲眼看见一样。
“还有说凤大夫人独守空房多年,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莲玉红着脸,含糊地继续道:“凤大老爷知道后,为了自己的脸面,还有不愿意给温国公府抹黑,就把她推进池子里。”
“亦有说老夫人知晓此事,趁着凤大老爷还蒙在鼓里,索性把凤大夫人和肚子里的那个……弄掉,保住温国公府的名声。”
这一个个的传闻,比起苏怀云哪一点不值一提的小事,简直是惊呆了不少人。
若是胡说八道的谣言,说得含含糊糊的,大家未必会尽信。
只是说得真真切切,就跟亲眼看见一样,谁都开始怀疑。
茶余饭后多一个谈资,世家子弟也是乐意用来消遣的。
莲玉说着,便有些幸灾乐祸道:“说什么的都有,倒是大家都不再提起夫人了。”
没再抹黑苏怀云,她比谁都要高兴。
莲姝在一旁也听得捂嘴一笑,她自然知道这都是苏怀云派人去四处散布流言,搅乱这池湖水。
众说纷纭,大家也就说说,一笑而过,谁都不会真把此事当真。
不过事情说上千百次,便有人开始信了。
毕竟凤大夫人死得蹊跷,娘家也是上门闹过的。
却被温国公府请了出来,没落了个好。
加上凤大夫人竟然没挺尸,第二天就匆匆下葬了。
这不符合温国公府如此勋贵人家的规矩,众人私底下都嘀咕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隐秘。
如今有流言纷纷,大家一听便恍然大悟,指不定还真有其事。
老夫人午睡醒来,听着身边的老嬷嬷小声提起府外的流言,气得砸了一个茶碗:“这是怎么回事,碎嘴的都是些什么人?”
老嬷嬷一边帮她抚过后背顺气,一边答道:“一部分是世家子弟身边的下人,一部分是地痞无赖,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
前者温国公府可不好直接交恶,毕竟这些下人都是世家子弟身边伺候的。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些下人是动不得。
至于后者,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跑得快,藏得深,真要去把人抓起来,却要颇费工夫。
老夫人一听,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顿时气得心肝都疼了。
前者动不得,后者动不了,这流言岂不是要没完没了?
老嬷嬷吓得不轻,一叠声叫外头的婆子去送了药瓶进来,倒了一颗药丸喂进老夫人的嘴里:“老夫人息怒,可不能把自己气坏了。流言若是出面解释,反倒越抹越黑,放任着没几天就得散了。”
“若是无心的,自然很快会散了。这能传得那么远,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老夫人服下药丸,这才感觉胸口舒服了一点,吁了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有这能耐的人不多,肯定也是府里的人。”
她想了想,苏怀云起初被编排,后来凤二夫人,凤大老爷,甚至自己都没落下。
若是其中真有人搞鬼,难不成是凤乾辰?
不,老夫人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苏怀云是凤乾辰的媳妇,没道理之前流言一出没想着压制,反倒把整个温国公府给拖下水。
就算再怎么疼爱枕边人,也不可能拿整个温国公府来开玩笑。
温国公府一倒,凤乾辰如今的身份地位可都没了,实在是得不偿失。
所有人都在局内,老夫人反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老嬷嬷沉吟片刻,忽然开口道:“老夫人觉得,有没可能是大少奶奶做的?”
她被人推出去,自然是不甘心的。
但是把流言压下,苏怀云也没这样的能耐,索性把事情闹大,可不就谁都不会只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了?
这是个极妙的法子,既从中脱身,又不必太刻意去解释,简直是一石二鸟。
不仅撇清关系,全身而退,还把其他人拖下水,真真假假,谁都看不清猜不着。
老夫人眯起眼,她不是没这么想过,只是苏怀云不惜把整个温国公府拖下水,就想让自己脱身,有这个必要吗?
温国公府不好,苏怀云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摇摇头,总归觉得一个小丫头,不至于胆子这么大,完全没把温国公府放在眼内。
“指不定是那些盯着温国公府的人,如今抓住机会,可不就要往死里的落井下石?”
老夫人大风大雨都经历过,如今这岁数更是看得更远看得更清楚。
若果没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事情是顺其自然闹到这个田地,她是必然不信的。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见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进来,连行礼都忘了,急急禀报道:“老夫人,柳老夫人又来了,这回带着不少家丁直接闯进门来,门房也挡不住,护院却不敢动粗,两边正在前院僵着呢。”
老夫人听了,微微皱眉,问道:“大少奶奶呢?她这个掌家人,怎么没去前院帮忙拦下?”
凤大夫人这一死,柳家三番四次上门来,实在是让人厌烦得很。
打这爱女心切的幌子,不过是想要向温国公府讨要好处。
这次来肯定也是一样,老夫人懒得跟柳家人纠缠,让苏怀云出面对付也好。
谁知道丫鬟摇头,答道:“奴婢先让人去禀报大少奶奶了,只是大少奶奶叫奴婢来跟老夫人说一声。柳老夫人毕竟是长辈,她一个小辈说什么都不好去拦着,传出去实在是失了礼数。”
一个晚辈把长辈拦在门口不让进,传出去的确失礼了。
第179章 惊惧
苏怀云这话没错,却叫老夫人听得皱眉。
小辈不好上前,所以又要让她这把老骨头去拦着了?
“真是个不懂事的,柳家是什么门户,温国公府又是什么门户,能让她就这么在门前撒泼也置之不理吗?”老夫人不痛快,冷着脸吩咐道:“辰儿媳妇既然是个怕事的,让人把库房钥匙拿回来,叫老二家的暂时先掌家就是了。”
老嬷嬷听了,不得不提醒她道:“老夫人,二老爷还在牢里呢。二夫人这些时日两头跑,怕事没精力管家。”
主要是凤二夫人已经快被牢狱那些官差给掏空了,拿什么来贴补温国公府?
但是苏怀云就不一样了,不提她满满当当的嫁妆,就是凤乾辰手上也不缺银钱。
有她掌家,府里井井有条不说,该填补的地方,估计也能帮着一二,这时候把库房钥匙要回来,吃亏的不就是老夫人了?
闻言,老夫人犹豫片刻,到底没让丫鬟去把库房钥匙拿回来,只道:“那就去请老二家的见一见柳老夫人,看她究竟又有什么事,老大家的头七才过,就上门来闹!”
凤二夫人刚从牢里回到温国公府,椅子还没坐热,茶都没喝上一口,听说柳老夫人又来闹,不由厌恶地皱眉。
谁知道片刻后就有丫鬟来请,说是老夫人的吩咐,让她去招呼柳老夫人。
打发掉小丫鬟,凤二夫人直接把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恨恨地道:“柳老夫人这个大麻烦老夫人不想沾,又心疼侄媳妇,所以一股脑推到我这里来,是看我好欺负吗?”
嬷嬷看着外头都是自己人,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让他们闭紧嘴巴,这才劝着道:“二夫人息怒,可别气着了。老夫人糊涂,却也未必是要护着大少奶奶。不过是府里如今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哪个都需要银钱,大少奶奶的嫁妆就算了,大少爷手里却有不少。”
老夫人恐怕是惦记着凤乾辰手里那点生母留下来的铺面,数量不少,都是街上最热闹最好的位置,入账只怕不少。
温国公府如今外面依旧光鲜,内里如何,凤二夫人掌家多年,也是心知肚明,不过是个大窟窿。
谁接手,谁就得头疼。
凤二夫人当初填补了多少银钱进去,就跟扔进水里一样,连个水花都不见。
老夫人对她那时候是夸了又夸,如今用不着了,可不就直接推出去当柳老夫人的出气包?
没能见着老夫人,凤二夫人也是不能擅自做主,除了敷衍应付柳老夫人,又能做什么?
躲着不行,她也不敢公然忤逆老夫人,只得硬着头皮出去。
凤二夫人勉强笑着招呼道:“柳老夫人来之前该让人送帖子,也好叫人在前院等着,不至于怠慢了……”
她话还没说话,柳老夫人看见凤二夫人,顿时瞪大眼,跟疯了一样扑过来厮打:“是你,都说你看我家女儿不顺眼,以前嫉妒她掌家,后来你不择手段掌家了,又怨恨她给你送的管事娘子,事事管着你,拖着你。你心里不高兴,是不是就想我家女儿死?所以就让人悄悄弄死了她,是不是?”
凤二夫人出身不错,哪里见过柳老夫人这样的泼妇,一上来的架势就把她惊住了,一时之间没能立刻躲开,被抓了个正着。
梳好的头发散开,一大把被柳老夫人抓着,头皮撕扯,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放手,快放手。”
身边的丫鬟婆子一个劲要推开柳老夫人,可惜她用力抓着凤二夫人的长发,扯下来不少,就是不肯放手。
凤二夫人一边大叫着疼,下人也不敢狠心把柳老夫人推开,一时乱糟糟的,简直就跟菜市场一样。
老夫人让老嬷嬷去瞧瞧,老嬷嬷也吓着了。
知道柳老夫人出身市井,原本以为就是个举止粗鄙上不了台面的,居然是个泼妇,叫她看着就目瞪口呆:“把她们分开,柳老夫人再不放手,老奴就得报官,让官差来主持公道了。登门来就打人,还是温国公府的二夫人,柳老夫人这是想跟温国公府为敌吗?”
这番话终于让柳老夫人有所收敛,再是对凤二夫人恨之入骨,这里不是柳府,而是温国公府,若是得罪死了,不相来往就算了,要是温国公府要弄死柳家,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她还不至于傻到以卵击石,顿时眼圈一红就哭喊道:“我听着外头的流言蜚语,只觉得心里好疼,我家可怜的女儿莫名其妙就死了,温国公府也不给个说法,让我胡乱猜测,每天寝食难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