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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嬷嬷一听,吓得面无血色:“娘娘,慎言。”
“行了,屋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担心。”二皇妃也是憋得狠了,在二皇子面前不能说什么,出去在下人面前也要谨言慎行。
举手投足要有皇妃的风范,进宫见皇上和贵妃也得小心谨慎,她心里难受,也只能跟心腹嬷嬷说两句埋怨的话:“皇上插手,凤大人是不必担心得罪二殿下,更不可能让凤夫人上门来了。”
苏怀云不来,二皇子的计划行不通,恐怕夜里又要跟她大发雷霆。
光是想想,二皇妃就咬牙切齿:“他们去别庄,恐怕也就几天的功夫。凤大人还要回来点卯,让人在路上盯着,找个借口说是宫里来人,把凤大人提早请回来。记得掐准时辰,让他回到京中离宫里落锁的时辰差不多。”
宫里若是落锁了,凤乾辰想走也走不了。
苏怀云独自在别庄,可不就是二皇子下手的好机会?
二皇妃眯起眼,她原本也不想如此,是凤乾辰和苏怀云逼自己的。
嬷嬷听得心惊肉跳,小声问道:“娘娘,假冒圣旨要是被皇上知道了……”
“怕什么,等殿下成事了,绝不落下你们的好处。”说罢,二皇妃也有些倦了,吩咐道:“你去安排,记得挑些机灵的,可不能坏事了。”
嬷嬷应下,退出后犹豫得很,只得回去问在府里当账房的儿子。
不敢说得仔细,含糊说了两句,她的儿子就瞪大眼,瞅着四下无人,这才开口压低声音道:“娘亲魔怔了,此事可不能办。若是皇帝知晓了,就连二殿下也逃不过,更别提是我们了。”
嬷嬷抿着唇,犹豫道:“指不定二殿下真能成事,到时候我们的从龙之功必不会少。”
“娘亲别傻了,哪里有什么从龙之功。反倒娘亲知晓得太多,到时候二殿下和娘娘都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少不得要杀人灭口。”账房摇摇头,他虽说也并非忠君之人,却心里跟明镜一样。
这些主子看着和善,其实内里当下人跟畜生没什么两样。
吩咐事情的时候倒是说些好话,给点甜头。
等出了事,只怕都要推到下人身上去的。
知道得越多,恐怕还会死得越快。
账房越想越是担心,皱眉道:“娘亲这事可不能沾手,我倒是有个兄弟在凤大人跟前伺候的,能说上几句话……”
嬷嬷一听,不由急了:“怎能去寻凤大人,这不是要坏了二殿下的好事?”
她摸着脑袋,觉得事情一泄露出去,自己这脑袋是必然保不住了。
“凤大人是个心善的,尤其凤夫人十分护短。虽说外头的名声不怎么好听,却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对待下人,凤夫人相当心善,没见伺候她的几个丫鬟穿金戴银的,衣裙都是上好的绸缎。再就是在府里很是有头有面,对底下的小丫鬟从来不呵斥陷害。这般家风在,跟着凤大人不会吃亏。”
反倒跟着二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就得搬家了。
嬷嬷也是左右为难,账房索性让她夜里洗冷水澡,穿着单衣冻了半袖,装着病了,不接下二皇妃的烫手芋头。
她也只能听着,虽说此事不厚道,却只为了活着。
嬷嬷年纪不小,倒是活够了,儿子却正当壮年,没必要因此搭进去。
账房说是要出去给嬷嬷买草药,特地去药房走了一圈,悄悄给后院的小童塞了一把铜钱。
小童会意,撒开腿跑出去,约莫小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对账房点点头,领着他去了后院一个僻静的柴房。
外头看着是简陋的柴房,里面却是整齐干净,桌椅都是现成的,桌上还有刚泡好的热茶。
一个青衣男子坐在桌前,看见他不由笑笑,转过脸来正是庆元:“是什么风让你把我叫出来,还如此心急火燎的?”
账房也不卖关子,一股脑把事情说了,抹把脸道:“我自知此事不厚道,还有叛主之意。只是娘亲年轻时吃了大苦头,爹死得早,是她一手把我拉扯大的。好日子还没过几天,我没能好好孝顺她,给娘亲过上富贵的好日子,只盼着能让她活得长长久久的。”
若是掺和进此事来,必然要丢掉小命。
“震兄纯孝,我这个当大哥的敬佩得很,这忙必然要帮,尤其我家主子最是喜欢孝顺之人。”若是连亲娘都抛下,自己过着荣华富贵的,这样的人不理也罢,以后必然会是个白眼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反咬一口。
还不如面前这个老实的,虽说有些小聪明,却是个明白人。
账房起身给庆元团团作揖,答道:“此事就有劳大哥了,我不求别的,只求娘亲能好好活着。”
“行了,别跟我客气,你和伯母都能好好的。”庆元知道耽搁不得,此事要尽早告知凤乾辰才是,便起身告辞道:“这事不简单,我得尽快去见主子,也能安排好你们。”
账房也是清楚的,越早让凤乾辰知道,他和娘亲才能好好活着,也没挽留,转身就一前一后分开走了。
庆元赶紧回了府上,跟留下的莲姝交代了一句,直接就上了骏马,快马加鞭赶去别庄。
凤乾辰正搂着苏怀云在小舟上慢慢漂着赏花,听着庆元气还喘着就一股脑把事情说出来,他不由皱眉:“这事我不好直接出手,让墨言把消息送出去就是了。”
说罢,他继续护着苏怀云在湖中亭赏景,压根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一样。
庆元原本焦急得很,看着凤乾辰的样子,这才慢慢安下心来。
既然凤乾辰都不担心,说明事情并没有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自是有办法能解决,他又何必操心?
他擦了汗,灌下两杯茶水,这才算是缓过气来。
苏怀云远远瞥了庆元一眼,笑道:“夫君早就知道二殿下要下手,这是提前带着我到别庄来的?”
别说凤乾辰压根就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突然要带自己来游船赏花。
“果真什么都瞒不住夫人,为夫甘拜下风。”凤乾辰笑笑,他早就知道二皇子不会善罢甘休,一直躲在府里,自己在明,二皇子在暗,总会吃亏。
倒不如亲手给二皇子一个机会,也是一个现成的把柄。
皇帝说了会管此事,就一定会暗地里盯着。
二皇子有异动,只怕逃不过皇帝的耳目。
就是没想到二皇子府里还有这等明白人,特地出来跟庆元报信。
未必不是想求个去处,却也是人之常情。
尤其两母子相依为命,就跟那账房说的,只求活着,不求其他。
若是求富贵,就不会甘愿叛主出来报信了。
这样的明白人就算不能重用,放在麾下也不必担心他会再次叛主。
除非是活不下去,不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苏怀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夫君这是笑话我了。”
“为夫是真心实意,夫人实在冤枉我了。”凤乾辰低头抓着她的柔荑,放在嘴边轻轻亲了一口,眉宇间尽是轻松之色。
第203章 皇孙
二皇妃以为万无一失,派去的人是多年来埋下的钉子,在宫里伺候。
虽说不能潜进皇帝身边当耳目,却也算是个能用之人,时不时能从宫里递些消息来。
要坏了这枚多年心血之下的棋子,二皇妃是舍不得的。
但是她更清楚,老皇帝或许察觉了,此事根本不能再隐藏下去。
二皇子总是在等着适合的机会,万事俱备,却迟迟不动手。
二皇妃不能让他再犹豫下去了,倒不如下一剂猛药,让二皇子不得不立刻逼宫。
埋伏在庄子路上的人马都妥当了,宫里也安排了一些,虽说不至于尽善尽美,但胜算还是有的。
除了这些,重臣门口也布置了。
等人一出来,惊雷都是现成的,若是从了二皇子,那就算了。
若是不从,惊雷一出,谁也活不了。
再是忠心耿耿的臣子,总不会一个个都自寻死路。
二皇妃吹了吹茶盏上的热气,嘴角噙着一抹胜券在握的浅笑。
远处“轰隆”一声传来,她微微蹙眉。
二皇子大步走来,脸上是惊惶和恼怒:“你派人去各个大臣门前守着做什么,还带上了惊雷。”
这哪里是起事,根本就是屠杀。
如此杀下去,虽说能让臣子归顺,却也留下暴君的名声。
二皇妃心下嗤笑二皇子这时候还想着名声之事,只要成事了,他就是天,谁敢说一句暴君?
“殿下,事不宜迟,凤大人已经察觉到殿下暗地里准备的东西,还是先下手为强为好。”
“什么,凤乾辰发现了,何时的事?”二皇子来回踱步,最终下了决心:“也罢,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起事了。”
私兵养了多年,如今也该是用的时候了。
兵器藏在地窖被一一取出,私兵身上穿着盔甲,手里握着长剑,浩浩荡荡出了王府,却有些傻眼了。
府外被御林军重重包围,根本密不透风,无从突破。
但是什么时候御林军把这里包围了,还无声无息的?
二皇子志气满满出来,看见御林军顿时泄气,甚至带着几分惊惶。
难不成皇帝早就知道了,在这里等着?
明明他藏得足够深,怎会被轻易发现?
二皇子的目光从身后人掠过,想着或许府里出了奸细。
不然也不会走漏风声,让御林军提前一步包围王府。
“杀出去,不然只能成为困兽,要死也得死的轰轰烈烈。”二皇子举起长剑,这时候已经不容他退缩了。
二皇妃站在不远处,手里也捏着一把匕首,脸色微沉。
她私下谋划多时,京中各处布下眼线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怎会轻易就让御林军包围了。
那些饭桶难道就不知道提前送消息进来,养着几年难道只会收好处不知道干活吗?
“响箭准备,”二皇妃抬起手,身后一个婆子拉弓把响箭对天一放。
这是起事的信号,外头应该有人接应才是。
只是响箭一出,足足一刻钟的功夫援军都没有来,二皇妃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