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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鲲这一表现也就被人报进了宫里,少帝又‘噗’了,看着太监,“他就那么不把功名当回事?”
“传说是他想把铜和钢合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改变硬度。现在正忙着试呢!小王爷也在帮忙,看着辛解元倒是个实在人。”老太监能说啥?说这就是个爱打铁的孩子,你们非逼他考试,现在又说他不务正业,真是啥都是你们说的。
“他不是要为父母报仇吗?”
“也许他的想法不同,觉得还是民不要与官争了。”老太监又呵呵了。
“那若是你呢?父母大仇,你会如何处置。”
“若是奴才,只怕想要手刃仇人。之前奴才还以为辛解元也许会考中之后击鼓鸣冤,现在看着也不太像。所以还真的不知道这位解元公怎么想了?”老太监是一手带大先帝,又守在幼主身边,他在少帝身边还真的不用太客气。
“会不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想急于一时。毕竟现在找出父母死因的证据已经不可能了。”少帝想到。
“也有可能。对了,上回十五人已经查出来了,是在福建绿营的退役老兵,原供职福建府衙,后来福建府升任湖广总督,这些人就查无所踪了。”老太监管着宫里的情报网,有些事,他查得快得多。
“马良才会那么傻?”少帝目光一闪。湖广总督叫马良才,才四十岁,也算是年富力强。主要是,他是少帝亲政之后提拔的。原本在福建任上就干得不错,练兵很有成效,少帝才把他调到了湖广。
但现在,却说他在京城自己眼皮子底下暗杀青年才俊。好吧,只要他在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不成。这等于是养私兵,置国法于不顾,那是不是只要你不合意,就派人来杀?
现在,对少帝来说,对马良才真是百般的纠结了。一边希望他是自己看中的人,千万别这么傻。可是一边,又很想知道,若对上这位封疆大吏,辛鲲会怎么做?
“有时真的就那么傻,他们哪能想到,十五人都被一锅端了,在通州找到他们的行李,竟然一个接应的都没留下,可见他们大意到何种地步。”这是老太监爱聊的话题。
他可不是郭鹏,抓到人扔顺天府就不管了。人家手上也是一把徒子徒孙的,一下子把靠近东门的周边的市镇的旅馆全都翻了一个底朝天,找到了十五人的行李,顺便把跟这十五人接触过的人全都盘问了一个遍,而此时,他的人已经直扑湖广了。
“也许有人留下,还是聪明人。”少帝想了一下,摇摇头,“说不定,人家放下的线索都是假的。”
“皇上圣明!”老太监想了一下,点点头,很有可能十五人是一拨,边上有人监视。真的有事时,人家特意不带走行李,然后留下假的线索。这比没有线索更可怕,这可是一下子把自己支湖广了,“那么……”
“太医院出了结果,这是他们吞的药丸方子,有一味药来自贵州。”少帝能说,自己若不是知道这些人自杀用的毒药是来自贵州,他也不敢肯定刚刚老太监说的结果是真的。
“湖广总督管的是湖北与湖南,所以说,有人陷害他?”老太监皱了一下眉头,一般来说,药物都是随着主事者的习惯走。若是这里有贵州的药,那么,主事的一定就是从贵州出来的,或者说,曾在贵州待过。但马良才的经历里可没有贵州这地方。
“当然也不一定,若他有个贵州的侍卫头领怎么办?现在说的是,若真的是马良才干的,这个孩子到底知道什么?让他非要这孩子死?”这是少帝最关切的问题。
“其实若是辛解元一直知道是马大人的主谋,那么奴才可能会更担心那位马大人!”老太监笑了,他已经想好了,他要另派人手去福建,拿着这十五人的画像,他也不信,找不出人来了。
“为什么?”少帝有点不解了,一个虽说已经成名的学子,但就算是蔡关,堂堂的首辅之孙,他若对上马良才,只怕谁胜谁负还不一定,现在他竟然赌了辛鲲那病秧子赢。
“一个不怎么读书的孩子已经连中四元了,您一直看着,您能保证他可不是凭的运气;还有他中毒之前正好碰上海大夫做他的邻居;他考试之前正好成了上任状元的学生;交朋友正好给仁亲王、世子、侍卫头各打一件独一无二的兵器,还顺便赚了一万两;别人卖菜刀,他卖菜刀,他却能短短一年,卖得风声水起,成为京城一景;对了,听说现在做钢铜合金,是因为听小王爷说,鄂州出了越王剑,说不得,回头过年时,他们铺子就能推出钢度更好的越王剑复刻品。送一把您玩,其它的他又能卖个好价钱。您还不好意思说他错了。若奴才是马良才,说不得也只能派人来杀,绝不想与之正面对决!”
“说得好像就是马良才一样,说不定不是,去查查看,马良才身边有没有贵州人!”少帝抿紧了嘴。太监的话,他听进去了,一个有本事,又绝对好运的人,纵是自己也是要考虑一下。
第193章 过年不收礼
“今年过年不收礼啊,收礼只收辛家剑!”大街小巷的花子拿着骨铃,在那儿笑呵呵的传传唱着,若有人问,人家还能给他一张印出来的红色单子,单子上印着十二把古剑,没有剑鞘,就是放在老木剑架上的摆设,每一把还都有说头,反正,不到七日,满街的人都知道辛家为过年做的礼品就是镇宅剑了!
年在中国古代的节器里还挺好玩,年是指年兽,什么敲锣打鼓,放鞭炮,都是为了赶走它。所以过年时,张灯节彩也是为了避邪。那么,他们新年前推出镇宅剑有什么问题?
没毛病!
于是,一下子大街小巷一下子就传开了。人家还挺热情,说最大的十二把是不卖的。中等的十二把只卖八把;小的当是过年图个吉利的,会有一千把。当然还有若干手指头大小的,给孩子们玩,来辛家买东西的顾客都会有送。
都是普通老百姓,辛家的菜刀都不是他们买得起的,不过,为了那小剑,那就去买把剪刀也好,好歹过年,给孩子们一个玩艺不是。
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全挤进了辛家的铺子,吴波很淡定了,因为辛鲲早就料到了,门口设了口,然后一个个的发票,有票的就可以进去买,没票的明儿请早。
虽说也带动了黄牛票的经济发展,但辛家铺子反正每天至少有一百个人在外头等着呢。至于说,有没那么多的东西卖,李叔是那当假的,京城作坊分出几个人,带到郊外的庄子,开了一个更大的作坊,从府河招铁匠来,他们打出粗胚,京城的作坊只做细加工。这样,速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旁的铁匠铺子倒是想来学学,他们去作坊打了几个月的工,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学不回去。一是没有辛鲲的头脑,二是他们也不知道打东西原料的配比。
辛家的作坊分好几部分,之前也说了,他们全京城的收废铁,废铜,什么你们家只要不要的,又是金属的,他们家都收。所以辛家废铁铺子明码实阶也是京中出了名的;
第二个作坊就是熔铸作坊了。收废铁的铺子收了各种玩艺,有老师傅专门带着人分类。分好类了,才送到熔铸作坊来。
熔铸作坊就很好理解了,把同类的熔解去了杂质铸成一个个的金属块。铁是铁,铜是铜。杂的也有,完全不知道分类的,也都熔成水,化成锭,至于是什么,回头再说。
第三个作坊自就是锻造的作坊了。这里其实只有辛爷和辛鲲常待,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他们之前做铜钢合金的实验,就是在这儿做的。他们在这里完成配比,然后那些特别的材料就会被送到城里和乡下的两个大作坊里,打成已经被设计好的各种东西。
所以那些有上进心的铁匠们把流程弄清楚了,也就息了跟辛家竞争的心思。有的心灰意冷的回乡做普通的铁匠了,有的就比较的乐观,真的就留下了。反正我回去了也成不了一流的大匠,那就在一流的作坊里,成为大匠也成。
辛家这回敢大批的做东西,其实也是因为辛家已经完成了自己产业链的整合,现在已经可以出产了。
蔡关在辛鲲乡试之后就回家了,他已经听了好几天的叫花子鬼唱,自己念了一两遍,一扭马头,转向东门去了。他知道辛鲲喜欢赚钱,但是,这么叫得满街都知道辛家剑了,是不是有点过份。
到了辛家,他一扔马绳,准备到后宅时,一抬眼,辛鲲竟然坐在大堂。这个懒家伙,除了作坊,其它时候,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现在竟然在大堂了。
“怎么啦?”蔡关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不看别人,直接看向了坐在上首的辛鲲。
“老师!”辛鲲老实的站起来了,对着蔡关一揖。
蔡关还有一点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惊悚,回头看看下首坐着的,一个胖子有点面熟,后面的一对中年男女不认识。
“认识的?”蔡关坐到了刚刚辛鲲坐过的地方。
小安立刻叫人送上茶,“蔡大人,那俩位是我公婆,前面的李大人是我婆婆的表哥。”
“蔡大人,本官在兵部供职。”前头那位表哥对着蔡关拱了一下手。
“哦哦,是瞧着有点面熟,您哪个部门啊?”蔡关笑了一下,回着一拱手,看那样子,也不像是那官位高的。
“本官在军需司。”
“哦哦,我不熟。”蔡关牵了一下嘴角,兵部下军需司最高六品,这位就算是那司长了,也就六品,跟自己平级,回头看了辛鲲一眼,“你到底给了花子们多少钱?让他们别唱了,烦死人了!”
“学生只给了三天钱,这些日子是他们自动自发,真不是学生指使的。”辛鲲就差没发誓了。她哪知道,现在的花子这么敬业呢!
“那就给钱他们别再唱了!”蔡关吼道。
“成成成,我马上跟相公说,立马让他们停。”小安忙起身,向外头跑,基本上,她是真的不想在这儿待了,正找机会出去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