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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妹跑过来,抚了抚我的额头,“不烫,幸好幸好。呆子,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找大夫……”
“慢着!”我吼道,随即恢复虚弱的表情,“公主,今夜的事你也听说了吧,我现在很累,想先休息了,明个儿如果病还没好再找大夫,你看成不?咯咯……”
“呆子,你笑什么?”
“嘿嘿,没有笑,是嘴巴抽搐了呢,你看它,一抽一抽,一抽一抽的……咯咯……”
肥妹皱了皱眉,然后一巴掌拍上我的脸,我吃疼地叫一声,肥妹开心道:“呆子,你的脸被我治好了呢!”
“咯咯……哎呀!”我疯狂地捶打被子。
“呆子……”肥妹睁着大眼睛不明情况地看我发疯。
“公主,如果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真的要休息……咯咯……公主,再见!”我举起手掌挥了挥,我都这么明显地赶人了你还不走!被子里那玩意儿可不好惹!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走前又回头对我道,“呆子,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睡啊?”
“……”
“我的意思是,就坐在你旁边照顾你。”肥妹羞着脸转回头。
“不用了公主,你早回吧。”
肥妹“哦”了一声,背影道不出的失落。
房门终于关上,我长叹一口气,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里了!
“窈窕公主对你的情义似乎不同寻常。”
“啊!”我被假女人突然钻出来的脑袋吓得一抖。
“你给我下去,给我下去!”刚才这厮一直在被窝里挠我痒痒,一会儿挠个鸡窝,一会儿抓我的腰,老娘为了不让公主发现他,被他杀掉,憋得好辛苦!我疯狂地踢踹,“你给我滚下去!”
“凶悍的女人,男人可不喜欢。”
“滚!”我一脚踩在他脸上。“唔唔唔……啊呜呜呜——”
一块不知从哪扯来的抹布被他蓦地堵住我的嘴,穴道也被封上了。
我两眼无力望天,泪花已在眼角打转,这难道就要*了吗?
“别紧张,我对雏形没兴趣。”
“……”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根本不在我们血影捕食范围内。”假女人斜一眼我,然后阖眼睡觉。
看着他安然入睡,疲倦的我即使再顽强也抵抗不了沉重的眼皮,最后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知道。这一觉睡得尚算踏实,除了梦里出现了一只会咬人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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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人?你是女人!你是女人……”
第一句“女人”,这是我见过容尘眼睛瞪得最圆的时候。
第二句“女人”,我从未见过容尘在说话的时候把牙齿咬得这么密不透风。
第三句“女人”,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犹如星空夜色一般高深莫测,我真是太讨厌猜测他的心思了!
我垂目:人家明明是女孩……
容尘发现了我的女儿身,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三天前。
假女人在我那儿厚着脸皮蹭吃蹭喝蹭床睡两日后我实在忍不住了。他的伤口愈见好转,却始终不肯交出解药,迫不得已之下,我在给他的金疮药里掺了点其他成分,消减了金疮药的功效,还能使伤势在无形之中加重。
那两日我根本不敢出门,只要离门窗接近三米,尖刀便擦着耳朵飞过。转头一看,假女人优哉游哉地啃苹果,眼神略吊。
两日里除了送饭的侍卫,只有肥妹来过我的房间,而且每日至少来三次。
“呆子——”我正气势汹汹地与假女人陷入“谁先眨眼”的对视比拼中,肥妹惯有的大嗓门让我瞬间败下阵来。
“快滚!”我从桌面上飞扑向假女人,拽住他的肩膀,把他拖到床里边,用棉被盖住。
我滚进棉被里,只露出一小个脑袋对端着碗快步走进来的肥妹笑笑。
肥妹坐在床沿,喂我喝药。药喝完了,又帮我擦嘴,边擦边道:“王兄晚上会过来看你呢。”
“……”
“冷面鬼差那家伙好像患了重病,王兄这些天除了与众将谋划战事,几乎都在那家伙的房间里。
我之前从那儿经过,看见李长平端着猩红的一盆水出来,简直吓死人!”
“那他怎么突然要来我这里?”我小心地问。
“王兄知道你病了,让我告诉你今晚他会来,要你……等他。呆子,你放心,我今晚一定会过来保护你,绝不让王兄有机会动你一根手指头!”肥妹比划着爪子,表情极其认真。
我捂着脑袋,打个哈欠,“公主,我困了,要休息了。”
肥妹走后,我拍拍被子道:“喂,你到底对我师弟下了什么毒?”
假女人从被子里出来,坐在床上阴森森地瞪我。
他肩膀上血迹斑斑,显然伤口裂开,而且裂开程度不小。
我挥着手向后移,“刚才情况紧急,绝对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神更恐怖了。
我余光扫一眼后方,正欲逃窜,他抬起一只脚猛地压制我的肩膀,我吃疼一叫,愤愤地瞪过去。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不知你在药里做了手脚?”
“难道你知道?”我惊奇道。
“废话!”
“那你干嘛不反抗?”
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眯成月牙形逼近我,“在这里的日子还算有趣,每天有人伺候着,不舍得走呢。”
“今晚我们陛下要来。”我斜眼看他,好心提醒。
“哦。”
“他很厉害的。”
“多厉害?”
“‘剑无敌’听说过吧?”
假女人凝着我,默认。
“我们陛下是剑一敌。”我瞎吹。
“没听过。”
“江湖的新秀,天下间只有剑无敌能打败他,他剑下的人都会死得很惨。”我恐吓。
“有趣。”
“啥?”
那双眼睛又向我靠了靠,“我觉得你甚有趣。”
“……”
他突然嘤嘤嘤地笑起来,笑容明媚中又夹杂几分阴邪。
“有病。”我对着他在眼前放大几倍的脸吐出两个字。
“嗯?”
“我觉得你甚有病。啊!”假女人脚起脚落,我胳膊折了。
第十二章 :实验
绝对不能让容尘进屋里,无论假女人躲在屋里哪个角落都瞒不过他敏锐的洞察力。
假女人身上还有我的希望,也许我只能靠他才有机会逃出辽芝。
经过我苦口婆心的劝说,假女人终是准了我出门去找容尘。
走前他说:“那位公主细皮嫩肉的,如果脸上多几道刀疤……啧啧,一定很有趣。”
“趣你个鬼!你不准伤她!”
“这就得取决于你的表现了。”假女人手里摆弄着小飞刀,眼睛眯成一条缝,眸色锐利地看我。
我白他一眼,走起。
转进回廊,撞到一人,头顶传来容尘低沉冷静的声音,“阿肉,不是病了么?这么急急忙忙是要去哪?”
“陛下!”我行一礼道,“奴才得知默大人染上重病,这是正要去看他呢。”
“本王不是让窕儿告诉你,让你在屋里等本王过去么?”
“奴才心系默大人的病情,陛下宽厚仁德,望陛下看在奴才这是去救人的份上,恕奴才无心之罪!”
我听见李长平细微的偷笑声。
容尘将我扶起,又压下头对我附耳道:“装得差不多就行了,跟本王走。”
容尘命李长平和士兵退下,然后转身朝小默师弟居室方向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途中经过一道石阶小路,路上只有远处红灯笼投来的朦胧光,将漆黑的小石道衬得格外冷清诡异。
这条路似乎走了很久。
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脚,容尘在前面及时将我扶住,然后握住我的手,继续前行。
“陛下,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我试着甩了甩手,甩不开。
良久的沉默后,容尘终于开口,他的声音犹如清风拂过湖泊,平静悦耳。他把每个字都说得甚是清晰,与这夜风一样,虽冷却轻柔。
“那天我们也是这样牵着。”
我想了想,问:“哪天?”
啊!我的手腕差点被扭断了。
我欲哭无泪,“是的陛下,那天陛下也是这样牵着奴才呢。”
他的声音又沉又冷,夜风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那天是你牵着我。”
高度预警,我打哈哈,“是的是的,之前是奴才口误。”
容尘扬起孤冷的下颌,锃亮的眸子俯视我,微红的光照射在他嘴角,勾勒出阴冷的弧度。
如果眼神能杀人,你们会看见我站的位置只剩下一摊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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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小默师弟房门前,我如释负重地吐出口气。
小默师弟躺在床上,唇色泛黑,印堂乌青,面色极差,他见到我,微弱地喊了声“二师兄”。
我坐在床沿,铺开医疗器具,从里面掏出一把手指大小的刀,在火上烤了会儿后,撩开小默师弟的袖子,正欲下刀,一只顽强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我怔怔地看向小默师弟虚弱中略显震惊的眼。
“二,二师兄,你,你……”
我瘪瘪嘴,一根一根扳开他的手指,“你虽是我第一个动刀的患者,但我定会以精湛的医德将你治好,你二师兄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做到?”
我反抓住他的手腕,不做犹豫一刀划下,小默师弟手腕猛地一抽搐,大量暗红的血奔涌而出。
糟了,割深了!
我清清嗓子,抬头看见容尘俯视鄙夷的目光,我默默收回视线,找出玻璃瓶,接住小默师弟手腕上不断流下的血。
盛了满满一小瓶,但血还在以奔涌之势流出。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