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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本能地配合了海百合:“谢谢你们。”
“我给你带了我最喜欢的狗。”锤子把怀里的木头狗拿出来,明明肉痛得要死还要故作大方,“给你吧。”
萧唯笑了笑:“我们一起玩吧。”
海百合看了一会儿,觉得没问题了,这才爬出地窖继续“诱拐儿童”。
可这一次却没有带走锤子和英子那样容易了。
她看到有个还没有桌子高的小女孩在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奶奶,端茶倒水,擦身换衣,还要被骂“赔钱货”,圆滚滚的小男孩一边捧着一碗鸡蛋羹吃一边也跟着骂“赔钱货”。
也看到有个憔悴的女人端着饭碗,试图哄儿子吃饭,那个小男孩一把推开母亲,对她吼说:“我要吃鸡蛋!我不要吃饭!”
而旁边的床上,一个婴儿哭得肝肠寸断,也没有得到母亲的一个关注的眼神。
就在这时,家里的男主人就回来了:“到村长家去,要开始了。”
于是家里还能活动的女人老人都出了门,或许是担心孩子会被怪虫蛰到,他们不约而同地把孩子留在了家里。
这正好方便海百合的行动。
她这次的做法非常粗暴,直接把孩子嘴巴一捂,用被单绳子把人五花大绑,再嘴巴里塞块抹布,村里人怎么对他们的,她也就一模一样奉还给他们的孩子。
不过,她没有把孩子带走,有地窖的塞地窖,没有的就塞衣柜里水缸里,总之藏是藏起来,可也不会受到虫子的威胁。
虽然她觉得有些混蛋小孩儿就是该吃点教训才对,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海百合瞥了一眼那个辱骂姐姐是“赔钱货”的小胖墩:“敢哭的话,我就把你们杀掉去喂外面的怪虫。”
小胖墩不信邪,扭动着身体,还想去咬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海百合冷笑:“哭吧,谁也不会来救你。”
小胖墩瞪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她害怕极了,可一想到弟弟被这样对待,而她好好的,她就能预见自己将得到怎么样一顿毒打。
前两天她做饭迟了,弟弟和父母告状说肚子饿,她就被脱了裤子揍了一顿,屁股到现在还在痛呢。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屁股,怯生生地说:“姐姐,你放开我弟弟吧。”
海百合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也跑不了。”说完,她就把这个小女孩也绑了起来,但把她放到了水缸里,“不许哭不许出声,不然就把你杀掉,知道了吗?”
小女孩忍着眼泪,乖乖点了点头。
海百合盖上了水缸。
第114章 红色月亮11
黄韵是被人粗暴地推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撞她的人是牧歌;她僵硬地扭转脖子,刚想开口问,没想到嘴被封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牧歌看见她醒过来,着急地想要表达什么;可她也被封了嘴,只能摇头晃脑示意她去看周围;黄韵这才发现自己和牧歌都是被五花大绑,根本动弹不得。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怎么回事……她是,被抓了?
啊;对;被抓了。
黄韵终于想了起来。
怪虫到处乱飞时,她就一直躲在茅厕里不出去,好不容易等到雨停了;她再三确认那些虫子开始停留在空中不乱飞吼;这才敢出来去找其他人。
没想到没走多远就遇见了两个村民;其中一个指着她喊:“这里有一个!”
黄韵知道不好,拔腿就跑,可她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泥地又滑,没一会儿就被这两个村民追上,其中一个要去抓她的手,她奋力反抗,又抓又咬,最后几乎是在地里打滚,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狼狈过。
也许是她反抗得太激烈了,一个村民不耐烦,一拳打在她脑袋上,她嗡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整理好了记忆,黄韵鼻头一酸,直接落下泪来,现在该怎么办?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往后蜷缩了一下,门被打开,村长进来看了一眼,沉声说:“是时候了。”
于是高大健壮的村民鱼贯而入,把他们一个个从地上拽起来推出去。
牧歌被人推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外面已经是黑夜了,一轮红月高高悬挂着,为村里的一切渡上了血光,像极了某种不祥的预示。
他们被村民推到了晒谷场上,他们不自觉地挤在了一起,村民们披着雨披,打着手电,一束束冰冷的光线照得他们眼睛疼。
牧歌觉得这一幕像极了电影里中世纪焚烧女巫的场景。
这是什么,献祭,审判?不,无论冠以怎样的借口,这都是杀人现场。
一片静谧中,跛老头说:“太少了。”他看着村长,“这才几个人,根本不够。”
村长叹了口气:“有人跑到山里去了,还有人不知道藏到了哪里,我们已经尽力了。”
跛老头嘴边泛起一丝冷笑:“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是不够的,献祭一开始它们就会陷入疯狂,如果有足够的血液,它们就会离开,可是如果祭品不够,它们就会疯狂袭击活的东西,你,我,我们都逃不掉。”
村民们面面相觑。
村长小心翼翼地问:“那要多少才够?”
“至少二十个。”
二十个……至少还要十个人才行。
人群躁动起来,不安还是弥漫。
跛老头不疾不徐地说:“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可以试着‘消灭’虫使,只要你们不怕月神降下更多的惩罚。”
有个年纪很大的老头走出来,语气沉重:“献祭的人数足够多,就一定能结束吗?”
“大冬啊,”跛老头眯了眯眼睛,好像费了很大的工夫才把他认出来,“你不信我说的话吗?”
不等大冬说话,跛老头先回答了,“也不怪你们都不记得,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太小了,刚生下来不到一岁,我还和我大姐去你家里看过你,你有个三姐叫大秋对吧,她是和我大姐一起被选中的。”
大冬沉默一瞬,将信将疑:“我妈说她是得病死的。”他家一共有四个兄弟姐妹,他是老四,也是唯一的男丁,前面两个姐姐都已经过世了,已经无法考证跛老头所说的是否正确。
“当年你刚出生,你大姐定了隔壁村刘家的亲事,刘家出的聘礼多,你爹不想让亲事黄了,所以要在老二、老三里选一个。”跛老头说起当年的事情来,还历历在目,犹如昨日,“是你妈选了老三,因为大夏年纪大了,大春走了以后她可以带你,大秋才五岁,不顶用。”
“如果是你,你会告诉你孙子这件事吗?”跛老头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村民,“你们有的根本没有听过这件事,是啊,上一次红月出现已经是太久之前的事了,除了我,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你们信我也好,不信也就算了,反正我这一把老骨头也不一定能再活几天。”
“我这辈子,没讨媳妇儿,也没个摔盆的人,早就无所谓了。”跛老头露出一丝微笑,慢慢走到了被绑的人群里,“我就做第十一个吧。”
跛老头这一番话使得原本摇摆不定的村民彻底信了他的话,如果不是真的,他有必要赌上自己的命吗?
大冬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孙,也背着手走了过去:“算我一个吧。”他身子骨不好,这些年咳出来的痰都是带血的,可家里实在困难,要不是钱都给了他买药,也不至于大儿子娶了老婆之后,轮到小儿子就拿不出钱来了,没了自己这个当爹的拖累,小儿子也能攒点钱给自己娶个媳妇。
反正他也有了孙子,家里有后了,到了地下,也有脸去见祖宗。
死就死了吧。
一看有这么两个老人做了表率,家里有父母做拖累的儿女不禁向自己的父母看去,有个脾气暴躁的老大爷破口大骂:“你个小畜生就盼着我死是不是?我生你出来有什么用,你个混账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跛老头循着声音望去,不由哂笑,这老头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家务农赡养老人,小儿子出去打工了,说是去挣大钱,结果欠了一屁股债回来要爹和大哥还,这老头为了小儿子,几乎掏空了大儿子家所有的家底,大儿媳妇带着孩子跑了,大儿子去外面打工还债,结果从工地上摔下来没了。
赔偿金给了小儿子还债,现在是小儿子给他养老,可是非打即骂,现在父子反目成仇,真是一场好戏。
还有个老太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你就那么想我去死给那个狐狸精让路吗?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要你娘去死啊!!”
村长看不像样,清了清嗓子:“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他看着闹哄哄的村民们,“一共十个人,村里一共二十六户,不想出人的就出钱,每家三千块,到时候平分给出了人的家里算作补偿。”
精明的人立刻开始盘算起来,这么算起来,出了人的家里可以拿到将近五千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要知道现在外面买个媳妇儿回来也就三千多块!
还有一对中年夫妻低声商量,妻子忍不住说:“不如就把娟子送出去吧,换来的钱能给你看病。”
“算了吧。”丈夫不忍心,到底是养到十多岁的女儿。
妻子叹了口气:“就你心疼我不心疼?可是三千块我们哪里拿得出来,你还要吃药呢。”
丈夫不吭声了,良久,他重重叹了口气,算是同意了。
还有家里稍微富裕一些的能出得起钱,就怕凑不够十个人大家要跟着遭殃,还殷殷切切劝着别人:“嫂子,你们家生了三个赔钱货,尤其是大芳,我给她说亲事都没人要,十五岁的大姑娘了,嫁不出去只能赔在手上,几千块呢,你彩礼也不一定能拿得到那么多啊。”
就在这时,有个边缘的村民眼睛一亮,指着躲在稻草堆后的曹教授:“这里还有一个!”
“我来换我的学生。”曹教授头发蓬乱,镜片还碎了一个镜片,他没有逃走,重复了一遍,“我来换我的学生。”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