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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稍稍有些超出了她们交情，不过顾子归也知道曹家势单力薄，估计曹颖凤只是没话找话啊，不是试图来打探消息。也就没意，淡淡道：“就那样！我不过只是个人，哪里比得上那些商场上老狐狸。多也只是出去见见世面，积累经验而已。”
曹颖凤难掩羡慕：“这就已经够好了！”像她，以后要做什么，留什么地方，那都只能听从家里人安排。
顾子归略微有些惊奇看了她一眼，想起这些所谓世家子女风光背后无奈，对曹颖凤态度倒是又缓和了一些。
“你父亲是个很开明人，我想他以后应该会尊重你选择才对！”毕竟不熟，想来想去，顾子归也只能这么安慰一句。
曹颖凤倒是笑了起来：“是！我父亲很开明，不过我可是一个娇滴滴大小姐，什么都不会！等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听从他安排，安安稳稳他安排好路上走下去才行。”
她坦然让顾子归眉头微微一扬，她还真没想到曹颖凤居然会这么说。
不过人各有志！再者，相比起那些明明不愿意脱离家族带来好处，偏偏还哭叫着没有自由，渴望自由虚伪人，曹颖凤坦白倒是让她多了几分好感。
“其实我不是来做论文答辩。”像曹颖凤这种混大世家子女都会察言观色，她一看顾子归样子，就知道她们之间关系会比之前好上很多，干脆说了实话，“我是专门来这里等你，已经等了四五天了！”
“为什么？”既然对曹颖凤看法有了些许改变，顾子归也就放慢了脚步，大有跟她闲聊姿态。
曹颖凤心中自是有些惊喜，她也发现了顾子归改变，似乎是因为她说了实话。当下也不跟之前那样遮遮掩掩，大大方方说道：“我爸说你很聪明，让我多跟你多接触接触。再说，我以前得罪过你，怕你会记恨心。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我爸看好纪少将。我们曹家帝都其实没有什么根基，要不是跟白家关系密切，恐怕早就被我们曹家什么事情了。所以，跟你们交好，其实也是为我们曹家以后做点铺垫。”毕竟，曹家还有一个男丁。曹添都走到了这地位，总不想等他退了之后，自己儿子回归到普通百姓身份。
对于曹颖凤这番说辞，顾子归是相信。
“你能这里等我这几天，应该不单单只是为了这个吧？”顾子归觉得，她应该还有其他原因才对。
曹颖凤那神采飞扬模样收敛了起来，下意识皱起眉头走了几步。而后才抬头看着顾子归，很认真问道：“虽然我们不算是朋友，照说我也不该跟你打听这些。可是，我真很想知道，你和纪少将跟天朗哥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样不愉？”
跟郑家吗？
顾子归忽然心中微动，难道郑家又想要背地里做什么动作，被曹颖凤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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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第二个朋友，回家
“为什么这么问？”心里转了个弯，却也是不动声色问了一句。
曹颖凤叹了口气：“你也不用试探我！整个帝都谁不知道，我曹颖凤喜欢郑天朗。但是，对于曹家来说，郑家不是一个可靠盟友。事实上，以曹家根基，郑家其实也是看不上曹家。以前他对我还能应付一下……你也不用嘲笑我，我虽然笨了点，可不至于看不出他对我是真心还是敷衍。只不过人嘛，总是喜欢自欺欺人，假装看不见已经摆自己跟前现实，还拼命告诉自己，或许再等等，他忽然会发现，其实他早就爱上了自己！”说到这里，曹颖凤也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这下子顾子归真诧异了！
她虽然对曹颖凤看法有了一些改变，但是，她也不认为曹颖凤能改头换面。毕竟本性那儿摆着呢，曹颖凤多也是为了曹家做出点牺牲，所以才逼着自己改变而已。
但是刚才那一番话，足以看出曹颖凤跟之前她，有了天壤之别。
大概是看出了顾子归诧异，曹颖凤又低下了头，自嘲笑了几声：“也不怕你笑话！你没国内这段时间，因为郑天朗事情，我甚至还闹到了自杀地步。可是，郑天朗甚至连面都没露过。倒是郑家那个郑池偷偷去医院看了我一回，还端着架子把我好一顿教训。甚至连我弟弟都被她说了一顿，也不管我当时正躺床上，虚弱连坐都坐不起来。以前自欺欺人可以说成是年少无知，被所谓爱情迷惑了。可是，当人死过一回，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疼爱弟弟也因为自己被人羞辱了一回之后再痴迷不悟，那就是真蠢了！”
听她这么说。顾子归这才发现还算炎热天气，曹颖凤居然还穿着一身长袖衣服。
曹颖凤倒也没遮掩，拉起衣袖，可以清楚看到手腕上那一条疤痕。
“你，没事吧？”遇上这种事情，顾子归还真挺口拙，不知道该怎么宽慰。
曹颖凤嘴角勾了勾，笑容很是嘲讽：“我还活着，还能有比这件事重要吗？当我想明白之后，我就这么告诉自己。如果你真想要知道。那么，我没事！”
这话题有些沉重了，顾子归也不好接话。只好跟曹颖凤一起默然走了一小段路。
大概是收拾好了自己心情，曹颖凤又回到了正题上：“总之，看清楚郑天朗无情之前，我作为他女伴陪他去过几次宴会。不过，每次到了地方他都会消失一小段时间。我本来也没多想。以后他是去见朋友。不过后来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一同去参加宴会郑池躲一旁跟人打电话。说什么以郑家现地位，又有郑天朗，对付一个小小生代少将，那就是分分钟小事。生代少将，指恐怕只是纪少将了！所以我才会问你，你们是不是跟郑家有什么矛盾。”
郑家做事不留尾巴。当年做事情很隐蔽，也没留下什么说道。再加上有文家参与其中，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当年郑家做那些肮脏事情。是以曹颖凤虽然听到了一些让她觉得怪异话。可是并没有多想。只是跟顾子归提起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子归杏眸微眯，不答反问：“郑池还说了什么？”
曹颖凤摇了摇头：“我只听到了这些，还没等我再听下去，郑天朗就回来了！要不是我走。就差点被他撞上。不过我觉得，郑天朗或许也怀疑我听到了些什么。分别时候，郑池眼圈是红，像是刚哭过。”
顾子归有些惋惜，要是曹颖凤能够多提供点消息就好了。想起郑池，不免又想起了纪肥羊和莫一琳，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现怎么样了。郑池也够狠，她是喜欢纪肥羊，可是她也知道纪肥羊不喜欢她。可她偏要莫一琳跟前表现她跟纪肥羊恩爱，每每都刺激莫一琳憔悴无比。
不过，现郑家几乎已经是公开要跟纪家和袁家决裂了，想必这门亲事也该终结了吧？
正琢磨着，曹颖凤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对了！郑池打电话时候，似乎还提及了两个人名。”
“什么人名？”顾子归追问。
曹颖凤眉头蹙起，努力回想了一会儿：“当时没太注意，不过好像是说了，娇娇，秦阿姨什么。帝都那些大大小小夫人们太多，我也不知道谁娘家是姓秦。要不要我帮你查一查？”曹添是国安局头子，调查这种小事也简单很。
顾子归却是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想我知道她说是谁！”如果曹颖凤没记错话，那么，跟郑池通电话，只能是秦文双母女，或者是顾炎。
只是她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跟郑家拉上关系。
见顾子归也没打算解释意思，曹颖凤也就没再多说。见已经走到了教学楼跟前，她也就提出告辞了。她来等顾子归，本来就只是卖个好，借由她来跟纪风行打好关系而已。像曹家这样无根家族，想要立足，就得选择一方来作为盟友。曹家这次选择是纪风行，所以，就算是得罪郑家，也必须要努力跟纪风行站同一艘船上。既然目达到，她也就不再多留了。
顾子归也没挽留，只是很随意说有空去家里玩。曹颖凤有些激动，虽然顾子归态度并不明确，不过，这至少也算是对她本人一种认可。
“好！到时候你可别嫌我打扰了你们二人世界！”曹颖凤半真半假说道。
顾子归第一次曹颖凤跟前露出真诚笑容，微微弯起杏眸闪耀着点点光芒，让人有种被看穿感觉：“当然不会，你可是我帝都第二个朋友！”第一个则是文绯！
是，朋友！曹颖凤真诚，至少赢得了她一丝好感。现，她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曹颖凤从来不知道，当得到一个人真心认可，把自己当成朋友感觉是那样美妙。当下也笑弯了眸子，用笑声来遮掩自己激荡心情：“那就说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这才错身各自离开。
目送曹颖凤离开，顾子归脸上笑容才缓缓收敛了起来。
之前一直都不去管秦文双，本来是打算弄清楚了当年事情之后再收拾秦文双。不过现看来，确得先把秦文双找出来再说。
本来想打个电话给纪肥羊，让他帮忙去找。不过想了想，反正这几天就要回B市，干脆回去了再说也不迟。当下也就没再多想，直接去找了导师。
论文答辩对她来说倒也不难，其实就像是曹颖凤所说，不过是来走个形式罢了。
等纪风行回来，又跟纪风行说起要回B市事情。
“再不回去外公和爷爷又要挂念着了！我也很想芳姨和陈叔，很久都没看到他们了。”顾子归曲腿坐沙发上，神情中带着几分歉疚。
家中有年长长辈，可她却近乎一年没回去探望他们。每次想起来，心中都是愧疚不得了。
纪风行揉揉她头发：“什么时候回去？”他也想陪着她去，可是这次离开了一段时间，13仓库那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重要是，近13仓库成员们日子似乎过不怎么好。上头好似有人压制他们，虽不至于到苛刻地步，可日子也没之前好过了。
这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
纪风行自认不是好人，而且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