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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众人原地休息并隐藏好行迹,接过墨炫递来的水袋慢慢喝着,轻雲表情沉静如水,一双漆黑眼睛静静看着云雾山,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九儿。。。。。。”
司马岳很担忧三哥安危,毕竟已经过了十天时间,他们也到了云雾山脚下,九儿为何不马上去营救三哥?
对司马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墨炫拿出干粮给轻雲食用,闲适平和的神态宛如三月清风,奇异地平抚了众人担忧焦躁的心绪。
静静坐在离轻雲不远的地方,默默吃着干粮,司徒璟昱心里既酸涩又疑惑不解,酸涩轻雲和墨炫的深情似海,疑惑轻雲为什么特意点名让他前来围剿绝尘宫余孽?是将功补过?还是。。。。。。
约莫一盏茶之后,远处密林中隐约传来一阵悉索声音,片刻绿珀和几个暗卫护着林忆薇主仆悄然出现,原本神情戒备的众人这才微微松懈。
疾步走到轻雲的面前,几人跪地恭敬道:“臣妾(属下)参见九公主!”
“起来吧。”抬手示意几人起身,轻雲瞥了一眼林忆薇主仆,转眼看着绿珀:“现在情形如何?”
绿珀如实回道:“禀公主,张侧妃带着不足一万余众回到这里后就命人重新布置了机关,属下等曾试图潜进地宫营救睿王皆无功而返,只好静待援军到来,另外,属下刚刚截获了一封从地宫向外发出的密报,密报上除了说张侧妃准备今天午时先举行继任宫主之位的大典,紧接着就是她和睿王的大婚外,还附带有一张云雾山和地宫新的机关标示图。”
说着,绿珀拿出那封密报和一张图纸双手呈给轻雲。
墨炫接过来递给轻雲,轻雲打开一看,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张恋舞倒是好兴致。”死到临头了,张恋舞还如此执迷不悟,真不知该佩服她的执着?还是可怜她的本末倒置?
抬头望了望湛蓝天际中的暖阳,轻雲温言道:“现在离午时还有一个多时辰,你们先好好休息。”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司徒璟昱:“司徒将军,林侧妃主仆就交给你了,务必保证她们的安全。”
“九公主。。。。。。”听得轻雲竟让他保护林忆薇主仆,司徒璟昱不禁神色一怔,张嘴想要推脱,毕竟他只在乎轻雲的安危,可看到轻雲那讳莫如深的眼神,只得生生将满腹话语咽下,微低垂着眼帘,掩饰去眸中酸涩和黯然:“末将遵旨!”
司徒璟昱的心思,轻雲自然很清楚,但她心里只有墨炫,既然无法回应司徒璟昱的情意,那就彻底断了他的希望,才是最好的对人对己。
还有她想知道林忆薇对司徒璟昱究竟有着怎样的情愫,据明月密报说,林忆薇偷偷缝制了许多不同年龄段的男子衣袍,上面都绣着与司徒璟昱平常所穿衣袍一模一样的墨竹,而这一次林忆薇也是因为司徒璟昱的缘故,才不惜跟林家和张恋舞作对而保全落霞宫的人,甚至察觉张恋舞挟持三哥后不顾自身安危追踪到这里。
将司徒璟昱的苦涩看在眼里,站在旁边的林忆薇看了看轻雲,眼底划过一丝意欲不明的暗芒。
半个时辰过去,轻雲给司马岳等人分配了任务,并要求他们熟记图纸上的机关布置,墨炫也就地采来预防瘴毒的草药让众人服下,然后轻雲带着墨炫,蓝珏和舞影快速而隐秘地行走在曲折狭窄的小道上。
枝繁叶茂的树林让人几乎看不到湛蓝天空,如烟似雾的瘴气时远时近,阵阵拂面而过的微风中夹杂着各种气味,偶尔传来一声声悉悉索索的声音,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墨炫三人小心而戒备地护在轻雲四周。
约三刻钟后,四人来到了图纸上标记的半山腰的一个山洞前。
墨炫抽*出软剑劈开遮挡住洞口的枝叶,一条深不见底的暗道赫然呈现在四人眼前,墨炫率先进入暗道,同时掏出一颗夜明珠照着路面,轻雲走在中间,蓝珏和舞影断后。
走过这条长长的暗道,又穿过一片时而深似地穴,时而激如海啸的桃树林,天地豁然开朗,远处青山幽静耸立,近处百花绽放,绿草葱茏,好一个别有洞天的所在。
沿着其间一条小径,四人很快来到了地宫正堂门口,听得里面传来阵阵喜乐之声,轻雲面色清肃如霜。
正堂里灯火通明,大红灯笼和喜字红得耀眼,红得泣血。
一身凤冠霞帔的张恋舞面对门口而立,秀美脸上洋溢着娇羞幸福的笑容,手中牵着一条红绸,红绸另一端,穿着大红新郎服饰的司马睿被两个绝尘宫人扶着,冷峻面容没有一丝表情,眼瞳里是一片望不见底的深邃,眼神沉寂如水。
四周站着约一百个观礼的绝尘宫人,左护法和竹堂主赫然在场,至于风雷两位堂主已死于皇宫围剿之中。
看了看纷纷送上祝福的属下们,又看了看以卑鄙手段谋夺宫主之位的张恋舞,左护法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暗芒,然后扬声道:“吉时已到,新人一拜天地!”
张恋舞躬身对着天地而拜,两个绝尘宫人也强行押着司马睿行礼。
“看来,本宫来得正是时候!”
章节、380。孽缘
“是你?”死死盯着缓步而来的轻雲,张恋舞神色一震,继而变得阴冷狠辣:“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早就猜到慕轻雲一定会追来,只是没想到竟会来得如此之快,仅仅落后他们不到两天时间。
而慕轻雲又是如何避开了暗哨并通过重重机关,恰好在这个时候进入正堂?为什么手下的人没有及时禀告她?
“当然是走着进来的。”轻雲脚步未停,淡淡语气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闲适而随意。
清丽绝俗的容颜沉静如水,漆黑瞳眸里染着似笑非笑,浑身透着慑人的高雅清贵之气,看得所有的绝尘宫人目瞪口呆,个个怔立原地忘了反应,心头莫名地滋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而司马睿看着轻雲的眼瞳里闪着欣喜而焦灼,嘴唇翕动急切地想要说什么,奈何张恋舞怕他伺机逃离,从离开皇宫后就一直强行给他服了软筋散,今天更点了他的穴位,故而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虽然想不明白九儿是怎么找到这里,也相信九儿必定做了周密安排,可这里毕竟是绝尘宫的老巢,地势凶险且到处布满了机关,他不能让九儿为了他命丧于此,他要九儿活着,好好地活着,哪怕是忘了他,只因九儿比他的生命还重要千百倍!
看到司马睿意有所指的急切眼神,轻雲瞳眸里渐渐浮起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真切,唇角扬起一抹安抚而坚定的笑,声音宛如山涧流动的清泉般清越平和:“三哥,九儿来接你回家!”
不露痕迹地朝身旁的竹堂主使了个眼色,张恋舞直盯着轻雲,阴冷面上扯出一丝僵硬的假笑:“慕轻雲,既然来了就把你的人都叫进来喝杯喜酒,看在你是睿郎义妹的份上,本宫主和睿郎自当。。。。。。”
话未说完,一道耀眼白光突然闪过,接着‘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几乎震破众人耳膜,忍不住浑身一颤。
转眼,只见竹堂主狼狈得倒在冰冷地面上,面容扭曲且煞白如纸,两条腿齐膝盖生生被利器削断,喷涌而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她身下地面,嘴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啊。。。。。。我的腿。。。。。。”
众人顿觉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双腿,而后各自暗暗庆幸,同时纷纷转眼看向轻雲等四个外人,但见四个人纹丝不动,面色如常,不由得疑惑起来。
如果不是这四个人所为,那么又是什么人能够在眨眼之间就削断了竹堂主的双腿?
要知道,此等高深莫测的功夫和毒辣手段,连老宫主和现任宫主都自叹不如,当真比魔鬼还要恐怖!
“慕轻雲,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恋舞面色阴寒狠戾,眼底闪着嗜血杀意。
“本宫不过是警告某些人不要轻举妄动,或许这样还能多活一会儿,毕竟生命可是很宝贵的!”仿佛没有看到张恋舞杀气腾腾的眼神,轻雲似笑非笑道:“好歹你张恋舞也是名门闺秀,怎么能做出这等无媒苟*合之事来?”
“你。。。。。。”
“本宫说错了么?”微微挑了挑眉,轻雲清冷声音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耻笑:“天下皆知三哥和三皇嫂早已大婚,而三哥从未有过纳妾的意思,即便三哥想要纳妾,就凭你张恋舞,配做三哥的妾室么?”
“住口!”
张恋舞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说她配不上司马睿,听得轻雲之言自然恼羞成怒,于是右手一挥,那些绝尘宫人便迅速将轻雲四人包围其中,却又害怕重蹈竹堂主的覆辙,个个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谁也休想阻止本宫主和睿郎大婚*洞*房,尤其是你慕轻雲!”张恋舞阴冷脸上带着得意和张狂:“慕轻雲,本宫主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不是本宫主下嫁睿郎为妾,而是本宫主迎娶睿郎为正夫!”然后转头对左护法大声道:“继续仪式,谁敢阻拦,格杀勿论,本宫主不在乎大喜之日见血!”
她好不容易才能跟睿郎在一起,就算慕轻雲带了大军前来,也休想阻止!
不动声色地看了轻雲一眼,左护法随即高声道:“二拜高堂!”
朝轻雲挑衅一笑,张恋舞转身面对墙壁正中挂着的叶玲祖师遗像。
而左右扶着司马睿的两个绝尘宫人强行押着他转过身,正要迫使他跪拜行礼时,却觉颈部陡然一凉,眼睁睁地看着四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护着司马睿回到轻雲身边,两人来不及惨叫一声便倒在地上,圆睁双目中盛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颇有死不瞑目的意味。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张恋舞和所有绝尘宫人都呆立当场,久久没回过神来。
伸手解了司马睿被点的穴位,墨炫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丹药递给他,司马睿接过丹药服下,然后闭目调息,感觉浑身渐渐精力充沛,再无一丝不适,遂对墨炫道:“谢谢!”
“三哥无须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