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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声音望去,瞥见了檀木雕花的大匾上,写着“沉香阁”三个字,门匾两边挂着两只木雕精致的老鹰,门上一排彩色珠帘垂下。
笛声便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这奇特的设计,配上这笛声,颇有几分神秘感。
正看得入神,珠帘脆响,一个女子从里面掀帘而出。
女子衣着打扮充满了异域特色,尤其是耳朵上垂着的那又大又长的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地晃动着,发出叮铃的轻响,格外地动人。
“巧儿,你去城东给我买几个包子来,我饿了。”云七夕望着沉香阁对巧儿说的。
巧儿有些不解,“二小姐要吃包子,前边不远不就有个包子铺?为什么非得到城东去买?”
“因为城东的好吃。”云七夕随口答。
“那好吧,那二小姐您不在这里等我,我怕呆会儿巧儿找不到你。”巧儿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就往城东方向走去。
虽然从这里走到城东,得走上一柱香的时间,但既然二小姐有令,她也只有照做。
待巧儿走远,云七夕朝着沉香阁走去。
第26章 沉香阁
“姑娘,您要买什么?”女子见云七夕站在门口,便迎了过来。
女子声音很温柔,长得眉清目秀,说话时面带笑容,那两个长长的耳坠子跟着晃荡着。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云七夕笑问。
“当然可以。”女子忙为她掀起珠帘,“姑娘里边儿请。”
云七夕一走进去,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扑鼻而来,然而笛声却在这一刻嘎然而止。仿佛突然间被掏空心,云七夕呆愣在了原地。
“姑娘,您先看着,我去给您倒一杯茶。”女子说完便转身去了。
高高的天花板,如一幅大大的油画,然而却看不懂画的是什么,各种色彩夹杂,像是梵高的抽象画,更像是充满神秘的藏地密码。
一张张色彩迥异的屏风像图书馆的书架一般,整齐地排成一列列,屏风上面挂着很多珠宝首饰。这些首饰元素复杂,设计夸张大胆,很有民族风情的味道。
一排排屏风的中间,梨木桌案上展示着各种胭脂水粉。
通常卖胭指水粉的地方都有很浓的脂粉味儿,不过这里却完全没有,只有一种令人安宁的淡淡的檀香。
她并不知道,在她缓缓地穿梭在屏风中间,投入地欣赏这一切时,阁楼上正在一双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姑娘,请喝茶。”女子递过来一杯茶。
云七夕接过茶,却并没有喝,而是瞧着女子的耳朵,由衷地称赞。
“你的耳坠很漂亮。”
女子脸上略带羞涩,笑指着屏风上挂着的首饰。
“姑娘过奖了,这些全都是我们公子描画的图样,姑娘可以看看,兴许能看到喜欢的。”
“你们公子?他一定是一个……很会天马行空的人?”
云七夕突然对她所提到的公子产生了一丝兴趣。
“嗯。”提起公子,女子脸上的笑容明媚了不少,“是的,我们公子是一个很有才情的人。”
云七夕笑了笑,视线落在那各色的首饰上。
女子见她取了两副耳坠下来,忍不住夸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两副耳坠也是公子自己非常喜欢的两件。”
云七夕有些困扰地轻轻皱眉,“如今耳坠子是有了,只是还差一个耳洞。”
“耳洞?”女子看了云七夕的耳朵一眼,“姑娘的意思是?”
“你们既然对女人的饰品这么有研究,想必一定也有打耳洞的经验,可以帮我打一个耳洞吗?我想要一只耳朵两个耳洞。”
“这……”沉香阁在大燕的京城开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可以付你工钱。”云七夕深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女子闻言笑着轻轻摇头,“公子常说,沉香阁做生意从不单单是为了银子,更讲究的是与客人的缘分。既然今日与姑娘有缘,我就试着照姑娘的意思做吧,只怕做得不好。”
此刻,云七夕对她口中这位公子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女子请了云七夕在一面铜镜前坐下,便去准备打耳洞所需的东西。不一会儿,她拿了一根绣花针出来,在油灯上烤。
看着女子手里的银针,云七夕心头不免有点发毛。
在这个没有麻药,没有气枪的古代,不知道穿耳洞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会有多痛?可无论有多痛,她都必须要打这个耳洞。
女子拿着烤好的针来到云七夕身边,见她盯着她手里的针,笑着问,“姑娘,你害怕吗?”
想必是自个儿的眼神流露出了些许胆怯,她才会这样问。
云七夕干笑了两声,“不是很害怕。”
女子低着眼,面色有些尴尬,“可我有些怕。”
“啊?”
见云七夕诧异地瞪大眼,女子的尴尬更甚,“我,我从没有为客人打过耳洞,我……”
“婉兮,我来吧。”突然一个清醇如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声音好听到令云七夕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还未回头,就感到耳垂被冰凉的手指轻轻捏住,凉凉的触感,让云七夕如被点了穴,僵住不动了。
他并没有急着穿耳洞,而是用手指捏着一颗小珍珠,在她的耳垂处轻轻地滚动,一下一下,力度适中,动作很温柔。
云七夕从铜镜中看过去,男子一身纯白,虽然镜子里只有一个侧颜,却仍然可以看出,他的五官精致,上扬的丹凤眼带着半分妖媚,表情极其专注认真。
难道他就是婉兮口中所说的公子?
向来脸皮子厚的云七夕此刻只觉得耳垂越来越烫,连带着脸颊也一寸寸被染了色。
第27章 她不是以前的她
她的耳垂渐渐麻木,而她盯着镜子中的男子,有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
直到耳垂上突然一股刺痛,她才猛然惊觉,针已经穿进了她的耳垂上。
痛,但却没她想像的那么痛。
“婉兮,把止血药粉拿过来。”男子开口。
婉兮很快递了过来。
男子将针取出,云七夕的耳垂上就冒了血珠起来,他用干净的绢布将血珠吸掉,把药粉洒在她的耳垂上,然后在耳洞上插了一根茶叶梗。
“好了。”
云七夕在铜镜中看见,男子盯着她的耳垂,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似是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云七夕觉得此刻耳垂越发火辣辣的,站了起来,终于正面打量这个男子。
一身用料考究的锦锻白衣包裹着他颀长的身材,腰间除了一块精致的玉佩,还挂着一支玉笛。
云七夕猜想,刚才的笛音应该就是这支玉笛发出来的。
“姑娘记得这几日,最好不要沾水。”
男子说话时,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着淡淡的温润的笑意,眉目轻转间,添了半分妖娆。
真是个妖孽般的男人!好看得让女人都妒忌。
不好意思直盯着人家瞧,云七夕轻咳下,低下眼。
“谢谢你,嗯……”
看出她难以启齿的样子,男子淡淡一笑,“姑娘有话请直说。”
云七夕终于抬起眼,正视这张好看的脸,艰难地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男子始终含笑盯着她,面色温润如玉,等着她的下文。
“如果有人问起,可以说这边这只耳洞也是你打的吗?”云七夕指着左耳朵。
男子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诧异,云七夕生怕他不答应,忙道,“我会付你双倍工钱的。”
闻言,男子笑意渐浓,丹凤眼更生了许多妩媚,连声音也充满了媚惑的味道。
“今日能为姑娘打耳洞,是在下的荣幸。”
说着,男子纤长的手指在陶罐儿里取出一根茶叶梗,上前走了一步,在她左耳朵的第二个耳洞上,也插上了一根茶叶梗。
“三日后,姑娘过来,我再给你看看。”
云七夕的耳朵又烫了一下,点了点头,拿了一绽银子递过去。
男子却并未伸手去接,笑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今日能为姑娘打耳洞,是在下的荣幸。另外,既然姑娘看上了这两副耳坠,那便送给姑娘了,也算是它们找到了有缘人。”
“那怎么行呢?”像这样做生意,不亏得倾家荡产么?
云七夕执意将银子放在桌上,男子似是无奈地轻轻一笑,叹了口气,
“相识是一种缘份,姑娘不必如此。”
云七夕爽朗地笑了笑,“送就不必了,以后我来买东西,你给我打折就好。另外,一定要记得,这两个耳洞都是你打的。”她不放心的再次强调。
男子眉梢轻扬,笑着点了点头。
“一定。”
想着巧儿可能快回来了,云七夕便告了辞,出了沉香阁。果真,巧儿已经等在那里了,正在焦急地四处张望呢。
沉香阁里,婉兮忍不住好奇,“公子,为何……”
男子透过珠帘望着云七夕和巧儿离去,淡淡一笑。
“如果我没有认错,她应该是安国公府的二小姐,也就是将来的太子妃。”
“云二小姐?”婉兮蹙眉,“是公子专门为她画过首饰花样的云二小姐?”
男子点了点头。
“公子这样说,婉兮倒有些印象了,可为何这云二小姐似乎不识得公子了?”
男子轻笑,狭长的丹凤眼眯起了一抹高深。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她了。”
“二小姐,城东的包子都已经卖完了。”巧儿空着手,有些丧气。
“没关系。”
解决了一件大事,云七夕此刻无比轻松。
“二小姐不是饿么?”巧儿不解。
云七夕一揽巧儿的肩膀,“包子没有,我们可以去吃点儿别的呀。”说话间,看见了街边热气腾腾正出锅的馄饨。
“姑娘,来碗馄饨吧?”看出了云七夕口水横流的样子,正在煮馄饨的老人家热情地招呼起来。
“好啊。”云七夕笑嘻嘻地走了过去。
巧儿皱起眉头,“二小姐,您就在这里吃?不太好吧?”
二小姐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将来的太子妃,怎么能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