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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青心里一沉,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他不喜欢她。因为什么?她没有过人的家世?没有耀眼的外貌?没有惊世的才华?
她不知道,只能选择坐下,文静地问候了一声:“陆叔叔您好,我是简青。”
陆辛眉宇微扬,聪明的孩子。
可惜。
“你和司墨的事情,我听说了。”陆辛在看到简青的刹那,大概知道自己那个高傲的儿子,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女孩儿了。
她很干净,目光中没有丝毫杂质,就这样坦露地把自己的一切以及纯粹都展露在了他人的面前。
若用一个字形容,便是“真”。
真性情,真感情。
一些人过于“真”,反倒显得缺心眼,直来直往,说话却不懂顾忌别人感受,只念着自己的想法,这不叫“真”,这叫傻。
但她不是,她很“真”,也很聪明。
在复杂的权贵圈子,这样的性格几乎属于罕见。
司墨拥有那样的一个童年经历,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干净真挚的女孩儿,倒也无可厚非。
回忆当初,陆辛心底愧疚一闪而过……
简青也一直在观察陆辛,可惜她看不出什么东西,只觉得高山仰止,竟然是半分想法都揣度不出来。咦,他在愧疚什么?
陆辛抽离思绪,见简青毫不掩饰的好奇,很快收敛了自己外露的情感。
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陆司墨现在的状态。
简青听得心慌意乱,恨不得立刻去见他,却一直憋着没能提出来。
“我们得知,在飞云山,正是你让司墨平静了。所以,这次,我也希望你能去京城。”还好,陆辛主动提出来了。
简青没有思考就答应了。
“不过,我能问一下大概要呆几天吗,我可能需要时间收拾一下衣服……”简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顶着那充满压迫的视线,将这样的问题丢出来的。
陆辛也意外了些许:“现在就走吧,到京城的一切,我会安排人给你准备的。”
“可是……我还要请假。”简青一脸尴尬。
“这件事情我已经让易溪办妥了。”
易溪?简青记起了,是陆司墨父亲的秘书吧。
难道说,在她来之前,就已经帮她请好假了?就这么笃定她会答应?
简青的目光在陆辛身上迅速划过,便一下子明白了。
像是这位这般身居高位的,习惯了发号施令,应该也没有考虑过,会有人拒绝吧。
她无奈地跟着陆辛,坐上了停在咖啡厅外面的一辆低调黑色大众。
简青很想摸出手机来给蒋玥发一个短信告知她一声,可是从学校到机场这一路,身边极具存在感的陆辛,给了她强大的压力,连怎么坐好都不会了,实在是没有多余地在一旁摆弄手机的勇气。
到了机场,没有等待,就直接上了最近一班飞机,前往京城。
这就是特权?
简青默默地想着,还是抓住一个空档,给蒋玥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去京城了。
蒋玥追问了几句,可她不敢再回,便只有作罢。
抵达京城机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中间经历的时间,简青都还未有什么感觉,便世景转换,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直到看到陆司墨,她才稍稍安心了些。
不过他现在好像脾气不好,挥手打翻了护士手中的药盘,并且恣睢欲裂地怒吼着让她滚,离自己远点!
在医生眼神的示意下,简青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唤了一声:“陆司墨!”
她的那声呼唤,就像是带着魔力,让他的动作瞬间定格。
简青停在距离陆司墨病床三米远的地方,屏住呼吸。
她从未见过这般暴躁的陆司墨,连她都有点被吓着了。
陆司墨缓缓抬起头,那张分外完美的脸明显消瘦了许多,他目光如炬,灼灼好似金乌耀日。
他猛地从病床一跃而起,豹子敏捷地扑向简青。
旁边护士都被吓到了,惊叫了一声,生怕出什么事情。
连医生的一颗心也提了起来,随时准备冲过去。
简青的脚退了半步,然后停住了。
她看到了他的眼神,一下子安心了——他是肯定不会伤害自己的。
陆司墨两步冲到简青面前,一把抱住了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肩膀,揉进自己的骨血,瞬间的清醒让他的迫切喷薄而出。
“我不是真心的,我没有想过碰她的,别怪我,别离开我……”他痛苦而又挣扎地在她耳边重复着这些话。
简青的心好似被重击了一下,一股钝痛徐徐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知道。”她也同样用力地回抱他,用话语传达她的真心,“我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想的,都是她们的错……”
她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把眼泪给忍了回去。
没错,和陆司墨无关的,他也是不知道了,不能怪他,不能怪他,不能怪他……
她不断重复,并且反复告诫自己要坚守这个信念。
病房外,陆辛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方才转身离去。
给焦急等待的陆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怎么样?成功了吗?司墨清醒过来没?”
“清醒了,看到司墨对这位简青同学相当信任。方院长说,这也跟事情的导火索有关,他正是纠结于对她的愧疚,所以魔障了。”
“那就好。”陆老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些天来孙儿的情况,让他几乎减寿十年,“对了,你见过那个孩子,如何?”
“不适合。”陆辛几乎没有犹豫,“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是却不适合陆家这个地方,也不适合做陆家的家母。”
陆老爷子叹气道:“让他们好聚好散吧,不要伤了人家的心。”
“我会的。”陆辛心里却在想,哪里有那么简单的呢?
……
在简青的辅助下,陆司墨平静地接受了治疗,并且逐步的康复。
而简青被安排住在了医院内的招待所内,说是招待所,但是环境却跟五星级酒店没有任何区别,房间内衣柜的门拉开,全是琳琅满目的女式衣裙,颜色青春活泼,正是她这个年龄所穿的。
简青方才明白那天陆辛口中所谓安排是个什么意思。
可是这样的安排却让她很不自在。
除了晚上睡觉不得不换上睡衣,简青只穿了里面最素净简单的一套衣服作为过渡,等到她穿来的衣服洗干净后烘干了,便立马换回了自己原本的衣服。
不是她看不起人家的好意,而是实在难以承受。
这些衣服大概都是才送来,连标签都没有扯掉的,那些大多四位数甚至五位数的价格,让简青穿着都心里惶惶,还不如自己的衣服自在。
在京城呆了三天,陆司墨已经好转了许多。
他的状态也基本恢复,再没有之前一样梦魇暴躁的时候,也很好地跟医生沟通接受治疗,听医生说,要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苏致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简青来了京城的消息,一个电话过来,先是把她控诉了一顿,说她太过分,居然来京城都不告诉自己。
简青此时正在陆司墨病床旁,听了苏致的声音,既抱歉又尴尬。
她几乎没有想起苏致已经到京城来读大学的事情。
只是在陆司墨的目光下,她却不知道该怎样跟陆司墨说才好。
陆司墨将手上的书翻过一页:“苏致?”
“嗯。”简青捂住话筒应了一声。
“让他过来吧。”
“什么?”简青都被陆司墨的态度给吓到了。
他以前不是最抵触苏致的?她还因此跟他吵过几次,都没能改变他坚定的对苏致一如既往的讨厌,可这句他居然松口让苏致来探病?
不过简青还是高兴的,便跟苏致说了地址,让他过来。
陆司墨一脸的高深莫测,当然不是为了告诉简青,自己是有私心目的的。
苏致几乎是立马翘课就过来了,恰好那节课还是他老师白敬道的。苏致这般公然翘课,白敬道打电话也不接的行为,可是把白敬道气得要死,偏偏拿他半点办法也没,可谓是羡煞一众同学。
其他暂且不提。
苏致抵达军区医院的时候,是在半个小时之后。
他从出租车上下来,旁边停着的一辆大众辉腾,也恰好下来了一对母女。
母亲雍容优雅,女儿天真烂漫,母女俩相似的容貌,站在一起不像母女,反倒像是姐妹。
苏致跑出两步,谁想跟同样活蹦乱跳的女孩儿撞到了一块儿。
苏致稳住了身子,可女孩儿却被撞翻在地,哎哟哎哟地叫着。
她母亲被吓坏了,赶紧冲过去。
苏致也迅速将她扶起,连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可他要急,道了歉还来不及多留几个眼神,便匆忙跑走。
女孩儿气得跳脚,可看到对方的侧脸,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女孩儿正是陆柒柒,而她母亲,自然是白荷。
陆柒柒兴奋回头,就看到母亲愕然惊讶的神情。
“妈你也认出来了?”
“认出来什么?”白荷难以掩饰脸上的慌张。
可陆柒柒只顾着高兴却没有发现白荷的不对劲:“就是刚才那个人啊!苏致!天才钢琴少年!钢琴大师白敬道唯一的弟子!我的偶像!”
陆柒柒的偶像有很多,从泡菜欧巴,到一些政要领导人,没想到连古典音乐界也有所涉猎。
白荷脸色煞白,喃喃念着那个名字:“苏致……”
是他吗?是他吗?
她闭了闭眼,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的平静生活,到底是不能安好继续了吗?她已经打算决裂的过去,还是以这样意外又不意外的方式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就像是老天爷跟她开的玩笑。
“妈!妈你怎么了?”陆柒柒关切地看着她,“该不会是不舒服了吧?”
白荷勉强挤出笑容摆摆手:“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陆柒柒也没追问没走几步路怎么就累了,扶着白荷。
“我们先去看哥哥吧。”听说简青姐姐也来了?
陆柒柒兴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