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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的,便是看清楚了林夕的那张脸。
倏的一下,沈惠心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盯着林夕,“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
林夕抿唇浅笑,笑的一脸无害又恭,“夫人,这里当然是您自己的房间了。奴婢当然是奉老爷之命侍侯照顾您的。夫人,您这都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大少爷可担心着呢。这下可好了,醒来了。来,奴婢先服侍您把药喝了,奴婢再去请老爷和大少爷进来。”
说着,弯腰,伸手去扶沈惠心,一只手里还端着一碗黑漆漆,冒着腾腾热气的药。脸上一直都挂着浅浅的恭恭敬敬的微笑。
“走开!你这个贱人!不要碰我!你给我走开!”林夕的手还没碰到沈惠心,沈惠心便是突然之间发疯似的,朝着林夕大吼大叫起来,双手更是不停的挥了起来。
“啊——!”林夕一声尖叫,那碗冒着腾腾热气的药就那么全部的扑在了林夕的手上。
瞬间的,林夕的手红了一片。
“夫人,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林夕没顾自己手上的烫伤,反而是小心翼翼的劝着沈惠心。
“你这个贱人,我让你滚开,你听到没有!”沈惠心又是一声大喝,然后就那么双手重重的往林夕那烫伤的手一挠又一抓。
“啊!”林夕又是一声尖叫,这一声尖叫比刚才那一声尖叫更是那般的撕心裂肺,痛人心骨。
只见林夕刚被烫伤的那手背上的皮,竟是这么生生的被疯狂中的沈惠心给扯了下来。
门被人重重的推开。
“老爷,不关夫人的事情,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夫人,夫人不是故意的,奴婢没什么。老爷,别怪夫人,夫人刚醒来,身子还没恢复。”
见着百里青松与百里云睿推门而入,林夕“扑通”一声在两人面前跪下,那只被沈惠心扯下一大片皮的右手往自己的背后藏去,对着百里青松与百里云睿“此地无银”般的替沈惠心求着情。
百里青松自然是看到了林夕那往身后藏去的右手,“睿儿,去看下她的手。”
百里云睿其实也是看到了林夕的手了,一个箭步的走到她的身边。
林夕战战兢兢的摇头,不想把自己的手伸出来。
“夕儿,把手伸出来!”百里云睿对着林夕微重的吼了地声。
林夕有些不情愿但是无可奈何的将自己的右手往百里云睿面前一伸。
皮被扯掉了一大片,整个手红红的,正流着血。
“娘,你做什么呢!”那个惨样,看着百里云睿心疼的要死。对着沈惠心就是一阵大吼,“你还嫌事情不够少吗?你一醒来就折腾人!夕儿做错什么了?这几天她衣不解带的侍侯着你,照顾着你。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你怎么忍心对她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百里云睿对林夕许是真上心了。
如果不是真的上心,他又怎么会这般对自己的母亲大吼大叫呢?又怎么会看着林夕的眼神那么的心疼呢?又怎么会在百里青松提出让林夕以侍妾和身份进府时,甚至还跟百里青松大吵了一场,最终无奈之下只能先作罢了再说。
“沈惠心,你到底想在怎么样?还嫌现在不够乱吗?啊!”看着林夕手上的那一大片的伤,百里青松也是怒了。瞪大了双眸,一片死寂的盯着沈惠心,咬牙切齿的吼道。
“老爷,大少爷,真的不关夫人的事。夫人是无心的,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自己把药烫到手的。老爷,您别怪夫人!”林夕不断的为沈惠心求着情,但是句里行间的却是若有似无的在火上浇着油。
沈惠心虚弱无力的坐起,手指直指着林夕,“百里青松,她为什么会在府上?还有你,百里云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娘平时怎么教的你,你都忘记了吗?她是个怎么样的身份,你过不了多久就要跟安宁公主大婚了,你竟然还给我整了这么多的事情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沈惠心,你是不是还在做着你的春秋大梦?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她是我让进的府,她肚子里怀着睿儿的孩子,现在是睿儿的侍妾!”百里青松面无表情的相着沈惠心,冷冷森森的说着。
“什么?”沈惠心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百里青松。因为脸上缠着纱布,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却可以肯定,纱布下,她的脸色十分的不好。林夕甚至都能感觉到她那脸皮的抖动,而林夕更是在这个时候,再一次的对着沈惠心火上浇油的说起。
“夫人,奴婢知道奴婢身份低贱,奴婢曾是青楼的倌人,但是奴婢从来只是卖艺不卖身。奴婢知道自己不有这个资格进入宁国公府的大门,夫人之前说的话,奴婢都记在心里。奴婢不求其他,也没别的奢求,只是希望能在大少爷身边当个使唤丫头就行。等奴婢产下孩子,奴婢便自己离开。夫人说过的话,奴婢都记着,绝不会让夫人难做的。”
边说边朝着沈惠心又是重生的一磕头。
“你——!”沈惠心手指微颤的指着林夕,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抬头,对着百里青松一字一顿的咬牙道,“百里青松,这件事我是绝不会同意的!你不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她跟睿儿是……”
沈惠心止住了,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她不可以说出来的,若是说出来了,那么当年的那些事,他也就全部都知道了。让他知道,没关系,但是绝不能让睿儿知道。睿儿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恨她了。指不定,就连她这个娘也不认了。
不行,她不能说,她不能说!她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个贱女人给弄出去了。
“娘,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百里云睿一脸失望看着沈惠心,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林夕,“夕儿,我们出去。你手上的伤,要让大夫看看。爹,云睿先告退了。”
百里青松点了点头,示意百里云睿与林夕先出去。
“老爷,夫人,奴婢先行告退。”林夕对着百里青松与沈惠心侧了侧身后由着百里云睿扶着转身离开。只是转身之际却是朝着沈惠心的方向投去一抹挑衅般的眼神,以及一抹阴阴冷冷的森笑。
“百里青松,你疯了是不是!你疯了才会让她进府!你赶紧把她逐出府去!她怎么可以跟睿儿,怎么可以!”沈惠心双眸死死的瞪着百里青松,眸中一片疯狂的腥红。
“沈惠心,你到底瞒着我都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百里青松的声音冷冷的,平平的,没有半点的起伏,但是听在沈惠心的耳朵里却是那般的沉寂又如刀子一般。
沈惠心的心“咯噔”了一下,看着百里青松的眼神划过一抹慌意,还有一抹心虚,“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百里青松,你到底是怎么当父亲的啊?竟然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絮儿出事?她是你的女儿,你竟然看着她被贬,你也不出声相助?为什么!你说,是不是因为沈兰心,因为舒清鸾是沈兰心的女儿,所以你连自己的女儿的死活也不顾,竟然临阵转向,站到她那边去了!你害死你自己的女儿了,你知不知道!”
沈惠心撕心裂肺的对着百里青松大喊着。那看着百里青松的眼眸满满的尽是绝望与恨意。
“呵!”百里青松冷笑,双眸寂寂的俯视着沈惠心,“沈惠心,你还好意思跟我提絮儿?絮儿跟安陵王爷珠胎暗结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啊!幸好这会是太子出事了,若不然,你觉的你现在还能躺在这里?还能对着我大呼小叫!”
“你……!”沈惠心完全懵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的?是不是如锦告诉你的?是不是?!我告诉你,如锦那死丫头她就没安好心,絮儿这么多的事情,全都是她一个人给整出来的!如果不是她,絮儿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百里青松,你别没有良心了,你自己扪心自问,这些年来,若不是有我沈惠心,你能当上这个宁国公?啊”
“呵!”百里青松又是一声冷笑,阴冷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那双眼睛就跟个黑洞一般的凌视着沈惠心,“所以,现在也拜你所赐,宁国公这个封爵已经被销了。还有,告诉你一件事情,废皇后死了,是你亲手杀死的!你若还想留着这条命,就给我安安份份的呆在府里。若不然,就别怪我不顾念这些年来的夫妻情份!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林夕有孕有身,我不会再让她来服侍你,就算我同意,睿儿也不会同意了。她和睿儿之间的事,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由如锦来照顾你脸上的伤!”说完,百里青松一个甩袖,绝然的离开。
“什么?如锦?!”沈惠心怔住了,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百里青松,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百里青松,我恨你!”
沈惠心的嚎叫声响遍了整个百里府,但是百里青松却是连头也不曾回一下。
------题外话------
嗷——
过年了,事儿多。就这么些吧。
203 温馨
203
“夫人,可不就是我了!”百里青松才不过离开一小会,沈惠心那尖刺的话才刚说完,便是见着如锦跟个鬼魅似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正用着魔鬼一般的眼神凛凛的看着她。
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森冷,且森冷中带着一抹憎恨,那抹憎恨,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恨不得将她给大卸八块的恨。
“你……为什么会在宁国公府?”沈惠心在看到如锦的这一刻,是有些害怕的。这个女人,太狠了,比她狠多了。特别是她脸上那一条长长的疤痕,此刻在沈惠心的眼里看来,是那般的狰狞而又丑陋,但是却又让她心里毛毛的耸起一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