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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点头冲他笑了下，很是感激。
“谢谢林叔叔。”
过了几分钟，林助理大概已经收到了薄岳的回复，他说：“薄先生说可以，后天我带你回一趟学校吧。”他知道赵秧青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说起学校就有些犹豫不决：“到时候我去帮你拿一下你要拿的书吧。”
林助理的好心，周小酒接收到了，但是她还是摇头拒绝了：“谢谢林叔叔，到时候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所说的“该收拾的东西”可不是林助理口中的书籍，林助理……他想的还是太甜啦。
周小酒唇边展开一抹纯真的笑，她睫毛颤动，视线转向窗外，手指尖轻轻扣在车坐垫上，她的思绪飘忽了下，手劲一时没有控制好。
“噗”地一声。
坐垫破了，露出棉花。
周小酒不动声色地觑了一眼坐垫，默不作声地把屁股挪了两下，遮住了。
540：“……”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望着窗外，眼眸深黑，睫毛纤长，她抿唇，弧度很小，但异样地带着一分并不适宜的雀跃。
——“那些该治治病的东西……”
周小酒轻轻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微笑起来。
*
林助理驱车带周小酒回嘉华中学时，正是周一早晨。升国旗的时间。
她拐着杖，很缓慢地在林助理的帮助下来到教学楼，好在教学楼有电梯，她就不用再靠着自己上到初二年的楼层。
初二年在这栋初中部楼的五楼。
因为正是升国旗的时间，教室里没有一个人，林助理还是帮着她拿了赵秧青留在教室的书本，他搀扶着她，见她额上有汗，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她轻声细语说，“林叔叔，你能不能帮我去学校超市买杯果汁，我有点渴了。”
林助理犹豫了一下：“行，但是你一个人在这可以吗？不然我先把你送到教师办公室去休息？”
周小酒露出乖乖的笑：“我可以的，就在这里等你，然后等和老师们问清楚接下来的学习计划……”她在来之前就和林助理说了自己想要和老师询问下接下来的教学计划等等——赵秧青在原本的小城镇初中可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对学习在意也是自然的，林助理也同意了她的想法。
既然她这么说，林助理也就不再犹豫，看她找个位置坐下后才下楼给她买果汁。
周小酒就趁着林助理下楼，准备起自己的计划。
“高中部在隔壁一栋楼……学校超市在行政楼对面……”因为嘉华中学是当地最大的中学，占地面积极大，学校超市距离初中部并不是很近，她粗略算了下，林助理买一杯果汁可能需要二十分钟左右，这还是不算上等候结账的时间。
她杵着拐杖，蹭蹭蹭就单脚跳着往教室外走。
540：“你这是要去哪？”它有些懵。
就听见周小酒悠悠然然说：“去收拾点‘东西’啊。”
她把“东西”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540无端端出了一身冷汗。
它心觉不太好，而这糟糕预感在周小酒刻意错开时间点避开林助理坐电梯，并往高中部教学楼杵着拐杖走去时候，更加不好了。
就在周小酒坐上高中部教学楼电梯，并已经掏出手机不知道发给谁短信的时候。
540轻声问此时满脸兴致盎然的它家宿主：“现在是？？？”它还心存希望般。
周小酒没有及时回应它，只是在电梯停在三楼时候，施施然借着拐杖慢悠悠走出。
“在找人。”她缓缓吐出几个字，微微抿唇笑说。
“？？？”
在540一脸懵然的时候，就见到周小酒走向高二七班。
是那个领头打她的高个女生的班级。
540：“现在这个点应该不会有人在教室吧？”
“你觉得她这么一个会进行校园暴力的女生……”周小酒说，“能乖乖升国旗？”她笑起来，“就算去升国旗了，我也得找人把她给带回来。”
她的声线清润，居然还带点温柔意味：“我可是身在迷途中的小朋友们……最喜欢的大姐姐呢。”
“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周大魔王笑了。
540就怂了。
她单手推开高二七班的门。
看见了那个领头打她的高个女生趴在桌子上酣睡，染着一头黄毛，不良少女样。
周小酒缓缓走近，拐杖在地板上叩击出轻轻的声响，那女生似乎听见，抬起头迷茫地揉了下眼。
然后她在睡眼惺忪中就看见了，前个月被她领人暴打的赵秧青，她一条腿上着石膏绷带，杵着拐杖，慢慢走近她，眼中带着真切地笑意。
高个女生瞪着她走近，“赵秧青？”
“是我。”周小酒歪着头，露出唇角的小梨涡，她说：“林兰玉，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还想被我打一顿？？”高个女生，也就是那个领头施暴者林兰玉看着她的细小身板走近她，脸上带着点奇异笑意，心中顿觉有些不对劲，但她并没怎么在意，只大声笑起来：“怎么？被打得腿断了，还想再来试一试？”
“……”周小酒舔了下后槽牙，说：“啊，真是不知悔改的小姑娘。”她轻轻用手指捏了下手中的拐杖，似乎在掂量这个东西好不好用。
然后下一秒，一句话没说，操起手中拐杖就往面前林兰玉腰上狠狠一擂。
她的先发制人，用劲并不大。但效果极为显著。
……
“嘭”地一声，重物砸在肉体上的巨响。
紧接着又是肉体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林兰玉整个人被那拐杖一个重击，狠狠摔倒在地，脑袋磕在了桌角，她满脸痛意地尖叫起来。
“我操*你妈***，”也许是腰上的痛意还是她能够忍受的，即使现在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她嘴里依旧不干不净说着脏话，用着双眼狠狠瞪着周小酒：“赵秧青你个***，我操*你*妈……”
“哦，你*操啊。”周小酒冷下脸来，她唇角的笑意并未收敛，却是异样地冷漠。
口中边说着“操”，她的拐杖又是一个狠狠地重击，敲在了狼狈躺在地上的林兰玉的腿骨上。
一声清脆的裂骨声。
随着裂骨声响起，林兰玉再次痛声尖叫出来，此时她再没什么脏话说出口，腰上的剧痛与腿上的剧痛都让她满面涕泪，她一个动作都来不及，就被周小酒活生生打成了瘫倒在地的残障。
“林兰玉，”周小酒说，“你该庆幸我现在还不是很想把人打出人命来。”
她的最后一下拐杖，恶狠狠掼在林兰玉涕泪交加的脸上。
“现在是我要说了，”她收回拐杖，白皙美丽脸上有着漠然与冷森，“林兰玉，你这个婊*子妈养的狗头，敢打我？还他妈威胁我？”
“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她用拐杖侮辱性在她脸上碰了两下，嘲讽地牵起唇角笑起来，她的温婉秀美五官也因为这样的神色而显得格外冰寒：“怂货。”
她心中因为这场校园暴力带来的苦闷、烦恼与怒火，总算平息了一些。
“对了，当时还有三个人对吧？”她说，“你的小走狗们，好像是高一年的吧。”她低头看了下手机，上面有着新接收的短信。
“好了，是时候要去收拾她们仨了。”
“再过十分钟升旗仪式才结束……”周小酒微微笑着，置之不理身后哭嚎着的林兰玉，杵着拐杖往高一年段走。
“时间真是充裕。”
她的行动不便，但是处理这几人的手法粗暴简洁，实在是花不了多少时间。
而现在，距离她离开初中部教学楼也就只有十五分钟罢了。
周小酒坐上电梯，重复着对待林兰玉的手法，在高一年段的女厕将那三个女生，打到腿断哭嚎。
……
“真是太爽了。”周小酒站在初中部的电梯里，倚靠着墙壁，满足叹息说。
540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许久它才憋着嗓子呜呜咽咽说：“你不是答应我过会乖乖的吗？？？”说好的不使用这样暴力武器来伤人的呢？
它差点没忍住，也要像那四人一般嚎哭出来。
周小酒心情愉快，温声细语解释说：“别当心，我提前找黑客把这段时间的摄像头录像给处理了。”
540：“这是理由吗？？？”
它委屈得想哭。
“不然呢？”周小酒乘上五楼，慢悠悠往教室走，她看见在教室门口拿着果汁一脸焦急地找人的林助理，羞怯地冲他笑了下。
“对不起，我刚才想出门上厕所……”她细声细语朝林助理解释，“这一楼的厕所有人在吸烟……”
林助理秒懂：“啊，嘉华也有这样不乖的学生啊。”他理解了她下楼的原因，估摸就是不想进那个烟雾缭绕的厕所，他把手中果汁递给她：“不过我也没等多久，快喝吧，果汁还是冰的。”
周小酒乖乖接过，嗯了声。
“对了，少爷他今天早上好像在学校大礼堂有个演讲……”林助理说。
她吸着果汁，露出一个有点沮丧的笑容：“我还是不去了……哥哥他不会喜欢我去看他演讲的。”其实只是她打人打得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540：“……”哽塞无语。
林助理也没法对他俩兄妹间的感情做出什么评价，只好温声说现在教师办公室已经有教师了，问她要不要现在去问。
周小酒答应了，然后在往教师办公室走的途中，杵着拐杖慢悠悠地走着，并且态度超好，情绪超嗨地回答540的话。
“真的超开心呢，今天真是完美的一天。”周小酒嘻嘻嘻笑起来。
540：“……”呜呜呜。
“果然，有能够自保的力气，是一件非常棒棒的事呢。�